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槿寧和其他人忽然驚覺,徐宏對此已經有了自己的計劃。
徐宏這是準備打草驚蛇。
在目前的情況下,這不失為一種好方法。接下來的事,就是他們自己的事了。
“如果沒有我什么事,我先走了?”
“你既然來了,就先別走吧,先看看,咱們這打草驚蛇,能不能有效果。”徐宏倒是不準備放她走了。
顧槿寧想想也是,原本就是自己不請自來的,如今自然要聽人家的安排。
所謂打草驚蛇,徐宏的人倒是直白的很。
單刀直入,一點都不婉轉。
這些警員,做審查出身的吧!
這兇殘程度,倒真是一點都不輸給她身邊做審查工作的下屬。
“你要是覺得他們兇殘,可以想想這人做了什么。”徐宏似乎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
“不不不,我以為只有我身邊的人會如此兇殘,如此單刀直入,你們也不怕把人嚇傻?”顧槿寧笑著問道。
“你不覺得,此人的心理素質很好嗎?”徐宏反問。
顧槿寧抬頭:“那就意味著,你們今天的審訊,恐怕要費點腦子。”
徐宏被她一噎,一時真的說不出什么。
當然,這人心理陰暗,而且心理素質不一般,可這也意味著他們今天很有可能會一無所獲。
顧槿寧一時之間無事可做,只是仔細的看著審訊的實況,一般情況下,很少會有在醫院直接詢問的,因為必須要顧及到傷者的身體情況,不過今天卻是個例外。
他們進去之后很快開始了詢問,只是一開始,那男子只是堅稱自己是受害人,其他的什么也不說。
“我是案子的受害人,你們不去破案,反而在這里對我問東問西的,我累了,要休息了。”
見此情景,負責審訊的警官似乎是司空見慣:“你不用否認,如果我們沒有確實的證據,是不會來這里的,所你,你最好將事情的真相細細的說出來,否則,那就是罪加一等,你是個危險人物,應該心里有數。”
“照這個審法,恐怕要鈍刀子割肉,太慢了。”徐宏覺得,這樣太慢了。
“慢是慢了點,只不過,現在不流行刑訊逼供這一套了,咱們只能用常規手段啊!”坐在一旁的一位警官,搖了搖頭。
現在明文規定不允許刑訊逼供。
顧槿寧看著面前的屏幕,這事情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顧槿寧不在,這些演員只好自行排練,不過還好,顧槿寧之前已經講過戲,她們也都有早年的演出材料,而且,因為是舊有劇目排練,所以當年的編劇和作曲的前輩都到了現場,這些人的分量可比她當年一個小演員厲害多了。
顧槿寧后來現這個案子短時間之內可能無解,就暫時將演出的事情拜托給他們負責。
說實話,這實在是個意外。
因為這個爆炸案件就是之前橫生出來的直接。
顧槿寧會介入這個案子,只是因為懷疑此事,和生在她辦公室的事件是否有所關聯,所以她對這件案子沒有主導權。
根本不打算介入,可是,當介入之后現自己好像已經被牽連進去,那既然如此,何不等到事情辦完了?
不管這一系列的事情,究竟出于什么樣的目的,以平民作為攻擊對象,這是她最不恥的事情。
若不是身份所限,他倒真的想去審問一下,那個放置炸藥的犯罪嫌疑人,問一問他的內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竟然能夠對手無寸鐵,并且毫不相識的路人下手,就算要報復社會,也不至于如此。
顧槿寧一直都沒有什么事情做,所以就隨手翻了幾本卷宗。
她一點都不懷疑,這些放在桌面上的卷宗絕對是徐宏故意放在桌子上的,一共是兩份卷宗所涉及的,也這次的案件無關,似乎是之前的什么案子。
顧槿寧仔細的看下來才覺得有點慌,因為兩個案子都沒有結案,而且時間隔的很久,不知道為什么。
顧槿寧翻完了卷宗就回去了一趟,因為那邊有動靜了。
那個闖入辦公室的間諜,倒是說了一些話,只不過真假不知,留給看的人去判斷了,只不過借著這一件事,單位里好像開始緊張起來。
可以預見的這又是一的排查,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會被調離崗位了。
對方能夠橫沖直撞直到她的辦公室,那只能證明整個辦公區域位置恐怕都已經泄露出去,這對內部的人來說沒什么,可是一旦流入到外面,那問題可就大了。
隨便一個人都可以毫無顧忌的闖進這里,并且準確找到其中的某一間辦公室,那是很嚴重的問題。
這種事情雖然不是沒有先例,可之后帶來的所有的情況,幾乎都是災難性的,最嚴重的一次,甚至導致整座大樓的格局都被重新改變。
而且自那之后經歷了一場曠日持久的排查活動,好多人員都被調離崗位,因為有所涉嫌,牽連到了很多人,自然動靜也大的很。
回到了自己的地盤上,顧槿寧自然就不必束手束腳。
她接過下屬遞過來的過來的審訊記錄,略略一翻就將所有的內容全部記下,倒是有些意外,這個人的技術很高明,和公安那個案子是沒辦法比的,公安那個案子,說到底,目前好像也只能證明是報復社會,心理扭曲,可面前這個人雖然表現得十分無辜,卻的的確確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間諜。
這二者之間,有著明確的區別。
報復社會的人,雖然兇狠些,未必會有腦子,可間諜,最不缺的就是腦子這種東西。
“這種間諜,不會隨意摸到我的辦公室里來,而且你們現沒有,此人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沖我來的,可是,在這棟大樓里,我是最沒有存在感的人,你們知道的。”顧槿寧看著身邊的下屬忽然說道。
顧槿寧與普通的軍官不同,她有著在文藝界的身份,而且,她在這里工作,這件事就算在整個大樓里面,也不是人人都知道,而這種大樓里工作的每一個人都遵守著非常嚴格的規定,消息外泄幾乎是不可能的。
表面上她只不過是一個轉調過來的人,知曉她過去的這些人,要么已經身居高位,要么已經退職在家,要么已經永遠的離開,對于很多人來說,她是一個過去式的產物。
她父母都是華夏的外交官,如果非要追溯它她是什么時候進入部隊的?
恐怕得往前追溯二十年,二十年可以改變很多的事情,如今知道他全部過去的人已經少之又少,那么請問這個間諜又是從哪里知道的呢?
在所有的文件沒有找到攻擊的情況下,此人的消息源又是從何而來,這是一個很小的范圍。
而且她在事的當天,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現了一張機打的字條,上面的稱呼也很特殊,那是她早年使用的稱呼,從她考上大學離開家鄉,以后就不在使用,算起來已經不使用將近十年,還會有人知道,這是個問題。
其實那個稱呼只是來源于一場比賽,不是她本人的正式稱呼,但問題就在于她在參加了那場比賽之后不久,就當選為當地的音樂家協會第一副主席,但是這場比賽時隔多年,而且只是在小范圍內的一場比賽,她自己都快忘記了。
在參加那個比賽之前,她已經獲得了國家級的聲樂大獎,所以對那個小范圍的聲樂獎項其實她自己是沒什么印象的。
再說雖然當時大家都不知道她獲得了國家級的聲樂大獎,只當她是代表學校參加比賽的,然而她自己還是覺得那場比賽,實在是有點勝之不武。
因為當時她雖然也是在校學生,但已經是正式的軍方藝術團成員,并且在當時已經考入國立樂學院,師從藝術團和音樂學院的教授開始正式學習,所以比起當年資源并不豐富的其他參賽者來說,她算是占了個大便宜。
原本這個稱呼也不會這樣流傳開來。
只不過因為獲獎之后沒多久,可能是因為機緣巧合,也可能因為其他的什么原因,她成為了華夏國建立音協以來最年輕的省級音樂家協會第一副主席。
于是就有一些好事者翻出了她以往參加聲樂比賽的一些經歷,并且現了這個稱呼,也不是出于什么原因,這個稱呼就在當地快的流傳開來,甚至在很多時候都成為了她個人的一種代稱,其實這事很困擾她的一件事情。
所以當她考上大學,離開涌寧的時候,這個稱呼就徹底成為了過去,也不出現在她任何的個人資料和介紹當中。
就連現在的互聯上,她的個人簡介里都沒有這個稱呼,所以,剛現這個字條的時候,她其實是很驚訝的。
真正留下這張字條的人知道這個稱呼
那只能證明留下字條的這個人,一定對她的過去極為熟悉,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她在家鄉時,就認識的人。
對她而言,能夠平平安安的活到現在估計就是上輩子積德了,有多少戰友就那樣離開,有多少消息相處的姐妹也許昨天還在身邊,今天就徹底陰陽兩隔。
在旁人看來她簡直平步青云,在人生的前三十年就取得如此眾多成就,隨手拿出一件就有可能是有的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
這誰又知道這一切都是用什么換來的。
這天下從來就沒有白掉餡餅的事,有付出才會有收獲。
過了這么多年刀頭舔血的日子,縱然現在可能她不再執行危險的任務,然而早年的警戒心卻并沒有完全消失,如果說這世界上有多少人想要她的命,國內國外有這種心思的人沒有成千也有上百,這并不奇怪,可是知道當年的稱呼的人,很有可能是當年的故人。
原本如果現字條一類的東西,是很有價值的物質,可是這個字條就是用普通的4紙打印出來的,也沒有筆記之類的東西,所以幾乎就等于廢掉了。
這張紙條究竟是什么下的并不重要,重要的問題是,幕后的人留下這張字條,究竟要做什么?
留下這張字條的人,還在那里關著,所以她需要追究的是究竟是誰將這張字條給了那個人,當年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而且文件的保密等級也很高,所以知道這些事情的人恐怕也就只有是當年的一些人。普通的間諜是接觸不到的。
所以她恐怕需要仔細想一想,當年究竟誰與自己有所過節。
這些人的真實目的又是什么?卻又特別耐人尋味了。
事隔多年,如果真是當年的故人,那恐怕,他們之間的糾纏,真的要致死方休了。
題外話
我本來以為這條線會很快放完,沒想到放到現在還沒有放好,其實我在之前留下了伏筆,當然我也留下今天的問題,究竟是誰受益間諜在辦公室里留下了那一張字條,一樣是猜對有獎,可是好像我感覺你們都沒猜。
真是心好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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