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特坐在吱吱嘎嘎不時發出既要坍塌動靜的屋頂下,看著那個殺神手持雙輪殺進殺出。
看著一個個黑皮膚的傭人戰戰兢兢地冒雨將大神師和神師們的尸體碎塊移走埋葬后,然后驚慌地跑掉了。
看著一灘灘鮮血被暴雨沖刷著。
看著這間大廳很快就被洗刷干凈了,好像什么事也沒發生似的。
當那個殺神又回來時,雷聲停止了、暴雨消失了,一輪滿月從掀起的屋頂灑下一片皎潔的月光。
要不是剛才的一幕,多特覺得今晚是個很浪漫的夜晚,如果那個美麗少女陪在身邊,更浪漫了。
想起那個美麗的少女,多特恨恨地看了陳健偉一眼,見他正在撫額沉思,又恨恨地喝了一杯酒。
“我說,那個少女你完全沒必要殺掉的。”
多特放下酒杯,看陳健偉仍在摸著額頭,不禁憤憤地說道。
“呵,你倒是一個多情種子,你去看看她敲的鼓再跟我說這句話。”
陳健偉聽見多特的話,放下手,指指另一側的大鼓說道。
“哦”
多特真的站起來走到那個大鼓旁邊,仔細地看看,抬起頭正要說話,又似想起什么。
低下頭仔細的撫摸了那個大鼓一遍,然后一個高跳到一邊,驚駭地叫道:“這是人皮、這是人皮。”
“不錯、人皮,而且是活人的皮。
你還覺得那個少女美麗嗎?”
陳健偉冷冷地看著多特問道。
“噓、噓”
多特沒有回答,只是噓、噓了兩聲,轉身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你還是坐到我這邊來吧,你頭上的棚頂要塌了。”
多特聽著陳健偉的話,遲疑了一下,轉身往陳健偉這邊走來。
剛剛走到陳健偉身邊坐下,只聽轟的一聲,多特原位的棚頂掉了下來,揚起了一陣灰塵。
“咳咳咳”
多特不斷咳嗽著,看見陳健偉坐在那也是灰頭土臉的,不禁感到好笑,疑惑地問道:
“既然你知道那邊的棚頂要塌,為什么不躲?”
“計算錯誤,我以為會來一股風,將灰塵往那邊吹呢。”
陳健偉淡淡地說道。
然后聽見外面傳來一陣嘎嘎嘎的笑聲,不禁暗中咬了咬牙,心想:
“不就讓你扇一下翅膀嗎?好、你耍我,回去扣錢。”
“什么聲音?”
多特聽見那個嘎嘎的笑聲,嚇的蹦起來,神經兮兮的尖聲問道。
這些天,他看到的神奇甚至驚悚的東西太多了,神經已經脆弱的要崩了。
“哦、風吹大樹的聲音。”
陳健偉原來想說的是“鬼笑聲”的,但怕小金管他要精神損害費,咬咬牙忍住了。
“風吹大樹的聲音?”
多特疑惑地看看陳健偉,覺得陳健偉的解釋不可思議,但還是沒再往下問。
這些天,他見到的、聽到的,已經完全改變了他的世界觀,大樹能夠發出嘎嘎的笑聲不奇怪。
“唉!多特先生,你要我怎么處理你呢?”
多特坐在陳健偉的身邊,看著陳健偉又摸上了額頭,知道了,這小子考慮問題喜歡撫摸額頭。
“這不是我毀約,是他們將我強行扣下的。”
多特辯解。
作為一個心理學家、談判專家、城市戰野戰實戰家,他知道陳健偉糾結的是什么。
于是繼續說道:
“我們原來的計劃是聯絡尼亞上層,阻止華人的發展。
不是s、絕不是s,我們也沒想到他們會那么干。”
哦、對了,你審問我時,我不是已經如實說了嗎?
那時我的狀態,所說的話你應該相信啊。”
多特想起被審問的情節了,加重了語氣。
“是啊,正因為我相信才沒殺你,不過有一些事我不想讓你的組織知道。”
陳健偉繼續撫著額頭說道。
“所以,你不僅讓我背上黑鍋,還讓我進入這個密林,讓他們干掉我?”
多特很聰明的,前幾天就想明白了。
“是我想要來,怕說服不了朋友們,所以找了這個借口,順便解決你的事。”
陳健偉也是實話實說。
“哎、真有巫神嗎?你是來找巫神的。”
多特的好奇心被吊了起來,忘了自己的生死大事。
“巫神?就算是吧。”
陳健偉沒法解釋,只能含糊其辭。
“真有啊,那個巫神怎樣了?我聽說巫神要奪舍你的身體,這個過程一定很吧?”
多特興奮地說道。
陳健偉看著多特興奮的表情,疑惑地問道:
“多特先生,你多大了?”
“3歲,怎么了?
哦、我明白了,你別管我的表情,我只想知道這件事的過程和結果。
哦、結果不用說了,說過程吧。”
多特的好奇心確實很強。
“好吧、我滿足你的好奇心。
過程是他要我的身體。
我不干,打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后他被我干掉了。”
陳健偉一副波瀾不驚的神態說道。
“就這么簡單?”
多特不信。
“當然就這么簡單,你們國人不是一向崇尚個人英雄主義嗎?
他的武力值不如我,被我干掉了有什么問題嗎?”
陳健偉很是理所當然地說道。
“好吧。就這樣吧。你準備如何處理我?”
多特不太相信陳健偉的話,但知道陳健偉不會再說這個問題了,又將話題轉移到自己的生死大事上。
“我不想殺你,但你出去后能保住自己的命嗎?”
陳健偉上下打量了多特兩眼,很沒信心地說道。
聽到陳健偉的話,多特不干了,自信滿滿地說道:
“你不要我的命,別人還要不了,我有的是辦法。”
“那你能回去嗎?”
陳健偉問了一個多特沒把握的問題。
多特遲疑了一下,沮喪地說道:“不能了。”
“為什么?
哦、不就是被我們抓住了嗎?
這個沒問題,除了我們,沒人知道的。
你可以編個理由。
哦、泄露機密,這個也沒問題,你可以這樣
什么事情推到死人身上都是最安全的。
你不用說狠話的,什么不背叛祖國,我又沒讓你當雙面間諜。
滾吧、滾吧,一會來人了,你就暴露了。”
經過一番討論后,多特高高興興地走了。
他要連夜翻過這個山崗到馬亞去,因為陳健偉說了,明早再看見他,就一定干掉他。
多特走了,陳健偉一個人靜靜地坐在破敗的大廳里。
月光灑在他的身上,影影綽綽的,一副很清冷的樣子。
他現在正好奇著呢,“誰來找大神師呢?”
一會,陳健偉的好奇得到了滿足。
遠處傳來一個嘶啞的男聲:“大神師,我們愿意獻出所有的財產,只求大神師能夠教我們殺人之術。”
隨著聲音,20余人陸續走到了大廳前,然后一起愣愣的看著坐在那擺出一副莊嚴神像的陳健偉。
一會,這些人開始興奮地喊了起來:
“華夏殺神、華夏殺神。”
這次,他們喊得是華夏語。
聽到興奮的喊聲,看著跪了一地的人們。
那一雙雙感激、崇拜、期盼的眼神。
陳健偉的神像裝不下去了,輕輕地嘆口氣說道:
“唉!起來吧,我華夏男兒的膝蓋不應該是彎著的。”
現在,破敗的大廳里又熱鬧起來。
20余人咬牙切齒、爭相發言,讓陳健偉聽明白了,這些都是尼亞大s的幸存者。
他們現在只有一個心愿,“報仇、為慘死的親人報仇。”
陳健偉還是靜靜地坐在那,立著耳朵聽那個嘶啞男的總結,然后不高興地說道:
“你們要跟大神師學習殺人之術好報仇?
嗯、那個大神師在那片土里埋著呢。
當然是我殺的,你以為他能教你們啊?
到時,你們的財產收下,然后將你們變成他御使的大鬼,糊涂。”
“這”
聽著陳健偉的話,大家都發出一個單音,然后一齊看著陳健偉。
陳健偉也在看著他們。
一張張臉,有男有女。
最大的歲數有50多,最小的1、9歲。
陳健偉能夠看出,他們的神經已經被親人的慘死煉成了一根鋼筋,他們活著只有一個念頭:“報仇、報仇、報仇。”
大家就這樣相互看著,陳健偉在考慮、大家在期盼。
最后陳健偉說道:“好吧,我教你們,但只能教10天。
10天后我必須離開,以后你們的任何行為都跟我一毛錢關系都沒有。”
陳健偉說這話不是冷酷,他不知道一群活著就是為了報仇的人今后會做出什么事來,有些事他承擔不起的。
不過報仇,他是贊許的。
如果換做他,他會天涯海角的追殺下去,不死不休。
20天后,密林中傳出兩個聲音:
“你說話不算數,說10天的,現在都20天。
正月15都過了,我還能有紅包嗎?”
“小金啊,我這是為你好。
你想想,老爸、老媽只能給你一個紅包,可你還得給我們的侄子、侄女、外甥4個紅包,多賠呀!
晚回去幾天不就躲過去了嗎!“
“我是金翅大鵬,躲什么躲?
誰讓你把那個什么大神師的金銀財寶都給那些人了
留點,紅包不就出來了?
我跟你說,回去后,你欠我的錢馬上給我。”
“好好好,回去后我馬上讓小欣算賬、馬上給錢行不行?”
“哼、這還差不多”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