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秀本想拍拍屁股走人,卻轉身走到那略胖男人的身邊,拍拍他肩膀說道:“小伙子,保重了,希望我們以后不要再見面。”
“對了,這攝像機,就還給你吧。”姬秀把別在腰間的攝像機取下來放在地上,然后提著夢魍的尸體走出了胡同。
姬秀回到原先的大宅,爬上三樓高的閣樓,肩上扛著黑色的尸袋,幾個跳躍翻身踩著瓦楞蹬墻上樓。先把尸袋扔進閣樓內,再把夢魍那黑色的尸體也拋進去,姬秀從窗戶鉆了進來,說道:“猴子,快出來。”
姬秀說的“猴子”指的就是伊古,閣樓雖然雜物很多,但是一眼就能看全,閣樓中沒有伊古及染上厲疫的女孩。
“他們兩個跑哪去了?難道是那猴精耍花樣?”姬秀想了想,判斷下現時的局勢。
那個染病的女孩我并不在乎,只是跟我有緣,若是染病而死我不在意,但是如果是猴精加害,我始終很是在意。不行,我果然在意,沒法放下,要把那猴子找出來,那猴子的慫樣不像是敢背叛我的,他們到底發生什么事了呢。
姬秀趴在地板上,像只壁虎似的,地板上的灰塵有足跡的痕跡,但痕跡很輕微,看不出有什么。用鼻子聞了聞,發現有血腥味,血腥味來源不遠,姬秀跑了過去,那是閣樓的樓梯處,一個老婦頭朝下躺在樓梯中間。
姬秀從劍鞘中扣出一粒寶石,把發光的寶石當手電用,老婦已經死亡,從體溫判斷死亡時間不超過一小時,粗略看幾眼全身無傷痕,一摸后腦有瘀塊,推測可能是失足摔下樓梯,后腦撞擊樓梯夾角而死。
姬秀把寶石的光照向老婦的手指,眼前的一幕似乎在意料當中,那老婦的指甲中長出了豆苗。指甲蓋是綠色的,指甲褶皺著像肉卷,一棵很小的豆苗從****中長了出來,通過寶石的光發現,那豆苗以肉眼可觀察的速度生長著。
姬秀摸出一個布袋,那是小忠之前留下來的,說是老爺留給姬秀的東西。打開布袋,有一張照片,照片上赫然是伊古與那染病的女孩。
姬秀眉頭一動,感覺事情不妙,事件發展很是出乎意料。照片上,那女孩依然躺在桌上,跟姬秀剛離開時差不多,只是地上躺著伊古,在照相機的閃光燈下,伊古的樣子像被人打了一頓。
“是老頭捉走了猴子與女孩!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姬秀在布袋中摸出另一樣東西,那是二十多年前發售的掌上游戲機,現在已經是老古董了,但姬秀記得這是他收到的第一件生日禮物,也是老頭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姬秀翻看照片的背面,上面有一個地址,離這不遠,顯然地址是特別安排的。姬秀試著打開游戲機,拔弄幾下開關鍵都沒反應,看來游戲機已經壞了。
姬秀把游戲機放入懷中,從那窗口跳了下去,走過條街道,一幢民宅出現在姬秀面前,就在原先姬秀藏身的大宅的正對門。姬秀陰沉著臉,上前用力敲門,門開了,透過門縫看到了小忠的臉。
“你們在搞什么鬼?”姬秀質問。
“少爺,請隨我來,家里發生了很多事。”小忠提著燈籠,現在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
“你知道我秉性,敢跟我玩的人,沒一人有好下場。”姬秀跨過門檻,走進了宅院里。
小忠沒有再說話,掌著燈籠領著姬秀,一路穿廊過院,來到了一處廂房。姬秀感覺這里很是陰森,溫度都比外面要低上幾度,在墻邊有幾棵長青樹已經光禿禿,滿地的枯葉落滿了走廊。
姬秀知道這附近肯定有古怪,而且是人為的古怪,盯著前面領路的小忠的后腦,好想把小忠揍一頓逼問他。想歸想,姬秀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動手的舉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小忠停住了,推開了廂房的門,里面空間很大,大得出乎意料。姬秀走進去,才明白為什么這間廂房面積會如此大,家具已經搬光,三面墻都被推倒,用幕布在房屋內支出一個帳篷,硬是把廂房的面積拉大了三倍。
“聚陰陣!”姬秀說出三個字,難怪外面四季長青的樹都會枯萎而死,原來是這房中布置下了這等陣法。
“請!”小忠作出一個“請”的手勢,意思是他最多只能送到這里,接下來就要姬秀自己進去。
姬秀看到前面有一個帳篷,帳篷蓋著帳篷,人走在帳篷里,還能再進帳篷里。姬秀感覺奇怪,前面的小帳篷透出一股寒氣,那也是一個聚陰陣,只是比較小型而已。現在自己就處在一個大聚陰陣中,里面還有一個小聚陰陣,大陣套著小陣。
走到那小帳篷前,用手撩起簾布鉆了進去,里面的空間很小,四個角落矗立著四根冰柱,冰柱會發光成了光源,就像有日光燈鑲進了冰柱內。
那冰柱是寒玉冰晶,價值不凡,但姬秀的注意力不在冰柱上,而在冰柱中間的雙架床。很普通的雙架床,就跟姬秀以前住在集訓宿舍里的雙架床一樣,雙架床上層與下層都躺了一個人,從衣著來判斷,上面躺的是女人,下面躺的是男人。
“大哥!大姐!”姬秀認出了躺在雙架床上的人,從小玩到大的玩伴,自從工作后便只能偶爾見下面。
姬秀連忙來到雙架床前,大姐的生命特征正在逐漸減少,大哥的生命特征已經非常微弱隨時都能死去。
“這是怎么回事?”姬秀想把大姐從雙架床上拉下來,大哥的情況非常嚴重不敢亂動,一動說不定就死去。但是大姐不同,大姐還非常健康,雖然生命特征正在減少,若是能止住生命特征流逝,大姐便能救得回來。
“你若救下你姐,你哥便會死去。”帳篷外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
姬秀停下動作,沒有再拉他大姐,對著帳篷外喊道:“你快給我出來,別裝模作樣。”
“兒啊,這便是對你爹的態度?”帳篷的簾布被揭開,走進了一個穿著軍裝的老人。
“從來沒見過臉皮厚得過你的人,若不是看在你快死的份上,我早已砍下你頭顱。”
穿軍裝的老人走上前,他的胸前掛滿勛章,肩上扛著大將軍銜,他正一步步走近姬秀。
“站住,退后,你找死嗎?”姬秀握起了長劍,心跳得很快,被壓制的道心變得很是狂燥。
“你是我訓練出來的,你可殺不了我。”老人取出根香煙,沒有點火就放進嘴里。
“……”姬秀頭腦中很是混亂,就像被攪混的池水,僅僅沒一會兒,一道記憶涌現出來,就像有一股清晨流入了攪混的池水中。
“我殺了皇席!”姬秀雙眼帶著殺意,他似乎回憶起了什么。
老人嘴里的香煙掉了下來,好一會才說:“皇席陛下是你殺的?”
“哦!你現在才知道,難道高層還沒人知道是我殺了皇席嗎?”姬秀提著長劍把玩著,就像在玩著玩具一樣。
“皇席是死了,死在你的道警大廈里,各大元老以為你保護皇席不力,畏罪潛逃,也有元老以為你是去追拿兇手。”老人眼中帶著波瀾,他很認真地審視著姬秀。
“放屁,殺皇席的刺客就是我,我沒有畏罪,當然正在潛逃。真開心,在逃離這國家之前,還能手刃殺害我父母的仇人。”
“那我兒子,就是你給害的。”老人指著雙架床怒問道。
姬秀知道躺在雙架床下面的男人,是皇席的貼身侍衛,姬秀自問道:“難道是我殺皇席的時候,傷了大哥?”
穿軍裝的老人像鬼魅一樣出現在姬秀身后,枯黃而血管突出的手按在姬秀后勁部位,姬秀膝蓋一軟,手中長劍脫落,身子前傾便跪了下來。
“我可不信,你有膽敢殺皇席。”老人表情嚴肅,質問道。
“什么!我在你心中,就是這么無膽的人?”姬秀干笑兩聲:“都是你們這些敗類,把我的人生毀了。”
“逆徒,你今天的地位成就,也不想想是誰帶給你的。”老人很激動,說話噴出了很多口水。
“混帳!誰稀罕啊,我本有父有母,在三線小縣城有房有車,日子過得幸福。在我四歲那年,你殺我父母,燒房燒車,讓我認你作父。從一開始,你看上的就是我一出世便擁有的百年修為。”
“閉嘴!”老人不知什么時候手里多出一把黃金打造而成的手槍,正指著姬秀的后腦。這時候,帳篷的簾布再次被揭開,走進了一隊裝備精良的士兵,可以看到士兵當中有伊古,以及那名染病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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