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不登三寶殿,昭香知道,霍明澤一定是有事拜托她。
“張導(dǎo)的女一號可不是誰都能出演的,你和他關(guān)系不錯吧?”霍明澤意味深長的說。
提到張晉,昭香好不容易松下去的精氣神瞬間緊張起來。
她捏住裙子的邊角,用力咬住下唇,呆了半天,才無奈一笑,“是很熟,您想讓我做什么呢?”
“讓他給我一次機會,條件隨便他開。”
看到如今霍明澤這樣,昭香心里不禁感嘆。
想當(dāng)初,霍明澤是何等的威風(fēng)啊,一代天王,火透了半邊天。事業(yè)的藍圖眼看著就要沖出亞洲。
結(jié)果他放棄事業(yè)發(fā)展,選擇退到幕后做起了老板。
如今,更是因為出.軌身敗名裂。
如果他身后有強大的團隊和靠山,即便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也不可能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她開始覺得自己上午做出的那個決定是無比正確的。
從今以后,張晉就是她的靠山。
“澤哥,您的話我一定會幫您轉(zhuǎn)達,我也會多多幫您說話。但是張導(dǎo)的性格您是了解的,我只能說我會盡力,不敢保證一定會讓他給你機會。”
畢竟,霍明澤的名聲已經(jīng)臭大街,啟用他,是要冒著作品被全民抵制的風(fēng)險的,哪個導(dǎo)演也不會愿意冒這個險。
另一邊。
依依不舍的分離,依依不舍的登記。
長途跋涉的飛行。
到了江城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多。
明天上午還有一場客串的拍攝,安書瑤覺得自己像是被活活扒了一層皮,累的不行了。
剛回到家,紅姨就著急的上前,“夫人,您去哪里呀?怎么這么久才回來!”
“紅姨,出什么事了啊你這么慌慌張張的。”安書瑤一邊拖鞋一邊數(shù)落紅姨的不淡定。
聽到她這溫如泰山的口氣,紅姨更加激動,“是簡小姐,簡小姐啊!”
安書瑤心下一沉,“簡單怎么了?”
“簡小姐她搬走了!”
剛脫掉鞋子,安書瑤連穿上拖鞋的時間都沒有,光著腳直奔一樓簡單的臥室。
衣柜里,一切都已經(jīng)空空如也。
鋪好的大床上,郝校坐在床頭,手里握著手機。燈光的魅影打在他的側(cè)臉,更顯他的失魂落魄。
安書瑤走上前,“審計組的事情你們到底怎么解決的?”
郝校顫然一笑,“她答應(yīng)我爸,遠離我。”
“這個蠢貨!”
安書瑤小跑回玄關(guān),從包包里掏出手機,撥了簡單的電話。
電話里傳來語音播報冰冷的音符,“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
安書瑤不甘心,猶豫了幾秒之后,將電話撥進了簡家的座機。
響了十幾秒,終于被接聽。
電話那邊,傳來簡德明低沉的嗓音,“哪位?”
他怎么會親自接電話……
安書瑤倒吸一口冷氣,客氣道:“簡叔叔,我是書瑤,請問簡單在家嗎?”
簡德明本就不算高漲的語氣瞬間低落谷底,“不在!”
說完,啪一聲掛了電話。
震的安書瑤猛然一顫,真是無語至極。
郝校從房間里走出來,“書瑤,別打了,我下午已經(jīng)打過了,該找的地方也都找過了,她誠心躲我們,沒用的。”
“沒用的?所以你就打算放棄了?”
“不然呢?我能怎么辦?”他好壞賴話說盡,不管發(fā)生什么都愿意和她共進退,可她還是這樣。
那么開朗的一個人,怎么出了事一秒就變成了縮頭烏龜?一點勇往直前的精神都沒有。
郝校覺得自己這一腔喜歡特別可笑。
安書瑤看他這個態(tài)度就生氣,怒不可遏,“出了這樣的事情你還好意思站在這里問怎么辦?當(dāng)然是想盡一切辦法找她啊!你幫嚴(yán)風(fēng)找人的本事都被狗吃了嗎!?”
“我不想那么費盡心力。”郝校狂吼,眸色泛起復(fù)雜的淚光,“為了她,我拼勁全力和我爸戰(zhàn)斗,幾乎要斷絕父子關(guān)系。你看她做了什么?偷偷搬家,人間蒸發(fā),我拼盡一切守護的女人,到最后就這么對待我?”
紅姨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沖上前替簡單抱不平,“郝少爺,您不能這么想簡小姐啊,她都是為了你才忍痛做出這樣的決定,她不忍心拖累你啊。今天他和郝家和你父親見面不過是一場戲,私下里郝先生已經(jīng)找過她和簡家很多次了!”
紅姨一席話,引得當(dāng)場兩個人瞠目結(jié)舌。
安書瑤不敢相信,“郝校爸爸找過簡單很多次?這件事為什么連我都不知道?”
紅姨說:“夫人,您太忙了,加上和先生的感情路也一直受到老爺子的干擾,她不想成為你的負擔(dān)。實在憋不住,她就找我吐苦水,可我也只有干著急,除了做些好吃的安慰她,紅姨我是一點也幫不上忙。”
砰!
一聲巨響。
玄關(guān)的門被郝校強大的力氣關(guān)了上。
他人好像離弦的箭一樣,從安書瑤眼前竄了出去。
安書瑤也想跟出去一起找,被紅姨攔住,“夫人,您要去哪?”
“我不能坐在家里等簡單的消息,我也出去找她,這座城市,她能去的地方無非就是那幾處,我一定可以找到她。”
“您等一下。”紅姨跑回自己的房間,拿出一個信封交給安書瑤。“簡小姐在鼎豐等了您很久,得知您去了香港才放心,回來后寫了這一封信就走了。她特意交代不要讓郝少爺看到,所以剛才我沒有拿給您,您看完再出去找她吧。”
安書瑤急切的撕開信封。
信的內(nèi)容很簡單,潦草不過三兩句,很有簡單的風(fēng)格。
“書瑤,這是我和郝校之間的事情,走到哪一步結(jié)局如何,都看我們自己的造化。我們和你和老板的感情不一樣,你千萬不要鉆牛角尖拿二者對比。還有,也不用擔(dān)心我,郝校不是冷蕭然,幾年前的事情不會再發(fā)生。注意安全,保護好自己,然后,加油。”
安書瑤將信放在胸口,心里說不出的難過。
想求得遲嚴(yán)風(fēng)的幫助,可是想想他在香港那邊焦頭爛額的工作剛有了點眉目,還是不要為這邊的事情的分心了。
“紅姨,我還是得出去找她。我了解簡單,她都是嘴上說的好聽,如果不是太難過,她不會搬走的。”
“可這么晚了,太不安全了啊。”
“沒關(guān)系,門口的保鏢我?guī)ё咭粋就好了。”
匆匆出門,保鏢開車,安書瑤坐在后車座,閉目養(yǎng)神想著簡單在這個時候可能會出現(xiàn)的地方。
正常聯(lián)想第一個地方一定是酒吧。
可她掃了眼手腕上手表的時間。七點三十五分,這個時候夜場還沒有真正的開放,簡單是不會去的。
可這三更半夜的她不去酒吧又能去哪里呢?
車子在盤上路上開了好久,眼看著就要進入市區(qū),前面開車的保鏢道:“夫人,我們?nèi)ツ睦铮俊?br />
“先去峽安路,簡家的別墅。”
“好。”
衛(wèi)星定位,跑車驟然加速。
安書瑤坐在后車座陷入苦思,完全顧不上這些。
手機的來電鈴聲,打斷了她的思路。
拿起一看,竟然是張晉。
這么晚了,他給自己來電話是干什么?
雖然心中疑惑,一萬個不想接,可到底現(xiàn)在在人家手底下拍攝。
“喂,張導(dǎo)。”
“書瑤啊,這么晚了還沒睡呢?”
“嗯,已經(jīng)準(zhǔn)備睡了,您有什么事嗎?”
吵雜的酒吧里,張晉聲音格外張揚,“這不,今天收工早,昭香請大家出來吃飯,全劇組就差你一個人,你要不要過來玩一玩啊?”
“我是很想出去的,奈何家里有門禁啊張導(dǎo)。你們玩的盡興,有機會的話咱們下次再聚,下次我和嚴(yán)風(fēng)請客,好不好?”
邀請被拒,張晉的氣場冷了幾個檔,直接掛了電話。
情誼酒吧,三樓會員包廂。
艷紅色的沙發(fā)上,坐著一群劇組里的男男女女,有演員,有工作人員。
門口有幾個保鏢站崗,時刻保衛(wèi)包廂里的安全,以防被狗仔偷拍。
酒過三巡,張晉滿臉的醉態(tài)。
掛掉電話將手機摔到茶幾上,震碎的正在唱歌的工作人員噤聲,誰也不敢再多說或者多唱一句。
他罵罵咧咧的靠向沙發(fā)背,胳膊蓋住眼睛,嘴里喋喋不休。
昭香靠向霍明澤,借著轟隆的音樂聲,小聲道:“澤哥,您要我轉(zhuǎn)達的話我已經(jīng)和張導(dǎo)說過了,他讓我告訴您,待會人群散了的時候您先不要走,他有話和你說。”
“好。”霍明澤驚喜萬分,將他的酒杯倒?jié)M,又給昭香倒?jié)M,和她碰杯,“昭香,謝謝你了。”
“舉手之勞而已,澤哥你太客氣了。”
倆人有說有笑,引來劇組里其他人的矚目。
本來霍明澤會來參加他們的活動他們就很好奇,這下看到和昭香這么近乎,不用猜也知道為什么了。
感覺到來自周圍人眼神的洗禮,霍明澤表情陰冷的幾分,抬頭看去,看著他們的人紛紛轉(zhuǎn)頭忙自己的事情。
唯獨,坐在角落的周南沒有收回視線。
目光灼熱的盯著霍明澤,恨不得直接吃了他。
霍明澤起身要過去,昭香伸手拉住了他,搖搖頭,“澤哥,不要在這里鬧,算我求你。”
“我和他有私人恩怨,不關(guān)你的事。”
“那也不要在這里鬧,否則張導(dǎo)不會再給你機會。為了他們錯過自己事業(yè)東山再起的機會,不值得啊。”
不值得嗎?
霍明澤沒有掙脫昭香,順著她拉扯的力道坐回原位。
他為了容暖,幾乎是放棄了一切。
還哪里說得上值得不值得呢。
他沒有動手的原因,不過是不想拖累昭香而已。
張晉一直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沒有動,原本因為他憤怒漸漸壓低音量的人群,慢慢的歡騰起來,直至恢復(fù)原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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