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明瑤的婚禮上,由宋俊清演奏的背景音樂為這場婚禮增色不少。
她對鋼琴一直彈得非常不錯,在市和國家級的比賽中都獲得過獎項,因此,最開始報考專業的時候,家里人都一致認為他會選擇鋼琴專業,結果誰知道最后他選擇了作曲專業,這是一個更幕后的專業,不過她畢竟是第3個女兒,比較受寵,而且也不需要背負太多的加入責任,所以也就由著他了,這也就是為什么,同樣是兄弟姐妹,宋俊浩只能選擇商業管理類的專業,而作為妹妹,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選擇,與家族事業完全無關的專業。
這樣其實也是很輕松了。
顧槿寧對宋俊清的印象一直不錯,一個很規矩的女孩子,也和她的父親有些差別,從性情上其實她更接近宋俊浩的性格,表面上看起來其實比較溫和,大約是在這樣的家庭里比較難的意見吧!
顧槿寧對她印象不錯還有另一個原因,在學生時代,音樂院校的學生一般來說都是比較謙遜的,當然,參加活動出名之后飄了的那就另當別論了。
“把自己的愛豆變成一家人,我特別想請問你有什么感覺?”顧槿寧今天似乎很高興,問道。
“感覺感覺將來我的高考輔導她包了。”
藝術生的高考意識總是特別特別提前,才高一呢就想著高考的輔導,一些地方院校附中的學生只要條件允許,甚至在高一的時候就會赴京參加各種研修班,找老師上小課,因為相比文化課,藝術專業的聯考校考的時間都會比文化高考的時間提前,但藝術類專業在好的院校招錄一直都很嚴格,這就導致藝術生,尤其是高三的藝術生的日子一直都是b狀態,夏明瑤當年就是這么過來的。
宋俊清的回答逗笑了一桌子的藝術家,傅佳看著她笑道:“那你可是占了大便宜了,這不僅是自己的偶像,還找了一老師,雖說不是作曲專業,可好歹都有涉獵,像一些理論,曲式什么的總是能教,像我還自己作曲呢,瑤瑤應該也不差,怎么說人家也是公費保送免試直升的碩士!”
“這話沒錯啊,不過你就這么一股腦兒的把高考輔導都扔給她了,是不是有點欺負人了?”齊蕾玩笑道。
顧槿寧的嘴角揚起一個弧度,再怎么看不起她們這些搞藝術的,自家的女兒還不是做了藝術生?瑤瑤怎么說都是個碩士在讀,如此,誰都別再說誰上不得臺面了。
“既然說到高考了,那就加油,兩年之后和我們做校友吧,考作曲也行,考鋼琴也行,考藝術指導也是不錯的呢!”
齊蕾聽她說到高考,忽然想到,像宋俊清這樣的孩子,如果大學要繼續學習這一方面,她甚至有很多的專業可以選擇,高中作曲專業,不一定大學要考作曲系,相近專業都可以。
因此,像她這樣的,大學要繼續報考作曲專業可以,她的鋼琴也是專業級別,完全可以和班上鋼專的同學比肩,所以,這樣看起來,她似乎前景廣闊。
宋俊清聽到齊蕾這么說,有些靦腆的笑道:“我是很想考到國院的,所以要好好加油。”
夏明瑤在心里默默的給這些前輩同仁們點了個贊,這么快就把這丫頭的后路都規劃了,重點是現在就有人提了,等到真的要高考報志愿了,也不至于讓宋家某些老古董措手不及。
與其說這些話是在酒桌上的閑聊,倒不如說這些話歪打正著,正好是說給段雅聽的。
這回也算是正巧,讓清清在那么多前輩面前露了臉,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日后填志愿的時候家里就是要干涉,也得考慮她自己的意愿。
畢竟,這當眾說出的話,可不是說來開玩笑的。
顧槿寧將杯中的果汁一飲而盡,如星辰一般的眼睛看著夏明瑤,輕聲對她說道:“以后有事就找我,若是不方便的時候,不如由明珂或靜姝轉達。”
夏明瑤聞言,點了點頭,心中有一點暖意慢慢的漾開來。
別人都說他們歷經波折還能結婚是萬事大吉,可只有這面前的老師知道,他們的挑戰,才剛剛開始。
正在此時,顧槿寧的手機震了一下,她劃開手機,發現是齊蕾。
她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這又是鬧的哪一出?
齊蕾就坐在顧槿寧旁邊,離著不遠,怎么還要用工具聊天?
她仔細看了,這條消息說的是:“你覺得今天的午宴如何?比國宴如何?”
顧槿寧一臉無奈,這種問題,說實在的有點無聊,今天的宴席很好,可話說回來了,宋家雖然有錢,可卻不能完全復刻國宴。
因此,大約只能算是形似而非神似。
所以,這個問題是真的無聊。
顧槿寧想了想,回了一句:“你是有多無聊!
是有多無聊才會在這種場合問出這個問題。
齊蕾笑了笑。
她只是想看看傳說中的所謂第一豪門,究竟是怎樣畫虎的。
只不過,這婚約的另一位當事人讓他們不能用那種批判的眼光去看待罷了。
畢竟,是她們的后輩啊!
應該祝福才對!
整個婚禮雖然彌漫著歡快的氣氛,但還是請到了管弦樂團在現場,原本宋家還想加上演唱演奏方面的節目,被夏明瑤拒絕了。
那些名單上,都是她的同事和前輩,她不想在自己的婚禮上,把這些被自己盡心請來的尊貴的客人變成臺下某些人炫耀和助興的玩物。
每一位都不允許,所以,明明是歌唱家的婚禮,卻沒有任何一位同事獻唱,只有宋俊清手彈鋼琴獻上自己的祝福,之后還有一位鋼琴家和她一起獻上了四手聯彈。
臺下的某些賓客,并不那么值得人尊敬,至少,對于其中的一些人,夏明瑤是喜歡不起來的。
因此,在宋家提出這個提議的時候,就招致了夏明瑤的強烈反對。
只有宋俊清主動提出,說想用自己的方式為哥哥和嫂子獻上祝福,最后便如她所愿。
那段四手聯彈也是如此,宋俊清一直想借這個機會和自己最喜歡的鋼琴家合奏一曲,所以便向夏明瑤提出了這個請求,這回,她沒有拒絕。
因此,才有了這段難得的四手聯彈。
若不是她提出,夏明瑤也絕對不會想到的。
若說是助興,宋家的三姑娘也在,有本事連她一塊兒編排啊!
要是不敢,那就閉嘴罷!
不過清清這個小丫頭,倒是真的與眾不同!
不止顧槿寧這么認為,連夏明瑤也是這樣覺得。
這個丫頭,干凈得不像是在宋家長大的孩子,倒是和許淳然有的一拼,夏明瑤的敬酒的間隙,偶爾能回自己的桌上坐著的時候,看著一旁的許淳然,她忽然想,這兩個小姑娘要是湊在一起,會怎么樣?
這兩個人雖說一文一武,可性子確實是比較相似。
宋俊清從小在蜜罐里泡大的,自然會有一些大戶人家小姐的傲氣,許淳然也是一樣。
雖說,許淳然可以說是在馬背上長大的姑娘,可許家也是地方上的大族,姑娘們都有一種清冷的傲氣,宋俊清雖有些驕縱,但這種驕縱在她的身上不會變成一種不可以理喻的刁蠻,反而會讓她更可愛。
是的,可愛,夏明瑤一直都這么認為,在宋家這樣的環境里長大,還能夠維持這種稍微有些驕縱,卻在這里面透著可愛的樣子,和她有時候很識大體的樣子比起來,真是相得益彰啊!
夏明瑤這樣想著,站起身,繼續敬酒去了,然而,結束了文藝界之后,宋俊清也就不在跟著,說實在的,她是真不喜歡那種一張嘴全是恭維的假話的場合,和那些完全看不到真心的人們,不過好歹,宋家也還沒有到需要她來如此拋頭露面的時候。
看著自己周圍還算是和諧的坐席,她真的覺得,那個惹禍二哥沒有出現在婚禮現場,真是這個人這么多年來做的唯一一個明智的決定了。
自然,她是不會知道,這熱惹禍二哥沒有出現在婚禮現場的真正原因的。
若是知道了,只怕要嚇哭了吧!
不知何時,顧槿寧已經悄悄從自己的位置上離開,穿過排得滿滿的席位,走出了宴會廳。
“如何了?”
“果然想像咱們猜測的那樣,宋俊濤不過是個疑兵,今天可不止這一撥人,另一個也已經扣下了,只不過”
“怎么了?”
“發生了一點小意外!
“人死了嗎?”
“沒有,不過,叫咱們剁下一只爪子來!
聽到這里,顧槿寧的嘴角勾起一個弧度,隨即問道:“咱們的人沒發生什么意外吧!”
“那倒沒有,咱們的人都很安全,您放心!
顧槿寧點了點頭,旁人都是在參加婚禮,即使有些算計,這樣的場合也都是輕松的,只有這些人,里頭的人是輕松了,他們可就慘了。
想到這里,她的臉上露出了今日場合之上少見的明媚笑意,說道:“叫大家再辛苦一下,任務結束,我請大家吃飯!”
面前人的臉上總算也是裂開一個縫兒,有了一絲屬于人的柔和的表情,說道:“那您可得說定了,咱們可得攢著肚子等著!
聽他這么說,顧槿寧笑了,點了點頭,便繼續向外走去。
剁掉一只爪子,這讓宋家人知道,不知道內心會是什么想法。
這宋家一場婚禮,表面上看起來是繁花似錦,好一場盛世花嫁,可這太平之下,到真的是暗流涌動。
不知是宋家得罪了人,還是他們得罪了人。
總之這場婚禮,注定都不會輕松了。
不過好歹,午宴結束之后的晚宴會更加私人化,參加婚禮的政界大佬除了非常親近的之外就不會參加了,如此一來,安保壓力也會小上很多。
顧槿寧見過那人之后,這一次被發現的幾波蛇鼠便被帶走了,至少是不會長期滯留在這個酒店里。
這里不夠安全,而且也容易走漏風聲。
如離席時一樣,顧槿寧沒有驚動任何人。
就像任何一個尋常參加婚禮的賓客一樣,雖然還是不能放松警惕,但好歹能稍微輕松些了。
顧槿寧剛剛略放松了一些,就察覺到身后有人,而齊蕾傅佳等人已經站了起來,顧槿寧回頭一看,只見齊秋月老師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后,她連忙站起身“老師。”
“我看你們都在這里,便過來湊湊你們的熱鬧!
“我們可巴不得您來湊熱鬧呢!”傅佳笑著說道。
“大家有日子沒聚的這么齊了!”齊秋月左右一看,這一圈好幾張桌子都是文藝界一個圈子里的,平日里都各自有工作看,天南海北的到處飛來飛去,雖說大家有時候私底下會有聚會,可還真沒有聚得這么齊過。
“所以啊,要多多參加婚禮,這樣大家就可以多多的聚在一起了!”不知是誰,說了這么一句,大家都笑起來。
這話雖然說的好笑,可卻也是實話。
只不過,大家都不會這么清閑就是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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