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蕭然上前拿過安景天手中的電話,溫柔道:“就在市中心花姐的那個酒吧里,你想來接人可以,自己一個人來。如果我看到遲嚴(yán)風(fēng),你是絕對見不到你爸的。”
說完,不給安書瑤任何說話的機會,冷蕭然直接掛了電話。
安景天和冷蕭然再次回到了座位上,花姐已經(jīng)為他們換了新的酒水。
安景天道:“不管怎么樣,這次的事還是要多感謝你。”
“不用謝,回去以后幫我在書瑤面前多美言幾句就可以了,為了遲嚴(yán)風(fēng),她一直很排斥我的接觸。”
即便他只是想單純的守在她身邊,即便他什么都不圖,可安書瑤仍然不給他這個機會。
別墅里,安書瑤掛了電話就要出門,被遲嚴(yán)風(fēng)攔住,“你還沒有跟我們說清楚呢?去哪兒?”
簡單和郝校也皆是滿臉擔(dān)心的上前攔住她,“是啊,你把話說清楚,大家一起商量著來,這才剛消停你又開始折騰。”
安書瑤道:“我爸在冷蕭然和花姐的那個酒吧里,我現(xiàn)在要去把他接回來。”
冷蕭然的話,宛若一記洪鐘在安書瑤的心頭蕩漾。
她一直沒有去找安景天,是因為她以為他和杰妮私奔,正在外面瀟灑快活。這么久了都沒有給她任何音訊,她心里也是很氣憤的。
可是當(dāng)她得知這幾個月以來,爸爸過的也是十分辛苦,她的心就跟針扎一樣疼。
遲嚴(yán)風(fēng)深知她的心,拿起沙發(fā)旁衣架上的西裝外套,“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如果冷蕭然看到你,他不會讓我接走我爸的。我自己去,你們放心吧,他不會對我怎么樣的。”
說完,安書瑤抓起車鑰匙便離開了家。
遲嚴(yán)風(fēng)從來都沒有看到她這樣。
郝校在一旁推了推他,“你還愣著干什么,快去追啊!難不成你還真的想讓書瑤一個人去見冷蕭然啊?”
遲嚴(yán)風(fēng)后知后覺,疾步追了出去。
安書瑤獨自駕車,很快便來到了花姐的酒吧。
一進入酒吧內(nèi),她老遠(yuǎn)就看到了坐在吧臺前,滿頭白發(fā)的安景天。
腳步突然就頓住,她呆愣在原地不敢上前。
記憶中,安景天還是意氣風(fēng)發(fā),不可一世的樣子。主宰著安家的命運,一手托著她的人生。
可是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他就變的這樣蒼老,和普通人家的老頭根本沒有什么區(qū)別。
她嗓音干啞的喊了一句,“爸……”
花姐和冷蕭然帶著酒吧里的人盡數(shù)退到了樓上,將整個一樓都留給他們父女相聚。
“爸,這么長時間了,您到底去哪里了啊?怎么變成了這樣?”
再多的情緒和不滿,再看到安景天如今的樣子時,都變的不重要了。安書瑤心疼的詢問。
安景天長長的嘆口氣,“這件事說來話長,總之你記住,爸爸并沒有在丟下安氏這個爛攤子在外面逍遙快活不管你的死活。”
安書瑤斂住眸色中的晦暗,轉(zhuǎn)移話題道:“杰妮呢?她沒有和你一起嗎?”
“別跟我提那個女人了!”一提到她,安景天就氣不打一處來。
安書瑤不知道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看他突然這么暴怒,立刻收住話題,“好好好,我不提了。那您要不要跟我回家?如果您愿意,我現(xiàn)在就帶您回去。”
安景天微怔,“你說的是安家?還是……”
“安家已經(jīng)很久沒有住人了,如果您想回去,要明天收拾收拾才行。今晚您就跟我回我和嚴(yán)風(fēng)住的地方吧,不要在這里打擾學(xué)長了。”
“好!”
安景天聽話的點了點頭。
樓上,扶梯旁。
花姐聽到樓下的談話,笑道:“你為她做這么多,可她并不領(lǐng)情。來到這里連句招呼都不打直接就要把人帶走,最起碼的謝謝都沒有跟你說,蕭然,你說你圖什么?”
冷蕭然輕笑道:“我對你的態(tài)度好像也是這樣,你一直陪在我身邊,又是圖什么呢?”
花姐無言以對。
樓下,傳來安書瑤的叫喊聲,“學(xué)長,我能單獨和你談?wù)剢幔俊?br />
“好。”冷蕭然應(yīng)答。
他迅速下樓,盡管心跳如打鼓,可依舊鎮(zhèn)定自若的走到安書瑤面前。
“這么快就說完話了?”
“嗯。”安書瑤環(huán)住安景天的手臂,“我聽我爸說,他已經(jīng)被你接回來很久了,這段時間謝謝你的照顧,給你添麻煩了。”
“跟我說這個就太客套了。”冷蕭然有點灰心道。
她的疏離讓他無所適從。
安書瑤也很尷尬,“也不知道該怎么感激你,你若想要什么,或者有什么做不到的事情,盡管來找我。如果我力所能及,我一定不遺余力的幫你。”
“我要結(jié)婚了。”冷蕭然笑著說。
那笑容里有多少苦澀,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
花姐一直站在二樓,仔細(xì)聽著他們談話,眸光定格在頭頂?shù)臒艄馍希耆惺懿坏綗艄獾拇萄邸?br />
安書瑤明顯一怔,“結(jié)婚?和誰啊?”
“彩依。”
“真的呀!?”幾秒之后,她立刻接受了這件事,開心之余也松了一口氣,“那太好啦!正好,我會好好的為你們挑選一份結(jié)婚禮物的!日子定在什么時候?一定要邀請我和嚴(yán)風(fēng)去參加呀!”
冷蕭然長呼出一口氣。
她居然能笑的這么開心。
“放心吧,到時候一定會給你們送請?zhí)!?br />
看著他們父女倆攙扶著離開的畫面,冷蕭然突然覺得心房里的心臟針扎似的疼。
他跌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次,是真的要和她說再見了吧。
花姐從樓上下來,手里握著電話。
“你先別管安書瑤這邊的事了,青幫那邊,老爺子已經(jīng)宣布退位,一堆的事情等著你去處理。還有你和彩依的婚禮,也要著手開始了,你不能把所有的事都丟給彩依。既然決定要挑起這一切,你就要負(fù)責(zé)任。”
她將電話遞到冷蕭然面前。
冷蕭然抬眸,“誰的?”
花姐道:“彩依。”
他現(xiàn)在沒有力氣接聽任何人的電話,起身上樓,邊走邊說:“告訴她,我明天回去,在此之前不要再打電話找我。”
“蕭然!”花姐沖著他的背影大喊。
他這樣做,對彩依來說,真的太不公平了。
可是太狠的話,面對這個男人,她根本一個字都開不了口。
只能為難的拿起電話,“喂,彩依,”
“我都聽到了。”電話那邊,傳來彩依清冷的聲音,“雖然我不知道他發(fā)生了什么事才會有這么大的情緒波動,不過我猜一定和安書瑤有關(guān)系。沒事的,花姐,我在這里等他。我相信蕭然一定會來的。”
說完,不等花姐說什么,彩依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里嘟嘟嘟的占線聲,花姐無奈的坐到了冷蕭然剛才坐過的位置上。
現(xiàn)在這個局面,她也不知道到底該怎么辦。
她沒有辦法阻止冷蕭然的任何決定。
因為安書瑤是他多年摯愛,而他如今答應(yīng)娶彩依,都是為了自己。
安書瑤扶著安景天剛才酒吧里走出來,正好遲嚴(yán)風(fēng)的車停在門口。
他立刻下車走上前,掙扎了好幾秒,強逼著自己叫道:“爸。”
叫的安景天腿下一軟,差點跪到地上。“嚴(yán)風(fēng),你也過來了啊。真是不好意思,這么晚了還讓你跑一趟。”
“我應(yīng)該做的。”遲嚴(yán)風(fēng)上前扶住安景天的另一側(cè)。
安書瑤道:“爸,我的車在那邊,你坐我的車吧,我們一起回去。”
這個時候,遲嚴(yán)風(fēng)已經(jīng)手疾眼快的打開了自己后車座的門。
安景天尷尬道:“我還是坐嚴(yán)風(fēng)的車回去吧。”
說完,也不等安書瑤反駁,就自顧自坐進了豪車的后車座。
“謝謝爸。”遲嚴(yán)風(fēng)笑道。
安書瑤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就要走,去開自己的車,懶得理遲嚴(yán)風(fēng)。卻被他攔住,小聲道:“車放在這里吧,明早我讓人來開,跟我一起回去吧。”
音調(diào)里,帶著很明顯祈求。
安書瑤推開他的手,“不用,我自己開車回去。”
“我知道錯了。”遲嚴(yán)風(fēng)再次將她拉了回來,束縛在自己懷中,“我知道是我態(tài)度不對,我給你道歉,以后我會慢慢改的。”
他從小就沒有體驗過太多親情。
所以在面對很多事情很多的抉擇時候,很難將這種感情考慮到事件本身當(dāng)中去。
所以在知道安景天歸來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yīng)是試探一下是不是冷蕭然在使詐。
在這件事情上,他和安書瑤的處理態(tài)度完全就是相反的。
可他愿意妥協(xié)。
只要書瑤能開心,要他做什么他都是愿意的。
安書瑤矯情了一會兒,也懶得和他計較那么多了。
就看在他開口就喊了安景天爸爸的份上,原諒他了。
他那么傲嬌,傲嬌到至今她還記得他第一次以安如雪的身份登門拜訪的時候,安家對他的卑躬屈膝。
所以他愿意為了自己改口,安書瑤還是很意外的。
妥協(xié)道:“好了好了,我原諒你了,但是你要跟我保證以后不要再這樣了。不管我爸做了什么,他都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好。”遲嚴(yán)風(fēng).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我記住了,我會和你一起守護他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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