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從背包取出望遠(yuǎn)鏡,這是他在澤國皇城趁機(jī)采購的裝備,當(dāng)然都是街邊商店隨處可買到的東西,不是很專業(yè)的設(shè)備,但是能頂用。
“這片沼澤海可真大,汽艇開了一天都沒見到可以下腳的硬地。”老秦咬了口壓縮餅干說道。
“要出北澤海至少也要六天。”月光誠接話道。
老秦打開平板電腦,研究了會衛(wèi)星地圖,平板的程序能把行走過的路線繪制在地圖上。一眼看去一目了然,老秦抬頭對月光誠說:“我們在走彎路。”
老秦走到月光誠身邊,舉著平板說道:“我們繞了好幾個大圈,尤其是這里,直線過去就十幾分鐘的事,偏偏繞了好幾個小時的彎。”
“……”月光誠沒有說話,眼睛盯著前方,像是沒聽到老秦的話。
“今天就此結(jié)束,明天再趕路。”月光誠煞停汽艇,走下操縱臺,找了個角落位置盤腿坐了下來。
老秦看了眼登山表,天象有點(diǎn)暗,但時間尚早,可說晚飯時間都還沒到。老秦望向姬秀,姬秀在打坐入定,月光誠也是打坐中,這兩個家伙在干嘛。然后望向蔡文的方向,她也在打坐入定中,這三人可說是汽艇上修為道行最高的。
老秦感覺有些許不妙,似乎有什么不好的預(yù)兆,是不是有什么危險(xiǎn)呢?不知道什么情況,干脆我也照做好了,反正不會有錯。于是,老秦也原地坐下,學(xué)著姬秀三人的模樣,一臉認(rèn)真嚴(yán)肅如同老僧入定。
伊古縮了縮脖子,整稻汽艇就只剩它一人沒打坐入定的,眨了眨大眼睛后,把攝像機(jī)鏡頭對準(zhǔn)姬秀的臉,然后移到老秦的臉,接著移到蔡文的臉,最后把鏡頭對準(zhǔn)月光誠。
月光誠猛然睜開眼睛,雙眼直盯鏡頭,眼中帶怒懾人心魄,月光誠迅速出手,用手擋住鏡頭,輕啟嘴唇說道:“以后不許再拍我,不然我就把鏡頭捏碎。”
伊古被嚇得后退兩步,攝像機(jī)冒出白煙變回鬼狐原形,鬼狐同樣被月光誠嚇到,躲到了伊古的脖子后面,時不時伸出狐貍腦袋看了眼正閉目打坐中的月光誠。
一時無事,伊古也不明白為什么大家都在打坐,于是它只好在汽艇上到處走走。汽艇很大,分上下兩層,操控臺在最上層,上下兩層都有各自的甲板。現(xiàn)在全部人都在上層甲板,姬秀坐在右側(cè),月光誠坐在左側(cè),蔡文坐在后方靠近樓梯處,老秦則坐在前端的操控臺處。
不知何時飄來了云層,天象變得更暗了,汽艇上沒有燈光,因?yàn)闆]人想到要開燈。伊古走到姬秀旁邊,兩只大眼睛左右轉(zhuǎn)了轉(zhuǎn),確認(rèn)沒人偷看后,然后用頭頂蹭了蹭姬秀,站在伊古頭頂?shù)墓砗矊W(xué)這模樣,也用頭頂蹭著姬秀。
撲通——外面?zhèn)鱽砹耸裁礀|西入水聲,由于四周靜得可怕,這入水聲聽得很清楚。伊古趴上鐵圍欄,往沼澤面望去,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東西。伊古開始出汗,鬼狐站在伊古頭頂,鬼狐的腳下就是伊古的額頭處正冒出指甲大的汗珠。
鬼狐覺得有興趣,它用腳踩了下汗珠,鬼狐的白色毛發(fā)還有防水能力,汗水無法滲進(jìn)鬼狐毛發(fā)中,鬼狐踩下的汗珠一分為二,鬼狐放開腳后那汗珠又融合一體。鬼狐小嘴微翹似是在笑,可能它覺得汗珠好玩的樣子,竟然把伊古的汗珠當(dāng)成了足球在踢。
伊古在盯著沼澤,隨著時間流逝,伊古開始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雖然之前聽得很清楚,但現(xiàn)在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了。
伊古從圍欄上下來,用手摸了摸自己腦袋,應(yīng)該是聽錯了吧。伊古轉(zhuǎn)身走出一步,竟然一腳踩空,從上層甲板摔落到下層甲板。伊古轉(zhuǎn)過身往上看,看到了蔡文的側(cè)臉,之前還在姬秀旁邊的,怎么來到蔡文身邊了。
伊古側(cè)歪著腦袋,完全想不明白,它轉(zhuǎn)過身環(huán)視了下層甲板一圈,這里零散堆放著些不知名物資外,什么也沒有。唯獨(dú)變化明顯的是,現(xiàn)在比之前更暗了,伊古開始覺得是時候要開燈了,再不開燈,視力都將要受到影響。
伊古在找燈,找了會都找不到,突然想到姬秀的長劍上鑲了很多寶石,那都是可以發(fā)光當(dāng)照明用的,何況操縱臺在上層,說不定上層會有開燈的開關(guān)。
伊古爬上了樓梯,那是鐵制的垂直梯,一次只能讓一人爬行用。伊古攀上垂直梯,手腳并用向上攀爬著,眼睛平視著前方。爬了一會,還沒到頂,又爬了幾步,怎么還沒到頂呢。
伊古抬頭往上一看,離垂直梯頂端還有段距離,不過近了,只要再爬幾步就到了。伊古把頭放下,繼續(xù)平視著前方攀爬垂直梯。一步一步蹬著垂直梯上去,伊古心跳加快了,不由加快了攀爬速度,然后緩緩放慢速度,最后停了下來,伊古愣住了。
伊古緩緩抬頭,似乎脖子變得僵硬,看了眼后表情都變了,離頂端還是剩幾步的距離,就跟之前看過的一樣。伊古下意識往腳下看去,同時雙腳滑落,雙手緊緊抱住垂直梯。
伊古雙腳掙扎了幾下,算是踩穩(wěn)了垂直梯,它把臉轉(zhuǎn)回來,像是在面壁思過,掛在垂直梯上一動不動,即不爬下也不攀下。
伊古雙腳在抖,它雙眼都緊閉著,很用力閉上自己的眼睛。會不會是自己看錯了,有這可能,于是伊古打算再看一次,緩緩睜開眼睛再往腳下看去。
這次錯不了,汽艇上下兩層甲板的高度變大了,之前上下兩層甲板高度差只有四米多,如今已經(jīng)超過十多米了。伊古雙腳離下層甲板的距離,起碼超過了三層樓的距離。
“姬……”伊古只喊得出一個字,之后感覺喉嚨沙啞,似乎有什么在堵塞著喉道。
好難受,好難呼吸,肚子里的東西要吐出來了。伊古剛張開嘴,大量的泥爛從中涌出,沙子就像是沙紙?jiān)谀Σ林车溃父估锏臇|西像被水泵抽上來,非常有力地沖擊食道與咽喉。
伊古堅(jiān)持不住,手腳都已經(jīng)無力了,從十多米高的垂直梯上掉了下來,但是伊古并沒有摔到下層甲板上,而是摔到了沼澤里。
伊古透過朦朧的雙眼可以看到,汽艇正在下沉,汽艇最下方的汽墊囊及下層甲板都已經(jīng)沉到沼澤內(nèi),由于上層甲板不知為何被拉高三倍高度,所以上層甲板還在高空中,但是下層已經(jīng)完全淹沒入沼澤內(nèi)。
伊古一臉痛苦的表情,它躺在沼澤的爛泥上,逐漸往沼澤沉去。不過沼澤下方傳上來一股推力,一口無蓋的棺材從沼澤內(nèi)冒出,無蓋的棺材冒出的位置剛好就是伊古躺著的位置,不偏不倚伊古被裝入了棺材內(nèi)。
“姬……秀……大……”伊古張開嘴巴,想用力喊出來,但發(fā)出的聲音卻沙啞細(xì)小。
突然伊古表情大變,變得十分驚恐,嘴巴張到最大,嘴里全都是泥巴。裝著伊古的棺材在劇烈搖晃,沼澤的泥水被棺材擠壓得飛濺,泥水灌入棺材中,一點(diǎn)點(diǎn)覆蓋過伊古的身體,最先是耳朵,然后泥水蓋住了伊古的眼睛與嘴巴,只余下鼻子還在泥水之上。
突然一黑,棺材蓋出現(xiàn),把棺材蓋了起來,這口完整的棺材再沉入沼澤當(dāng)中。木質(zhì)的棺材也能在沼澤中下沉,就像有一雙黑手在棺材下方位著棺材下沉。
此時汽艇的上層甲板,老秦偷偷睜了只眼睛,他偷偷瞄了眼姬秀與月光誠,發(fā)現(xiàn)這兩個人還在打坐入定中,自己試著打坐了好一會,都沒法像他們?nèi)攵ǖ萌绱松畛痢?br />
“不玩了,都不知道你們這些人在干什么。”老秦大呼一句就站了起來,老秦摸摸肚子似乎有點(diǎn)餓了,應(yīng)該是到了吃晚飯的時間。
“猴子,我在澤國皇城買了好多壓縮餅干,有好幾種口味,你要什么口味的,香蕉口味嗎?”老秦打開背包的拉鏈,取出了好幾盒壓縮餅干。
“猴子?”老秦這時才意識到伊古并不在汽艇的上層甲板,于是老秦來到蔡文的身邊,看著蔡文說道:“長得挺漂亮的,不過怎么看都像是十五歲的小姑娘,怎么就是月光誠的媽了,兒子比當(dāng)媽的還要老。”
老秦來到垂直梯的頂端,探出頭往下方看去,下方很正常,是堆著各種不知名物資的下層甲板,只是很暗看不到下面具體的情況。
“猴子!在下面就回句話啊。”老秦喊道。
“奇怪,跑哪去了,難道跑到船艙里面去了,總不可能跳進(jìn)沼澤了吧。”老秦自開玩笑,他沒想太多,就順著垂直梯往下爬去。
“好暗啊,什么都看不見,早知道從背包里拿手電下來,剛買的手電還帶電擊功能,照明再加防身。”老秦沒有帶背包下來,他也懶得再爬上去找了,于是就這樣在下層甲板尋找著伊古。
下層甲板就幾平方大小,找了一圈沒人就是沒人,老秦望向汽艇艙門的方向,說:“難道猴子真跑進(jìn)船艙里了?”
在下層甲板有一道艙門,那是連通汽艇的內(nèi)部空間,里面是有生活起居功能的船艙部分,老秦正往艙門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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