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7章陸南辛發(fā)燒
陸南辛一覺睡到了深夜,只恍惚記得好像是小幺進來給她送了醒酒湯。
基本是喝了一半剩了一半,迷迷糊糊又睡過去了。
當(dāng)時酒擺在桌上,記得夜北就說過一句,這是他從什么島上帶回來的酒,勁兒很大。
因為島上海風(fēng)寒冷,烈酒才能暖身。
她本來就喜歡喝新鮮,一聽這話反倒是饞了,更何況那個人都不理她了,她干嘛要為了那個人戒酒?
酒的味道是不錯,可正如夜北說的,后勁兒也的確是大。
不知道是酒的緣故,還是醒酒湯的緣故,一覺醒來竟是一身躁汗,不過酒勁倒是隨著出汗揮發(fā)出去不少,沒感覺到難受,反倒有股通體舒暢的感覺。
房間里黑洞洞的,剛想伸手去摸著開燈。
突然,意識到不對!
床邊有人!
這個意識,讓本來還有些余醉的陸南辛瞬間清醒過來。
只是這氣息……
她沒敢動,眼睛都半瞇起來。
良久,陸南辛緊張的要命,控制著自己的呼吸能夠平穩(wěn)。
床邊的人發(fā)出一聲嘆息,聲音不大,可在這安靜的房間里卻格外明顯。
那人抬手,伸了過來。
陸南辛看不清,可卻能感覺到他的氣息慢慢靠近。
她感覺到男人的手慢慢覆上她的額頭。
他的指腹有粗糙,皮膚與之碰觸,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小心臟都要跳出來。
她屏著呼吸,想知道他下一步會做什么。
半瞇的眼睛適應(yīng)了黑暗,月光透過窗簾照射進來,可以看到他側(cè)坐在床邊的剪影。
陸南辛有些沒出息的眼底有些霧氣。
一晃就是大半個月沒有見到,他的輪廓看起來好像瘦了許多。
想到這里,不禁心驚。
一共見面的次數(shù)都很有限,他竟然就這么烙印在心里了嗎?單單看著輪廓都能感覺到到他瘦了?
陸南辛,你不是應(yīng)該生氣的嗎?你不是應(yīng)該現(xiàn)在就坐起來,好好審訊一下這個偷了初吻又透了心的賊嗎?
可更多的卻是害怕,害怕自己只要一動,可能他就再也不會讓自己找到了。
卓楓指腹摩挲兩下,發(fā)現(xiàn)她的額頭潮潮的,體溫也有些高。
又握住了她的手,手心發(fā)干。
她發(fā)燒了!
卓楓一下站起來,腿上的傷像是再一次裂開一般的疼。
顧不上這些,走到浴室去浸濕了一個涼毛巾過來,從額頭,手臂,擦到手心。
某人一直沉浸在被照顧的飄飄然的感覺中,完全不知道自己發(fā)燒了。
卓楓來回反復(fù)給擦了三次,才把涼毛巾搭在了她的額頭上,才起身離去。
一道光亮從門口照射進來。
陸南辛偷偷睜眼,借著光看到男人的背影,有些虛晃,他的手里……拄著拐杖?
門再一次關(guān)上,房間又恢復(fù)黑暗。
陸南辛這才坐了起來,額頭上的毛巾也隨之掉了下來。
她這才感覺到嗓子干澀的有些疼,頭也發(fā)沉,隨之而來的身體酸痛,感覺骨頭縫都跟著疼了起來。
不一會兒,就聽到腳步聲近,隨后有人敲門。
不等陸南辛起來,貝小幺已經(jīng)推門進來了。
“南姐?你醒了?”
剛剛楓少爺還說南姐睡著的。
陸南辛認(rèn)識貝小幺,也聽沈安安說過,她是個很有趣的女孩。
“嗯,睡的頭疼。”
貝小幺走近,打開了床頭燈,“可不是得頭疼嘛,你發(fā)燒了!”
“我發(fā)燒了?我怎么沒感覺。”她是覺得手心有些燙,以為是因為喝酒體溫會升高一些的緣故。
“先量量。”
貝小幺拿來了耳溫槍一測,“果然發(fā)燒了,38度2,我去叫秦醫(yī)生。”
陸南辛摸了摸腦門,毛巾的涼勁兒下去了,開始滲出了熱度。
她記得上一次發(fā)燒,還是上初中的時候,學(xué)校組織去演出,穿的少才感冒發(fā)燒了。
不過是喝了點兒酒,竟然把自己給喝發(fā)燒了。
秦牧之來了,仔細(xì)給檢查了一下,又給拿了退燒藥和消炎藥。
“放心吧,吃了這藥睡一覺,燒就退了。”
陸南辛對于自己發(fā)燒也沒有太當(dāng)回事,心里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秦醫(yī)生!”
秦牧之收了藥箱,轉(zhuǎn)過頭來。
貝小幺看她是有話要說,很有眼力的言道,“我下樓去給你那點兒吃的,空腹吃藥胃受不了。”
秦牧之點頭,“還有事?”
他大概也知道,陸南辛應(yīng)該是察覺到了什么。
陸南辛不傻,雖然外面沒有爆出任何消息,可結(jié)合前后的事,她也很快就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開門見山,“他的腿……嚴(yán)重嗎?是在警署遇襲時受傷的是嗎?”
“槍傷,差點兒廢了!”秦牧之實話實說。
話音剛落,陸南辛眼圈已經(jīng)紅了起來,淚珠子跟不要錢似的就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
這一下子弄的秦牧之有點兒無措。
“南辛,你,你別哭啊,他現(xiàn)在不是好好兒的嗎?沒事了沒事了!”
陸南辛聽到槍傷兩個字,就像那槍打在了她身上一樣疼。
這么久沒有消息……原來是因為他傷的這么重。
眼淚根本控制不住,啜泣的氣息不勻。
秦牧之徹底懵了。
他雖說是醫(yī)生,可更多的是和一群糙老爺們打交道,即便是槍傷,對于他們來說也都不是稀奇事,現(xiàn)在人又沒事,說起來自然輕松的很,順嘴就說出來了。
結(jié)果,這不是捅了馬蜂窩了么。
“南辛,這……真的沒事了,我對自己的醫(yī)術(shù)還是很有信心的!”
“他皮糙肉厚,槍傷也不是第一次了,真沒啥事兒!”
陸南辛猛的抬頭,目光里除了上心,跟多的卻是怒氣。
“你說他不止一次受傷?”
“呃……原來在島……那個,反正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受傷也是難免的嘛!”秦牧之干笑兩聲。
“什么叫他皮糙肉厚?什么叫沒什么事?敢情不是你中槍了,你當(dāng)然說的輕松的很!”陸南辛斥道。
秦牧之尷尬的匝了半天嘴唇,愣是一句話說不出來。
這你心疼你自己男人,也犯不著拿我撒氣啊。
更何況,他也不是沒受過傷,他們這些兄弟,哪里有身上沒傷的?
這時,貝小幺端著吃的東西上來了。
她本也沒有著急上來,想著房間里兩個人可能在說什么事情。
鐘叔催的緊,怕東西涼了,也怕陸南辛耽誤吃藥的時間。
門口停了停,就聽到了陸南辛“發(fā)脾氣”的聲音。
探頭往里再一看,秦牧之一張俊朗的臉此刻愁眉不展,進退兩難。
貝小幺直接推門進來,白了秦牧之一眼,“秦醫(yī)生,您如果看完病就回去休息,我照顧陸小姐就行了!”
秦牧之一愣,“嘿,你這小丫頭……”
他這廢寢忘食,救死扶傷的,招誰惹誰了?
走了一個蕭冬兒,現(xiàn)在這個貝小幺也給他白眼,這是幾個意思啊!
蕭冬兒……
好像很久沒有想起這個名字了,猛地想起來,愣是氣的他心里一疼。
對,氣的!
一走了之居然一點兒音訊都沒有,他已經(jīng)發(fā)動了一切可以找人的手段,居然找不到一個女人!
蕭冬兒!你別讓我找著你!
貝小幺瞥了一眼秦牧之從剛剛尷尬的表情忽然變的咬牙切齒,不由的露出幾分嫌棄。
“秦醫(yī)生?您這是要吃了誰啊?”
秦牧之這才回神,“你……你好好照顧病人吧!”
“還用你說?”貝小幺回懟。
“誰是病人?”陸南辛也不甘示弱。
秦牧之感覺自己頭頂上有朵烏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得罪了兩位姑奶奶。
一個是沈安安的朋友,另一個又是鐘叔罩著,一個都惹不起!
秦牧之走后,貝小幺趕緊把粥端過來。
“南姐,別哭了,你看看,眼睛都哭紅了,趕緊吃點兒東西,一會兒還得吃藥呢!”
陸南辛只覺得眼睛酸脹,根本控制不住眼淚簌簌往下掉。
“小幺,你也認(rèn)識卓楓對不對?”
“楓少爺啊……認(rèn)識!”貝小幺點頭。
“他在這里住了多久了?”
“有一周多了吧!”
一周多了……
陸南辛自嘲一笑,“他果然是不想見我!”
其實之前她也捕捉到過蛛絲馬跡,就在這附近,可卻也沒想到過寧水郡的可能。
當(dāng)時宮澤宸和安安都在京城,甚至寧水郡大部分人都去了京城,這里除了鐘叔也沒有其他人。
他既然在這里住著,不用自己的手機通話,總可以用寧水郡的電話聯(lián)系她吧。
一個人想聯(lián)系你,怎么都會有辦法的。
除非……他根本不想。
明明昨天避而不見,那剛剛又來她的房間,這又算什么?
貝小幺不知道前因后果,安慰道,“怎么會不想見你呢?還是楓少爺告訴我你發(fā)燒了呢,還特意囑咐了鐘叔給你熬了粥,不然我也不會這么快就能端吃的上來。”
陸南辛大大的眼睛,水霧迷蒙。
“真的嗎?”
“是啊,平日里看楓少爺不茍言笑,原來也是很會照顧人的嘛,好男人好男人。”
陸南辛擦了擦眼淚,“他剛剛跟你說的?”
“是啊,楓少爺剛剛下樓很著急的,差點兒摔了,聽秦醫(yī)生說下午他的傷口撕裂了,估計疼的不行,下個樓就弄了一腦門的汗!”
陸南辛一聽,蹭的站了起來,徑直跑了出去。
“南姐,你還沒吃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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