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本沒這么柔弱,可見到冷蕭然,她就徹底癱軟在進(jìn)他懷中,虛弱道:“她想讓我放她走,我不同意,她就趁我不注意搶了我的槍。我以為她要自殺,可我沒想到,她是想殺我。”
冷蕭然的眼底蹦跳著憤怒的火花。
花姐欣慰,握住了他的手,“蕭然,書瑤也是想離開心切,你別怪她。”
“她是該受到點(diǎn)懲罰了,否則憑借我的喜歡,簡直為所欲為!”
“你別為難她。”
“我不為難她,她也是料定了我不會把她怎么樣,才敢這么放肆。居然敢對你開槍,我一定要讓嘗到教訓(xùn)。”冷蕭然緊緊握住了她的手,眉心緊皺,“你放心,花姐,即便她是安書瑤,我也不會讓你白白流血。”
中槍流血她都無所謂,眼睛都沒眨一下,可冷蕭然這幾句話,徹底弄哭了她。
胸腔里憋的難受,喉嚨壓抑著疼,眼淚更是如傾瀉的泉水,“有你這句話,我即便是死,也值得了。”
“有我在,我不會允許你死,絕不允許!”
“蕭然。”花姐伸手,纖細(xì)的指間揉著他緊皺的眉心,“我好開心,真的,你也要開心,不要這副表情,否則我就不單單是手臂痛,我心更痛。”
“別說了,我送你去醫(yī)院。”
冷蕭然攔腰將她抱起,阿甘立刻飛奔而去率先準(zhǔn)備車子。
花姐擔(dān)憂,“你的假肢承受的了我的重量嗎?你扶著我走出去吧!”
“沒事。”
他陰沉著臉,一路無話將她抱上了車。從別墅往外,她的血跡一路蜿蜒,觸目驚心。
跑車很快到了龍城市中心的康復(fù)醫(yī)院,花姐被送進(jìn)了急救室。
冷蕭然吩咐道:“阿甘,你守在這里,花姐手術(shù)結(jié)束立刻給我電話,我再趕回來。”
阿甘不放心,“然哥,我想書瑤小姐應(yīng)該也不是故意的,您別生氣。”
“我有分寸。”
丟下這么句話,他便匆匆離去。
來到醫(yī)院門口,坐進(jìn)跑車?yán)铮麚芡她埻サ氖謾C(jī)。
電話那邊,傳來龍庭愉悅的聲音。
“冷兄,有什么指示啊?”
“你那邊怎么樣了?”
“和之前說的一樣,顧卓跑了,遲嚴(yán)風(fēng)被我送進(jìn)了暗牢,我還沒有想好怎么折磨他。”
冷蕭然勾唇,“待會兒連下視頻,配合我收拾收拾遲嚴(yán)風(fēng)吧?”
“可以啊。”別墅那邊的龍庭,正用冰塊敷著被遲嚴(yán)風(fēng)打腫的臉,“我還想讓他自己剁幾根手指頭呢,可這家伙惜命的狠,不肯剁。”
“你沒有按照我教你的方法?”
“該說的都說了,不管用。我感覺他也沒那么在乎書瑤,都是嘴上說說而已。”
冷蕭然冷笑,“你要真想報復(fù),何必這么浪費(fèi)時間?直接宰了就是了。”
“那怎么行?我要想個有趣的方法,一點(diǎn)點(diǎn)折磨他。否則怎么對得起我慘死在他手上的親兄弟?即便要宰了,我也要把他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來,讓他痛苦而死!”
冷蕭然大概明白了他的需求,“既然這樣,我倒是有一個好辦法,我們可以彼此配合。”
“什么辦法?說來聽聽啊。”龍庭丟了一顆葡萄進(jìn)嘴里,一動,臉上的肌肉疼的他齜牙。
這邊的冷蕭然,單手握著方向盤,眸光直視著前方,透出一股殺氣。
別墅里。
安書瑤正在規(guī)整寶寶的尿不濕,表面鎮(zhèn)定,其實(shí)心里已經(jīng)慌的手抖。
云姨聽到狀況,小跑進(jìn)屋在她身邊轉(zhuǎn)悠不停的勸說,“書瑤啊,你太糊涂了!再怎么樣也不能對花小姐開槍啊,她可是一心一意為了你和孩子好的!”
安書瑤也不說話,安靜的整理。
她在接下來的計策,她不怕冷蕭然有任何反應(yīng),唯一擔(dān)心的就是他回來大怒將孩子從她身邊搶走。
她要想個辦法,阻止他這個行動。
云姨的碎碎念,她是一個字也沒聽進(jìn)去。
神游的時候,房間的門被一腳踢開,冷蕭然帶著一身冷氣走了過來。
“冷先生,您回來了,這”
“云姨,你出去。”
“先生,安小姐她不是故意的,您別生氣,”
“出去!”冷蕭然沉聲,狼一般的眼神直逼云姨。
云姨被嚇到,同情的眼神看向不遠(yuǎn)處的安書瑤,無奈的準(zhǔn)備離去。
剛走幾步,冷蕭然聲音響起,“把孩子也抱出去。”
“不行!”安書瑤瞬間有了反應(yīng),上前攔在床前,“我不準(zhǔn)你動我的孩子!”
她的堅(jiān)定和疏離,將冷蕭然的怒火點(diǎn)燃到最高點(diǎn)。
“書瑤,你傷了我的人,你對我就沒有一點(diǎn)歉意嗎?如果是除你之外的任何人,你知道把花姐傷成那樣下場會是什么?”
“誰讓她不幫我!她助紂為孽,她就該死!”安書瑤冷笑一聲,坐到了孩子身前,保護(hù)著他,“怎么?你心疼了?再怎么說花姐也是你一個手下而已,你不是除了我之外,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嗎?現(xiàn)在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人跑來質(zhì)問我!?”
“那是我用命救下來的人,你如果真的在意我,就不該碰她。你碰了她,就證明有一天,你的槍口也很有可能對準(zhǔn)我。”
“胡說八道,心疼就說你心疼。”
“你會朝顧卓開槍嗎?”冷蕭然完全不接她的話茬,獨(dú)自說著自己的理論。
安書瑤無言以對,“我不想和你扯這些,沒錯,人是我傷的,想怎么懲罰隨便你!只是,我并不覺得我做錯了,你們把我關(guān)在這里,利用我要做傷害嚴(yán)風(fēng)的事情,我和你們本就是敵對的立場!反倒是你。”
她顫然一笑,“既然這么緊張她,又為什么要把她推到那么危險的位置?好好的和她隱退過自己的小日子不好嗎?為什么非要和龍庭攪在一起來干擾我和遲嚴(yán)風(fēng)的生活?”
“夠了!”冷蕭然眸色充血,“我為什么會對花姐的感情置之不理你不清楚為什么嗎?安書瑤,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沒有資格用這種語氣質(zhì)問我的人!”
“為什么?就因?yàn)槟阆矚g我嗎?冷蕭然,你搞錯了吧,你的喜歡不是我求來的,你的付出對我來說也根本不是享受,我很討厭現(xiàn)在這樣,你不明白嗎?”
“你非要這樣刺激我是嗎?”
安書瑤還想繼續(xù)回懟,怕他對孩子不利,到了嘴邊的話吞了回去。她暗自調(diào)整情緒,盡量柔和道:“如果我是你,我會放棄現(xiàn)在的計劃,好好守在花姐的身邊,不再做傷害她的事情。”
“那她中的這一槍呢?你準(zhǔn)備怎么償還?”
安書瑤毫不猶豫,“你放我離開,我還她一槍,生死有命,以后我們誰也不欠誰。”
誰也不欠誰
誰也不欠誰
冷蕭然的眸色猩紅嗜血,“安書瑤,你篤定了我不能拿你怎么樣是嗎?”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可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挑戰(zhàn)我的底線!如果今天帶走你的不是我,而是一個普通的綁架犯,我不相信你敢這么囂張!安書瑤,你不過是仗著我喜歡你而已。”
安書瑤坐到床邊,“所以呢,你到底要不要放我走?如果你不放,我不確定自己還會做出別的什么更過分的事情。”
“你以為我當(dāng)真拿你沒辦法是嗎?”冷蕭然壓抑著憤怒,嗓音低沉。
安書瑤張開手臂護(hù)著孩子,“你敢碰寶寶,我死給你看!”
“我不會對一個還在襁褓的嬰兒下手,但是花姐中的這一槍,總要有人還。”
他這篤定的語氣,陰狠的表情,讓安書瑤汗毛炸起。
聽到他說不會為難孩子,她稍微松了口氣,可是想到后話,心又猛地提起。
“你到底想怎么樣?”
冷蕭然冷冷一笑,轉(zhuǎn)身找到遙控器打開了沙發(fā)對面墻壁上掛著的電視機(jī)。
青幫暗牢里,遲嚴(yán)風(fēng)受傷頹廢的臉漸漸映入畫面。
“嚴(yán)風(fēng)!”安書瑤小跑過去,撫摸著他受傷的臉,“他被你們抓了!?你們到底對他做了什么!?”
她終于著急了。
冷蕭然享受于她的情緒終于有了起伏,可想到是為了遲嚴(yán)風(fēng)而起伏,又怒不可遏,越是憤怒,笑意越是冷漠。
“為了救你,他自投羅網(wǎng)。”
“冷蕭然!你到底要糾纏到什么時候才肯罷休?我和嚴(yán)風(fēng)哪有一點(diǎn)對不起你的地方你要這么對我們?就因?yàn)槲也粣勰銌幔课也粣勰阌绣e嗎?你憑什么這么惡心!你憑什么!?”
“我惡心?”冷蕭然被逼到崩潰,“是他搶了我的人,你居然說我惡心!?”他上前一步,將安書瑤從電視前抓起來,搖晃著她脆弱的身軀,“你明明答應(yīng)過我,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你明明答應(yīng)你一定會嫁給我!我等了你多少年你知道嗎?安書瑤!”
冷蕭然瘋了,狠狠將她扔到了沙發(fā)上,他人也跟著撲了下來,將她壓在身下。
“書瑤,我真的等夠了!我不管你是不是結(jié)婚,我不管你有沒有為她生過孩子,我要不惜一切代價把你搶過來!因?yàn)槟惚緛砭褪俏业模 ?br />
安書瑤被摔的踉蹌,腹部疼的抽動,她被按住,卻沒有力氣掙扎。清冷的眼神盯著身上的男人,“你搶不走的,因?yàn)槲也还茉谀睦铮还苣阕鍪裁矗倚睦镏挥羞t嚴(yán)風(fēng),我只有他!除非你殺了我,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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