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
郝校難得一本正經,坐在家屬看護椅上規規矩矩的給遲嚴風削蘋果。
俗話說的好,愿賭服輸嘛。
百無聊賴翻看雜志的遲嚴風突然發問,“你昨晚和簡單在荒島過了一.夜,發生了什么實質性的進展沒有?”
郝校下意識的回答,“沒有啊,黑漆漆的山洞能干什么?臟死了。”
遲嚴風真想一個雜志飛過去弄死他算了。
“所以這么難得的二人世界,你就這么睡過去了?”
“睡的一點也不安穩,到處都是蟲子,你瞧我的腿咬的!”郝校放下水果刀,褲腿子一撩,大長腿就伸到遲嚴風面前。
遲嚴風一臉嫌棄的轉過臉,“你拿下去!誰說要看了!”
郝校委屈,“不是你一直再問嗎?莫名其妙!”
這抬起來的大長腿還沒有收回原位,安書瑤和簡單推門走進來。
就看到郝校這別具一格的坐姿,著實有點……無法直視。
“我們……是不是打擾到了你們?”簡單一臉壞笑的說。
郝校收回大長腿,弄好休閑褲褲腳,不是很理解簡單的話,“不打擾啊,我們一直在等你們,打擾什么?”
安書瑤滿臉黑線走到遲嚴風面前,沒等說話,就被遲嚴風握住了手。
“你可千萬不要有什么邪惡的想法,我只屬于你!”
全屋靜止,大家都看著遲嚴風,又看著安書瑤。
安書瑤更無語,用力抽回手,“我哪有什么邪惡的想法,你突然間發什么神經啊!”
沒有?
那遲嚴風可就放心了,松了口氣。
這口氣還沒沉到底,安書瑤便不急不慢的說:“只是沒想到你還有這么強勁的嗜好,男女通殺啊?”
全場爆笑,就連不遠處的阿玄都忍不住憋笑,覺得自己快要憋出內傷了,趕緊轉過身避開遲嚴風能殺人的視線。
阿玄能忍,郝校不知道笑點在哪里,所以有些懵逼,可簡單不一樣。
這丫頭笑點低的簡直無法形容,被安書瑤的兩句話逗的直拍大.腿,有一種要笑抽過去的既視感。
郝校湊到她面前,弱弱的說:“有那么好笑嗎?”
簡單講腦袋點成了撥浪鼓,“有啊有啊,我去鼎豐這么久,在遲家也住了那么長時間,幾乎沒有看到老板露出那么窘迫的表情,多搞笑啊!”
看著簡單這么開心,安書瑤也止不住的配合她笑哈哈。
只有遲嚴風,臉色跟吃了鍋底黑一樣,不爽的視線透著冷傲逼視簡單,“你確定,有那么好笑嗎?”
簡單一秒收住笑容,弱弱的搖搖頭,“不好笑……一點也不好笑。”
說完趕緊轉過身,咯咯咯再次笑起來。
病房內一片歡聲笑語,氣氛好的不得了。安書瑤的手機鈴聲突然打破這一份難得的悠閑。
她掃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張晉打來的。
對遲嚴風說,“我出去接個電話。”
遲嚴風納悶,“你接什么電話還要背著我們啊?”
“工作上的電話,你們在我會不方便。”
說著起身就離開了病房。
安書瑤有些方丈,看向郝校和簡單,“她什么情況?”
簡單說:“書瑤向來公私分明,大概是不想讓老板你參與到她工作中吧,你不要多想。”
“我同意簡單的觀點。”郝校臭屁的跟上去。
病房門口,安書瑤接聽了張晉的電話,語氣不佳,“你好。”
“書瑤啊,你在哪兒啊?”電話那邊,傳來張晉急迫的聲音。
“有什么事嗎張導?”
“過來工作啊!書瑤,你客串的這個角色只有最后一兩個鏡頭了,你不會真的撂挑子不干準備讓我找人重拍吧?那你對工作可就太不負責任了。”
安書瑤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再去帶著笑臉應酬張晉了。
嗤笑一聲,“最后一個鏡頭我跳了幾十遍,您如果不想找人重拍就從這些拍過的條數里找一個吧。我家里有事,不好意思。”
說完,她就要掛了電話,被張晉急迫的聲音打斷,“行行行,這最后一個鏡頭我會想辦法處理。那今晚我會為你準備一場殺青的酒會,劇組里除了你討厭的那幾個人之外都會過來,我會當著所有人的面給你道個歉,那天確實是我不對,希望你能賞臉。”
安書瑤最討厭這種人。
如果他一直那么桀驁的將她踩在腳底,不因為遲嚴風的關系朝自己屈服,她反而敬他是條漢子。
可是現在倒好,發狠不過一天,就開始認慫。
這個圈子里的人啊,她算是看清了。
疏離道:“你的道歉我接受,酒會就算了,我家里有事情實在抽不開身,抱歉。”
“我選好地址會讓助理給你發過去,我們會一直等到你來為止。如果你今晚不來,以后每晚我都會準備酒會,直到你來!”
不等安書瑤回應,張晉直接掛了電話。
病房里。
遲嚴風和郝校聊著聊著就聊到了海上襲擊的事情。
簡單也納悶,“老板您到底和誰有這么大的仇,讓他花這么大的價錢在海上對你圍追堵截。”
遲嚴風靠著床頭,雙手枕在腦后,慵懶道:“他們的目標不是我。”
他們的目標只是他所在的那艘游艇,真正想要帶走的人是安書瑤。
他一直懷疑這個人是冷蕭然,可是想想之前他們一直在香港談生意,事后第一時間便讓阿玄查了最近是否他回來的登記記錄,包括私人飛機。
可惜,毫無線索。
可除了他,根本就沒有別的人會對安書瑤坐這種事。
只是單純的搶,完全沒有傷害她的意思。
阿玄的手機響了,似乎是調查這件事的團隊有了什么新的線索,掛了電話之后立刻請示遲嚴風,“老板,我有要緊的事必須出去一趟!”
“有消息了?”
“嗯,但是還沒有確定,我過去看看。消息一旦核實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
“去吧。”
阿玄離開。
簡單開心的歡呼,“哇塞,老板你手下也太給力了吧?不是說不好查嗎?怎么這么快就查到了線索!”
“等消息吧。”
郝校說:“如果被我知道傷害你的人是誰,我一定會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
簡單一臉你吹牛的表情,無語至極。
遲嚴風笑道:“你在說這話之前,還是先確定一下你到底有沒有那個能力。”
郝校看到簡單的表情,不滿意的對遲嚴風叫囂,“老鐵,有你這么拆臺的嗎!?”
“事實還不讓人說了?”
安書瑤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幾個人開心的聊著,房間里沒了阿玄的影子。
“阿玄怎么走了?是調查襲擊的事有線索了嗎?”
遲嚴風待她走近,笑著將她拉到自己身邊,“你告訴我你電話的內容,我告訴你阿玄調查出來的線索。”
安書瑤:“……”
郝校在一旁拆臺,“書瑤你別信他,阿玄沒有查到什么線索的!”
遲嚴風一個冷傲的眼神掃過去,恨不得直接將郝校凌遲了,嚇的郝校脖頸子一縮,立刻將眼神飄到別處,裝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安書瑤也是無語了,妥協道:“我最近不是拍了一個客串的戲嘛昨天就已經殺青了,不過因為提前離組的原因和導演鬧了些很小的不愉快,他剛才打來電話說是要給我開殺青酒會,讓我務必過去。”
遲嚴風聽話就特別會聽重點,臉色已經由晴轉陰,“你們之間鬧了不愉快?他對你做什么了?”
“沒做什么啊,就是一些拍戲的理念不同有了點摩.擦,已經沒事了。你不要緊張兮兮的好不好啦!”
關于張晉折騰她的事情,安書瑤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和遲嚴風說。
以前沒有遲嚴風的時候,這種事情她都是自己解決,如果解決不了就丟給杰妮,那個女人對她確實不錯,一直也沒有讓她吃過虧。
遲嚴風半信半疑,“他真的沒有為難你?你確定?”
“是啊,確定。”
都已經結束合作了,實在沒有必要讓遲嚴風因為這一點小事去得罪一個人。
見她一再確認沒有什么,遲嚴風稍稍松了口氣,“那這酒會你去還是不去?”
“不去。”
……
傍晚,簡單回了自己家。
這遲家家里沒了簡單,郝校也待不下去,為了能早日和簡單在一起,郝校也回了自己家,決定走一波親情牌,讓自己那固執的老爹就范。
安書瑤呢,則一直在醫院照顧受傷的遲嚴風。
雖然只是皮肉傷,但因為流血過多,遲嚴風一直都很虛弱。
晚飯也沒有怎么吃,便靠著床頭清淺的睡了過去。
口袋里的手機一直都在響,張晉像瘋了一樣,不停的給她打電話。
她煩都要煩死了,再次掛了電話將手機關機。
不出十分鐘,遲嚴風的電話響了起來,是阿玄打過來的。
他從睡夢中轉醒,接起電話,“什么情況?”
“老板,嘉欣娛樂的張晉張導剛才把電話打到了您的工作手機里,說是要找夫人去參加一個殺青宴,夫人的電話打不通。”
遲嚴風看了一眼坐在病床房削蘋果的安書瑤,道:“知道了,不用理會他。”
“好。”
掛了電話,安書瑤蘋果也已經削好了,笑瞇瞇的遞給他,“是阿玄嗎?有消息了嗎?”
“他說張晉找你參加酒會的電話打進了我的工作手機里,你一直不接他的電話?”遲嚴風隱隱覺得這件事不對勁,安書瑤肯定有事情瞞著他。
看他這表情,安書瑤也知道自己瞞不住了。可是已經殺青了,以后也不可能再有合作,她實在沒必要將昨天在片場發生的事情告訴他,讓他生氣發怒去收拾張晉。
對付那種小人,實在是污了遲嚴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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