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紫英來到張耳旁邊坐下,給他倒了杯酒笑道:“不知張幫主家中有幾房姨太幾個孩子啊?”在座眾人都在各聊各的,也沒人主意到二人在說什么。
這話表面上是在詢問家長里短,可張耳聽來卻有幾分威脅的意味,于是答道:“哪有什么姨太啊,只有一位妻子,孩子倒是有兩個。”
于紫英舉杯與他對飲,笑道:“那相好的總該有吧,不知是不是這紅袖閣之中的啊?”
張耳哈哈一笑,說道:“沒有沒有,家中妻子賢惠溫柔,我哪會做如此對不起她的事情啊。”
于紫英拍了拍了他的手,幾縷八蒲真氣傳輸出去,笑道:“不用解釋,大家都是男人,我懂的。”
張耳并未察覺有何異樣,卻說道:“那不知那位王姑娘和于兄弟是什么關系啊?我看你二人倒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般配的很吶!”
于紫英嘴角上揚,也不說話,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張耳,張耳見他一臉不懷好意地樣子不禁有些發毛,干笑兩聲后說道:“于兄弟若是不好意思說,那在下就不多問了,大家都是男人,我懂。”說著見于紫英依舊是那副表情,當下也有些不知所措。
可突然,張耳感覺經脈有些不順暢,似是一股真氣堵住了自己的行氣之路上,連心臟都有一瞬間停止了跳動,頓時便被嚇了一跳。
于紫英見他有異樣,連忙伸指點在了胸前的幾個大穴之上,張耳一驚,只覺幾縷真氣透體而入,想要運氣化解卻無論如何提不起氣來,當下便面色一寒問道:“于兄弟你這是做什么?”
于紫英先以張耳察覺不到的少量真氣潛入他體內,制約了他一刻,但這片刻已經足夠,足以讓他來不及抵擋于紫英那幾指,而那幾指他則是用了大量真氣,足可讓張耳在一個時辰內用不了真氣,而這也是于紫英這位醫生獨門的制人手法。他倒不是怕打不過這張耳,只是這樣做更有勝算罷了。
于紫英微微一笑,小聲說道:“就給你一次機會,我的劍呢。”說著已面露兇光,他可不在乎殺一個如此戲耍他之人。
張耳似乎是感覺到了于紫英散發出的殺氣,竟說道:“在袁天風手里,我只不過是他的一個馬前卒,掉包也是他讓我去做的。”
于紫英一愣,問道:“袁天風?你和他什么關系?”
張耳說道:“他是我同門師兄,你別看他表面上是個油膩的商人,其實他武功極高,我勸你還是別難為我,否則他會讓你死的痛不欲生。”
于紫英不禁莞爾,又問道:“那你們二位是何門何派的高人啊?”
張耳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里,便說道:“人間道,你可曾聽說過啊?”
于紫英不由心頭一驚,這人間道別人可能從未聽過,可他卻聽藥神提起過,人間道乃江湖上極為邪門的一個門派,人數不多,但派中之人無一不是當世一等一的高手,且人人都會一門邪術,一般都會以正當的身份掩飾,背地里卻無惡不作手段異常殘忍,掌門人雨中行更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大魔頭,藥神年輕時曾與此人交過手,評價便是此人若想,十個藥神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雖然那時藥神還年輕,但也足以看出雨中行的厲害之處,還讓他以后遇到人間道的人要格外小心,五大家族都可以得罪,但人間道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于紫英心想:“此次可不是我主動招惹的他們,是他們已經騎在我頭上拉屎了。”當即便笑道:“這樣啊,貴掌門雨中行最近可安好啊?我也有好幾年沒跟他喝酒了,沒想到今日竟在這里碰到了你,還真是有緣。”
張耳一驚,人間道在江湖上可是極少有人知道的,他萬沒想到于紫英竟然連他們的掌門都能叫上名字,但他絕不相信于紫英認識雨中行,畢竟自己入派二十年了也沒見過掌門一面。當下便將計就計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們便是自己人了,我帶你去見我師兄如何?”
于紫英沉吟了片刻,心想自己手里有這個人質卻也不怕,當下便伸手搭住了張耳的肩頭,笑道:“好啊,頭前帶路。”說著二人便起身出了包廂,其余人也不在意,只覺二人勾肩搭背神態親昵,已成了好朋友,卻不知二人是各懷鬼胎。
張耳在頭前帶路,于紫英抓著他的肩頭在后面跟著,感知到他此刻正在強行運氣調理也不由得一陣好笑,自己的八蒲真氣可是讓刀神都著了道,你一個九幫十會的幫主想要掙脫那還真不是容易的事,果然,張耳突然單膝跪地一陣劇烈地咳嗽,強烈的難受感便要讓他吐出血來。
于紫英拍了拍他的臉,笑道:“別白費力氣了,趕緊帶路。”
張耳此刻也知道了這小子邪門的很,便也不在運氣,緩了好半天這才站起來繼續帶路。
二人來到了頂層的一間房前,張耳敲了敲門說道:“師兄,那于紫英來找你了。”說著便推門帶于紫英走了進去。
于紫英見到袁天風果然在此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但見他已沒有白日里那般憨厚可愛的樣子,取而代之的竟是一股邪氣也不由得一陣心驚,心說這才幾個時辰不見,這人的氣質竟有了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當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唯一可以解釋通的便是他白日里那副嘴臉是裝出來的,此刻這陰冷邪魅才是他本來的樣子。
袁天風冷冷說道:“年輕人,咱們又見面了,你倒是有些本事啊,既得到了昌平劍,還能將我師弟制服,可當真是了不起啊。”
于紫英哈哈一笑,抓住張耳的手多加了幾分力,說道:“我是雨中行的關門弟子,也是新一代的掌門,你見了我還不快來請安嗎?”
袁天風大驚失色,站起身道:“雨掌門的關門弟子?”
于紫英點了點頭,笑道:“那你以為我是怎么制服張耳的,還不是我師父教我的攝魂壓魄術,要不袁老板也來試試?”
袁天風將信將疑,自己已有二十年沒見過門派掌門,他收不收關門弟子他是不知道的,于是便問道:“那你說說咱們人間道的宗旨是什么?”
于紫英哈哈一笑,說道:“我哪知道,師父收我為徒的時候沒讓我加入人間道,這宗旨我自然也沒聽他講過了。”
袁天風冷哼一聲,說道:“好小子,敢騙我!”
于紫英手中加了幾分力,頓時便讓張耳疼的哎呀咧嘴,笑道:“少廢話,趕緊把昌平劍還給我,要不然我把你師弟胳膊給卸下來。”
袁天風看了看張耳,問道:“是你泄露了門派的事情?”
張耳聽到此話后頓時臉色變得驚恐無比,不待張嘴說話便就感覺一股熱流從自己腦門緩緩流下,卻是被袁天風扔來的毛筆插入了眉心。
于紫英將死尸推倒,心道這人間道果然邪門的很,只是泄露了門派的名字便就被師兄毫不留情地殺死,卻是要比王仙妤還要邪門。
當下便說道:“袁老板,我這趟只是要回屬于我自己的東西而已,不過我看你是不能給了,那就算了,送給你好了,我先告辭了。”說著便快速轉身向外面竄去,袁天風一驚,沒想到這小子逃得如此果斷,當下一掌拍出卻已經晚了片刻。
于紫英從四樓直接跳到了一樓,一樓正在喝酒的人倒被他嚇了一大跳,于紫英連忙又跑回了二樓包廂,一進屋便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張幫主被袁老板給殺了,死的好慘啊!”
正喝酒聊天的眾人都是一愣,六和幫的副幫主張仁猛站起身說道:“怎么可能呢?我家幫主向來與袁老板交好便如兄弟一般,且袁老板也不會武功啊!”
于紫英哪里會跟他解釋那許多,于是說道:“不信就跟我上樓看看,晚一會兒你們幫主的尸體就沒了。”說著便轉身跑出了包廂。
等眾人來到了四樓袁天風的書房,果真見張耳的尸體躺在了地板上,腦門還兀自流血滾燙的鮮血,再看袁天風時,他已經變回了白日里那人畜無害的油膩老板,此刻正全身發抖地坐在椅內,于紫英不由一陣暗罵,這老小子倒是演技一流,絲毫不比王仙妤差。
張仁猛震驚不已,連忙問道:“袁老板,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天風驚恐地指了指于紫英說道:“他,他殺的!”
于紫英一陣冷笑,說道:“我跟他今日第一次見面,為何要殺他?”
袁天風卻說道:“因為他掉包了你的昌平劍!”
此話一出口圍觀所有人無不是大驚失色,連于紫英也不由心中暗罵,看來這袁天風是豁出去了,為保住自己的地位的錢財竟不惜說出昌平劍這一驚天的秘密,可當真是再一次讓于紫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唐鎮中卻道:“昌平劍在哪?”
袁天風從桌子底下拿出了一柄用長劍包裹著的劍,一把丟給了于紫英,唯唯諾諾地說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張幫主把這劍放到我書房之中叫我保管,我起初也沒在意,可后來這年輕人前來找我,說這把劍是他的,張幫主便就跟他打了起來!”
于紫英接過長布,入手自然便知就是昌平劍,當下也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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