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經過今晚的交談,她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找上門來了。
因為她手里沒有任何證據。
可這不是長久之計,再這么讓她查下去,早晚會查出問題來。
宮戰骨節分明的手指,扣著微涼的欄桿,輕輕的點了點。
忽然,腰上一雙軟軟的手臂貼上來。
安知額頭抵在他挺直的脊背上,“小哥哥,你在這里干什么?”
“看風景!睂m戰轉過身,化被動為主動,摟住香香軟軟的小家伙。
鼻息間,是她身上散發出來,少女獨有的香味。
安知腦袋擱在他胸口蹭蹭,“這有什么風景好看的,從小看到大,都看膩了,也看不到我們家的大獅子!
說著,她踮起腳尖,往下面看。
只能看到個遮雨棚,什么也看不到。
“爺爺給你找來這頭獅子,還真是折騰。”宮戰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這獅子除了能看。
就是給小家伙闖禍用的。
稍微不注意,就跑進去了。
一副想以肉身喂它的既視感。
安知鼓鼓腮幫子,她并不這么覺得,“多好看,多威風,就是你們怎么都不肯把它放出來!
“要是吃了人,怎么辦?”宮戰挑眉。
她這想法,太危險了。
安知搖頭,反駁道,“不會的,它那么聽話,你看它都不會吃我!
分明是他們大驚小怪。
“那只是你,不一定別人它不吃,也許,它挑食呢。”宮戰低眸,眉梢微挑。
“你是想說,它嫌棄我咯!卑仓桓吲d的推開他,小臉板的緊緊地,看上去很是可愛。
宮戰挑眉,重新把人摟了回來,“小哥哥沒有這個意思,你別太敏感了!
安知哼哼唧唧,又黏黏糊糊的湊過去,“你分明就是這個意思,別以為我聽不出來!
“安知這么聰明,怎么會聽不出來呢!睂m戰抓起她的手,捏了捏軟軟的爪尖。
“其實我沒聽出來!卑仓鲱^,黑水水的大眼睛眨啊眨。
宮戰嘴角的笑一僵,“那你剛才?”
“我框你的!卑仓^續賣萌。
“那你贏了。”宮戰一臉菜色,還真以為她聽出來了。
“呵呵”
安知推開他,傲嬌的揚了揚下巴,抬腳進屋了。
宮戰站在后面,捻了捻指尖,上面還殘留著安知肌膚上,那種柔軟的觸感,很是舒服。
他墨眸暗了暗,邁開長腿跟上去。
似乎是有感應一般,還沒等他靠近,安知嗖一下回頭。
瞪他,很認真的說,“說好了純睡覺的,你要是敢亂來,我今晚就去跟媽咪睡,哼。”
她連威脅都用上了。
宮戰以拳抵唇,“爹地今晚會回來!
他的意思是,蕭媚如沒地方給她睡了。
安知呵呵,“那我就到樓下去睡,樓下有床!
原本樓上也是有床的,但是家里兩個男人,霸道的很,把床都搬完了。
唯一剩下的那張,他們回國那天。
都被宮岐傲讓人搬走了。
只剩下一樓還有兩張,預備著給客人用的,萬一有人來。
家里沒床,不太好。
因著這個,才留下了兩張。
宮戰也想到了,他咬咬牙,眼神有些惡狠狠的。
他早晚把樓下兩張床也給扔了,看她還能去哪兒睡。
可目前是扔不來。
所以,今晚只能就這么算了,真是不甘心。
宮戰去洗漱以后,安知就一個人鉆進被窩里,摟著他的枕頭開始睡覺。
等宮戰從浴室出來。
看到的是個已經睡著的小家伙。
懷里還抱著他的枕頭,小臉睡的紅撲撲的,小嘴時不時的咂吧兩下,顯然睡得非常熟。
看來是真的累了。
宮戰坐在床邊,試圖把她手里,屬于自己的枕頭抽出來。
可是努力了半天,安知依舊死死的抱著,完全沒有要松手的意思,力氣稍微大一點。
她還會皺眉,看著要醒過來了。
他也不敢真的用力抽出來,最后,只能選擇放棄。
在衣柜里找了個替換的。
放在床上,然后摟著香香軟軟的安知睡著了。
……
他們這邊是很平靜。
可張斐臣那邊,就慘兮兮了。
他根據宮戰給的地址和信息,在酒吧找到了給人送酒的方靜,看著她的身影流連在一群男人中間。
甚至可能會被人占便宜。
他就來氣。
擼著袖子就擠了上去,扯住她的胳膊,要帶她走。
方靜看到張斐臣那張臉,就猜到了,應該是宮戰背著安知,出賣了她。
但即便面對張斐臣。
她也依舊很淡定,把托盤往他面前伸了伸,嘴角帶笑,“先生,要酒嗎?”
“要什么酒,你跟我回去,你不是這里賣酒的!睆堨吵己苁菤鈵,一想到她這些天。
可能一直在這里賣酒,流連在這群男人中間。
他就醋快要死掉了。
“先生不買酒的話,那就請放開我吧!狈届o冷冷的說道。
眼神毫無起伏,仿佛在她看來,張斐臣跟這里的客人,沒什么區別。
“靜靜,你跟我回去吧!
張斐臣突然泄了氣,手依舊抓著她的手腕不放,眼神帶著哀求。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先生如果真的不買酒,就請松手好嘛,這里這么多客人,別讓人看了笑話。”
方靜最后幾個字,是咬著牙齒說出來的。
張斐臣搖頭,環顧了下周圍,果然有幾個人在盯著他們看了。
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他惡狠狠的說,“看什么看,沒見過小兩口吵架啊!
“喲,方小姐有老公了呀,怎么從來沒聽你說過!币粋為了方靜而來的?,走上前,看著他們在笑。
他的眼神,明顯是不信的。
確實,他這個樣子,在別人看來,完全就是來糾纏方靜。
方靜不想搭理的人。
張斐臣現在就想把方靜帶回來,想跟她好好談談,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人的。
所以,不愿意在別人身上浪費時間,“現在聽說過了吧!
“夏公子你別理他,我跟他不熟。”方靜一個使勁,把手腕從他手里抽出來,端著酒轉身就想走。
張斐臣想要跟上去,卻被人從后面拉住了。
而拉住他的那個人,就是剛才方靜喊的夏公子,看上去有點來頭的樣子。
“放開!睆堨吵寂ゎ^,眼神兇狠。
“我放開你沒問題啊,別纏著方靜,她是我的!毕挠畛骄局骂I,眼神同樣兇狠。
他從第一次在這里見到方靜。
就喜歡她了。
剛開始,他還以為她是這里的賣酒。
后來,他從幾個常客嘴里得知,她不是。
她只是酒吧老板的朋友,客人多的時候,來這里幫忙的。
張斐臣沒想到,方靜才來沒幾天,就已經有人對她死心塌地了,這更加深了他的怒火。
他想也沒想,轉身就是一拳。
重重的打在夏宇辰的臉上,夏宇辰愣了一下。
反應過來,也跟著一拳上去。
兩人就這樣,在人多密集的吧臺前,你一拳我一拳的打了起來。
而另一邊,方靜端著托盤,往酒吧后面的休息室走去,她這個地方,已經聽不見后面打架的聲音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腳步頓了頓。
偷摸摸的扭頭,看向身后,想要知道,張斐臣有沒有跟上來。
可現實是很讓人失望的。
后面只有零星幾個從洗手間出來,路過這里的客人。
她覺得臉上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
涼到心里去了。
自嘲一笑,推開休息室的門,就進去了,把托盤丟到桌上,坐在小床邊。
酒吧晚上都是熱鬧的,特別是暑假。
所以,她經常會過來幫忙,她那個鄰家大哥就給她在這里,準備了個小休息室。
她累了就會過來。
其實,這個點,是酒吧最熱鬧的。
若是往常,她肯定不會現在進來,只是,剛才張斐臣來了。
她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跟他說說話。
他們好幾天沒見了。
說不想,那是假的,說不生氣,當然也是有點假的。
不過,她怎么也沒想到。
張斐臣就因為她剛剛幾句冷冰冰的話,就不跟過來了,難道,他就這樣,要放棄她了嘛。
方靜想不明白,深深地嘆口氣。
越想越覺得難受,雙手捂住臉,倒在床鋪上。
不多時,休息室的門,突然被人拍的砰砰響,外面敲門的那個人。
似乎很著急。
方靜眼睛一亮,唰一下從床上爬起來,手腳并用的走到門邊。
手剛碰到冰涼的門把手,突然反應過來。
停頓了一下,伸手理了理發型,又搓了搓臉,把嘴角的笑意壓下去。
這才伸手打開門。
當她看清敲門的那個人時,瞬間有種攢了一年的錢,為了買一個包包,最后卻買到假貨的感覺。
這貨不對板是怎么回事?
來的人,是酒吧一個服務生。
根本不是張斐臣,
方靜有些失望,眼神黯淡下來,面無表情的問,“怎么是你啊?”
明顯是心情不佳。
不過,這個服務生也沒時間管她心情好不好。
指了指吧臺的方向,“靜姐,剛才那個來找的男人,你到底認不認識?”
“怎么了?”方靜沒回答他的話。
“他跟夏公子,在外面打起來了。”服務生語出驚人。
方靜瞪大了眼睛,推開他就往外面跑,一句話都沒留下。
被推開的服務生,揉揉肩膀,撓撓頭,“剛才不是說不認識的嘛,不認識還這么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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