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嚴風走到安書瑤身邊,坐到搖椅上,貼心的將手里的烤串吹涼,“我親手烤的,初體驗,要不要嘗嘗?”
不遠處的簡單用力一跺腳,“老板!你怎么能這樣對我!我可是孕婦。∧銈兌ωS的孕婦!”
好歹她也是他的員工,他居然這么不知道憐香惜玉,眼中只要安書瑤!
遲嚴風不以為意,“想吃讓郝校給你烤啊,一共就我們幾個人,肯定各顧各的!
救回安書瑤,遲嚴風整個人都輕松許多,竟然和簡單開起了玩笑。
他們四個住在一起這么久,遲嚴風從來都沒這么逗過簡單。
庭院中,畫面格外的和諧。
安書瑤坐在遲嚴風旁邊,身上為數(shù)不多的肉笑的顫抖,“你這么逗她,小心郝校和你拼命。”
“就憑他?”遲嚴風實力嘲諷。
郝校端著紅姨洗好的青菜從別墅里走出來,又聽到有人點他的名字,臉上一陣唏噓,“我怎么每次從里面出來都能聽到你們在討論我的名字?是不是背著我說什么壞話呢!”
然后就看到簡單一臉委屈的盯著遲嚴風手里的烤肉,他瞬間爆炸,“遲嚴風!你大爺!”
遲嚴風:“??”
郝校沖過去,“你烤肉就踏馬靠一串啊?你是死腦袋嗎?居然讓我老婆站在那里眼睜睜的看著你們吃,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
安書瑤笑的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表情管理。
簡單在一旁委屈巴巴。
遲嚴風沒事人似的,“我就是想試試看我會不會烤,果然聰明的人做什么都是有天賦的,烤的還不錯!
他胳膊肘碰了碰身旁的書瑤,“是不是?味道還不錯吧?”
簡單和郝校齊齊暈倒。
高墻大門之外,一輛銀白色商務轎車緩慢的停靠在距離門口不遠的地方。
冷蕭然剛打開車門下車,就聽到庭院里傳來他們嬉鬧玩笑的聲音。
安書瑤的笑聲,那么明朗又清脆。
宛若悅耳的百靈鳥,在他的心頭久久回蕩。
她回到遲嚴風身邊了。
她再次擁有了屬于她自己的幸福。
雖然這個幸福的藍圖里并沒有他,但是冷蕭然依然覺得很滿足。
剛知道她被龍庭抓走的時候,他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他身處黑暗,自知同樣身處黑暗的龍庭手段到底有多殘忍,所以他主動送上門,不惜一切代價換回了她的平安。
只要能護她周全,即便付出這條命,冷蕭然眼睛也不會眨一下。
他雙手插入褲袋靠著車門,慵懶的望著天空的某一點,滿心滿眼都是安書瑤的身影。
暖陽映照過街邊的大樹,透過縫隙將被剪碎了的光投射到他身上,映出斑駁的深情。
聽著她的笑聲,他不由自主的跟著她一起開心的笑。
對他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事能勝過這一刻的幸福。
正在愣神,褲袋里的手機震動響起。
是醫(yī)院打來的電話,他納悶的挑眉,接起了電話,“你好!
“喂,請問是冷先生嗎?”
“是我!
電話里,他聽到了護士身邊傳來一陣陣患者發(fā)瘋的聲音。
護士躲到角落里,為難道:“冷先生,您帶來的這位病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清醒,一直吵著要出院,我們工作人員攔著他就發(fā)瘋各種砸東西,花姐不在,您能趕緊過來處理一下嗎?或者,我們申請保安介入”
冷蕭然屬于醫(yī)院的貴賓,住的都是p病房,享受的也是p的醫(yī)療條件服務質(zhì)量。他帶來的病人,醫(yī)院是絲毫也不敢怠慢的。
那人吵著要出院,他們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他眸色一沉,“好,你們控制一下他的情緒,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他轉(zhuǎn)身就要坐進駕駛樓,不舍的眸光看了一眼別墅的大門,最后還是依依不舍的離開。
醫(yī)院。
護士得到特許,便叫來了保安將瘋狂砸東西的安景天控制住。
他大叫道:“你們這是什么鬼醫(yī)院!憑什么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讓我出去!”
護士耐心道:“安先生,冷先生馬上就過來了,如果他允許你出院,我們會給您道歉并且立刻安排您離開。您稍安勿躁,稍微等到一下,可以嗎?”
半個小時不到,冷蕭然趕了過來。
護士宛若看到了救星,可算是松了口氣。
冷蕭然道:“這里沒你們的事了,都出去吧。”
“好,如果有什么需要盡管按急救鈴叫我們!
說完,便如臨大赦,匆匆退出了病房。
相比以前經(jīng)營安氏的時候,安景天消瘦了許多,眼睛已經(jīng)徹底陷入在眼眶里,看著有點滲人。
他穿著病號服,靠在病床上,眸光直愣的盯著冷蕭然。
“是你救我出來的?”
冷蕭然拉過椅子坐到了病床旁邊,雙腿優(yōu)雅折疊,“如果知道你身陷龍門,我早就去救你了!
老爺子抓走安景天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
原本老爺子的計劃是要用安景天控制安書瑤,再通過安書瑤控制遲嚴風。
雖然圈子繞了大一點,但確實是非常有效的方法。
但是誰能想到安書瑤和安景天的感情并不算太好,他失蹤又是以和杰妮私奔的形式,丟下一堆爛攤子給安書瑤。
促使她對這個爸爸心灰意冷,早就構(gòu)不成什么威脅了。
老爺子知道龍庭和遲嚴風之間的恩怨,為了平息幫派之間的紛爭,便做了個順手人情,將安景天送給了龍庭。
自此,安景天被囚禁的日子便開始了。
而這整件事情,老爺子都是瞞著冷蕭然操作的。
要不是在青幫總部看到了杰妮,他可能永遠都不知道這件事。
“我知道你是看在書瑤的面子上才會插手我的事,可還是要感謝你,結(jié)束了我這段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卑簿疤旄兄x道。
冷蕭然輕笑:“舉手之勞。”
“冷先生,我有一件事想問你!
“什么事?您盡管開口!彼僭趺礃右伯吘故菚幍母赣H,將書瑤養(yǎng)大,這個情分冷蕭然必須念著。
安景天沉默了片刻,眸色中一片晦暗,“你知道杰妮現(xiàn)在在哪里嗎?”
當初被青幫擄走的時候,杰妮極力的表現(xiàn)出和自己并沒有什么關系,撇清了一切。
曾經(jīng)的海誓山盟,在現(xiàn)實面前被擊的粉碎。
他當時就在想,徐秀芬雖然跋扈無禮,但如果真的遇到這種事,她是絕對不可能拋下自己的。
“這個我并不知道!崩涫捜粚嵲拰嵳f,“我只知道,為了不暴漏你的行蹤,那個女人當初是老爺子親自處理的。是被滅口還是送去了那里,我沒有追問過。”
本來就是不相干的人,他沒有那個心情去關心。
安景天道:“能幫我問問嗎?如果她還活著,最好知道她現(xiàn)在居住的地方,我有一筆賬要和她清算!
他當初費盡心力掏空了安氏集團,轉(zhuǎn)移出來的所有可移動財產(chǎn)都在杰妮的賬戶上。
既然情斷,那筆巨額資產(chǎn)他必然是要討回來的。
“這個倒是不難,但是”他清醒過來第一件事居然是為了找杰妮?
“但是什么?”安景天很怕他不答應。
現(xiàn)在,以他的身份,他已經(jīng)沒有誰可以求了。
“這么長時間了,您就不擔心書瑤她過的怎么樣嗎?”
提到安書瑤,安景天的臉色明顯發(fā)生了改變。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歉意之色。
他低下頭,斂下眸中蕩漾出來的情緒,無奈一笑,“她身邊有遲嚴風,還有你,這么多有能力的人守護著,肯定會過的很好,我有什么可擔心的呢?”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趕緊追回那筆錢,這是他唯一能留給書瑤的東西了。
但愿可以彌補一下他曾經(jīng)因為腦抽而犯下的錯。
這腦回路,冷蕭然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我們再怎么對她好,也無法取代一個父親在她心中的位置。”
安景天猶豫了好幾秒,終于鼓起勇氣想問問書瑤的情況。
他其實一直是擔心的,只是他已經(jīng)沒有臉再去關心這個女兒,哪怕只是問問,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了。
聽到冷蕭然這樣說,他心中突然躺過一絲暖流。
剛鼓起勇氣,就被冷蕭然的來電鈴聲給打斷了。
冷蕭然微微皺眉,看到是彩依的來電,丟下一句,“您先休息,我出去接個電話!
便起身離開了病房。
病房門口,電話鈴聲已經(jīng)響了半天。
他猶豫了半天,終究還是接了起來。
故作輕松的口吻,“彩依,怎么了?”
電話那邊,傳來彩依的大哭聲,“蕭然!你快回來!花姐被爺爺抓起來!要被打死了!我怎么勸都沒有用,你快回來!”
冷蕭然猛地一陣,感覺自己的世界地動山搖。
“花姐?老爺子抓她做什么?”
彩依哭的超大聲,“我也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爺爺和我都已經(jīng)出院了,你快回來吧,再不回來就來不及了!”
“你拖延下時間,我馬上回去!”
他確實已經(jīng)很多個小時沒有看到花姐了。
他怎么能這么蠢!
醫(yī)院剛才來電話說安景天情緒失控花姐聯(lián)系不上的時候他就該有所察覺的!
居然被老爺子帶走了!
可是好端端的老爺子綁她做什么?
冷蕭然帶著一頭霧水,火速下樓趕往青幫總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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