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晚上7點了,黑燈瞎火的,農村的路越來越不好走,幸虧駕駛員是“得道高人”陳健偉,否則的話,無數的陷坑已經讓吉普車寸步難行了。
“應該就是這了。”當跟著感覺走的陳健偉開車進入一個村莊時,看著兩側的茅草房,覺得應該就是這個地方,于是將車開到一個較大的庭院門口,熄火、下車、敲門。
“小伙子,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嗎?”開門的是個老大爺,憑著“得道高人”的眼力,陳健偉覺得這位老大爺應該是村里德高望重那伙的。
“大爺,我本來是想去興嶺農場的,開車到這,實在走不了了,您看能不能在您這借宿一夜,我給錢的!标惤ツ樕隙阎H和的笑容,對老大爺說道。
不要以為是黑夜就看不著,農村人和城市人最大的不同就是黑夜中的眼力,農村人比城市人強十倍。
老大爺看看陳健偉,可能覺得這孩子比較人畜無害,再看看門前停的車,確定應是一個城里有錢人的熊孩子,所以倒也毫無戒備地說道:“什么錢不錢的,進來吧!
陳健偉從車上取出兩瓶酒和一些熟食,拎著進門,一進屋就放在老大爺面前的桌上,笑著說:“大爺哦、這是大娘吧?歐、大哥、大嫂、大侄、大侄女”陳健偉暈頭轉向地打了一圈招呼,總算與全家人認識了。
“小陳啊,再來一杯。”老大爺與他的兒子已經與陳健偉喝上了,當然喝的是他家的散酒,陳健偉拿的那兩瓶酒是不能喝的,留到過年時再喝。
不過,熟食倒是擺上了,老大爺的孫子、孫女正在大口的吃呢。他們倒是一口沒碰,陳健偉只是偶爾夾兩筷子花生米送到嘴里咀嚼著。
“我說兄弟,你的膽子夠大的!崩洗鬆數男鹤雍攘艘豢诰坪笳f道。
老大爺有子女好幾個,現在跟著他的是小兒子一家,這就是老兒子、大孫子、老太太命根子的華夏傳統風俗。
“這不是要過年了嗎,朋友們的父母老人那總得去拜個年吧,可不能空著手去啊。
有人告訴我,興嶺林場的人參挺好的,我就想買一些。這不腦袋一熱,開車就來了。沒想到這么遠,如不是大爺收留我,這一晚,我可能就凍死在外面了!标惤フ婕賲氲卣f道。
“呵、想買人參,你還用到林場去?好人參都在我們這呢,說吧,要多少?”老大爺一聽,覺得財神來了,當然不會放走了。
“這樣吧,我信得過大爺,只要是上等的人參我都要,價錢就由大爺定吧。”陳健偉的一句話頓時讓老大爺全家人都高興起來。
在老大娘和兒媳帶著兩個吃飽喝足的孩子進屋睡覺后,三個人還在喝著。
“對啦,大爺,去年興嶺一場大火,你們還能有多少人參啊?”陳健偉說話時的舌頭有點大。
“可不是嗎,那場大火讓我們損失也不好在這些年我們還有一些存貨,你知道,人參是越老越好的!毙鹤右泊笾囝^說,現在陳健偉知道他叫郎小軍。
“大火后,國家給救濟了吧?”陳健偉的舌頭越來越大。
“可不是,沒有國家救濟,我們連這個冬都過不去,還是n好啊!崩洗鬆數纳囝^也不直了。
“我看大爺光感激n了,不是還有一個大師祈雨救的火嗎?”陳健偉順藤摸瓜。“
“切,什么大師,就一個混子,這么大歲數還整天東跑西顛的,不種地、不上山,還想掙大錢?連老婆、孩子都跑了!崩尚≤姴恍嫉卣f道。
“呃、你這么說,好像這個大師是你們這個村的?
我聽說,一般的村都是姓一個姓的多,你姓郎,他姓辛,你們村還有辛姓一族。俊标惤ダ^續探話。
“我們這個村有好幾個姓呢,不過沒有姓辛的,那家伙本名叫郎大辛,自己改名叫辛清風,連姓都不要了,背祖棄宗的東西。”郎小軍對辛大師很不爽。
“小陳啊,你打聽那個郎大辛干什么?”姜還是老的辣,齊老頭喝了不少,還是警覺起來。
“大爺,你不知道,我聽說這個辛大師在吉春很出名的,我本準備回去后找這個辛大師拜師學氣功的!标惤ヒ桓睍灂灪鹾醯臉幼印
“拉倒吧,別跟那個騙子學,他說是他祈雨救火的,看在一個村的面上,我們不愿戳穿他。
其實是寧道人推算出會下雨的,這家伙就找了幾個報社的人,裝出一副呼風喚雨的樣子”郎小軍一副鄙視的表情說。
“閉嘴,不管怎么說,郎大辛都是寧道人的外孫子。”老郎頭阻止郎小軍繼續說下去。
可陳健偉卻好奇的問道:“那寧道人呢?”
“仙去了,在大雨下來的當天,就去世了。人們都說,這是寧道人為救大家,泄露天機的后果,所以雖然郎大辛胡鬧,大家也就睜只眼閉只眼了。”
老郎頭喝的眼睛都睜不開了,喃喃說道。
一夜無話,陳健偉與老郎頭父子倆一個屋。這一宿,竟聽這爺倆的呼嚕聲了,此起彼伏的,好在陳健偉心靜,倒也沒受什么影響。
第二天一早,老郎頭開始張羅賣參的事,明確要野山參。
對此,陳健偉不管,只是說下午回去,一切都由老郎頭負責。然后一個人優哉游哉地往山上走去,要看看風景。
郎家屯的人們對這個少年很好奇,天知道燒的七零落的山林有什么好看的,不過城里人的想法他們不在意,他們現在關心的是自己的人參能不能賣一個好價錢。
興嶺,一個連綿不絕的山脈,靠近郎家屯的這座山不算高,登到半山腰時,看見的是積雪皚皚、枯樹殘枝,凄涼的環境確實沒什么好看的。
不過陳健偉不在乎,他仍然跟著自己的感覺去走。
當他登上一個小山頭時,看見了一個穿著青布道袍的老人正站在山頂凝視著山下的郎家屯。
“小友非要找到貧道嗎?”過了許久,老人轉過身看著站在身后一直默不作聲的陳健偉問道。
陳健偉看看老人,須眉皆白,可清瘦的臉頰仍然紅潤、聲音仍然渾厚,一點也沒有要仙去的跡象。
“打擾前輩了,但我不得不來,辛大師在破壞我道家千年清譽,這是我不能接受的!标惤パ院喴赓W。
“是啊,我也很矛盾。但他畢竟是我老妹妹的孫子,你要我怎么辦?”寧道人面無表情地問道。
“不需要前輩親自做,我能解決,只是向前輩請示一個度。”陳健偉也面無表情的回答。
寧道人靜靜地看著陳健偉,陳健偉也靜靜地看著寧道人。
良久,寧道人吁了一口氣問道:“你是吳病的傳人吧?”
“我去,認識三姥爺,這游戲還怎么玩!”陳健偉楞了一下,然后聽見寧道人哈哈一笑說道:
“當年吳真人對我有指點之恩,有半師之誼,我和吳病情誼很深,也算是一家人了,來小子,這本手札就給你吧。”
寧道人豪爽地說。陳健偉發現道家都很慷慨,見面就給東西,而且東西都很珍貴。
陳健偉很不高興地下山了,任誰沒事找事都會很不高興的。
不過老郎頭很高興,見陳健偉回來時已是中午了,立刻張羅著上酒、上菜,華夏人有酒桌上商量正事的風俗。
所以,看著大家殷切的眼神,陳健偉慷慨解囊,不光野山參、連林下參都收了,在近萬塊大洋不見了后,郎家屯的村民敲鑼打鼓地歡送陳健偉,并殷切地希望:
“小陳先生,以后再想要人參,一定到我郎家屯來,肯定是最好的、最便宜的。”
不過陳健偉怎么覺得,他們在說這話時,臉上在極力掩蓋著一絲狡黠的神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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