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
簡單可算是看到了主心骨,剛要站起身,卻看到自己眼前一片狼藉。偌大的房間,餐桌擺在地中央,盤子,燭臺,紅酒,刀叉,以及那暖黃.色的桌布,精致的糕點,都被打翻搞的到處都是。
遲嚴風迅速來到安書瑤面前,蹲下身,一眼就看到了安書瑤手腕處的傷,以及她慘白的臉色。
簡單也看到了,忍不住驚呼出聲,“天哪安書瑤,你受傷了!?”
“不礙事的。”安書瑤強撐著,微笑著。手腕處傳來的火.辣辣的痛感,快要將她的神經撕成一片一片的了。
手腕處的血染紅了白紗布,遲嚴風搬過醫藥箱,重新為她包扎。她就像被撕碎的布娃娃,靠著墻癱軟的坐著,臉色慘白,四目無光,宛若被抽走了靈魂。
遲嚴風的眉頭緊促著,心疼的感覺在胸口無法阻止的炸開。單膝跪地,直接將她抱起來,手中的車鑰匙扔給簡單,“你負責開車,立刻去醫院。”
“好!”
三個人迅速上車,撤離。自始至終,她什么都沒說,他也什么都沒問。
跑車一路飛奔,直奔市中心醫院。
安書瑤坐進車里,就一直靠著一邊的車門,不允許遲嚴風碰她,也不和他們說話。手腕處的血再次透過粗糙的白紗布染紅了一大片,車廂里充斥著血腥味。
遲嚴風薄唇輕抿著,眉宇間橫生一道褶皺,好像怎么都揉不開。
安書瑤真的太敏.感了,也太過獨立,獨立到讓人心疼,遲嚴風想給她最溫暖的呵護,卻不知道該從哪里做起,更不知道該如何讓她相信他是安全的。
“有煙嗎?”沉寂的空氣,她突然開口,嗓音異常的沙啞。
遲嚴風將口袋里的香煙遞給她一根,為她點了火,她搖下了車窗,任憑路過的疾風吹的她揉發凌亂,任憑手中的紅點,加快燃燒的速度。
醫院,護士站。
安書瑤受的算是皮外傷,需要消毒止血包扎,并不是什么復雜的工作,直接在護士站就處理了。
簡單和遲嚴風全程陪護,一直在旁邊守著她,可她始終沒什么表情,淡漠疏離的樣子好像受傷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所謂,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她此刻的狀態吧。
護士在傷口上擦拭醫用酒精,把傷口周圍凝固的血塊清理干凈,每動一下都問安書瑤疼不疼。
安書瑤木偶人似的搖搖頭,“快點清理,我沒感覺。”
可是那微杵的眉頭,還是暴漏了她的真實感受。
簡單看到她這副樣子,突然想到了一年前她在香港出事回來之后的狀態,那段時間,她以為以前的安書瑤再也不會回來了。
“我來吧。”遲嚴風受不了小.護.士笨手笨腳的樣子,接過酒精棉要親自動手,安書瑤卻突然收回胳膊,“不需要。”
“把手伸過來。”
安書瑤起身就要走,被他一把拉住,“你敢離開這里我立刻叫人把簡單扔進海里喂魚!”
簡單騰的站起身,還在眼窩里的眼淚跟著晃蕩下來,“總裁,你太狠了吧!”
遲嚴風眸光堅定的盯著安書瑤不信任的臉,“怎么?不相信?需要我立刻實踐?”
“安書瑤你要是敢走我就跟你絕交!”簡單瞪著大眼睛說的不能再認真了!
望向遲嚴風的眼神,多了一抹復雜,“遲嚴風,我不需要你可憐我。”
他拉住她的手,將她拉坐回原位,“就這么點事情,你哪里值得別人可憐了,別太高估自己。”
酒精溫柔劃過她的傷口,雖然還是痛,但是比剛才的護士輕柔多了。安書瑤的眉宇稍微舒展開來,沒想到他連處理傷口這種事都可以做的這么好。
處理完傷口,讓護士將工具收拾下去,遲嚴風開門見山的問,“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公布婚訊。”
“你同意了?”
她頓了足足五秒,眼眶有些紅潤,強忍著心底的情緒不要爆發,“我有的選擇嗎?”
“我遲嚴風難道不在你的選項之列?”
“你比霍明澤更不值得信任。”
安書瑤站起身就走,簡單竄到遲嚴風面前,“總裁,要不要我把安書瑤送到你家?同住一個屋檐下你勸起來比較方便。她現在不是不想逃出現狀而是不信任你,讓她信任真的很難的!”
“我會努力。”
簡單滿意的點點頭,贊許的目光打量他,“我為你加油!”想了一想,“話是這么說,那我怎么帶安書瑤去你家?上次我單獨留下你和她的事情她已經十分生氣了。”
遲嚴風嘆息一聲,“比起我,她現在更需要你的寬慰和關心。回去盡量和她多聊天,不要提我不要提安家更不要提霍明澤,有什么事打電話給我,手機不會關。”
“好!”
雖然不知道遲嚴風為什么會對安書瑤這么好,但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如果是付出真心,作為旁觀者是可以感受出來的。
簡單相信遲嚴風是真的很在乎安書瑤,所以,她支持遲嚴風成為拉安書瑤走出深淵的人。
開車回到簡單家公寓樓下已經很晚了,安書瑤下了車就上樓,連句再見都吝嗇說。簡單夾在中間好難受,遲嚴風十分理解的沖她揮揮手,“上去吧。”
“那您路上小心總裁。”
回到房間,簡單就忍不住批評她,“你說好歹也是人家送你去的醫院,幫你包扎,還送你回來,你說聲謝謝總可以吧。”
“是你告訴他我在那里的?”否則遲嚴風怎么會那么恰巧的趕到郊區別墅。
開冰箱的簡單有些尷尬,順手拿了杯果汁走到沙發前,安書瑤身邊,坐下,“手還疼嗎?”
“還好。”
“在別墅里你們兩個到底發生什么了?霍明澤從里面跑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對勁,我都快被你嚇死了!”
“一樣的話題翻來覆去的吵,沒什么可描述的。”
簡單才不相信安書瑤的話,“那你的手是怎么受傷的?屋子里怎么會變成那樣?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們兩個不會還準備約會吧?”
“大概他是這么打算的。”
看到她這副樣子,簡單擔心的往安書瑤的邊上靠一靠,“你不會真的打算就這么原諒霍明澤了吧?”
“不然呢?又離不了婚我能怎么辦?”“遲嚴風愿意幫你啊!你為什么要放棄這么大的一個人上人不去找,非要賴在霍明澤身邊?”
安書瑤就知道簡單會這么說,嗤笑一聲,“遲嚴風做了什么值得你這么信任他啊?”
“他風評很好,生意場上我也問我爸打聽了很多,人是夠高冷夠傲慢,但實力并存,人品端正,是個很正統的人。你又不是和他結婚,只是接受他的幫助,這有什么難的?”
“接受他幫助的條件,就是和他結婚。”安書瑤一臉你真單純的表情,摸摸她的頭,“你還嫩著呢,以后要多多修煉才是。”
簡單手中的果汁差點掉到了沙發上,雖然安書瑤這么說,但是她還是覺得不可置信。“說到底你就是放不下霍明澤,人家給你弄點玫瑰擺點浪漫你就控制不住了。”
“隨便你怎么想。”安書瑤站起身朝浴室方向走去,“我洗漱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
簡單被她搞的哪里還睡得著,本來是想坐下來好好和她聊聊,可是安書瑤一直以來都把自己包裹的太嚴實了。
即便是簡單,也沒辦法完全自由的走進她內心真正的世界。
其實,她只是不想讓簡單被自己內心的污濁玷染了而已。
可簡單不理解這些,坐在沙發上掏出手機給遲嚴風發了個短信。“她情緒很糟糕,卻還是在我面前裝堅強。我想談別的事可我沒忍住,該問的不該問的都問了,她好像要原諒霍明澤了,總裁你快想想辦法,我不能看著安書瑤再次跳進火坑!”
遲嚴風的車還在樓下,人坐在車里,車窗開著,單手垂在車窗上,手里夾著香煙。收到簡單的短信,他沒多想,直接撥打了阿玄的電話。
“馬上去查一個人。”
“總裁想要查誰?”
“霍明澤,星燦的老板,我要詳細資料,以及他最近的行蹤。”
雖然有些納悶遲嚴風為什么會對那個人感興趣,但依舊點頭照辦,“好的總裁,我會盡快給您消息。”
阿玄的辦事效率很高,沒多一會,霍明澤此刻身處何方就被揪了出來。
皇朝會所。
豪華跑車呼嘯而至,門童恭敬的上前打開車門,遲嚴風邁著大長腿下了車,隨手整理大衣領子,菱角分明的臉透著冷冽,那樣子簡直不能更拉風。
摘下墨鏡,他冷冷的說,“叫你們經理立刻下來見我。”
這排場,這陣勢,一看就是大有來頭。門童怎敢怠慢,立刻應聲,“您稍等,我這就去給您叫。”
五分鐘不到,經理來到遲嚴風面前。
“先生,您找我?”
遲嚴風沒有廢話,掏出皮夾,隨便抽出一些錢遞了過去,“今晚有明星包場?”
皇朝會所雖是江濱數一數二的娛樂會所,來這邊消費的不是明星就是富豪,但對工作在這里的服務人員這么大方的,還是頭一個。
盯著一落厚厚的鈔票,經理猶豫,渴望的咽了口口水,點點頭。“是有明星包了二樓的,但是是個男明星。”
好像……誤會了什么。不過不打緊,遲嚴風輕扯嘴角一笑,“我和那個人是朋友,約好了在這里見面,帶我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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