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陳健偉就和林勝軍到井山公園打架去了。現在他倆的切磋已經變成打架了,因為陳健偉覺得自己的精神力遠遠強于武力,鑒于三姥爺被打的教訓,在努力提高自己的抗擊打能力。而林勝軍則是對昨天切磋的平手局面耿耿于懷,今天準備揍陳健偉一頓。
早晨7點半,吳奇跑到陳健偉大舅家,對林淑榮說:“林姨,我要回蘭陽了,局里有任務,現在送我的車就在外面等著,您告訴健偉一聲,回長林后給我來個電話,這是我的地址和電話。嗯...林姨,你能將健偉的電話和地址給我嗎?”
臨近下午1點了,行駛中的警用面包車已經遙遙看見蘭陽市區。一直迷迷糊糊打盹的吳奇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車外,心想:“陳健偉這小子干什么呢?是不是跟宋學武和齊長風又喝上了?宋學武、宋學軍,嘿,哥倆......”
吳奇猜錯了,此時的陳健偉并沒有喝酒,他正疑惑地對宋學武和周麗穎說:“你們的意思是邀請我明天去軍營參觀?”......
警用面包車進入蘭陽市中心區域,駛進了一個大院,前面一座五層的灰樓莊嚴肅穆,門前掛著一個大牌子,上面寫著“寧州省蘭陽市公安局。”
灰樓三層一間大辦公室內,幾名警察正在忙里偷閑的閑聊,而聊的正是吳奇這家伙:“吳奇這家伙出門幾天了,還不回來?”“這家伙肯定是樂不思蜀了,邊東美女多啊!”“哈哈,這次武支隊可是真發脾氣了,我聽說,我局正好有幾位同事到邊東公干,武支隊讓他們把人押回來。”......
“哈哈,哥幾個,在背后說壞話可不夠意思啊!”當吳奇大踏步走進來時聽到這幾位正在談他,便樂呵呵地接茬。然后一轉身發現一位女警正在看他,不禁大驚小怪起來,“啊,來個美女啊,難怪你們這幾個小子不出去干活,在這磨洋工那!”“說誰那、說誰那,誰在這磨洋工了,某人可是跑出去旅游10來天了!”一個瘦臉青年警察不干了。“嘿,你小子不服氣是不,讓我揭揭你的老底...唔”吳奇的嘴被捂住了。
“鬧什么,沒事干了。”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鬧哄哄抱成一團的幾人立即分開,紛紛跑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有翻案例的、有凝神書寫材料的、有實在找不著事、拿起掃帚掃地的......
吳奇轉身看著站在門前的老警察,屈聲喊道:“支隊,還是您來的及時啊,再晚一會,他們就要殺人滅口了,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那!”老警察的一張黑臉更黑了,兩道濃眉都豎了起來,厲聲說道:“吳奇,給我滾出來。”
吳奇耷拉個腦袋往外走,到門口時,轉身看著幾個捂著嘴偷笑的同事,一本正經地對那位女警說道:“美女,你要小心啊,這群狼可是吃羊的,有情況找我...”“什么美女,那是小紀,這是紀律部隊,吳奇,管好你的嘴。”走廊里傳來武支隊的厲喝聲。
“您老在美女面前能不能給點面子?”武支隊辦公室,吳奇一邊給武大偉遞煙點火,一邊悄聲地說道。“給你面子,你小子還用給面子?你的面子大了。”武大偉深吸了一口煙,吐出來,然后說道:“這些事先放一邊,有個案子你馬上去辦。”“師父,我剛回來...”“閉嘴,辦好了,邊東的事不追究,辦不好兩罪并罰。給,這是案卷。”
20分鐘后,吳奇抬起頭,看著武大偉說:“師父,安排在1號審訊室,讓小紀給我做審訊記錄,那邊您盯著,也做記錄,我先去換警服。”吳奇說這話時,雙目炯炯、表情嚴肅,臉上竟流露出一股叱咤風云的表情,一反剛才的嬉皮笑臉。
1號審訊室內,貴福坐在椅子上,掃視了一圈,“嗯,這幫條子是什么意思,竟給我換地方了,不錯,總比那間小黑屋強,兵來將擋、水來土屯,能把我怎地。”貴福正想著,門一響,兩名警察走了進來,貴福瞄了一眼,見當先的青年警察一臉笑嘻嘻的,看見他才板起臉,而身后跟著的女警,抱著筆錄,竟然顯得有些緊張。“兩個雛。”這是貴福的第一任像。然后貪婪地掃了紀潔好幾眼,“嗯,女人穿上制服更有味。”
吳奇坐在桌后,看了看身邊的紀潔,見她已經準備好了,便咳嗽一聲,臉上露出笑容,又馬上板起來,“嗯...姓名?”貴福抬頭看看吳奇,委屈地說:“警官,這兩天審訊時已經問過好幾次了!”“這兩天是這兩天,今天是今天,你上頓飯吃了,這頓就不用吃了嗎,少廢話,回答。”吳奇笑了一下,又板著臉訓到。
“貴福。”貴福決定服從,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我問你姓名?”“貴福。”“你是不是沒聽明白、姓名?”“貴福。”“聽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姓名?”“警官,我真叫貴福啊!”“嗯...好吧,榆木腦袋,你姓什么?”“...姓貴。”“嗯...哈、哈,還有姓貴的?”吳奇轉頭對紀潔說,紀潔的腦袋已快貼在桌面上了。
在1號審訊室里側墻壁后的觀察室內,武大偉和幾名高級警官正盯著審訊室,這是一面外表似墻、實為透視玻璃的偽壁,一個擴音喇叭讓這邊的人能清清晰晰地聽到審訊室的談話,但審訊室卻聽不到這邊的聲音。在屋子一側的桌前,兩名女警正在記錄,不時低笑一聲。“嗯...吳奇在干什么?”一個高級警官嘟囔著,一轉頭看見門開了,一位40余歲的警官走進來,“鄭局。”屋里的警察紛紛起身敬禮,武大偉仍然關注著審訊室,不言不動。
鄭春華擺擺手,走到武大偉身邊,低聲問道:“你對吳奇有信心?”“有。”武大偉毫不遲疑地說。“嗯,將審訊內容一字不差地記下來。”鄭春華吩咐道。
“性別。”吳奇在繼續問。“警官,我肯定是男的。”貴福無奈地說。“你告訴我性別男就行了,哪那么多廢話。”吳奇橫眉怒目。......“曲江是你殺的吧?”“不是,我說了多少遍了,我沒殺人。”“你那時在哪?”“哪時?”“嗯、死者的死亡時間是什么時候?”吳奇轉頭問紀潔。
紀潔感到渾身無力,低聲說了一句話。“啊,對,就是1986年3月13日的晚上9點到11點,你在哪?”吳奇好像抓住了重點。“我在家睡覺那。”“誰能作證?”“好幾個人,象我媽、我媳婦、我...”“等等、等等,還有誰?我是說有沒有外人作證?”“警官,我在家睡覺,哪有外人那!”
“你不老實,來,咱們在從頭捋一遍,姓名......”“真沒有外人作證嗎,再想想......”“不對啊,這里肯定有差頭,再捋一次,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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