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樣說。
可確認她身體并沒有大礙后,原本聚集在家里的人漸漸散去。
轉眼間就只剩下她和紅姨。
安書瑤坐在客廳沙發上,百無聊賴看著電視。努力回想之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可奈何,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分毫。
紅姨洗好了水果從廚房里走出來,放到她面前,“夫人,吃點水果吧。”
“紅姨,那些被催眠的下人沒事了吧?”
“郝少爺醫術超群,他們都已經沒事了,正在房間里休息。”
“那就好。”
雖然現在想想剛才的狀況還是心有余悸,但是既然人沒事,她就放心了。
另一邊,安家老宅。
“畜生!”接完小莊子的電話,老爺子氣的要死,將電話摔到茶幾上。
巨大的聲響嚇的身旁削蘋果的秦柔一顫,“爺爺,出什么事了?”
“這個不孝子!被一個女人搞得簡直鬼迷心竅了!”他立刻拿出自己的私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去給安家施加壓力,讓安景天出面解決這件事!”
對面低沉說了句是,便掛了電話。
遲老爺子的施壓有奇效,沒多一會,閑來無事的安書瑤就接到了安景天的電話。
不同于以往的冷嘲和咆哮,這次,安景天冷靜的多了。
他低沉萎靡的說:“書瑤,回來一趟吧,爸有事跟你說。”
安書瑤以為自己接錯了電話,仔細核對了一遍號碼,發現并沒有錯。
“爸,你沒事吧?”
“沒吃,就是想和你說兩句話,你方便的話就趕緊過來一趟。”
說完就掛了電話。
說是可以完全不在乎,可這到底是生她養她的父親。
一時之間,安書瑤慌了神。
趕緊上樓準備換衣服。
看她這個樣子,紅姨擔心的問:“夫人,您這是怎么了?”
“沒事。”
匆匆出了門。
一路開車回到安家。
原本整潔的客廳里,一片慌亂。
偌大的豪宅安靜的有點滲人。
哪哪都看不見個人影。
安景天穿戴整齊從旋轉樓梯上走下來,看到出現在門口的安書瑤,驚喜道:“書瑤這么快就回來了啊?”
“爸,你沒事吧?”安書瑤上前,還沒到安景天附近,就聞到了濃烈刺鼻的酒味。
她不禁皺眉,“你喝酒了?”
安景天沒有接話,走到客廳的沙發前坐下,用力做了個深呼吸,“坐下吧,咱們好好聊聊。”
安書瑤坐到他對面,環望了一圈周圍,“徐秀芬和安如雪還沒有回來嗎?”
他搖搖頭。
“那家里的下人呢?安家怎么變成這個樣子啊?”
“都被我開除了。”
“開除了?”安書瑤不敢相信,“爸,你到底想干什么啊?就不能安安分分的和徐秀芬過日子嗎?”
安書瑤不明白,徐秀芬不也是當初他拼盡一切換來的女人嗎?給他生了女兒,陪他共度風雨這么多年。
說扔就扔?
安景天顫然一笑,頗不在意,“今天我叫你來,不是讓我批判我的生活。”
印象中的爸爸,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曾經的安景天,不可一世,也是一口吐沫一個釘,在本市頂天立地的男人。
安家的事業雖然和遲家不在一個水平線,但好歹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可現在這樣算什么?就為了一個杰妮?
安書瑤實在是想不通。
“不談你的生活,你叫我來干什么?”
“來談談你和遲嚴風的事。”他俯身點了根煙,“你們領證了沒有?”
安書瑤無奈,“你的事我不參與,我的事也不需要你管。”
安景天用力吸了一口煙,“好,我也知道我沒什么資格管教你。”他拉開茶幾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大堆文件,放到安書瑤面前。
“這是安氏集團的總裁印章,及安家所有財產的各項證明文件。你拿走吧。”
安書瑤差點驚掉了下巴,“你給我這些做什么?”
“給你打電話之前,我接到了遲家老爺子的電話,他要我管好你,不要繼續勾.引他們家孫子。我這個做爹的很失敗,沒有資格說你什么。除掉養老錢,以及這棟留給如雪的房產,安家所有其余的家產都在這里,過戶更名手續都辦好了,你看著辦吧。”
他好像很累了,站起身疲憊道:“我要出國,下午兩點的飛機,公司的一切都交給你了,好自為之吧。”
“你在交給我之前,為什么不問問我是否能勝任?”這么一堆攤子丟給她,讓安書瑤怎么接這個燙手山芋。
安景天已經不在意了,“如果你實在沒辦法勝任,就讓鼎豐收購吧。反正即便我不出手,集團早晚也會被遲家收購。”
安景天嘆息一聲,嘆息里包含了太多的無奈。
看他顫顫巍巍扶著欄桿上樓的背影,安書瑤心里好像火燒一樣。
為什么她會有一種安家走到今天,都是被她害的的感覺?
她堅持自己所愛,堅持和遲嚴風在一起,難道真的錯嗎?
經過查證。
安家的大部分財產都流入安書瑤的名下,就連安氏集團的法人都已經做好了更替。
奇葩的是,這所有的事,她剛剛才知道。
街道邊,長椅上,安書瑤帶著帽子口罩,武裝的嚴嚴實實的看著來來往往的路人。
手里一直把.玩著手機,想給遲嚴風打電話,想告訴他這件事。
想問問他,自己到底應該怎么辦。
她對集團的經營管理一竅不通。
可是如果將這個燙手山芋扔給遲嚴風,對他來說好像也是不公平的。
起身,漫步在街頭,一邊走一邊嘆息,一邊嘆息一邊踢著小石子。
她即便想自己撐起來,也根本有心無力啊。
傍晚的天空,晚霞升騰,很美。
正巧路過一家酒吧,安書瑤裹了裹臉上的口罩壓了壓冒沿,果斷走了進去。
環境格外嘈雜,舞池里一群年輕人搖曳多姿。
勁.爆的音樂將她的耳膜撕裂。
她堵著耳朵,極其低調的來到一個角落里,隨便點了瓶酒。
很難得,可以獨身一人來這種人多的地方。
酒吧吧臺前,站著女老板,從安書瑤一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她。看到她低調的找了個座位,轉身對身邊的服務員說,“去把冷經理叫來,就說我有急事找他。”
“好的老板。”
沒多一會,冷蕭然就出現在吧臺內。
離開鼎豐,他一直在酒吧幫忙管理,一身定制運動裝,碎減飄然,看起來很隨性。
“找我有事?”他一邊挽著胳膊袖一邊說。
花姐嗯了一聲,往安書瑤所在的方位挑了挑下巴,“她怎么來這里了?”
定睛看去,雖然包裹的嚴嚴實實,但冷蕭然還是一眼就看出這是安書瑤沒錯。
“她什么時候到的?”
“剛坐下。”花姐將菜單放到冷蕭然面前,“只點了一瓶酒,看來心情不是很好。”
“我去送。”
托盤里端著安書瑤想要的香檳酒,出現在座位席上。
面對突然坐到自己對面的人,安書瑤先是一怔,隨后納悶,“你怎么在這里?”
冷蕭然說:“跟我上二樓,你在這里太不安全了。”
她可是公眾人物,還是走的清純玉女的路線。這夜晚光臨酒吧的新聞如果被爆出去,加上之前的種種新聞,不說形象盡毀也差不多。
不顧她的掙扎,起身拉住她的手腕就要走。
被安書瑤用力甩開,“不用了,我只是想找個地方安靜的待會,知道你在這里我不會過來的。”
誰要和他單獨待啊,寧可離開這里好吧!
安書瑤抓起手邊的包包就要走,冷蕭然不管三七二十一,打橫將她公主抱起來,直奔二樓。
包廂內,屬實安靜不少。
可安書瑤寧愿危險,寧要吵雜,也不想和冷蕭然單獨在一起。
得到自由后立刻就奔向房門。
冷蕭然高大的身軀堵在門口,雙手環胸,一副絕對不會放她走的表情。
“你再這樣我叫人了!?”
“隨便。”他無所謂的攤手。
安書瑤不客氣,拿起電話首先撥打的是110。
電話剛接通,就被冷蕭然大步上前搶了下來,掛斷電話,“你瘋了!?警察是你能隨便調.戲的?”
她不想和他說話,側步要走,卻被他拉住手腕,“我沒想和你怎么樣,我也不會對你做什么,簡單現在和郝校的感情很好,你沒必要一直這么防著我。”
安書瑤用力甩開他的束縛,“你想多了,我只是單純的不想和你攪在一起而已。”
“大學時候的事,你到底要記恨我多久?或者說,你要代替簡單記恨我多久?我不折手段到底是為了誰!?”
這話說的甚是可笑,“你別告訴我你假裝和簡單交往,用盡一切手段讓她愛上你,畢業的時候用她的未來和簡爸做交換條件換取出國進修的名額和資金,都是為了我。”
手段很卑劣。
可對當時的冷蕭然來說,別無選擇。
語塞之后,只剩嘆息,“你能來這里肯定是因為心情不好,我不介意成為你的傾訴對象。至于其他,沒必要再提了吧。”
“你毀了簡單,不要再來試圖毀了我和她的友情!我絕對不會允許你這么做!”什么一切都是因為她?
她和他熟嗎?
打著愛她的旗號傷害簡單,這算什么?
憑什么這么大的鍋甩給她讓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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