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飯桶!”
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中,唐利川見過的那個大胡子被一名身穿紫袍的中年漢子一巴掌甩在臉上,頭重腳輕的側(cè)行了數(shù)步,啪的一下撞碎了一桌子精美的美酒蔬果。
大胡子挨了一巴掌,臉上卻沒有任何不滿的神情,只是誠惶誠恐、連滾帶爬的爬到紫袍漢子的腳邊,磕頭請罪道:“無法滅殺林越是卑職之過,卑職甘領(lǐng)任何責罰。”
“飯桶!責罰你難道就能殺死林越嗎?此人不死,他便能繼承他死鬼老爹的金鱗城,你說到手的城池從手中飛了,我是不是應(yīng)該割下你的腦袋作為懲罰?”
紫袍漢子一腳踹在大胡子身上,怒氣沖沖的罵道。
他口中的林越就是那個手持長劍保護老幼婦孺的年輕人,招惹一場兵禍還得從城池爭奪說起。
此地的風土人情與唐利川以往所在的地方不同,此地乃是受皇室統(tǒng)治的地方。
麒麟帝國的統(tǒng)治之下,共有十大一等城池,它們都是人口超過數(shù)千萬的大城,市面繁榮,人民安居樂業(yè),能成為十大城主的人無一不是一方霸主,享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至高權(quán)力。
金鱗城就是十大城市之一,原城主林重山本是武將出身,一桿亮銀槍打遍天下無敵手,西御蠻夷,東抗海賊,一生為麒麟帝國立下赫赫戰(zhàn)功,終被賜予城主大位。
要知道,非皇親國戚是沒有資格成為十大城市的城主的,林重山卻成功的打破了先列,成為了唯一一個外姓城主。
不久前,戎馬一生的林重山病逝,帝國中不少人都盯著金鱗城這塊肥肉,可是當初麒麟帝國上代天子頒布詔令,金鱗城由林家一脈“世襲罔替”,只要林重山還有后人在世,那么誰也不能從他手中搶走金鱗城。
林重山獨子林越就成了無數(shù)人的眼中釘、肉中刺,非死不可。
“主上何必憂心,那林越就算僥幸存活,我們也不是沒有機會啊。此人是天邈宗的弟子,而天邈宗又禁止門人參與宮廷之事從身份上來說,他沒有繼承金鱗城的權(quán)力,礙于世襲罔替的詔令,天子最多只是會讓他參與奪城,而不會直接將金鱗城交予他手中。”
大胡子從地上爬起來,又恭恭敬敬的跪倒對方面前,他說出來的話不無道理,天邈宗乃是武修大派,從來不會參與麒麟帝國的事,雙方互相井水不犯河水,只要成為此宗弟子,就要舍棄一切跟帝國有關(guān)的身份。
林越突然離開天邈宗,看來已經(jīng)有所覺悟,決定繼承家業(yè),可是曾經(jīng)拋棄過的身份,不會因為他離開天邈宗而立即恢復(fù),按理說他沒有繼承的權(quán)力。
可是先皇的詔令又不得不遵守,那么只能用出折中的辦法,讓其他想爭奪金鱗城主宰權(quán)的皇親國戚們進行一場“奪城”之戰(zhàn),優(yōu)勝者便是金鱗城城主。
“哼!你說的本王豈能不知?林越那廝是天邈宗的高徒,據(jù)說此人資質(zhì)優(yōu)異,幼年就被天邈宗高人看中收為徒弟,若真的能輕易取勝,本王還需要派你這飯桶前去滅了他?”
紫袍大漢怒罵一聲,見大胡子瑟瑟發(fā)抖的低頭不語,他怒氣沖沖的一腳踹翻了身邊的桌子,怒道:“張羽清那家伙竟敢擅離職守壞我好事,此事我必會在皇上面前參上一本,至于林越你不是有個師兄是黑榜之上赫赫有名的殺手嗎?”
“卑職明白。”
大胡子匍匐在紫袍大漢面前,恭恭敬敬的應(yīng)諾之后,倒退著離開了,只有紫袍大漢一人面色陰鶩,自言自語的冷聲道:“金鱗城非落入本王掌握不可,任何阻攔本王的人,下場都只有死!”
山野之外大軍駐扎之處,酒是烈酒,肉是大塊的烤肉,頗具軍旅豪爽的風格。
主帳中,唐利川與銀甲大漢舉杯暢飲,這銀甲大漢正是被人記恨的張羽清,他乃是林重山大將軍的舊部。
“此回多謝少俠仗義出手,若是將軍之子有個三長兩短,本人死后有何顏面去見老將軍!請!”
張羽清端起酒杯又朝唐利川敬了一杯。
一飲而盡,唐利川只覺得心肺一陣火辣辣的感覺,說不出的暢快。
經(jīng)過一番打聽,他知道此地乃是多個種族混居的地方,因此許多古怪的語言也有人會,甚至是唐利川所講的話曾經(jīng)也有人用過。
在閱讀了黃文兵老者交給他的翻譯玉瞳之后,唐利川總算能聽懂此地的常用語言了。
“將軍客氣了,本人出手不過是舉手之勞,就不知那群歹人是何來歷?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殺人屠城,就沒人管嗎?”
唐利川來到此地自然要了解這里的風土人情,畢竟他打算在此地長久安定下來,不知道此地情況是不行的。
更何況他阻礙了大胡子的行動,已經(jīng)跟對方結(jié)下了梁子,不弄清對方的底細,唐利川實在難以安心。
“唉,那人是鎮(zhèn)江王李賀的手下,他們這種只知道爭權(quán)奪利的皇親國戚眼中哪有家規(guī)國法!此番出手必定也是為了金鱗城的大權(quán)而來,金鱗城在將軍的治理下繁榮無比,更是我等軍費軍糧出產(chǎn)的重地,落到其他人手中,我等將軍舊部必受壓迫”
張羽清重重的嘆了口氣,看向唐利川的之后,他笑了起來:“少俠于我等有恩,我等自然不會將少俠牽連進來,待你的同伴傷好之后,我可以推薦你去一處小城安居,那里不是李賀的地盤,諒他也不敢放肆。”
“將軍是看不起唐某?認為我是貪生怕死之人?”
唐利川搖頭一笑,倒不是他賭氣故意這樣說的,初來乍到就跟一名皇親國戚作對,他還沒有蠢到這種地步。
但是他在此地扎根,重整唐家威風,自然不能偏安一隅混吃等死,眼下不就有一名將軍之子正在落魄時候,他雪中送炭的出手相助,將軍之子還能不念他好處?
做出這番打算不是唐利川自己一意孤行,就算是洛蕭關(guān)、司徒雨柔等人也不會甘心平平淡淡的渡過余生吧。
他們本來就是玄龍宗的精英弟子,平日里過慣了高高在上的日子,換個地方很難歸于平淡,他們必然會抱著雄心壯志闖出一番名堂。
不是唐利川托大,再怎么說他手中掌握的實力比起一些中型的武道家族也不遜色,沒有理由隱姓埋名茍且度日。
更何況此地有武修者存在,唐利川未必沒有機會更上一層樓。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他可不希望再次發(fā)生無力保護家人的事情,只要有任何提升的機會,他都不可能錯過。
“少俠果然直爽,不過你可得想清楚了,對方乃是雄霸一方的王爺,我等尚且不敢保證能與之抗衡,少俠真的打算蹚這趟渾水嗎?”張羽清眼神灼灼,口氣嚴肅的問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有什么招數(shù)盡管使出來好了。”
唐利川笑了笑,就憑大胡子那種實力如果是王爺心腹的話,他還真不怕對方能搞出什么花樣來。
就在唐利川兩人喝酒攀談的時候,一個黑衣人悄無聲息的潛入了軍營之中,來往巡邏的兵卒竟然無人察覺有人潛伏進來。
“啊!”
營帳中忽然傳來一聲哀嚎,接著便是一陣拳腳交加的碰撞聲。
唐利川和張羽清對視一眼,放下酒杯快步?jīng)_了出去,卻看見一個黑衣人身法迅捷的跳躍而行,不一會就消失在了黑漆漆的天邊。
“洛兄,出什么事了!”唐利川看到洛蕭關(guān)肩頭冒著血珠,心中微微一驚,剛才那人居然能打傷洛蕭關(guān),實力也太過強悍了吧。
“別管我,里邊的人被他捅了三刀,不知生死了!”
洛蕭關(guān)一努嘴,正是林越休息的營帳。
作者枇杷說: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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