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安如雪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好,就這么說定了!”
轉(zhuǎn)身從包包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霍明澤,“這是我查到的姐姐明天的拍戲現(xiàn)場地址。”
“她這么快就進組拍戲了?”霍明澤有些意外。
安如雪點頭,“這是我利用她以前的經(jīng)紀人杰妮,好不容易才套出來的行蹤消息,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接過地址,霍明澤端著高腳杯輕啄了一口,另一只手的大拇指輕輕摩.擦著地址上的字體,笑著說,“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
“好,合作愉快!”
加長林肯停在路邊,安如雪說了自己想說的堅持要下車,霍明澤也沒有多留。
看著這丫頭逐漸遠去的身影,他手里握著的安書瑤明天進組拍攝地址,下意識的加緊了力道。
傍晚,郝校載著幾個人回到家,安書瑤幫著紅姨已經(jīng)準備好了飯菜。
入座的時候,她將明天的行程單交給了遲嚴風,“我明天要進組了。”
遲嚴風臉色一黑,“明天就進組?誰安排的?”
“你挖來的那個,知名經(jīng)紀人丹妮雅。她下午發(fā)我郵箱里的,是美國知名導演的巨作,說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原本就要在中國內(nèi)地選女演員,現(xiàn)在做了我的經(jīng)紀人就定了我,我覺得這種角色我沒有推的道理,就接了。”
簡單插言,“你是演員,接戲演戲本來就是正常生活,都閑這么長時間了也該動動了。”
喝了口湯,簡單朝安書瑤豎起大拇指。
安書瑤點點頭,覺得簡單說的很有道理,這么長時間沒有拍戲,開張第一拍就是和大導演大制作合作,這絕對是開門紅啊。想想她就手癢。
“好什么好,吃飯的時候不要討論工作,吃你的。”遲嚴風用力瞪了一眼簡單。
簡單后知后覺自己說錯話,撇撇嘴縮縮脖子,門頭吃飯。桌子下,踢了一腳一直不吭聲的郝校。
郝校轉(zhuǎn)頭看看她,一臉你活該的表情,簡單恨不得掐死他,眼神示意他趕緊說兩句話替自己解圍。
就看到郝校不緊不慢的放下碗筷,拿出手帕擦擦嘴角,輕笑道:“機會是不錯的,但是以你現(xiàn)在的處境,一大堆的事都沒有解決,出去拍戲以后不是更沒有時間解決了?”
安書瑤頓住。
郝校繼續(xù)道:“當然,嚴風是個好男人,肯定會在你身后默默的支持你,該解決的都給你解決了。但依你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很多事他出面還是不方面,所以更多的還是要靠你自己,他適合做幕后推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安書瑤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不在乎的搖頭,嘴角洋溢著興奮,“我自己的事我自然是不會耽誤的,你放心,我已經(jīng)和丹妮雅打好招呼了,會合理安排自己的事,利用自己的時間的。”
這樣一來,郝校就沒什么可說的了。
看向?qū)γ嬉荒橁幒诘倪t嚴風,滿臉我盡力了的表情。
安書瑤也不是那種沒有眼力見的人,她知道遲嚴風很不高興,夾了一塊回鍋肉放到他碗里,笑著說:“不過,我接的并不是女主角,而是中國場景內(nèi)的一個女配,算是正式和大電影觸電,不會出國的。”
遲嚴風半信半疑,“你確定?”
“當然確定,具體細節(jié)已經(jīng)和丹妮商量過了,她也覺得我應(yīng)該接女配。雖然戲份很少,但是很考驗演技。”
這遲嚴風還有什么不放心呢,陰郁密布的臉頓時來了一片彩虹,忍不住大笑一聲,“吃飯吃飯,明天我送你去片場,正好瞧瞧你的拍攝環(huán)境。”
簡單無語了,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堂堂一個集團的總裁怎么在安書瑤面前像個小孩子似的,情緒就這么容易被影響。
不理解,實在是不理解。
郝校也將一塊肉夾進她的碗里,“多吃點,一會好有力氣跟我。”
安書瑤無語道:“你們兩個還真是敬業(yè),游戲了這么多天還沒玩夠呢?”
“我要贏了她才算結(jié)束。”郝校十分有信心。
簡單半拉眼珠子瞧他,“那可能這輩子都沒辦法結(jié)束了。”
“我有青出于藍的潛質(zhì),你就放心吧。”
“切”
晚餐在十分愉快的環(huán)境下結(jié)束,吃好以后郝校就拉著簡單回臥室打游戲。
簡單一直抗議,“我不要!我要坐在客廳和書瑤聊會天,吃會草莓!”
“不行,昨天那關(guān)你還沒有告訴我動作要領(lǐng)。”
然后,簡單被郝校扛著進了臥室。
那畫面美好的如果不是安書瑤知道他們要干什么,還以為會出什么大事呢。
紅姨正在廚房收拾碗筷,安書瑤走過去,笑著說,“紅姨,你洗點水果給簡單送到房里,否則今晚郝校就別指望好過了。”
“好的少奶奶,我這就去給簡小姐送過去。”紅姨也是滿臉笑意。
安書瑤笑著起身,端著茶幾上喜好的水果上樓,準備給此刻正在書房忙活公事的遲嚴風送去。
簡單房間里,郝校將簡單扔進柔.軟的大床上,笑著說,“怎么樣?今晚的你有沒有心情陪我打游戲?”
“沒有。”
簡單拉過被子將自己蒙上,“你出去吧,帶上門,低調(diào)一點別讓書瑤他們看到。”
哎呦……這突然變化的情緒讓郝校有點無所適從,坐到床邊推了推她,“你沒事吧?”
“出去。”
“白天電話里說好了你晚上給我解釋解釋那個吻的啊,怎么說話不算話?”
被子里的女人騰的一下坐起來,因為猝不及防,兩個人的臉瞬間近在咫尺。
簡單因為憤怒完全沒想過尷尬之類的問題,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人,“怎么那么多廢話讓你走聽不明白嗎!?”
她眼睫毛那么長,郝校可以清晰看到數(shù)量,猛地站起身背對著她,“你這樣的狀態(tài)讓我怎么走?”
“說了讓你走你就走啊!”簡單下床,推著他恨不得一掌將他推出房間。
郝校卻握住他的手腕,只輕輕一轉(zhuǎn),就將她按到在床上。
他健碩的身軀跟著壓了下來。
這個姿勢著實有點曖.昧,她試圖動了幾下,并沒有什么效果,瞪他,“你要干什么!?”
“要么給我講故事,要么陪我玩游戲,二玄一。”郝校絲毫沒有要走的打算。
真的掰扯起來,簡單怎么掰扯的過他一個大男人,只能妥協(xié)道:“好,打游戲,打游戲!”
靠著床,對著墻壁上巨大的顯示器,簡單操作動作完全不像以往那么流暢激進,好像失去活力的布娃娃。
知道她沒心思玩,郝校也不想贏,了幾次連連慘敗。
簡單一臉嫌棄的丟掉手柄,“我都已經(jīng)爛成這樣了你還是贏不了,這游戲沒辦法玩了。”
“那個人是你的心上人?”安靜了半天,郝校突然問起這么一句話。
“關(guān)你什么事。”起身要上.床,被他抓了住,“你可是拿我當擋箭牌用了,你就那么肯定以后我送你上班再也遇不到那個人了嗎?”
“你想干什么?”
“你如果不告訴他是誰,下次遇到我就自己上去問,看那個男人瞧你的眼神,我想我應(yīng)該可以問出點什么吧?”
“你敢!”簡單用力擁上前,一把抓住郝校的衣領(lǐng)子,“不準你招惹他!聽到?jīng)]有?”
“不想讓我招惹可以啊,告訴我他是誰。”這句話,郝校說的尤其認真。
坐回原位,簡單撿起地上的游戲手柄,百無聊賴的玩著。
她和冷蕭然的故事,除了安書瑤以外,還從來都沒有說給別人聽的打算。
瞧了一樣身旁一臉期待的郝校,她妥協(xié)道:“他是我前男友。”
郝校立刻打了個響指,笑著說,“我果然猜對了。”
想想不對勁,“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應(yīng)該是嚴風的好朋友,你不會是知道他在鼎豐上班故意跑過來的吧?”
“算是吧。”簡單直言不諱。
郝校一臉無語的看著她,“那那天在天臺上看到的那個欺負你的男人是?”
“我和冷蕭然交往了一年半,大學畢業(yè)后他就直接飛了美國音訊全無。直到前段時間我發(fā)現(xiàn)他在鼎豐上班,那個時候他才剛回國。你在天臺上看到的男人,是我在酒吧喝酒認識的,因為都是寂寞的人,所以就聚在一起做個伴,僅此而已。”
她居然能把男女關(guān)系說的這么瀟灑,郝校也是佩服。可是看著這么瀟灑的簡單說起冷蕭然來如此傷情,又有些心疼她的執(zhí)著。
一時之間,郝校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以后遇到他,我會全力配合你的。”
看他這樣,簡單憋不住笑了一聲,“好了說這么多已經(jīng)足夠了,快去休息吧,我已經(jīng)很困了。”
原本還憂傷的氣氛突然就變的奇怪,簡單難掩心中的悲傷不停的將郝校往外攆。
郝校看出她的逞強,也不在堅持,走出門去。
一門相隔,門里門外,皆是憂傷。可他們彼此憂的卻不是同一人。
次日,兩個人都十分默契的忘記了昨晚的插曲,愉快的一起上班,回到了以前的相處模式,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讓簡單松口氣的,是今天在鼎豐的大門口并沒有遇到冷蕭然。
安書瑤原本準備獨自開車去片場,可遲嚴風堅持要送她,沒辦法,只能任由他任性。
拉風的萊斯萊斯在城郊的片場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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