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誠躺在地上滿臉驚容恐狀,驚的是本該湮滅死絕的姬秀出現(xiàn)在眼前,這非常不合常理?值氖羌愕纳砩隙喑隽撕芏嗉y身,從前胸到后背再到腰間,布滿了十八道輪形環(huán)狀的紋身,而且輪形環(huán)狀的紋身中的圖案是那么的熟悉。
姬秀腳尖輕點地面,幾個輕盈跳躍又來到了衣柜前,之前就在這衣柜里拿了幾件月光誠的衣裳擦臉擦腳擦什么的,F(xiàn)在就在月光誠目光的注視下,姬秀隨意得拿出了件藍色帶圣帶的長袍,姬秀把長袍罩在自己身上。
月光誠擦了下嘴角的血跡,那是后背受到姬秀踹擊而受到的內傷,月光誠緩緩站起來,他盯著姬秀身上的藍色長袍。
那是月家的家族祭祀儀服,脖子處有一條巴掌寬可垂至膝蓋的圣帶,這條圣帶繡滿了月亮的圖騰,紋路精細制作精良,一看就知道是經過十幾道工序由手工繡出來的高級紡織品。
“把衣服脫下。”月光誠指著姬秀說。
姬秀雙手插腰間,在做著扭腰的動作,然后雙手捉著圣帶,用力拉了拉,圣帶面料的手感真是舒服啊。
“給我把衣服脫下!痹鹿庹\目露兇光,聲音的語氣加重不少。
“你還有法寶嗎?”姬秀的語氣則溫柔多了,臉帶微笑說:“看樣子,你法寶用盡了,接下來就好好嘗嘗我的拳頭吧。”
鬼狐攝像機跳了出來,落在姬秀與月光誠的中間,姬秀出拳了,月光誠只能站在那里大張嘴巴。此時的月光誠毫無招架之力,也無招架之法,連避開姬秀這拳的方法都沒有,只能讓自己的胸膛挨下姬秀的這一拳。
胸膛中了姬秀的拳頭后,月光誠感覺時間都停滯了,周圍的色彩在漸漸失去,月光誠的身體摔飛出去,摔中木架,令擺放在木架上的珍奇古玩摔爛不少。
躺在地上的月光誠模樣狼狽,張著的嘴巴只有血流出,沒有氣體涌進。過了一會,月光誠的意識回歸,胸口跳動了一下,感覺停滯的時間又開始流動了,周圍失去的色彩又逐漸回來。
月光誠大吸一口氣,腦子起碼清晰不少,看到姬秀正一步一步逼近,月光誠用屁股挪著一點一點往后移。
月光誠挪半天都不如姬秀走一步的距離,姬秀一手捉住月光誠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與此同時,姬秀感覺自己的腳踝處像是被人捉住了。
姬秀往身后一看,看到了裹著被單里的蔡文捉著自己的腳踝,姬秀松開了捉住月光誠的脖子的手,蹲下對蔡文說:“你果然是死人,被你爬到身后,我都感知不到。”
蔡文臉色蒼白,但她臉上掛著迷樣的笑容,像是比賽勝利后因喜而笑,她說:“道師,我捉到你了……你能放過光誠吧……”
姬秀抓了抓頭皮,說道:“這有點難辦,幾乎同時我也捉到了月光誠!
“我愿意獻上一切給道師,我月家全部財富全部法寶……”蔡文說道。
“嗯,不錯,但這些我都沒興趣,我有興趣的是……”姬秀停頓一會后說:“我只是想知道月光誠為什么偷襲我,他到底跟我有什么仇?對了,我已經知道月光誠殺了澤國皇統(tǒng)的事了。”
蔡文抿了下小嘴,回答說:“原來道師已經知道了,其實光誠會暗算道師,其實就是殺皇統(tǒng)的原因!
“住嘴!不準說!”月光誠用盡最后的氣力喊出這句話。
姬秀轉頭瞪著月光誠說:“你丫給我閉嘴。”
蔡文猶豫了一下后,還是決定說出來,長著四條白毛絨腿的鬼狐攝像機跳到了蔡文的面前,蔡文坐在地上,拉了拉身上的床單后說道:“其實當?shù)缼煷驍×诉@國降龍與伏虎兩員國家級運道員后,被澤國皇統(tǒng)看上,皇統(tǒng)想撤掉光誠護國道師的職位,然后再封道師為新任護國道師,光誠一時沖動,才做出了叛國行徑……”
“哦!我還以為有什么大事,就這點破事?”姬秀站起身來,想了想后對月光誠說道:“難怪了,你會說羨慕我,原來是指這個意思。不過也不能怪你,澤國皇統(tǒng)竟然會做出這種決定,撤掉你這個傳統(tǒng)愛國家族的人,而想立我這個外來叛國者當護國道師,這皇統(tǒng)也是有想法啊,哈哈哈哈哈……”
“不準笑!”月光誠說完后,眼皮垂下仿佛沒臉面見人般。
“不讓我笑?我偏要笑,你們這些家伙都太搞笑了,搞笑的皇統(tǒng),搞笑的護國道師。哈哈哈哈——”姬秀的笑聲很大,大到讓月光誠聽著刺耳,這笑聲簡直像是拿刀在刮月光誠的心臟。
月光誠在姬秀的笑聲中站了起來,不知道月光誠從哪里又冒出了力量,說道:“姬秀,我要與你同歸于盡。”
“嗯,不錯,眼神不錯!奔阋恢缸诘厣系牟涛恼f:“你母親屬于半死的人,你用著奇怪的儀式為她續(xù)命,她才能活到現(xiàn)在,你若跟我歸同于盡,你母親以后就沒人為她續(xù)命了!
鬼狐攝像機跳到姬秀的手掌上,姬秀打開了錄像回播功能,從攝像機屏幕上能看到之前月光誠把蔡文與未知名少女共同放在石臺上的畫面。
“你看這畫面,我可是清楚錄下來了,喔,畫面還要打碼。”姬秀把攝像機屏幕展示給月光誠看,并說道:“像這種高難度的儀式,估計也只有你一人有能力做到了,竟然可以把一個人的生命轉給另一個人。你為了給你母親續(xù)命,不知道害死了多少其她女人!奔阆肫鹆酥澳莻堆滿女尸的房間。
月光誠盯著攝像機的屏幕,能看到屏幕中躺在石臺的蔡文與未知名少女在光團的包裹中,衣裳盡化為飛灰,未知名少女全身紅潤的肌膚變成蒼白狀。
月光誠沒有說話,而姬秀則嘆了口氣,月光誠問:“你嘆什么氣,你想為她們報仇就殺了我吧!
“嗯,不錯,但我嘆氣的原因,其實是……”姬秀一臉失望的表情說:“我竟然猜錯了,我看到堆滿女尸的房間,還以為你有虐待或戀尸的怪癖,沒想到竟然是戀母……”
“住嘴,輕浮之徒,我月光誠縱使做過傷天害理的事,也容不得你來評價。”月光誠雙手結印,似乎要出招了。
“可笑,評價你需要什么資格嗎?是不是還想吃我一拳,這一拳就能要你命!奔闩e起了拳頭。
“光誠,住手!”蔡文突然大聲喊道,隨即一頭撞向石臺,頓時頭破血流。
“啊——”月光誠狀若瘋狂,跑到蔡文身邊,探了下她的呼吸,發(fā)現(xiàn)已經斷氣了,厲聲指責姬秀道:“姬秀,她就在你腳邊,你看著她自殺也不阻止,你算什么修道之人!
“你忘了她的人身限制符是誰去掉的嗎,她這種半死人這樣才是最好的解脫,你用其她女人的性命來續(xù)她的命,對她也是一種折磨,你到底懂不懂?”
“噫?你在干嘛。”姬秀看到月光誠從衣內掏出一個按鈕,感覺那個按鈕很不簡單。
姬秀一個踏步閃身上前,捉住月光誠的衣領再次把他提起,一臉嚴肅地說:“把那按鈕給我?”
“同歸于盡吧,姬秀,我們地獄再見!痹鹿庹\舉起按鈕,并把手指放到按鈕上。
姬秀一下子把月光誠放下來,帶點歉意地說:“才多大點事嘛,你這人真是偏激,還有回轉的余地不是嗎?”
月光誠放在按鈕上的手指松動了下,姬秀說道:“道法,時光輪!”
姬秀身上冒出十八道輪形光環(huán),這些輪形光環(huán)透衣而去,月光誠滿臉駭然,以為姬秀出手攻擊他,月光誠想按下按鈕,但是手指卻怎么也無法動彈。
“這是你家的至尊法寶湮滅環(huán),但我發(fā)現(xiàn)這根本就不是這樣用的,它真正的名字叫——時光輪!”姬秀把頭一低,望向蔡文,只見蔡文流了滿地的血正湧回體內,就像時光倒流一樣,流出來的血液還能通過傷口回流,然后傷口慢慢消失。
蔡文又活過來了,她眼珠轉了下,似乎在思考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自己不是應該死了嗎,怎么好像做了場夢似的。蔡文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位置,沒有傷口,沒有血跡,然后看了看姬秀,再看看月光誠。
月光誠嘴角動了下,簡直是見到神跡,不對,這不是神跡,這是月家的家傳至尊法寶的威能。對,沒錯,這是湮滅環(huán)的功能,不是姬秀的能力。
月光誠心中滿是苦水,姬秀簡直強得可怕,用盡法寶都傷不了他一根頭發(fā),最多就是讓他吐幾口血,但姬秀吐完血后又像是沒事人一樣,連點傷都看不出來。還有,現(xiàn)在姬秀還得到了月家最強法寶湮滅環(huán),而且這法寶用得比自己還要出色。
月光誠在犯難,現(xiàn)在要怎么辦,要投降嗎,要認輸嗎,對上姬秀簡直毫無勝算,現(xiàn)在感受不到姬秀有殺氣,還能跟姬秀談判嗎?
“月光誠,你這叛國徒,竟敢謀害澤國皇統(tǒng),澤國四大家族合力前來剿滅你!
“噫?這聲音哪來的?”姬秀把手放到耳朵上,認真聽了聽,聽不出聲音來源。
月光誠心如死灰,他回想起當初的夜晚,在澤國皇宮的養(yǎng)皇殿內,皇統(tǒng)正在看姬秀的直播,月光誠就站在皇統(tǒng)的旁邊陪著看直播。
沒想到在直播中看到了姬秀英勇大戰(zhàn)降龍、伏虎雙大將,輕而易舉擊敗降龍與伏虎,竟然讓皇統(tǒng)熱血沸騰,皇統(tǒng)不喜歡月光誠的遠程作戰(zhàn)能力,更喜歡姬秀的近戰(zhàn)肉搏作戰(zhàn)能力,當場就說了句想讓姬秀來澤國當護國道師。
當時的月光誠為了給母親續(xù)命,不知道殺了多少無辜少女,心頭正煩著,而現(xiàn)在聽到皇統(tǒng)要想撤掉自己的職位,頓時失去冷靜。月光誠從小就在國家級家族內成長,身上承載著家族的榮耀去修煉道法,如果失去護國道師這個職位,那簡直是家族的恥辱。
在月光誠殺掉澤國皇統(tǒng)后,就找了個跟皇統(tǒng)身材差不多的人,再帶去醫(yī)院進行整容,以護國道師的身份,辦這些事都很容易,最后月光誠把整間醫(yī)院炸了。
之后,月光誠就帶著假皇統(tǒng)維持著這一切,等姬秀從莫神道內出來,進入澤國領域后,便派人把姬秀帶去村莊。因為月光誠把殺害皇統(tǒng)的罪歸到了姬秀身上,是姬秀害的,是姬秀害他才會殺皇統(tǒ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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