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就要走,遲嚴風不緊不慢的站起身,大長腿幾步就追上了她,拉住她的胳膊將她按在辦公室玻璃門與他之間。
“不要走,等我安排好這件事,晚上一起回家。”
安書瑤不敢看他,因為眼神神情炙熱的能將她融化,趕緊點點頭。掙扎要走,他逗她成了一種興趣,明知道她已經害羞到無地自容,卻就是不舍得放她走。
“我想上廁所。”猛地,她好無厘頭的說出這么一句話,說完差點哭了。這特么是什么爛理由啊!
遲嚴風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也不拆穿她,“看來你還是很緊張。”
她趕緊點頭。
“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沒看過?有什么緊張的?”
不說還好,這一說安書瑤臉更紅了,“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開我玩笑。有那個時間好好想想怎么對付家里,我爸也不會輕易放過我的,我也要去想個對策。”
“我不是說了嗎?這件事你交給我就好。”
“我家里的事情你還是不要出頭了。”安書瑤撇撇嘴,“管不管得好先不說,你可是和安如雪有婚約,”
“她既然能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指控你這個姐姐不守婦道,指控我這個未婚夫不負責任,安家的炸彈,就全權由她來背好了。”
安書瑤分明從遲嚴風的眼里看到了一抹殺意一閃而過。
她后背一緊,“你想做什么?”
不再逗他,遲嚴風放下她的手,打開辦公室的門慵懶的靠著,“不是要去找簡單嗎?去吧,我這就去讓阿玄安排放她的假,你好好放松一下,不要操心這件事。我還是那句話,一切有我在。”
“可我想和你分擔。”安書瑤不是小孩子,她心知肚明這件事有多難處理。
處理遲家已經夠棘手,如果在加上安家,她并不想什么都讓他一個人扛。
可遲嚴風根本不在意,笑著沖她擺擺手,“只要你站在我身邊,這些事都不算什么。”
可他當初白手起家的困難比起來,這樣的棘手問題等級基本為負數。
安書瑤不想一直在這里耽誤他的時間,只能假裝點點頭,“那好吧,你先忙,我去找簡單。”
“好。”
目送她離開,關上辦公室的門,那緊緊對安書瑤才會有的溫柔笑意慢慢收斂,變成了一股難以形容的狠厲。
走到辦公桌前,按下電話秘書室直通鍵,“立刻到我辦公室。”
不出一分鐘,阿玄推門走進去,“總裁,您和安小姐都談完了?”
“嗯。”坐回老板椅上,遲嚴風拉開抽屜,將一張照片遞給阿玄,“沿海城,立刻去把這個女人請過來。記住,注意你們的素質,要請。”
阿玄納悶的拿起照片,一個四十出頭,打扮優雅的女人。
“這個是?”
“容暖的養母。”
若說誰更了解遲嚴風,在這鼎豐除了阿玄應該沒有別人了。
他輕笑一聲,胸有成竹道:“好嘞,總裁您就坐等我的好消息吧!”
“公關部處理這件事一定處理到手軟,你告訴他們,從現在開始,鼎豐采取不解釋不回應不接受的方式,任何人都不允許接受娛樂記者以及電視臺的采訪,集中精力處理后天的澄清發布會。”
“好的,我立刻就去安排。”
“那個在小樹林偷拍我和書瑤的記者,帶回來沒有?”
“帶回來了,并且依照您的吩咐,他和霍明澤交易的過程全部由專業人士錄制成了視頻,已經成品。”
“很好,你去忙吧。”
“好的總裁。”
拎著照片,阿玄離開了辦公室。
正在翻看資料的遲嚴風,嘴角挑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允許霍明澤將事情鬧到這一步,是他想借助這場丑聞刮來的颶風昭告天下,尤其是告訴遲家人和安家人,不管發生什么事,不管面對多大的壓力,他想要的人,一直都是安書瑤。
永遠都只是安書瑤。
目的達到,霍明澤這個棋子,就該徹底拔掉。
促在那掛著書瑤丈夫的名義,看的他真是惱火,終于到了可以解決的時機了。
從辦公室出來,安書瑤拐了個彎想要去乘坐總裁專屬電梯。
“書瑤。”
還沒等走到那附近,就聽到身后有人喊自己,這個樓層除了幾個秘書以及阿玄和遲嚴風,以及遲嚴風親自招待的一些很重要的客戶,平時根本沒有人上來。
安書瑤沒有多想,本能的以為是遲嚴風叫她,一臉燦爛的轉身,那明媚的笑容配上姣好的面容,著實漂亮的有些不像話。
冷蕭然看著看著就癡了。
見到身后的人居然是他,她嘴角明媚的笑容漸漸收斂,變的冷冽,“怎么是你?”
“你這差別對待還可以再明顯一點嗎?”
“有什么事嗎?”
冷蕭然走近,眉頭緊鎖著,不同于面對簡單的玩味,這會的他眼中是實打實的擔心。
“我看到了新聞,你沒事吧?”
“沒事。”安書瑤轉身就要走,卻被他迅速繞到身前,速度快的離譜,“不能等我把話說完嗎?”
“我和你沒什么可說的。”
她很冰冷,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可即便她的態度再冰冷,冷蕭然對她也氣不起來,抓住她的手腕,“我只是想問你幾句話,問完就走,好歹我們也同學一場,你連這點情面都不給嗎?”
他不提同學還好,一提這件事安書瑤就想到簡單被他傷害后那段跌進深淵差點死掉的經歷,更加生氣。
狠狠的甩掉他的手,“想說什么就說,我愿意聽是因為你是鼎豐的員工。如果是看以前的情分,我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想聽你說!”
“就這么討厭我?”
“明知道為什么還要自取其辱?”
他要怎么說,當初會昧著良心背叛簡單一切都是因為她。不,他不能說,一輩子也不能說。
他不能讓書瑤心有負擔。
失魂落魄的垂頭,“就當是我自取其辱好了,你沒事吧?”
“你覺得我會有事?”
“我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不相信報道上說的那些話。我了解你,也了解嚴風。”
“我沒事,你相信遲嚴風就好,沒什么事我先走了。”她對他最后的客氣,緊緊限于他現在還是遲嚴風的手下。
轉身要走,冷蕭然伸手想要阻攔,被她眼疾手快的躲掉,“冷經理!如果你在這么糾.纏下去別怪我叫人了!”
“你真的如霍明澤所說,和遲嚴風在一起了?”
“是,我們結婚了。”
“你騙我。”
安書瑤不知道他這話從何說起,無語的冷哼一聲,“我有那個必要嗎?”
“霍明澤說他還沒有同意離婚。”
“……”安書瑤無語,不想和他解釋那么多,“總之我們會結婚,以你的身份來和我說這些話真的挺奇怪的,管你好你自己,離簡單遠一點。”
說著立刻奔向總裁專屬電梯,按下了乘坐鍵。
看著她迅速離開的身影,不帶絲毫留戀,已經習慣了的冷蕭然心里還是像被人皮鞭抽過一樣的痛。
眼光猩紅,他趕緊仰頭迎接落地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心底暗暗告訴自己要堅強。
這么多年,他雖苦,可書瑤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霍明澤召開的那個發布會視頻他反復看了很多遍,用詞公關小心,卻字字珠心,加上親妹妹的指正,奸夫淫婦的名字穩穩當當的落在安書瑤和遲嚴風的頭上。
千夫所指,可他看到的,是安書瑤這么多年在安家的水深火.熱。
突然有些后悔,后悔當初不顧一切出國深造完全沒有顧慮她在國內的處境到底是對還是錯。
如今,又要怎么做才能讓她原諒自己,接受自己,至少,不要那么排斥自己呢。
解鈴還須系鈴人,也許這一切,還是要從簡單入手。
醫院里,郝校已經和科長打好了招呼,請假去鼎豐接簡單。
來到地下停車場,已經坐進車里,手機突然響了。
果不其然,是遲家主宅老爺子書房里的座機電話。
以往如果是老爺子身體有狀況,或者不太關緊要的事情,都是泰山用客廳的電話找他。
書房的座機能簡單明了的說明兩個問題。
第一,電話是老爺子親自打的。
第二,老爺子很生氣。
這個時候他就恨不得將遲嚴風大卸八塊,這種事也不知道提前跟他打聲招呼。不打就算了,老爺子那邊的事情還偏偏需要他幫忙解決。
這是蛋疼。
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擊了幾下,郝校猶豫了幾秒,立刻接了起來。
“喂爺爺”
“郝校,你在哪?”特正經的語氣。
郝校后背一緊,“在醫院啊,忙的不行了,您有什么事嗎?”
“立刻回主宅一趟,我有事問你。”
這新聞又不是他郝校的,憑什么出了事先把他抓回去啊,郝校表示不服,手指敲擊速度不禁加快,笑著說,“爺爺,你如果是為了新聞的事情,我想說我看到了。這事你還是直接和嚴風正面溝通的好,我夾在中間不太合適……”
“我要是能和他正面溝通上還用得著找你?”
郝校擦了把汗,“那您找我也沒有用啊。”
對面是無聲的沉默。
大概五秒鐘,一聲狂吼傳來,“崽子!老爺子讓你回來你就趕緊給我滾回來!哪那么多廢話!”
“爸?”郝校嚇了一大跳,“您怎么在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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