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還是不放心,想要去叫醫生,被龍庭阻止,“好了,我哪有這么嬌貴?這個女人狡猾的狠,身上還帶著我的槍,你們多派幾個人把手,別給我弄丟了。”
“龍哥,不是我說您,您就不該答應青幫的老爺子把這個禍害弄來我們龍門。如今暗門已經息事寧人,基本不和我們爭斗,人家不來招惹,我們完全沒必要再去挑起事端,您,”
龍庭很不愉悅的眼神飄過來,嚇的保鏢立刻噤聲,“抱歉,是我多嘴了。”
“我做什么事,有什么計劃,就憑你這個豬腦子還想想清楚?”
“是,是。”保鏢冷汗直冒。
龍庭對著他就是一腳,“趕緊給我滾下去。”
江城,醫院里。
經過再一次手術后,冷蕭然終于醒了過來,肩膀上的實肉和假肢之間不斷摩擦發生的感染也全部清除干凈了。
看到他體溫漸漸恢復正常,人也越來越有氣色,花姐可算是松了一口氣。
靠著床頭,他臉色慘白,愁容不減,“花姐,書瑤她現在怎么樣了?你最近有去幫我照顧她嗎?”
花姐在涼粥的人有一瞬間的顫抖,轉身即逝,笑道:“安如雪徐秀芬都在她身邊,她不會有什么事的,反倒是你,你的身邊只有我了,我再離去誰來照顧你啊?我不放心。”
“醫院這么多護工,有什么不放心的。”冷蕭然無奈的說。
“那些護工怎么可能有我盡心盡力?我知道你的喜好,知道你的性子,照顧起來會讓你更舒服一些。”
她說話語氣自然,態度明了,卻還是輕而易舉的被冷蕭然看出了破綻。“從我醒來到現在,我多次提起書瑤,你便多次想辦法轉移話題。書瑤她到底怎么了?”
“書瑤書瑤書瑤。”花姐用力放下粥碗,眼睛猩紅,企圖用這樣的憤怒掩蓋過去,“你傷成這樣,她一直都知道,卻從始至終都沒有來看過你一眼。我從來都沒有要求你忘記她,但是現在,你剛出手術室,身體正在恢復之際,能不能不要提她?她身邊那么多人保護著愛護著,還能怎么樣?”
冷蕭然愈發的覺得花姐不對勁,但是并不急著拆穿,“我只是隨口一問,你干什么這么激動?”
“我只是讓你好好養傷,在身體康復之前,你若再一直提起安書瑤,我便不會再來照顧你了,你就自己在醫院里自生自滅吧!”
“好好好,不提了,不提了總行吧。”
“這還差不多。”
看到他終于妥協,花姐可算是松了口氣。
兩三個小時候,冷蕭然小憩一會兒醒來,看到花姐依舊在病房里忙來忙去的。他心知肚明,花姐從來都不會吝嗇于在他面前提起安書瑤。
她如此敏銳,又如此疾言厲色,只能說明一種,就是書瑤出事了。
為了不讓她疑心,也為了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他佯裝不知道她情緒的變化,一只手拖著身體艱難的坐了起來。
花姐聽到聲音立刻靠過來,“蕭然,你醒了?”
“嗯。”冷蕭然點點頭,“想吃梨,你去幫我買點吧。”
“好,我馬上就去,你一個人在病房里不礙事吧?”
“沒事,你快去快回就是了。”
“好。”
花姐的執行能力向來很快,話落便簡單穿了個外套下樓去了。
她前腳剛走,冷蕭然便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在哪?”
“然哥,我最近在日本,您的身體好些了嗎?”
“好端端的跑去日本做什么?”通電話的人是他的心腹,他又沒動作,他的心腹倒是跑去了日本。
心腹也有些委屈,“是花姐讓我們來的,查關于安小姐失蹤的消息,”
“你說什么?”冷蕭然猛地坐起身,打斷了心腹說到一半的話,“誰失蹤?安小姐?”
保鏢明顯愣住了,“是,是啊,前段時間安小姐乘坐游輪離開準備去日本,可是游輪剛行駛不久便被炸沉,安小姐下落不明,遲嚴風安排的救援隊在海上搜尋了整整十天,毫無音訊。這么大的事情,難道花姐沒有告訴你?”
不可能,這不可能!
冷蕭然怎么都不能相信!
他直接掛掉了手機,掀開被褥要下床,可胳膊上的傷口一動便是錐心刺骨的痛,他沒忍住,發出一聲輕呼。
花姐去樓下的超市隨便買了點梨回來,“蕭然,樓下的水果還不錯呢,我以為醫院里的東西會很坑人,沒想到,”
她走進屋,看到坐在床邊的冷蕭然,他手里握著的電話,以及那要殺人的目光,便猜出了七七八八。
手里拎著的水晶梨也應聲掉到了地上,她眸色一下就紅了,嗓音沙啞道:“你都知道了?”
“書瑤她真的不見了?”
花姐用力做了深呼吸,點頭道:“是。”
他立刻拔掉了手上的輸液管要走,被花姐上前一把抱住,“蕭然!你不要沖動!你現在去了又能做什么呢?事已至此,書瑤已經回不來了!”
“讓開!”
“我不讓!今天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絕對不會讓你離開醫院!你的傷口如果再感染,你就真的活不成了!”
冷蕭然眸色清冷的盯著懷中的女人,“花姐,我以為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懂我的人,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不想你出事,蕭然,我真的不能眼看著你出事。”
“可沒了書瑤,你就算護得了我平安,又有什么用?你覺得我能獨活?”
“安書瑤她有遲嚴風,是死還是活都是人家夫妻的事情!你就不能好好考慮你自己,為你自己活一次嗎?”
冷蕭然顫然一笑。
他若真的做得到,很久很久以前他便這么做了,又何必拖到今日呢?
用力推開眼前的人,冷蕭然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醫院的病房。
身后,傳來花姐凄慘的叫聲,帶著卑微的祈求,可冷蕭然全當聽不見。
他務必要去看看安書瑤,看看她是真的消失了嗎?還是花姐根本就是在騙他的!
安家。
安如雪一個人守著一個大房子,抱著安書瑤留下的珍貴的紅酒,喝的滿面紅光。眼淚順著她的臉頰劃過那些紅潤,看上去凄慘又可憐。
對著對面的空氣,想著安書瑤在的時候和她說的話,對她做的事,安如雪一遍又一遍喊著姐姐,可心中只有后悔。
玄關傳來咣咣的敲門聲,安如雪不耐煩的站起身,走到門口隨意的拉開了房門。
是徐秀芬和強尼趕了過來,徐秀芬這幾日被安如雪氣的不輕,一直也沒顧得上安書瑤,沒想到這剛想起來,就聽到了她出事的消息,在家里就差點哭死過去。
安如雪怎么都聯系不上,萬般無奈之下她只能直接殺來安家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沒想到卻在門口碰到了強尼,倆人便一起進來了。
即便看到心愛之人,安如雪也沒有什么反應,“你們兩個,怎么一起來了?”
說完,還十分不雅的打了個酒隔。
看到她這個樣子,徐秀芬的心瞬間跌入谷底,拉住她的手,“雪兒啊,你別嚇唬媽,你姐她,她不會真的如新聞里說的那樣”
“媽!”安如雪口吻堅定道:“我不相信姐會出事,我絕對不相信。”
“媽也不相信!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姐姐好端端的怎么會在去日本的游輪上?去日本不做飛機,做什么游輪呢!”
安如雪好想說,都是遲嚴風的錯,是他逼的姐姐走投無路,退無可退,所以才背著所有人選擇逃離。可奈何,上天都不給她全身而退的機會。
可為了不挑起事端,她只能用酒精麻痹自己,然后一個字也不要多說。“鬼知道她到底在搞什么鬼,搞不好,這次事故就是她故意掰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分散我們的注意力,讓我們永遠都不要找到她!”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姐姐她還那么年輕,她可是娛樂圈最炙手可熱的明星,這怎么可能呢!”
娘倆抱在一起哭,可不管怎么悲切,也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實。
安家別墅外,遲嚴風的車和冷蕭然的出租一起到達。
冷蕭然付了錢,下了車,看到他心里就燒起了一把火,“遲嚴風,你還敢來這里?”
在來的路上,冷蕭然已經將這段時間安書瑤發生的事情在網上搜羅看到了個七七八八。雖然媒體報道的真相不可全信,可不管信幾分,都無法掩蓋這頓時間書瑤受盡責磨的事實。
如果不是遲嚴風用計逼迫安景天坐牢,他也不會病情發作自殺。他若不死,不管發生什么事情,書瑤也不會絕望到要丟盔棄甲逃走的地步。若不逃走,所有的災難都不會發生。
遲嚴風卻已經失去了斗志,“你來這里,也是想送書瑤最后一程的嗎?”
“我不準你胡說八道!”冷蕭然撲上前,用那只沒有受傷的胳膊,狠狠給了遲嚴風一拳。
遲嚴風毫無反抗之心,用那張帥氣的臉結結實實的接下了這一拳,倒到了地上,嘴角流出鮮血。
冷蕭然氣不過,咆哮道:“你在我面前裝什么慫?遲嚴風,你給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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