得了蕭然承若的元烈,嘴角卻不動神色的微勾。
蕭然這個時候轉(zhuǎn)移了目光,實在沒忍住的嘀咕道,“怎么看都是丑的。”
元烈的眸子頓時深沉了許多。
她第一次見到受傷難看他的時候,眼眸中也滿是嫌棄,但卻依舊死抱著他不撒手。
當(dāng)然他也差點(diǎn)以為自己見到了鬼,雖然他是無神論者,可想而知,蕭然當(dāng)初被毀了的容貌有多恐怖。
饒是任天涯想起來都會在夜晚驚醒。
后來屢屢讓蕭然戴上面紗,別輕易摘了,可見他又多嫌棄蕭然,當(dāng)然也和蕭然一樣一邊嫌棄,一邊又無奈的任由蕭然欺負(fù)。
但是元烈永遠(yuǎn)忘不了她那雙眼睛,很明亮,帶著強(qiáng)大的求生欲。
偶爾又十分犀利,笑起來的時候臉扭曲的更可怕,可偏偏那雙眼睛卻彎彎的讓人心喜。
絕境之下,半點(diǎn)慌張沒有,還能設(shè)計他威脅他,甚至瀕臨死絕也不忘拉他墊背的,元烈是很惱怒的,他從來未曾被人如此的算計過。
那個時候他身上火毒還在,全靠他的武力壓制,所以身體才會那樣虛弱,甚至一頭狼都?xì)⒉凰馈?br />
逃的時候,他朦朧中見到了她慢慢悠悠的起來,越過她之后,追著他的狼一口便咬住了她的胳膊。
他親耳聽到她粗暴的謾罵,雖然聲音很小。
他沒有猶豫的趁著她吸引了狼,離開那里,甚至希望她的身體能填滿餓狼的胃。
他沒想過她居然還能活下來,甚至他們再遇到。
種種原因加一塊,鬼使神差之下他救了她,救了這個與他散發(fā)著同類氣息大肚子女人。
哪曾想她因此會賴上他,利用起他絲毫不手軟,卻又拖著傷重滿身是毒的身體幫他找藥草療傷。
甚至在他危險的時候,本以為按照她性子,畢然會讓他吸引野獸自己逃走先,結(jié)果最后關(guān)頭,她回來了,甚至以身喂猛獸。
關(guān)鍵,她將孩子給他,面對著他,笑了,因為臉上肌肉毀壞了,那個笑容本該和以往一樣驚悚且詭異。
可配著她骨頭碎裂的聲音,配著她身后比她大幾倍猛獸的狠毒吞咽,元烈的心臟在那一刻血流凝住了一般。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因為她有毒,所以死的是猛獸,她不會死,不僅不會死,連帶著他,也絕對不會在危險的時候拋下她,甚至?xí)䴙樗钃跷kU。
瞧,多么可怕的女人。
因為當(dāng)時她若真的走了,他一定會殺了她的。
這是當(dāng)初元烈最直接的想法。
這個女人從認(rèn)識到接觸,元烈看不透她,因為看不透,所以她吸引著他。
他想這個世界本就無趣,這個女人難得給他的世界增添趣味。
更重要的是,她一直嫌棄他,卻又一直靠近他,絲毫沒有因為他身上的膿臭,有半點(diǎn)惡色。
他也永遠(yuǎn)記得,他雙手血淋淋的從她肚子里掏出一個虛弱卻活著孩子,當(dāng)見到那孩子的哪一刻,她無聲的笑了,笑的依舊猙獰詭異。
那個虛弱的孩子皺巴巴的,十分難看,但他從未想過孩子,還可以這樣生。
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不就是被那些所謂的普通人厭惡之下趕過去的么?里面甚至有曾經(jīng)追求過他,說能為了他做一切的女人。
唯一一個見過他真容,他以為真心對她的女人,他火毒發(fā)作被人追殺,與手下失散后,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她。
后來呢?
元烈低頭看了下自己的手,對于如此欺騙他的人,他自然親手殺了。
午夜夢回,除了那童年的噩夢,便是蕭然那張明明傷重臉的笑容,以及那雙好看的眸子,勾勾的望著他,倒映著他丑陋的面容,卻半點(diǎn)嫌惡沒有。對他說,“我嫁給你!”
夢里他也如以前一樣,定定的看著她,迫切的想要答應(yīng),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聲。
最可怕的是,不管這個女人怎么氣他,他既然下不了死手。
就在這個時候,元烈突然感覺到臉上傳來溫暖的觸覺,猛地抬頭,便見到一張好奇的絕美容顏,以及那雙比明珠還漂亮的眼睛。蕭然順著那蚯蚓一樣疤痕的紋路,摸著,來了興致還不忘擺弄他的臉,隨后忍不住的輕笑了起來,“雖然疤痕組織有些多,但是如果利用我在這里研究出來的草藥,外帶手術(shù)的話,就算你的臉沒好,我也能
為你恢復(fù)容貌的。”
當(dāng)時蕭然并不知道這個世界中的藥材藥效這么好,所以也沒想過這個問題,就算她的臉,雖然說自己長好了,她也廢了不少心思,甚至肌肉壞了,都是她自己切割腐肉用特殊的絲線一針針縫上的。
她利用手術(shù)結(jié)合這里的藥材,加上本身的愈合速度,化腐朽為神奇不為過,換在別人受到這么重的臉傷,蕭然可以恢復(fù)她的相貌,但是喜怒哀樂這些表情等,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不過這材質(zhì)也跟真肉似的,怎么做的?還有沒有類似的材質(zhì)?小包子的人皮面具因為缺少材料,我到現(xiàn)在還沒做出來。”
元烈緩緩的伸出手,握住她一如既往比常人更低溫度細(xì)嫩的小手,從自己的臉上移開,瞧她就是這樣,讓他喜愛不及。
“我已經(jīng)讓人給他做了幾個。”
“真的,在哪?”趁著小包子現(xiàn)在還在睡,剛好給他戴上。
蕭然剛說完,便見到他從懷中掏出一個人皮巴掌大小的人皮面具,入手,蕭然直覺的冰涼透徹,十分柔軟與舒服,“這是什么材質(zhì)?”
蕭然攤開,顏色細(xì)白,滑嫩無比。
“北海有一種魚,名為白礁,以珍珠為食,沒有魚鱗的魚皮光滑細(xì)嫩若嬰兒肌膚,剝下來之后,通透冰涼,與皮膚接觸,便通透的同時,也會沾染肌膚的溫度,是上等制作人皮面具的首先。”
耳邊沉穩(wěn)好聽的敘述,讓蕭然眼眸閃爍,提起手上細(xì)嫩的人皮面具,反而說道,“北海?”
這個地方,蕭然沒聽過,甚至在她所得到的地圖上,根本就沒有見到海的存在。
“以后你就會知道的!”元烈很肯定的說道。
親自拿了蕭然手中的面具,躬身看著旁邊睡得十分舒服卻依舊帶著面具的小包子,輕輕的揭開那面具,露出一張精致的如同小天神一樣的漂亮且?guī)е鴭雰悍实男∧槨R驗轳R車內(nèi)放置冰塊,所以清涼無比,但元烈還是小心翼翼的替他擦拭了下那軟糯的小臉上不存在的汗?jié)n,才替他貼上那透亮冰涼舒服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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