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光和賀拔玨相視一笑，隨后，瑤光便將視線轉向石壁，開始悟道。

    一夜很快就過去了，雖然來的次數不少，但每次悟道，瑤光總能有新的感悟，在劍道修行上，緩慢地前進著。

    太陽已經升了起來，賀拔玨見她回了神，立刻抱起她飛上山頂，同時道：“再晚點就看不到了。”

    站在長生山的山頂，萬千山岳都盡收在眼底，一輪新日從地平線緩緩升起，胭脂般的紅渲染了萬丈云霞，整片天空都撲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很不合時宜的想到了一樣東西，瑤光忍不住抿唇笑起來，抬頭看了看賀拔玨，她又將笑聲壓了下去。

    “什么事那么好笑？”賀拔玨被她捂嘴偷笑的樣子逗樂了，索性日出也不看了。

    瑤光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我們繼續看。”現在說出來也太煞風景了。

    賀拔玨的手作勢往她腰上撓去，頗有些威脅意味地道：“不說？”

    瑤光怕癢，連忙求饒，“好吧，我說了你可別怪我。”

    “說來聽聽。”賀拔玨挑眉。

    瑤光指了指太陽，道：“我就是覺得很像雞蛋，太陽是蛋黃，天空是蛋清。”雖然日出很壯觀，但遠看上去，就像是打在碗里的雞蛋一樣。

    這么浪漫的時候，瑤光覺得自己的話已經夠煞風景了，沒想到賀拔玨來了句更煞風景的：

    “什么是雞蛋？”

    瑤光傻了一秒鐘，隨后便抱著肚子狂笑起來。閑下來時，偶爾跟賀拔玨說些風花雪月的話題，她總能從陽春白雪跑偏跑到下里巴人去，但賀拔玨卻總搭不上她的頻道，兩人雖然說著同一個話題，但經常都是以笑場收尾。

    賀拔玨見怪不怪了，反而極為認真地道：“到底什么是雞蛋？”

    瑤光好久才勉強忍住笑，賀拔玨出生在神界，神飲風喝露就成了，當然不知道雞蛋是什么東西。其實莫說是雞蛋，在來下界之前，賀拔玨連茶葉都不知道是什么。

    停了好一會兒，她才道：“雞蛋是用來吃的，就是宗門早飯里那個圓圓的蛋。”

    “噢，”賀拔玨點了點頭，“你是說卵。”

    瑤光嘴角抽了抽，“勉強也是吧。”

    她把蛋叫鳥蛋，賀拔玨卻說的是神獸之卵。

    “雞蛋這么好吃嗎？”賀拔玨看了看太陽，若有所思地道，看個日出也能想到吃的上面去。

    瑤光尚未辟谷，自然要和五谷雜糧打交道，她又不喜歡吃靈草一類的東西，所以宗門飯堂里的普通飯食，除了沒錢的弟子，就只有她經常光顧了。

    “你今天還吃雞蛋嗎？”賀拔玨又問，頓了頓道：“我也想嘗嘗。”

    “我今天不吃！”瑤光連忙道，見他面露失望，又道：“其實也不是那么好吃，我就是突然想起了。”

    大神還是飲風喝露的好。

    賀拔玨點點頭，摸了摸她的發，“經常吃俗世之物對修煉沒有助益，改日讓青雙找些靈果回來。”

    相處這么久，賀拔玨也知道她不喜歡靈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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