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秋月劍約戰在世天王!
這個消息一經傳出,便在街頭巷尾廣為流傳。
那可是冉行初。
那可是在世天王!
與指虎王霸道這類籍籍無名之輩不同,在世天王冉行初的名頭在青云城可不算就算不如人榜前百的那些位天驕,可在一百至兩百之間這一檔,是絕對的大名鼎鼎,與那位楚狂人一道,被譽為最有可能沖擊人榜前百的天驕武者。
并且兩人的共同點很多。
其中最顯著的一點,就是兩人都喜歡挑戰強敵,并且屢屢能戰而勝之。
不過,與楚狂人的狂和傲還有莽不同,冉行初的戰斗風格極其穩健,不驕不躁,徐徐圖之,有安忍不動如山的大將之風。
“顧天澤這家伙”杜昱衡拿著新到手的的情報,忍不住低笑出聲,“竟然找上了冉行初,真是自尋死路啊!”
冉行初可是長河賭坊的常客。
他的賠率可一直都低的令人發指。
甚至在很多賭客中流傳著這樣的坊間傳言冉行初的戰斗是最好押注的,因為沒必要想那么多,無腦押他贏就行了。
因為,他戰斗起來就是有那么穩。
他的對手,哪怕再如何的強大,碰上了他,也會以無比憋屈的方式輸掉戰斗。
自始至終都不會掀起任何的漪漣。
他的實力,或許相對于他的那些對手并不占優。
可戰斗起來,他的強大是壓倒性的,是讓人絕望到生不出一點僥幸的。
“顧天澤,哈,顧天澤。”
杜昱衡冷笑兩聲:“在商言商,我也只是想賺些小錢而已,別怪我。”
他已安排了人手下去,讓他們在各大酒樓、茶肆鼓吹顧天澤的戰績,到時候再讓幾個托帶著他們來長河賭坊押注,利用先進帶后進的方式,從他們的身上褥一褥羊毛,至于他們在輸了錢后,會不會怨恨上顧天澤,會不會因為此而成為顧天澤的黑子,那就與他無關了。
“誰讓,你偏要不自量力的挑戰冉行初呢?”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杜昱衡一口將提神的綠茶一飲而盡,已經開始暢想他這個老對手吃癟時的場景了。
真是
大快人心!
他是真想戳著顧天澤的腦門,居高臨下的對顧天澤罵道:“你這家伙也有今天!”
如此,才算得上苦盡甘來。
才不枉他忍辱負重了這么長的時間!
他呵呵的笑著,越發的期待起了那一天的到來
十月十日,千仞峰頭。
他定要好好看看那家伙的凄慘模樣!
而與此同時。
昆古幻境,大爭世平臺。
顧天澤的圈子。
在白玉柔與江小雅的努力下,雖然與人榜前百的那些個大熱圈子仍然相去甚遠,但也已然有了點起色,至少聚集了幾十個同樣喜歡顧天澤的同好。
只是
自從顧天澤挑戰冉行初的消息傳來后,圈子的氛圍就一日糟過一日。
倒不是說大家在相處的過程中有了什么沖突矛盾,而是因為,有其它圈子的黑子,特意來這里挑事。
開口就罵人,開口就滿嘴噴糞。
哪怕再如何刪禁也禁不住他們馬甲眾多。
剛開始一兩天,天盟的大家還怒氣沖沖的反噴了回去,可這樣反而助長了噴子們的氣焰,噴子不禁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越來越帶勁。
而更加煩人的是,礙于顧天澤與冉行初之間確實存在一定實力上的差距,碰到那些刻意貶低顧天澤,抬高冉行初的,有些場面話她們還不好說。
總不能說,
你們冉行初就是垃圾,我們家顧天澤能一個打十個吧?
這話要是贏了說說也無妨。
可要是輸了呢?
因此,
他們對那些噴子的話,只能忍著、受著,然后刪帖、禁言套餐奉上!
可長此以往這也不是辦法啊。
圈子里的大家,盡管互相都挺聊得來的,可有誰在一片烏煙瘴氣的情況下,還特意跑過來聊天吹水?
找罪受,活受氣?
眼不見為凈!
因此,圈子里冒泡的活人越來越少,圈子的氛圍也越來越冷清。
向大爭世的官方反映,也得不到回饋。
局勢就僵到這里了。
現在他們的圈子已經被冉行初圈子的那伙人給搞殘了,在十月十日的對決結束前,應當不會有安寧之日。
現在唯一能指望的,只有顧天澤能在那場對決中大展神威,不至于輸的那么慘。
不然冉行初圈子那些人難免會過來冷嘲熱諷一番,怕是好不容易聚起來的人心,就要因此而潰散大半。
至于贏
坦白的說,除了白玉柔這個傻乎乎的家伙以外,他們所有人都不做指望。
畢竟,
冉行初實在是太強了,人榜六百六十六位于人榜一百九十位的差距也委實太大了大到即便他們都算是顧天澤的死忠,也不相信他能經過短短數個月的修行,就能擊敗一位有望人榜前百的當世天驕!
當笑話講還差不多。
事實上,冉行初圈子的那些人,還真跑過來把他們當笑話了。
各種侮辱性質的言語滿天飛。
他們每一個人心里都憋著口氣,恨不能以身代顧天澤,和那位在世天王好好戰上一場。
可武道,終究是靠實力說話的。
他們偏偏就無話可說。
十月十日,千仞峰上。
天盟的所有人,都在期待著這個日子,期待著這場戰斗的到來。
而他們并不知道的是。
促成這場戰斗的始作俑者,正在江府和人把酒言歡。
易茂勛。
此刻這位易家大公子,正與人榜第二的江無敵對飲。
他們會話的主題,剛好不好,正是顧天澤與冉行初一戰。
這是偶然,也是必然。
因為,
冉行初是江府這位大少,早就物色好的人選。
而顧天澤,同樣是易茂勛圈定的人。
“顧天澤和冉行初,”江無敵瞥了他一眼,“他們的戰斗你認為誰會贏?”
“明知故問。”易家的大公子說道。
“這么說來你可是在那個顧天澤身上壓了重注,”江無敵不以為意,“就不怕到時候血本無歸?”
“離白玉京演武還有三年時間,我可沒急著下注。”易茂勛優哉游哉的回道。
“既然如此,你怎么能肯定,那個叫顧天澤的劍客,一定能戰勝冉行初?”江無敵問道。
“我可從來沒說過,他一定能戰勝冉行初。”易茂勛說道。
“那你那句明知故問做何解?”江無敵冷哼一聲,“我可不信你這種精于算計的人物,會做賠本的事。”
“糾正,是精于計算。”易茂勛笑了笑,“至于那句明知故問,與你所想的可就大為不同了,我的意思是這場戰斗的結果你不是心里有數嗎?怎么還來問我。”
“你這是什么意思?”江無敵皺了皺眉,“明知道他不是冉行初的對手,還把他拉出來和冉行初打對臺?”
“沒什么特別的意思,”易茂勛解釋道,“我只不過是認為,沒有比冉行初更好的試金石無論武功、心智還是戰斗的意志,那位在世天王都稱得上是上上之選,而最重要的是,他是人榜中極少數能全方位碾壓現在的顧天澤的那類全能型武者,顧天澤甚至很難在他的手上撐得住百招。”
“所以,你這是為了什么?”江無敵問道,“為了探一探這位春花秋月劍的底?”
“不僅僅如此,”易茂勛說道,“我更想要看看,他是如何在逆境中掙扎,在面對接近絕望的局勢時他會如何處理。”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你知道的”
“我們白云界在白玉京麾下雖然是最強大的一界,可因云海阻隔,我們的參賽隊伍被分為了起碼三十三,不,是三十四支。”
“而我們所需要面對的,是起碼幾十個小世界的各色天驕人杰,或許一時能占據上風,也或許一時能暢通無阻,但遲早會碰到更強、甚至強大到讓我們絕望的隊伍,我想知道,在這種大逆風的情況下,他會如何做。”
“是知進退,明得失的放棄,還是悍然死戰。”易茂勛饒有興趣的說道,“前者姑且不論,若是后者,在面對能全方位碾壓他的對手,他是會激發潛能,越戰越強,還是會三下五除二的被打崩這些,都將影響到我對他的評定,都會讓我重新考慮,是否該將籌碼加在他身上。”
“你的心思,永遠都這么多。”江無敵喝了口酒。
“心思不多的話,怎么敢成為你的對手。”易茂勛笑著回答道,“又怎么敢早早的開始布局上界的演武?”
“也是,”江無敵嘴角抿起一個弧度,“但言歸正題,你真的認為,僅憑借一些游兵散勇就能取得白玉京演武最后的優勝?”
“我可不贊同你將他們是游兵散勇,他們是武者也只是武者。”易茂勛瞇了瞇眼,“別怪我沒事先提醒過你,兵家那一套在武者身上可不一定能行得通。”
“別以為上界將這場演武視為游戲,它就真的只是游戲。”江無敵冷聲道,“你我皆知,歷年來殞命于此的天驕武者,多如牛毛我們這些小世界天才的性命,到了那兒,賤如草芥!”
“所以,我才想取得最后的優勝,才想,補全我們的武道。”易茂勛低聲說道,輕輕地搖了搖頭,“在這一點上,我們利害一致,至于道路上的分歧,這么多年了,我們倆誰也沒能說服對方。”
“到時候,各憑本事罷了!”
“好一個各憑本事,”江無敵舉杯,“那這一勝,我就先拿下了!”
“隨你。”
兩人既是朋友,也是對手。
而顧天澤與冉行初之間的關系,相比較于這兩人,就簡單明了了許多。
他們,
只是對手!
人榜爭鋒上的對手!
“少爺,”冉府,中年瘦弱文士將幕僚團整理出的資料,放在了案牘上,“這是我們能搜集到的,顧天澤的所有資料。”
“辛苦了,徐叔。”一頭白發蒼蒼,面容卻依然年輕的武者沉聲說道。
“哪里,能為少爺做事,是我們這些下人們的福分。”中年瘦弱文士說道,“只是一個人榜五百之后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少爺沒必要那么在意吧。”
“雄鷹搏兔,亦用全力。”被稱為少爺的,一頭白發的年輕武者說道,“況且我也不是什么雄鷹,他也不是什么兔子,我們都只是人境武者,既然同是人境武者就都有弱點,都有破綻,誰能先一步抓住對方的弱點、抓住對方的破綻,誰就能在戰斗中占盡優勢,甚至一舉奠定勝局也說不定。”
“是,少爺教訓的是。”中年瘦弱文士拱手道。
“時間也不早了,”面相仍然年輕的武者舔了舔筆,“徐叔你這兩天也辛苦了,早些休息吧。”
“少爺你也辛苦了,你也早點休息。”
中年瘦弱文士的眸光在年輕武者那一頭鮮明的白發上稍作停駐在世天王,這是多么響亮的名頭,可誰能想得到少爺在背后到底付出了多少辛勞。
武學、兵法、乃至政事。
他一樣都沒有落下,每一樣都完成的無可挑剔。
可過分的操勞,對心力的過分損耗,終究讓他早生華發。
他已記不清這是第幾個自家少爺熬到丑時仍然挑燈夜戰的夜晚了,但這不會是第一個,也絕不會是最后一個。
冉府終究沒落了,終究是罪臣之后,終究只能靠少爺一個人撐起
“好,我會的。”
早生華發的武者目送著中年文士的離開,隨后再一次埋首于紛繁復雜的卷宗之中,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才再一次的抬起頭。
徐徐吐出了一個名字:
“顧天澤。”
4差100的大章,今天狀態不太好,咸一點當做兩章吧,晚一點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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