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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很旺夫 第404章

作者/梧桐兒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元戰(zhàn)看著代氏,神情復雜。

    確實,再也沒有別的人有這個動機和能力去害宛桃了。

    但是,代氏畢竟是他的娘。

    宛桃一覺醒來,天都亮了。

    她摸摸被子,上面還留著余溫,阿尋走了沒多久。

    門外響起輕輕的敲門聲。

    她覺得嗓子有些疼,聲音有些沙啞:“進來。”

    圓月端著一盆溫水進來了:“小姐,你覺得好點了沒有?”

    她走上來給宛桃背后墊了一個枕頭,宛桃道:“你去給我倒點水過來。”

    圓月一早就起來了,水也早就燒好,她應(yīng)了一聲,倒了杯水過來。

    宛桃接過來喝了半杯,才覺得渾身都舒展了過來。

    從昨天落水開始,即便在夢里,她也覺得不踏實,此刻,身上的冷汗干了,端著熱水喝著,窗外的陽光灑進來,她才覺得真正活了過來。

    宛桃問:“夏沁院那里怎么樣?”

    圓月擰干了毛巾,道:“奴婢昨晚上一直等著消息,夏沁園那里并未傳出來什么動靜,”

    宛桃沉思了片刻,道:“你將早飯拿過來,我吃完之后,去跟太奶奶請個安,就回家了。”

    圓月一怔,輕輕應(yīng)了一聲:“是。”

    忍了半天,她終于忍不住小心翼翼道:“小姐,你能不能帶我一起走啊。”

    宛桃偏頭看了她一眼:“你為什么要跟著我走?”

    圓月幾年前提過一次想跟著宛桃,但宛桃不同意,她做奴婢的,只能服從小姐的安排,這些年她都一直沒有再提。

    雖然知道希望渺茫,她總是忍不住想再試一下,圓月這輩子沒什么大的志向,能給宛桃做貼身侍女,她覺得自己特別走運,以后若是能好好地伺候小姐,她就滿足了。

    宛桃道:“你要知道,我家跟元府可不一樣,我家只是普通人家,也沒有用侍女的習慣。”

    圓月連忙道:“奴婢不怕吃苦,奴婢就想跟著小姐,平時里奴婢無所事事,只能一心盼著小姐過來。”

    宛桃嘆道:“你在元府,好歹是一等丫鬟,到了年紀,能嫁個不錯的人家,跟著我,我自己都琢磨不清楚以后會怎么樣,就更沒辦法對你負責了。”

    這事是代氏做的,但是她是元家主母,估計不會因為這件事情付出太大的代價,有了這個由頭,讓元府眾人,特別是元老太覺得對不住她,她也能順理成章地疏遠元府了。

    正因為這樣,宛桃才不能帶著圓月。

    圓月急得都快哭了:“小姐,奴婢不想著那些,奴婢就想一直跟著小姐。”

    在元府,就連最溫柔大方的小姐,元嫣,也只是不隨意打罵下人罷了,只有二小姐,真正地尊重她,在昨天那種事情發(fā)生之后還想著保護她,圓月早就想好了,她這輩子跟定了二小姐。

    宛桃道:“你可知道,也許這次過后,我就不會時常往元府來了,甚至到了后來,同這里斷絕關(guān)系也有可能,你是元府的丫鬟,不管什么時候都衣食無憂,若是跟著我,這些就都沒有了。”

    圓月詫異地眨眨眼。

    她并不太明白宛桃這番話的意思,宛桃是元家二小姐,這件事情里,二小姐又是受害的人,為什么反倒要跟元府斷絕關(guān)系?

    她吸了吸鼻子:“小姐,奴婢只想跟著您,您去哪里,奴婢就去哪里。”

    宛桃有些頭疼:“你真的想好了?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圓月鄭重地點頭:“奴婢就孤身一人,奴婢想一輩子跟著小姐。”

    家里多養(yǎng)個人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這次過后,不知道代氏會不會對圓月下手,她一個小丫鬟,代氏若是有心對付她,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元老太正端著茶杯,跟流蘇長吁短嘆,這事八成是代氏做的,就算沒有任何證據(jù),她都看得出來,只是現(xiàn)在讓她為難的是,該怎么處理。

    代氏母家是通州城本地的富商,元景有大志向,為官清廉,這些年家里那么些鋪子全靠著代家扶持經(jīng)營,代家靠著元家這棵大樹,在通州城這塊兒也是橫著走。

    代氏不能輕易動,只能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但宛桃是個聰明孩子,她又怕宛桃看透了這些,從此跟元家離心。

    宛桃到了要出嫁的年紀了,即便趙家的路走不通,還可以換別家。

    別為了這事,最后跟元家反目成仇了才是。

    這個代氏真是不懂事!她原以為代氏做了這么多年主母,歷練出來了,沒想到都只是她的偽裝。

    流蘇道:“太夫人,您也別太憂心了,既然二小姐聰慧,她自然知道怎么做,才是對元家最好的。”

    外頭的嬤嬤掀開簾子進來稟報:“太夫人,二小姐求見。”

    元老太愣住了。

    宛桃在外面等了片刻,流蘇就親自出來接她了:“二小姐,您身子骨還弱著,怎么不在床上多休息休息。”

    宛桃笑道:“我覺得身子已經(jīng)好多了,怕我娘擔心,來給太奶奶請個安,這就回去了。”

    她掀開簾子走進去,元老太滿臉憐愛地招手:“快過來給太奶奶看看。”

    宛桃順從地走過去。

    元老太一邊摸著她的手,一邊嘆:“琪兒和代氏太不像話,讓你受委屈了。”

    宛桃抬起頭看元老太:“太奶奶會為我主持公道的對不對?”

    對上宛桃充滿期待的眼睛,元老太有些不忍,她道:“我決定讓代氏禁足三個月,這三個月里面讓她吃齋念佛,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錯誤。”

    宛桃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她是要害我的性命,只要禁足幾個月就解決了嗎?”

    元老太道:“宛桃啊,你要知道,她是元家的主母,是斷然不能送官或者休棄的,這也是她一時糊涂,你是做晚輩的,就原諒她這一次好不好?”

    宛桃的眼圈有些紅:“太奶奶,她一直就對我有意見,即便我再怎么禮貌討好,她都沒將我放在眼里,這次居然還下毒害我,我原以為您會幫我主持公道的。”

    元老太道:“生在這樣的人家,哪里都能隨心所欲的呢?你還是要懂事。”

    宛桃啜泣了一下:“既然如此,那我以后大概不能經(jīng)常過來了,她對我起了殺心定然不是一日兩日了,惹不起,我還是躲得起的。”

    元老太心里也是愧疚:“宛桃……”

    宛桃擦了擦眼淚:“我知道太奶奶有自己的難處,您也不必自責。我這就回去了,昨天沒回,爹娘定然擔心了。”

    元老太心知現(xiàn)在說什么也沒用,只好道:“那你先回去歇著,等會讓流蘇去庫房給你拿點補品,從賬上多給你撥一些銀子,”

    宛桃似乎忽然又想起一事:“太奶奶,我那個丫鬟,叫圓月的,照顧人很是妥帖,我能不能將她帶回家中。”

    這是件小事,不過就是個丫鬟,元老太正瞅著不知道怎么彌補她呢,便擺擺手:“那本來就是你的丫鬟。”,又道,“流蘇,去將那個圓月的賣身契拿出來交給二小姐。”

    她看著宛桃,慈祥地笑道:“以后就讓她跟著照顧你,我也放心些。”

    走出靜心堂,宛桃吐出了一口濁氣,抹了一把眼角的淚珠。

    演得可真是累啊。

    元琪在祠堂里跪了一夜,代氏忙著對付宛桃,后來事情敗露,又只顧著擔心自己了,完全忘記了去關(guān)心元琪。

    元琪第二天就病倒了。

    琉璃端著粥,苦口婆心地勸:“小姐,您多少吃點,您這還病著,不吃點,身子可扛不住啊。”

    元琪呆呆地望著床頂,不耐煩道:“我吃不下,別煩我。”

    她剛把宛桃推下去的時候,自己也是懵的。

    當時就是一下上火了,沖動之下做出來的事情,宛桃掉進了水里,她才明白過來自己做了什么。

    不過這點愧疚,在她被拉去跪祠堂的時候,就煙消云散了。

    她咬牙切齒地恨了宛桃一夜。

    而且第二天得知了代氏的事情,她就更恨宛桃了。

    都是因為她,她們母女倆才做了這么丟人的事情!

    更可氣的是,在趙哥哥面前,她出了這樣的丑。

    這輩子,怕是與趙哥哥無緣了。

    而她心心念念的趙哥哥,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去看宛桃的時候,卻被告知,她已經(jīng)帶著圓月回家了。

    趙奕然心中失望,原以為她會在元府休養(yǎng)幾天的。

    如此也沒法了,只能等過幾天,找個由頭再去看看她。

    快到天亮的時候,阿尋才回來。

    杜氏和林大樹憂心了一夜,第二天早早地起來等著消息,見阿尋回來,杜氏趕緊迎了上去:“宛桃怎么樣?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阿尋咕咚咕咚喝了一杯茶下肚,道:“她不是受了風寒,是被元家那個大小姐推進了水里。”

    杜氏陡然臉色煞白。

    阿尋忙道:“她已經(jīng)沒事了,我不放心,守了她一夜,應(yīng)該等會就能回來了。”

    下毒之事,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宛桃還沒回來,何必讓杜氏白白擔憂。

    林家人盼著盼著,總算等到了元府的馬車。

    簾子掀開,杜氏剛要迎上去,卻見上面下來一個陌生的姑娘。

    圓月從馬車上跳下來,笑嘻嘻地跟杜氏道:“夫人,奴婢是圓月,是二小姐的丫鬟,以后就跟著二小姐了。”

    杜氏一頭霧水。

    宛桃跟在后面下來,笑道:“娘,這個丫頭非要跟著我過來,以后家里少不得要多添一張嘴了。”

    圓月道:“小姐,太夫人可說了,月例銀子照發(fā),那都是奴婢的伙食費。”

    杜氏見宛桃臉色雖然不大好,但是精神還不錯,這才略微放下心來,伸手將她拉了過來:“大夫怎么說,沒什么大礙吧?”

    宛桃寬慰她:“沒事,現(xiàn)在也算不得多冷,要是有事我今天還能回來嗎?”

    杜氏氣不打一處來:“還元府的小姐呢,怎么是這樣的人,她可也不是小孩子了。”

    宛桃拍拍她的手:“沒事的,其實這反倒是好事,以后我就不用總是往元府跑了,這次她們母女對我做了這種事,太奶奶卻也不能真的罰她們,利用她這點虧欠就夠了。”

    杜氏皺皺眉頭:“還有元府那個夫人什么事情嗎?”

    圓月接話道:“夫人,您可不知道,小姐昏迷的時候,元夫人居然找了一個丫鬟來給小姐下毒,當時奴婢還輕信了那個丫鬟,要不是小姐自己警醒,沒準就被她得逞了。”

    杜氏捂著胸口:“你說得沒錯,這元家,你再也不要去了!”

    沒了元家的打擾,林家過得更自得其樂。

    只是阿尋,再也不像以往那般無憂無慮,在無事的時候,眉間仿佛總有一股化不開的愁緒。

    宛桃時常去陪他。

    也不說什么話,他們倆都在書房里,一個讀書,一個寫字,清風拂過他們的發(fā)梢,就這么靜靜地陪伴著對方。

    最近幾天,阿尋似乎迷上了作畫,幾乎整天整天地畫。

    宛桃好奇跑去看,阿尋護著不讓她看,宛桃就故意去搶,慌亂間,那疊畫紙落在地上,她剛要彎腰去撿,卻忽然愣住了。

    那上面畫的都是她。

    吃飯的時候,寫字的時候,趴在桌子上睡著的時候,生氣的樣子,開心的樣子,澆花的樣子,泡茶的樣子。

    那么多幅畫,上面全都是她。

    宛桃心里有些甜,也有些茫然,抬頭看阿尋。

    阿尋慌亂地避開她的視線。

    宛桃道:“你畫那么多我的畫像做什么?以后不是每天都能見到我嗎?”

    阿尋偏過頭:“我只是想畫而已。”

    能找到排遣的方法也是件好事,宛桃盼著他能慢慢地好起來。

    除了作畫,阿尋不再熱衷于教她寫字,而是開始教她拳腳功夫。

    宛桃對這個還是挺感興趣的,不過她生性慵懶,學了幾天之后就開始打退堂鼓,阿尋很嚴格,要她練的時候,不管宛桃再怎么撒嬌賣萌,他都不為所動。

    宛桃接著撒嬌:“練武就不就是為了強身健體,要練那么好做什么?”

    阿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那樣你就可以保護自己了。”

    宛桃拽著他的袖子:“你保護我就行了。”

    阿尋頓了一下,眼底起了一片霧氣。

    怕被宛桃看到,他連忙偏過腦袋,道:“我也不可能無時無刻在你身邊,只有你學會了,我才能放心。”

    宛桃瞧著他,只覺得最近阿尋有些奇怪。

    可能是孟府的事情,讓他特別沒有安全感吧。

    宛桃拍了拍他的手:“既然你想讓我學,我就好好學便是,那你瞧著吧,我要是想學,肯定比你厲害。”

    阿尋輕輕地握了握她軟軟的小手:“那我看著。”

    宛桃的進步確實很快。

    宛晨一大早起來,就看宛桃在外面練功了,這跟她之前想出來的那個奇奇怪怪的體操完全是兩碼事,從軟綿綿的招式到現(xiàn)在疾步如風的模樣,也不過才幾個月的時間。

    雖然不能說多厲害,也足以應(yīng)付一般小混混。

    宛晨無比慶幸,在他小的時候,姐姐沒興趣練功,要是當時她就有這個拳腳,那自己定然要更鼻青臉腫了。

    阿尋走過來,站在宛晨旁邊。

    清晨,還有點微微的霧氣,宛桃在霧氣中的身影,有些朦朧,又好看得緊。

    阿尋抿了抿嘴,道:“好好照顧你姐姐。”

    宛晨沒聽太懂,偏過頭看他:“該照顧姐姐的不應(yīng)該是你嗎?”

    阿尋頓了一下,并未回答,又重復了一句:“我不在的時候,好好照顧她。”

    宛晨覺得今天的阿尋哥哥有些嚴肅。

    他便笑道:“我當然會照顧好姐姐的。”

    姐姐是女孩子,雖然按著她的話來說,又聰明又能干,可是她畢竟還是嬌弱的,要他們一起保護。

    阿尋拍了拍宛晨的肩膀。

    宛桃一扭頭,看到阿尋和宛晨站在屋檐下,回頭一笑,得意道:“我說什么來著,我要是想學,一定能學好。”

    宛晨道:“還是三腳貓功夫,比我可差遠了。”

    宛桃朝他勾勾手:“你這臭小子,是不是幾天沒教訓你,你就皮癢了?給我過來。”

    宛晨一揚下巴:“我才不過去呢,我又不傻。”

    看著宛桃和宛晨打打鬧鬧的樣子,阿尋背著手站在屋檐下,心中五味雜陳。

    他的目光一刻也舍不得離開宛桃。

    教訓了宛晨之后,宛桃蹦蹦跳跳地跑過來:“我進步了沒有?”

    阿尋笑道:“進步得很快。”

    宛桃得意:“那你開心點了沒有?”

    阿尋點頭:“嗯。”他道,“我很開心。”

    忽然,門口傳來吱呀一聲,宛桃扭頭去看,陡然愣住了。

    趙奕然正想跟宛桃說話,卻瞥見了站在宛桃身邊的阿尋,他手中的玉扇,啪一聲掉在地上。

    這,這怎么可能?

    阿尋握緊了拳頭。

    宛桃怎么也沒料到,她已經(jīng)明確地拒絕了趙奕然,他卻還會過來,而且跟阿尋打了個照面。

    她心如擂鼓,強自鎮(zhèn)定:“你不要問這是怎么回事,事關(guān)我和我家人的身家性命,還請你當做今日什么都沒看到。”

    趙奕然道:“你可知道,孟家犯了重罪,你私藏他在家,也是死罪。”

    聽他這么說,宛桃莫名有些不快,她淡淡道:“孟尋已經(jīng)死了,這位是我未來的夫君。”

    趙奕然愣了一下,她這一句讓他心如刀割。

    “你如此輕率地就決定嫁給這么一個永遠見不得光的人?”

    宛桃道:“談不上輕率,我同他認識很多年了。”

    趙奕然握緊了手中的茶杯。

    他啪一聲將杯子放下,氣沖沖道:“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宛桃忙站起來:“還請趙公子,千萬當做今什么都沒看到。”

    趙奕然的背影頓了一下。

    他并未回頭,徑直地拉開門出去了。

    阿尋站在窗戶后面,院子里的一切盡收眼底。

    不能再拖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林家對他情深義重,宛桃又是他放在心尖上,在乎了這么多年的姑娘。

    趙奕然生于世家,不管再怎么溫潤,也不是優(yōu)柔寡斷之輩。

    這一天比他想象的來得還快一點。

    宛桃走到他身邊,拽住了他的衣袖:“你沒事吧?”

    阿尋伸手將她攬在懷里,輕輕地吻了她的額頭。

    宛桃將手背在后面:“猜猜我要送你什么?”

    阿尋想了想:“寫完的字帖?”

    宛桃搖頭:“不是,再猜。”

    “那,你剛?cè)ベI的點心?”

    “就知道吃。”宛桃笑話他,伸手將東西遞給他,“你要的荷包,我繡了這么久,你莫不是都忘了吧?”

    這是她繡的最認真的一個荷包。

    “曉看天色暮看云”,幾個字娟秀又溫婉。

    阿尋的指腹撫過細密的針腳,暖暖的陽光灑下來,少女巧笑嫣然的模樣,是他記憶里面最溫暖的畫面。

    不管過了多久,這幕永遠映在他的腦海里,在再寒冷的夜里,想起宛桃,他心里都暖融融的。

    晚上,宛桃做了一夜的夢,總是睡不踏實。

    她忽然從夢里驚醒,再看看外面,天還暗著。

    不知道為什么,她現(xiàn)在特別想去看看阿尋。白天趙奕然走了之后,他一直心緒不寧。

    宛桃想著,這通州城畢竟不安全,不只是趙奕然,還有城守也曾見過他,萬一被發(fā)現(xiàn),那就是死路一條。

    他們一家子,或許可以去更偏僻,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生活。

    猶豫了一下,她就穿好衣服,悄悄地下了床。

    剛打開門,一股冷風灌了進來,她緊了緊衣服,抬腿往阿尋的房間里走去。

    屋里靜悄悄的,今天的月亮特別亮,不用點燈都能看清腳下的路。

    她敲了敲門。

    里面沒人回應(yīng)。

    本來這樣的情況,她可能會以為阿尋太累了,睡得沉,不管有什么緊急的事情,也會留到第二天才跟他說。

    但是也不知道為什么,那天的宛桃,就是覺得心中不安。

    她推了門一把,門就吱呀一聲開了,里面并未鎖上。

    她走了進去,只覺得屋里面也冷得很,宛桃有些奇怪。

    阿尋不在床上,被褥整整齊齊的,像是根本沒有睡過一樣。她摸了一把被面,一點溫度也沒有。

    宛桃忽然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阿尋走了,只留下了一封信。

    他不能連累林家,不能連累宛桃,也不能心安理得地這樣過完一生。

    孟家就剩下他了,阿尋是孟將軍的后代,骨血里有他的影子,爺爺在的時候,他是個閑散的紈绔子弟。

    爺爺不在了,他就是撐起孟家的人。

    林家人到處找他,幾乎用了一個月的時間。

    可是這跟上次不一樣,這次,宛桃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杜氏憂心忡忡:“這孩子,究竟是去哪了?不會是回長安了吧。”

    孟家的事情還沒過去多久,現(xiàn)在回去,等于是死路一條。

    莫名地,宛桃想起那天,提起復仇之事,他眼中出現(xiàn)的光彩。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小寒那天,通州城忽然開始戒嚴。

    有零零散散的消息從邊關(guān)傳過來,像呼嘯的寒風一樣掠過大地。

    守城的將軍沒能守住城,鮮卑破城而入,邊關(guān)青城已經(jīng)失守。

    本來,對孟家滿天的謾罵,如今也沒了聲響,“通敵叛國”的孟將軍守著城,百姓和樂,國泰民安,這換了一個不通敵叛國的,結(jié)果這么快就失去了青城。

    青城易守難攻,是梁國重要的屏障,不知道內(nèi)情的百姓或許覺得,就失了一個青城而已,梁國這么多的城池,接下來的再好好守著便是。

    朝中的大多數(shù)人卻知道,這下梁國的難關(guān)怕是難過。

    也不是說青城就那么重要,攻破青城,鮮卑士氣大振,女真亦躍躍欲試,朝中再沒有像孟將軍那樣的將才。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梁帝非但沒有憂慮,反而更加沉迷聲色犬馬,在蘇妃的宮殿里日日笙歌,朝中有些有氣節(jié)的大臣死諫了幾回,結(jié)果梁帝表示,你要死就死遠點,別在朕的面前,以免影響了朕的食欲。

    連離長安這么近的通州城都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緊張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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