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昭王自小流亡國外。受了許多委屈,歷練了許多,方才能夠歸國登上王位。登上王位之后又苦心發(fā)展國事,只求燕國富強,一番求賢若渴之下,設立黃金臺,招賢納士,卻也是將燕國的國力提升了不少,以至于后來打得齊國,毫無還手之力。然而誰又知道他卻也生了一個豬狗不如的兒子,使得后來燕國將大好的局面通通葬送。喪失了最后的崛起,爭雄之機會。又有幾個人能夠生子,當如孫仲謀的?楊殊想到這里愈發(fā)感慨起來。
劉景升,袁本初之徒,不都是如此,葬送了大好基業(yè)。無論古今多少,人毀在自己兒子的手上,又有何從談起呢。楊殊不是什么圣人。心中也沒有什么想法,他只求自己能夠在這個世界完成自己所想的任務,再次回歸,拿回自己所屬于自己的一切。至于身后之時,他卻是任憑后人談說了。
眼下最重要的,卻是來到燕京,博得燕昭王的賞識,至于當今太子如何,這卻是后日楊殊方能知曉的。他如今得了儒門北宗的傳承,一身儒門心法練的卻頗有成效,而其中所蘊含的道理,他卻是一點都不想掌握,至于儒門心法方方正正,與他楊殊行事不擇手段相比,卻是相差太多。
無論是自身的修為,一身兵略的本事,楊殊都不懼任何人,只是有些時候,機遇永遠比實力更加重要!
楊殊和秦少游二人,輕輕踏著步子,慢慢向著燕京城內走去。二人已然來到薊城幾日,只是在外觀察休憩,一直沒有進去,以至于直到今日方才進城。
楊殊來到城門門口,靜靜的站著,看著四周喧鬧的人群,仿佛恍若隔世。直至秦少游叫他之時,方才驚醒過來,看著四周輕輕感慨。
“楊大哥,我們已然到了薊城,此番作為,到底先去哪里為好?”秦少游問道。
楊殊聞此,沉吟了一會,方才說道:“既然已經(jīng)到了薊城你就先帶我去你家吧,待我熟悉了一下之后,再來幫你做些事情!”
秦少游聞此,輕輕點了點頭,隨即給楊殊指了指方向,說道:“向前行五里之處,便是我家,我阿姐就在那里,我們先到哪里去吧!”
楊殊沒有拒絕,輕輕點了點頭,二人踏著整齊的步伐,慢慢朝著城中秦少游所指的方位的趕去,路上行人熙熙攘攘,車水馬龍,楊殊看到這些頗為感慨。燕國畢竟是小國,但是眼下楊殊所見的,明顯乃是一個大都市,心中對于燕昭王的作為,愈發(fā)的贊嘆起來。
順著人群走進城內楊殊和秦少游二人徑直向著城中頗為破敗的的位置走去,行了幾里路,過了一處石橋,楊殊看到一些衣服極為簡樸的人群在各處勞作,和門口的繁華相比,卻是差了太多。
楊殊心中默默感慨無論是何時何地,都會有著貧富差距,只是有些差距明顯,有些差距不明顯罷了!
輕輕向著前面踏著步子,順著秦少游的牽引,楊殊來到一處破敗的草房前,看著門口已然腐朽得不成樣子的木門楊殊稍稍皺了皺眉頭,隨即繼續(xù)往里走去。
迎面而來的是一個衣飾極為平淡的女子洗的發(fā)白的衣袖上,打著些許補丁頭上沒有任何飾品點綴我,只是輕輕盤了起來。
楊殊剛想要說些什么,卻見秦少游走到女子面前,輕聲說道:“阿姐!”
女子聞得聲音,手中的木盆不由得一顫,隨即就要墜下,楊殊心急手快,瞬間接住了木盆,然后將之靜靜放在地上。
“少游,是你回來了嗎?”女子話音頗為顫抖的說道。
秦少游見此,語音也沒了之前的淡然,身形快速向前,抱緊了女子說道:“阿姐,是我,我回來了!”
這聲音傳到女子耳中,仿佛一樣,隨即她又擔憂道:“你為何回來了,如今戰(zhàn)事也并未松閑,你也沒有輪到假事,為何會放你回來?”
秦少游剛想要言語幾句,解釋緣由,卻聽楊殊說道:“此番少游回來,是我?guī)退模 睏钍獾穆曇舫霈F(xiàn)在女子面前,猛然化作一道鐘聲,將之震醒,她才注視起了這個之前幫她救下木盆的男子,這個一直在秦少游身邊的男子。
“這位是?”女子頗為不解道。
“哦,在下忘了自我介紹了,在下姓楊,單名一個殊字,是少游同什的什長!”楊殊接過話頭,輕聲說道。
“你是少游的什長?”女子輕聲道,“少游是和你一起回來的嗎?”
“嗯,我只是來到燕京,確是要辦些事情,所以才和將軍告假,帶著少游一起回來了,順便幫他處理一些事情!”楊殊低聲說道。
“處理事情?”女子沉吟了一會,方才對著秦少游說道:“少游,你又惹什么事了,為何這位公子要幫你擺平?”這言語之中,卻是透露了一絲焦慮。
不待秦少游搭話,楊殊已然幫他說道:“此次回薊城,我是看少游年齡太小,家中也還有事,才會帶他回來,不讓他從軍,至于事端,卻是沒有啊!”
“那公子所言處理事情,究竟是何事呢?”女子依舊不解,輕聲問道。
“這些事說來話長,我們還是先進去,待會再慢慢詳談吧!”楊殊想了想,推脫道。
女子雖然疑惑,聽到楊殊所言,也是止住了好奇,慢慢拉著少游的衣袂,和楊殊向著屋子里走去。
不待楊殊走進去,一個洪亮的聲音迅速傳來楊殊耳畔,“秦小娘子,你可算出來了,今日可沒了理由再躲了吧!”
女子聽了這個聲音,心中一慌,便是要拉著秦少游往屋里逃去,卻發(fā)現(xiàn)秦少游站立原地沒有動彈,手中已然握拳,眼神中充滿了憤怒。
“少游,你在干嘛,別惹事啊!”女子立即說道。
“阿姐,你被欺侮了嗎?”秦少游沒有搭話,反而問道。
這句話落在地上,卻是讓女子止住了口中的話語,沉默了起來,眼神卻是有些暗淡下去。
“阿姐,你愿意為我受那些委屈,可我不愿意你受啊!”秦少游急聲道,隨即轉了轉身形看著眼前幾人道:“爾等是否欺侮過我阿姐?”
第二日,楊殊便辭別老者往著百里之外的燕軍軍營而去,臨行之前,老者并無多話,只有那個小女孩跟楊殊打著招呼,作著告別!
楊殊慢慢走在官道上,系統(tǒng)內古樸的鎮(zhèn)妖劍,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靈力,被封印起來,如今握在手中,也只是一把鋒利的寶劍罷了,與那仙劍之名,卻是毫不相干!
楊殊短期內也拋卻了所有的想法,徑直往著軍營趕去,如今他身上沒有半點武功,不尋一處安身立命的地方,恐怕活不了多久!
燕軍的那座大營,位于臨近小鎮(zhèn)數(shù)十里之處,距離并不是很遠其上有一個烽火堆,應該是為了抵御匈奴人入侵所設。
楊殊看著這座規(guī)模不大的軍營,心中默默嘆息一聲,隨即看了看轅門,大步走了進去。
守衛(wèi)轅門的軍士見此,單手持矛橫住了入口,大聲喝道:“此地是軍營重地,閑人免進!”
楊殊聞此,皺了皺眉頭,高聲說道:“我來此處是投軍的,何來閑人之說!”
二軍士見此,不由得細細打量了一下楊殊,卻見他身著一件白色文士衣,臉龐消瘦,身軀也不壯碩,當即譏諷道:“就你這申辦去,還來投軍,怕是投軍妓營還差不多!”言畢大笑起來。
另一個軍士聞此,也是一臉不屑,淫笑道:“你怕是駕馭不了小女子,來尋我們這群大老爺們的安慰吧!”
二人的言語并未激怒楊殊,他只是輕皺眉頭,不卑不亢地說道:“你二人并無阻礙我的權利,若是讓此營長官知曉,必然軍法處置你等!”
這句話落在了兩個軍士耳中,卻成了威脅,其中一個神色微變,當即怒喝道:“臭小子你別瞎說,什么軍法,你若是再不滾蛋,小心爺爺我的長矛!”言畢把手轉了轉手中的尖矛,對著楊殊恐嚇道。
“我還真不曾被嚇大過!”楊殊面無表情,渾身氣勢頓時展開,壓向了軍士!
那軍士原以為楊殊不過裝腔作勢,直至他的氣勢散發(fā)出來的那一刻,恍若面對尸山血海一般,一股極強的殺意籠罩心頭,使得軍士一陣呆愣,額頭邊的汗水也溢了出來,身上的里衣更是被汗水濕透,整個人如同變成雕塑一般。
楊殊看到二人的模樣,輕笑一聲,輕輕蕩開二人的長矛,大步踏了進去,卻是絲毫沒有收到二人的半點阻礙。兩個軍士也早已被他嚇住,絲毫不敢有半點動彈。
楊殊回首輕望,卻見前面印著一面大旗,上書兩個大字:征兵!當即快步走了過去。此處旗雖大,人卻極少,算上楊殊,也不過三人在此,其中兩人還是上了年紀的。
“都說了,這么老了還當什么兵,想吃軍餉豈會這么輕易,軍營不養(yǎng)閑人的!”那個征兵文書對著第一個老者說道,言語中充滿了惱怒。
“可是小老兒一家等著錢救命啊,若是不能從軍,吃上這口兵糧,只怕一家就要餓死了,還望大人可憐可憐我!”言畢竟然跪了下來。
那文書見此,也是一嘆,換了個語氣道:“你兒子呢?怎不讓他從軍,反而讓你來!”
那老者聞此,當即一震,隨即嘆道:“三年前匈奴南下,我兒死在了邊塞!”言畢,眼神仿佛灰暗了下去。
那文書聞此,也是無言以對,只好說道:“你先在此領幾個米祿,回去過些生活,也好謀圖它業(yè),但是軍營之中,確實不能招攬閑人,抱歉了!”言畢沉吟了許久,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將之遞給老者,隨即說道:“下一個!”
老者本以為沒有結果,不料看到文書給了自己一些錢,當即向他作揖道:“多謝大人,多謝……。”話還未說完,便被文書打斷,“你走吧!”
言畢他直接拿掉第二個人的名冊,看向了楊殊,問道:“你為何來從軍?”
第二個年紀較大之人見此,當即說道:“為何跳過我,直接讓他來!”言語中透露著一絲不愿。
“軍中嚴令吃空餉,你年紀如此之大,來此何用,早就說了軍中不養(yǎng)閑人!”這次文書連客氣都沒有,直接說道。
“那你為何給他錢?”此人不服,指著那個老者說道。
“那是我私人給的,我愛給多少就是多少,與你何干?”文書顯然已經(jīng)不耐煩了,當即對著此人喝道:“你若再在軍營里起哄,便按軍法從事!”言畢,徑直對著楊殊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見文書如此說來,也不敢放肆,只是眼神變了變,便往營外走去,嘴中卻是喃昵著什么。
可惜啊!
楊殊看了看他的背影,正大步走了過去,應道:“楊殊,木易楊,歹朱殊!”
“楊……殊!”文書重復了幾句,方才說道:“你為何從軍?”
楊殊聞此,徑直說道:“大丈夫生于世間,自當提三尺青鋒立不世之功,為世人所記,我亦如此!”言畢正直地站在文書面前,絲毫沒有畏怯。
文書還未說話,身后已然傳來一個聲音,“好一句大丈夫生于世間,你這份豪氣確實不錯,只是不知道本事如何啊?”一道威嚴的男聲從身后傳來。
“將軍!”文士起身示意。
“不必多禮,軍中著甲無需起身,你坐著就好!”來者對著文士說道,隨即站到了楊殊面前。
楊殊轉過身來,卻見一個魁梧男子站在面前,他一身黑色勁裝,腳踏皮靴,腰胯一把彎刀,眼神清澈,國字臉上透露著威嚴。
“將軍好!”楊殊不卑不亢地行禮道,隨即挺直了身軀,絲毫不因為男子的威勢而弓下身來。
男子見此,眼中出現(xiàn)一絲異色,隨即問道:“你既然來此從軍,有何擅長之術啊?”
楊殊聞此,直聲道:“我所會的,只有殺人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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