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妮雅是她的個人經(jīng)紀人,是遲嚴風花重金挖角過來的,因為是人才,也因為安書瑤基本不出席什么商業(yè)或者演出,所以丹妮雅比較閑。
鼎豐就分了一堆新人給她帶,導(dǎo)致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時間安排安書瑤了,每天都忙的要死要活的。
可這對待也太差了吧?
是不是連丹妮雅都覺得她安書瑤脾氣好,隨便糊弄糊弄也不會多說什么。
被忽略糊弄,和將就是兩回事。
打了能有五分鐘,那邊才接起電話,還是丹妮雅的助理接的。
“書瑤姐,請問有什么事情嗎?
“丹妮雅呢?”
“雅姐在陪廣仁錄節(jié)目,啊就是她最近再帶的新人,您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說,我會幫您處理的。”
“你們現(xiàn)在在哪?”
“在江城電視臺。”
“說一下你們派來車子的車位號。”
安書瑤的氣場充滿戾氣,儼然并不高興,小助理也不敢含糊,趕緊報出車牌。
發(fā)現(xiàn)沒有錯誤,安書瑤掛掉電話,坐進車里。
電視臺那邊,助理聽到嘟嘟聲確認電話被掛斷以后,趕緊小跑到丹妮雅身邊。
“雅姐,夫人好像生氣了。”
“生氣,為什么?”丹妮雅忙的像個陀螺,在原地來回的打轉(zhuǎn),這會兒確實是分不開心思去顧忌安書瑤。
即便是老板追究起來她也是有話說的,想讓她時刻圍繞在安書瑤身邊那就別給她安排這么多活啊。帶新人簡直要人命。
助理糾結(jié),“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反正就是語氣很不好,您要不要打個電話過去問一下啊?”
丹妮雅終于停下手里的活,“尚恩接到她沒有?”
“接到了。”
“接到了還生什么氣啊?不用管她,趕緊去把那邊的服裝核對一下,馬上就要開始錄制了,這是現(xiàn)場直播!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咱們可沒有人家的福氣做闊太太,誰有她那么悠閑自在啊!”
臺本丟給助理,丹妮雅轉(zhuǎn)身撲進另外一片戰(zhàn)場。
寬廣的馬路,跑車緩緩而行。
安書瑤確實很生氣。
如果放在以前,她會毫不猶豫的去找丹妮雅理論,替自己討回一個公道。
可是丹妮雅不一樣。
她是看在遲嚴風的面子上才回國發(fā)展的,一代著名大經(jīng)紀人,現(xiàn)在為了遲嚴風在鼎豐帶新人,確實是很忙。
最重要的,是丹妮雅對她有敵意。
這個女人面對自己一口一個夫人,面帶笑容,但是安書瑤也不是第一天混這個圈子了,這笑容里沒有一絲溫度,她是可以感受的到的。
如今遲嚴風出差不過走了一天,她的尾巴就藏不住了。
是喜歡遲嚴風?還是女強人骨子里就瞧不起她?
安書瑤不得而知。
她也沒有時間浪費在一個經(jīng)紀人身上。
目光看到了前面認認真真開車的司機,“你叫什么名字?”
“夫人,我叫尚恩。”
“尚恩?名字很好聽。你在鼎豐工作?”
“是啊。”
“正好,不要送我回家了,我要去鼎豐。”
尚恩有些為難,“可是雅姐吩咐,一定要把您安全送回家里,不允許去別的地方。”
這樣啊……安書瑤并不介意,輕盈一笑,“那好吧。”
跑車又行駛了一段時間,順利出市區(qū),進入南海別墅區(qū)的山路。
安書瑤捂著胸口,“尚恩,你靠邊停一下,我有點不舒服。”
尚恩一看就是沒經(jīng)過什么世事的少年,單純的很,非常聽話的將車停在了路邊,一臉擔心的回頭,“夫人您沒事吧?是不是我開的不夠穩(wěn)?”
安書瑤擺擺手,拿起包包下車,在尚恩下車的同時,迅雷不及掩耳坐進了駕駛位。
從包包里拿出兩百塊塞進尚恩手中,“今天的辛苦費,以及你回鼎豐娛樂的打車費,車子我用了。告訴丹妮雅,她被我解雇了。”
她的笑,帶著讓人窒息的魔力,使得尚恩愣在原地,眼看著跑車轟鳴,帶著一陣煙霧消失在寬闊的馬路上。
良久,他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奔跑上前,“哎!夫人!你這樣走了我怎么和丹妮雅交代!”
回應(yīng)他的,只有呼呼風聲。
鼎豐集團。
安書瑤找了好幾圈,也沒有找到簡單的影子。
“這丫頭,不會又曠工了吧?”她自顧自的念叨,進了總裁專屬電梯,直奔遲嚴風的辦公室。
剛來到所在樓層,手中的電話就響了,是簡單打過來的。
“喂。”
“書瑤,你在哪啊?”
安書瑤無語,“這應(yīng)該是我問你的吧?一大早就出去上班了,怎么這會公司里找不到你?”
“你去公司了?”正在別墅里收拾衣物的簡單一臉驚愕,看了眼墻上的掛鐘,“紅姨不是說你去拍戲了嗎?這個時間你去公司干什么?”
“我就是客串一個角色,早就拍完了,不放心嚴風,所以過來看看到底什么情況。你去哪了?”
“你就在公司待著別走,我馬上去找你!”
話音剛落,簡單便掛了電話沖了出去。
可千萬不能讓安書瑤知道,遲嚴風為了她和遲家對抗,加上收購星光傷筋動骨,差點將整個鼎豐搭進去。
這次出差,就是為了吸取香港那邊的一個項目合作和資金。
否則再牛的客戶,也不可能讓遲嚴風這么緊急出差。
她越是這么緊張,安書瑤就越知道這件事沒有那么簡單,收起電話,她轉(zhuǎn)身拐進了秘書室。
工作區(qū),幾個秘書忙的團團轉(zhuǎn),抬頭低頭之間不是手上的資料就是電腦屏幕,完全沒有人注意到安書瑤的進入。
此起彼伏的電話聲,工作秘書的宣揚吵鬧聲,讓辦公室內(nèi)的氣氛莫名緊張。
從電話里,安書瑤聽到了一些只言片語,鼎豐似乎遇到了財政危機。
只是財政危機,有什么不能讓她知道的呢?
剛要找個人好好問問到底怎么回事,手里的電話響了。
是簡單打過來的。
猶豫間,安書瑤轉(zhuǎn)身離開了秘書室接電話。
“你到了啊?”
“還沒有,不過已經(jīng)在路上了。書瑤,你怎么會去鼎豐啊?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我倒是想相信你,你倒是裝的淡定一點,讓我有理由相信你啊。”
簡單吃癟。
“不管鼎豐出了什么事,也都是公司上的事,老板不想讓你知道必然是有他的原因,你這樣深追糾底,還跑到公司去查,你這樣會讓老板莫名有很大的壓力。”安書瑤驚愕,“你能聯(lián)系上他對不對?”
聽簡單的口氣,他們一定是可以聯(lián)系上的,否則她不會說這樣的話。
“你瞎想什么呢,他都不聯(lián)系你,怎么可能單線聯(lián)系我?我真的不知道其中的詳情,知道的也都跟你說了,鼎豐確實出了一些問題,但不會影響到什么,老板也會努力把局面搬回來。你要做的,就是客串幾天戲讓自己忙碌起來,靜待老板歸來。”
香港。
來到這里的第二天,阿玄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鼎豐的分公司辦公室在最著名的商業(yè)街落戶。
落地窗前,遲嚴風背脊挺拔,目光灼熱的看著這個陌生又繁華的城市。
“阿玄。”
身后的阿玄的立刻上前一步,“在,老板。”
“競標結(jié)果什么時候出來。”
阿玄看了看手表,“還有九十分鐘。”
九十分鐘,決定命運的九十分鐘。
“皮特先生還是不愿意見我們?”遲嚴風聲音很輕,疲憊不堪。
來香港已經(jīng)接近四十八個小時,他沒有合眼過,一直靠咖啡支撐,明顯體力不支。
可他不敢休息,也不敢接安書瑤一通通打來的電話,他不想讓自己心愛的女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鼎豐收購星光有些傷筋,引起董事會的強烈不滿,遲老爺子趁機收購了一部分股份,用了一些卑劣的手段將鼎豐的財政掏空。
他是打著某信任度極高的董事名義做的,等到遲嚴風發(fā)現(xiàn)的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
香港這邊,和皮特的合作,是他翻身的機會。
他臨時出差來這里,就是為了在商業(yè)競標之前和皮特見面,沒想到卻一直被拒之門外。
競標已經(jīng)結(jié)束,還有九十分鐘揭曉結(jié)果。
如果皮特手里這個香港商檢局的項目他可以拿下,一切就都恢復(fù)正常了。
“老板,皮特先生一直神出鬼沒的,這次會主動現(xiàn)身香港,親自監(jiān)督這個項目,足以證明他們對這個項目的重視。可變相說明了商檢局項目的重要程度,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拿下!”
遲嚴風勾唇,“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你以為這里是江城嗎?我說拿下就拿下。”
“可競標的人我都一一查過了,沒有人比我們鼎豐更合適。”
“競標數(shù)據(jù)沒有公開,具體競標金額也是保密狀態(tài),誰輸誰贏都是莊家說的算。如果他們真的有意和我們合作,不會到現(xiàn)在都不和我們見面。”
在這次之前,一直作為莊家出現(xiàn)在這種場合的遲嚴風,深知里面的套路。
項目持有人遲遲不肯見面代表什么,他心里清楚的很。
“書瑤那邊怎么樣?”
“夫人一直擔心您,雖然簡小姐找到丹妮雅,給她臨時安排了客串角色的工作,可她還是去了鼎豐,執(zhí)意要知道您到底出了什么事。”
阿玄還想說,不然您就開機給夫人回個電話吧,這么一直關(guān)機任誰都是擔心的。
可看老板的狀態(tài),再借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說。
算了,還是老老實實的待著吧,夫人身邊有那么多人保護著,老爺子已經(jīng)把先生弄的焦頭爛額,應(yīng)該不會對夫人在做什么了吧。
“你先出去吧。”
“是。”
身后傳來關(guān)門聲,遲嚴風僵硬的身板才稍微有所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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