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渡口,來往的旅人商販不絕。
楊殊順著秦淮河至此,已是數日之后了,休憩一日,旦日一早,他便準備乘船北去。
“這位爺,您可來晚了,上一批船剛剛渡江過去,您要過江,還得等下一批了!”
“幾時可去?”楊殊問道。
“正午之前必可過江!”渡口留守的船夫打著包票道。
“好,我待會再來!”楊殊說完,便從渡口離開。
金陵渡口附近有一處茶攤,很多再次渡江的旅人,都在此停息。
楊殊尋了個位置,要了碗茶水,雙眼直視遠處的一群乞丐。
“大爺,可憐可憐我,給點錢吧!”
楊殊凝視間,一小乞丐走到面前,拿著個破碗乞求道。
“拿去吧!”楊殊拿出幾枚大錢,隨意打發道。
“謝大爺!”小乞丐得到賞錢,立刻離去。
一口茶水下肚,楊殊左右尋思片刻,估摸著時間,準備往渡口而去。
突然腦中一陣眩暈,剛想站起,整個人卻不聽使喚的倒在地上。
......
也不知過了多久,楊殊方才悠悠轉醒,只見天邊云彩飛過,自己只是身著一件單衣,微縮在一個狹小空間內。
四周不住蕩漾,楊殊的身體和周圍的木板相撞,腦袋也磕向旁。
“怎么回事?”楊殊呢喃道,眼前出現了一個身影,雙目望去,正是之前那個小乞丐。
“嘿嘿,你終于落到我的手上來了吧!”那小乞丐邪笑一聲,將楊殊一把提起。
屈身坐立,楊殊方才明白自己所處何地,但見四周水汽彌漫,遠處江上一望無際,顯然自己正在一處水面上。
一道浪花打來,楊殊身子左右搖擺,扭捏不定。
看著自己身上捆綁的麻繩,楊殊很是無奈。
“你是先前的那人?”楊殊此時就算再傻也知道眼前人的身份,他此時雖然身著乞丐妝,臉上有些臟亂,但是五官分明和之前的少年一模一樣。
“哈哈,你終于知道了!”小乞丐大笑一聲,一臉揶揄地看著楊殊。
“前番你害我成了落湯雞,還偷我錢袋,讓我流落街頭,今天我就讓你嘗嘗喂大魚的滋味!”
小乞丐說到此處,一臉憤恨,手中拳頭捏的緊緊的。
“你是怎么擒住我的?”楊殊知道自己一瞬間就暈了過去,按理說九陽神功百毒不侵,怎么會著了小乞丐的料。
“為了抓你,我可是下了不少功夫,那數斤蒙汗藥被我熬成藥汁,又特意下功夫除去氣味,你要是還不昏倒,那就是奇了怪了!”小乞丐一臉自負,猛地將楊殊一提,推向舟前。
“原來如此!”楊殊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身懷九陽神功百毒不侵還被迷暈,原來是烈性蒙汗藥。
這蒙汗藥又不是毒藥,對人體無害,但是能夠讓他昏迷,他沒有行走過江湖,不知道其中的調調,也實屬正常。
“現在明白也太晚了!”小乞丐一臉大仇得報的樣子。
“出來混,早晚都是要還的,你的錢和劍,我就先拿走了,你安心在水里陪著魚兒玩耍吧!”小乞丐說完,一把將楊殊推向江中,自己則是在舟上看著楊殊翻騰。
他特意將楊殊的腳放開,只是捆住他的手,還用一根繩子吊住楊殊,就是想看楊殊墜江的樣子。
一入江水,楊殊瞬間感覺一股冷冽的江水襲入骨髓,周身都被寒意籠罩。
但九陽神功自動運轉全身,很快就驅散了那股寒意。
聽著小乞丐的口吻,楊殊當即想起前幾日自己對他說的話,不由一臉好笑。
“你就這么肯定我任你宰割?”楊殊在水中淡笑道,他雙腿在水下運力,使自己只在水面上露出個腦袋。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小乞丐輕笑一聲,猛地拿起一根竹棍,在楊殊頭上不住敲打。
“讓你推我下河,讓你偷我錢袋,讓你吃我飯菜.......!”聽著小乞丐的一陣數落,楊殊瞬間沉入水中,讓他木棍打不著了。
“想跑?沒門!”小乞丐輕哼一聲,一把抓住繩子,向上提起。
就是這一瞬間,楊殊雙手用力,猛地一拽,小乞丐受力牽引,直接就被拉入水中。
翻騰幾下,小乞丐看著眼前風輕云淡的楊殊,驚道:“你不是中了蒙汗藥嗎?”
“能蒙我一時,還能蒙我一世么?”楊殊淡笑一聲,雙手真氣運轉,瞬間就把麻繩掙開,然后一個縱身,上了舟船。
“現在如何?”楊殊站在舟上,居高臨下看著水里的小乞丐。
小乞丐見勢不對,當即沉入水中,準備潛水遁去。
“你想跑,也是沒門的!”楊殊輕笑一聲,掠過舟船,腳尖輕點水面,一把抓起在江里潛行的小乞丐,將他拽到了舟上。
看著如鉗子般緊扣自己的一雙大手,小乞丐知道自己徹底栽了,當即伸起脖子道:“有種你就放了我!”
楊殊淺笑一聲,猛地瞅向小乞丐身子,落水之后,他衣襟已然貼緊衣衫,喉嚨前的事物也漸漸露出,一身曼妙的曲線展露出來。
“你是女孩子?”楊殊問道。
“要你管!”小乞丐看到楊殊的目光,感受到喉前的事物,知道身份敗露,索性無所謂起來。
“先前我就覺得奇怪,原以為你只是年紀小,沒想到還是個兔兒爺啊!”楊殊一把托起小乞丐下巴,細細打量起來。
“嘖嘖,長得還真不賴!”
“淫賊!”小乞丐見楊殊動作輕佻,一臉憤恨道。
“我淫賊?”楊殊聞此,變了表情,“你下藥把我迷暈,還把我綁到江上來喂魚,我就算殺了你都不為過!”
見楊殊目光狠厲,一臉嗜血之意,小乞丐徹底沒了聲息,他本是聰慧之人,知道自己如今是楊殊砧板上的魚肉,是任他搓揉的。
“我的劍呢?”楊殊問道。
“你放了我我就說!”
“你可沒資格談條件!”楊殊冷眼道。
“那我就不說!”
“如今江上無人,你信不信我把你辦了?”楊殊將她拉起,威脅道。
“你知道我爹是誰嗎?你要是動我半分毫毛,我爹肯定把你粉身碎骨!”楊殊還沒威脅完,小乞丐倒是反威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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