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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很旺夫 第429章

作者/梧桐兒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杜氏嘆道:“當娘的,哪有能操完的心呢,一會兒不見就得掛念著。”

    這倒是真的,朱大嬸深以為然。

    宛桃帶著兩個跟屁蟲往桃花樹下走,到了秋天,桃花樹葉子也要掉光了,這棵樹是真大,到了開桃花的時候,漫天漫地都是桃花花瓣,宛桃特別喜歡到這里來。

    春花軟軟糯糯道:“宛桃,我們玩什么呀?”

    宛桃也不知道玩啥,她小的時候,小伙伴也多,聚在一起玩各種各樣的小游戲,怎么也不會膩,但是現在吧,她跟這兩個小屁孩準確來說不算同齡人,玩不到一塊去,她只是想到處走走看看罷了。

    宛桃道:“你問竹子吧,看他想玩什么。”

    林竹伸出黑炭似的手抹了一把臉,眼睛骨碌碌轉了幾圈,興奮地提議:“我們,抓,蚯蚓,給小雞吃,好不好?”

    他記得自己有一次圖好玩抓了幾只蚯蚓回來,林老太看了一眼之后,破天荒地夸了他一句:“這孩子,還知道幫家里做事了。”

    她抓著蚯蚓給雞吃了,林竹急了,他可好不容易抓到的,還沒玩呢,怎么就給雞了,結果林老太說:“雞吃了能長大,還能生蛋,孵小雞,就有更多的雞吃,你要想吃雞,就多去抓抓蚯蚓,別光顧著玩。”

    吃雞和雞蛋,這對于林竹來說無比誘惑,于是這事被他記下了,只要出去玩就迫不及待地想去抓蚯蚓。

    卻沒想到兩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齊刷刷地給他翻了個白眼:“誰要抓蚯蚓,你要是抓的話,離我們遠點。”

    他不想離宛桃遠點,立刻說:“那不抓了。”

    幾個小孩子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看起來就特別有趣,宛桃正思考著怎么讓讓這兩個小屁孩老實,自己又不費勁的時候,忽然察覺到有人靠近。

    她抬起頭,只見一個打扮得無比艷麗的女子,上身穿了一件淺粉色衣服,下面一件黃色裙子,手拿一柄小團扇,扭著腰肢往這邊走來。

    還沒走近,就能聞到她身上的香粉味,林竹猛地打了個大噴嚏,然后揉揉鼻子,無辜道:“怎么鼻子癢呀?”

    宛桃認出來了,那位似乎是村里面的張寡婦。

    張寡婦三年前嫁到依山村程家,半點之后,她男人就發病過世了,張寡婦的婆婆恨死了張寡婦,說是她克死了自己兒子,而那張寡婦也不是省油的燈,性子潑辣得很,同婆婆相爭一點不落下風。最終,她成功地氣死了她婆婆,占了她婆家的房子和地,從那之后她便翻身了,將田租出去,每年收些租子,平日里啥也不干,整日濃妝艷抹,對著村里的男人拋媚眼。

    這樣的女子,尋常人家都退避三舍,村里的女人更是不待見她,見到她跟見到瘟神似的,她偏偏沒有自己不受待見的自覺,特別喜歡在村里晃,還喜歡往男人堆里湊。

    張寡婦轉眼就扭到了眼前,端詳了幾個小娃娃一眼,那眼神,莫名讓人覺得不舒服,她低聲一笑,拿著團扇裝模作樣地遮住臉,道:“你們在這里做什么呢?”

    林竹和春花都傻傻地看著她,他們也沒干啥啊。

    宛桃不說話,他們這些小不點還是離這人遠些吧,拋去村里人對她的看法不提,宛桃就感覺此人并非善類。

    她低著頭,牽著春花和林竹就要走。

    張寡婦的目光落在宛桃身上,吃吃地笑:“林家小丫頭,果然是個小美人胚子,喜不喜歡吃糖,嬸買糖給你好不好?”

    宛桃止不住想翻白眼,經典人販子語錄,看自己好騙還是咋地,林竹卻眼睛一亮,趕緊點頭,他最喜歡吃糖了。

    張寡婦就道:“那跟我回家,我給你們拿糖吃。”

    林竹下意識地就想抬腿跟她走,宛桃卻瞪了他一眼:“回家。”

    林竹不解,指著張寡婦道:“糖。”

    宛桃無奈地扶額,這傻小子,沒準有一天被人賣了還傻樂呵呢。

    她威脅道:“走不走,不走我以后再也不帶你玩了。”

    在小孩子的世界里,我再也不跟你玩了,是最嚴重的事情,林竹喜歡吃糖,但好像宛桃不帶他玩了,這個代價也太大了。

    他最終垮下臉,掙扎地點頭:“那回家。”

    宛桃心里竟然生出了欣慰之情,這傻小子,在他心里,自己居然比糖重要哎,真是意外之喜。

    然后下一秒,他便吮吸著手指道:“那你給我糖。”

    宛桃:“……”

    看走眼了,這臭小子還挺會討價還價。

    春花膽小,張寡婦一來,她就躲在了宛桃身后,就算張寡婦用糖誘惑,她也不為所動,宛桃一說要走,她便趕緊跟上。

    張寡婦有些不高興了,聲音提高了些:“呦呦呦,糖都不吃,還真把自己當千金小姐了?”

    宛桃白了她一眼,不想跟她多糾纏,趕緊領著兩個小屁孩回去了。

    杜氏見他們手拉手又回來了,不禁有些奇怪:“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宛桃指了指外面,皺著鼻子道:“張寡婦,她要給帶我們回去,給我們糖吃。”

    朱大嬸猛地抬頭:“張寡婦?在門口嗎?”

    宛桃點頭,還告狀:“要不是我拉著,竹子就要跟著去了。”

    杜氏頓時如臨大敵,朱大嬸隨便抓了個瓢就沖了出去,門外頓時就傳來朱大嬸的怒罵聲,她最討厭這個狐貍精一樣的人,張寡婦在村里晃的時候,碰上嚴有才也要拋媚眼,被朱大嬸逮到一次,從此朱大嬸便跟張寡婦不共戴天。

    沒想到這貨現在居然進化到了要來引誘小孩子了,涉及自己的孩子的事情,朱大嬸立即開啟護崽模式,恨不得打死那個蛇精一樣的女人。

    被朱大嬸的氣勢震得一愣之后,宛桃只想說,干得漂亮!

    張寡婦哪里斗得過朱大嬸,底氣不足地嚷了幾聲之后,就趕緊開溜了,張大嬸就跟一個戰勝的公雞似的,趾高氣揚地走了回來:“還治不了她了?看她下次還敢來?”

    除了宛桃,剩下的兩個娃兒都被張大嬸的氣勢嚇得瑟瑟發抖。

    杜氏認真地教育他們:“這次做得很好,下次再遇到他,或者是別的不熟悉的人,總之除了家人,誰給你們吃的都不要吃,更不能跟著他們走,知道了嗎?”

    春花和宛桃齊齊地點頭,林竹則在神游天外,他還惦記著宛桃說的糖果,想得口水都要下來了。

    杜氏無奈地看著林竹:“竹子,我跟你說話呢你聽到沒有,要是記不住,下次三嬸可不給你好吃的了。”

    聽到好吃的,林竹一激靈,茫然地扭過頭。

    杜氏扶額,正要再鄭重其事地跟他再說一遍的時候,宛桃道:“娘,我跟他說吧,他肯定會聽進去的。”

    杜氏欣慰之余又有些后怕,畢竟只是幾個小娃娃,三個加起來還沒有十歲,那張寡婦要是膽大包天搶了就跑怎么辦?

    為了他們的安全,杜氏只允許他們到院子里玩,必須要在她們的視線范圍之內。

    宛桃反正也沒事做,就耐心地蹲在林竹旁邊,問:“我娘給你的趟好吃嗎?”

    林竹的腮幫子鼓鼓的,跟小倉鼠一樣,忙不迭點頭。

    宛桃耐心道:“你看我娘經常給你好吃的,你可以吃,但是要是你剛才跟張寡婦走了,她就會把你帶去賣了,她說給你糖是騙你的,是想把你給賣掉。”

    林竹迷茫地看著她。

    宛桃想了一下,嚇唬他:“就是你再也不能回家了,不能吃好吃的,還會天天被打,餓肚子。”

    對于吃貨來說,這簡直就是最可怕的事情了,林竹慌忙保證:“我絕對不會跟她走的,就算有糖。”他舔了一下嘴唇,頓了一下,堅定道,“就算有糖,我也不去!”

    宛桃繼續強調:“不止是她,不管是誰,只要不是家人,都不能跟著走。”

    林竹很是嚴肅地表示自己絕對不會這么做,黑炭似的臉龐上有這么嚴肅的表情,很是喜感。

    宛桃滿意地點點頭,回頭又交代了春花一句:“你也要記住。”

    春花聲音細細小小的:“我不會跟別人走的。”

    她膽子特別小,別說是張寡婦那樣的人,就算是她爹,她也不見得會跟他出去,只愛黏著朱大嬸一個。

    現在的時節,田里的活差不多快忙完了,林大樹又準備出去做短工了,他不怕苦,只是一想到有許多天都見不到媳婦和閨女,心里就苦澀。

    林大能明確地表示自己要跟著林大樹一塊去,林大壯依舊是能躲則躲,平時在家里干活,就在林老頭眼皮底下,他必須得干啊,這辛苦了大半年了,他肯定要好好休息,真是閑得慌,出去干什么活啊。

    秦氏為此跟林大壯鬧了許多次,林大壯怒斥她頭發長見識短,反正不管怎么樣,就是不愿意去干活。

    秦氏氣得不得了,又拿林大壯沒什么辦法,就把氣撒在林菊和林梅身上,林菊時常護著林梅,自己身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這大半年了,林菊都沒怎么往三房去,她實在是沒臉去,整個人沒了盼頭,八歲的孩子,老氣橫秋的,失了活力,宛桃被林梅推倒那件事,除了在飯桌上,老太太押著林梅道了一回歉,林大壯和秦氏后來連個屁也沒放。

    開始的時候,杜氏確實是不想搭理大房任意一個人,也或多或少遷怒了林菊一些,但是她心里明白這跟林菊沒關系,過了幾天消了氣也就沒什么了,見林菊不來找她學刺繡,她也想找林菊談談,但是林菊每次看到她,下意識地就要躲,杜氏也實在找不到機會。

    林晴倒是跑得挺勤的,學了這么長時間,也繡得有模有樣了。

    她性子活潑,袁氏心疼她,只要自己有時間,就不讓她做家事,所以林晴有大把的時間,除了跟杜氏學繡花,也喜歡陪著宛桃和林竹這倆玩。

    于是林菊在家里的存在感越發低了,有時候聽到院子里的笑聲,她停下來,也有些羨慕,但是手里還拿著抹布,眼前還有大堆要做的事情,她甚至不能像林晴那樣,有人可以依靠,有時間可以做些自己想做的東西,她被永遠沒有窮盡的家務包圍著,耳邊還時常充斥著秦氏的怒罵。

    她將抹布泡進盆里,擰了幾把,又撈了出來,微微地嘆了一口氣,又接著擦。

    秦氏挎著籃子從田間回來,頭上戴著大大的帽子,雖然悶熱無比,也不愿意掀開一會兒,杜氏皮膚白皙,她也不是不羨慕,只想著盡量把自己也燜白一點。

    迎面遇上了濃妝艷抹的張寡婦。

    秦氏厭惡地別過腦袋,村里的女人沒一個喜歡張寡婦的,沒事就聚在一起罵她,秦氏自然也不喜歡,整天打扮得妖嬈無比,又不見得真的有多好看,村里有些男人的眼珠子都黏在她身上了,跟那出來賣的有什么區別。

    她沒打算搭理張寡婦,從她身邊就要目不斜視地過去。

    張寡婦卻先開口了:“這不是林家大嫂嗎?這是剛從田里回來?”

    秦氏不耐煩地嗯了一聲,沒想到那張寡婦還追了上來:“這大熱天的,你還去田里做什么,我看你家那三弟妹,可是舒舒服服地待在家里呢。”

    提起杜氏,秦氏頓時牢騷滿腹,冷哼道:“沒有人家命好,人家花言巧語的會哄婆婆開心,我這笨嘴笨舌的哪能比得上她啊。”

    張寡婦很是贊同地點頭道:“那是,要我說,你家那婆婆也太偏心了點,都是媳婦,憑啥你三弟妹就不用出去干活?根本就不公平嘛。”

    秦氏回頭看了她一眼,總算找到跟自己想法一致的了,她頓時有種酒逢知己的感覺,態度也稍微緩和了一些:“那可不是,以為自己手里有兩個臭錢就了不起,我婆婆也是偏心。”

    張寡婦嫵媚一笑:“嫂子啊,那你也要學聰明點,多哄哄你家婆婆,好處可不能讓那杜氏一個人占了,雖說你家是大房,但是以后若是你婆婆偏心,沒準好東西就全給那杜氏了。”

    聽到這里,秦氏心中一凜,她家是大房,又生了長孫,所以雖然她平時過得并不算如意,但是總覺得,這些遲早都是她的,從來沒想過林家的財產還有可能給別的兒子。

    見仿佛成功地戳了秦氏的心窩子,張寡婦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哎呀,我這也是多管閑事多說了幾句,主要是看著你家這樣,我有點看不過去,你也知道,我在村里里可沒啥說話的人,看嫂子你是個實誠人,就想跟嫂子你說說知心話。”

    幾句話說得秦氏心里熨帖,她暗想,這張寡婦也不是像大家說得那樣不明事理嘛,這些話說得還挺有道理的,要不是她說,自己哪里能想得起來。

    張寡婦遮著嘴巴笑:“那不耽誤嫂子時間了,嫂子快回去吧,這天還這么熱。改天請嫂子去我家喝杯茶,嫂子可一定要賞臉啊。”

    張寡婦說話說得文縐縐的,讓秦氏莫名地覺得自己的檔次也提高了。

    跟張寡婦分別之后,秦氏若有所思地挎著籃子回家去了,往三房那瞟了一眼,見三房的門虛掩著,知道杜氏八成在屋里,便故意扯著嗓子喊:“菊子!還不快倒碗水給我,一天到晚就知道待在屋里啥事不干,還真以為自己是千金小姐了?”

    林菊正在忙著給林竹換衣服,這皮孩子最喜歡滿地打滾,剛才一不小心滾到雞屎上去了,渾身都臭烘烘的,她只好捏著鼻子幫他換衣服。

    聽到秦氏在院子里吼,林菊無奈道:“娘,你自己倒一碗吧,我給竹子換衣服呢。”

    秦氏見自己耍威風失敗,頓時火冒三丈:“叫你干個啥都叫不動,我養你這賠錢貨有什么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就知道看個孩子,你可不是千金小姐。”

    杜氏坐在屋里,聽得一清二楚的,她在院子里喊這么大聲,而且聽著就是故意朝著三房這里喊的,明顯是在指桑罵槐,真不知道又吃錯了什么藥。

    跟秦氏這種蠢人計較簡直就是侮辱自己的智商,杜氏不睬她,接著繡自己的花。

    宛桃也很奇怪,透著門縫往外看,秦氏見自己罵了半天,沒人給一點反應,頓覺自己好像是一記硬拳打在了軟棉花上,胸口悶了一股子氣,氣得她直跳腳。

    林菊無奈,只好趕緊給林竹換好了衣服,端了一碗水給她。

    秦氏接過來,冷哼一聲:“有些人啊,成天以為自己了不起,待在家里就以為自己是什么大小姐了,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在笑話呢。”

    連林菊也聽出來她是借著罵自己的名義,又在跟三嬸挑釁了,她捏著衣角,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秦氏接著罵罵咧咧的,喝一口水罵幾句,倒也不嫌口干。

    林菊終于忍不住了,她漲紅了臉,小聲道:“娘,你進屋吧,別說了。”

    秦氏甩了她一記白眼:“你這個白眼狼,你是誰生的?這還沒嫁出去呢胳膊肘就往外面拐,能耐了你啊。”

    林菊直想哭,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干聽著秦氏罵。

    三房的門啪一聲打開了。

    秦氏本來看三房那邊沒動靜,以為那杜氏是怕了她,本來還有的幾分忐忑也沒有了,罵起來更加毫無顧忌,這門一推開,秦氏嚇了一跳,差點連手中的碗都沒端住。

    杜氏和宛桃一大一小站在門口,目光冷冷地落在她身上,分明天氣還很熱,秦氏莫名地感覺到脊背一陣涼意往上竄。

    可是這時候慫就太丟人了,她挺起胸膛,外強中干地吼:“你們干什么?”

    杜氏冷笑:“大嫂說是在田里忙了一上午,但身上干干凈凈的一點土也沒沾上,不知道是大嫂太講究了,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秦氏的臉頓時憋得通紅,立刻梗著脖子道:“我干活的時候注意不行啊,你一個從來沒下過地的人,你憑啥對我指指點點的。”

    杜氏淡然:“我就是問問而已,你何必這么激動,要是你覺得我的質疑不對,那我就去問問娘,娘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秦氏惱怒:“你動不動就搬娘出來,你有本事別在中間挑撥離間啊。”

    杜氏嘆道:“我說你也是的,不知道吃錯了哪門子藥,你要是覺得哪里不服氣,就找娘,咱們在娘面前評評理,省得你平時還要絞盡腦汁指桑罵槐的。”

    秦氏氣得直跳腳:“我在教訓自己孩子,關你什么事,你憑啥說我在說你。”

    杜氏冷哼道:“我可沒說你在說我,只是你朝著三房這里喊,實在容易讓人誤會,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是覺得不平,不妨說出來大家好好討論討論。”

    她是懶得跟秦氏計較,可秦氏不知收斂,越來越過分,她就只能給秦氏一點教訓,這種人就是屬黃瓜的,欠拍。

    秦氏頓覺杜氏不好對付,一時間不禁有些后悔,自己怎么聽了那張寡婦幾句話就熱血上頭,來找杜氏麻煩了呢,這下可怎么收場,要是現在認慫,那多丟人啊,但要是繼續鬧下去,杜氏也不是善茬,況且老太太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最近更加偏心三房起來。

    秦氏猶豫了一會兒,想著反正林大樹不在家,老太太也不在家,再怎么樣,這杜氏也不可能跟她打起來不是,于是扯著嗓子道:“那我就說清楚,都是媳婦,憑啥你不下地?就算你不會做,那誰還能一生下來就會的?”

    杜氏簡直想笑:“怎么,平時我給家里買東西,給二老孝敬的時候,你都不說,況且我做帕子掙來的錢,每次都交給娘一部分,你會做帕子嗎?你雖然說是在地里干活,整日就知道偷懶,你何來的底氣在這里跟我叫板?”

    秦氏頓時語塞,支支吾吾說不上話來,杜氏反擊得實在太漂亮,憋了半天之后,她總算憋出來一句:“誰干活偷懶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會繡帕子了不起啊,農村人就是要干活!”

    宛桃忍不住噗嗤一笑,她本來還想著要怎么幫杜氏罵秦氏的呢,沒想到杜氏戰斗力太強,一句話將秦氏堵得都開始胡說八道了。

    秦氏更氣了,瞪著眼睛仿佛要吃人:“笑什么笑?”

    杜氏伸手將宛桃護在身后:“沒事的話,大嫂也可以多做做家務,我看平時菊子忙得不得了,她年紀還小,你這做娘的,不要整天想些沒用的,也多關照一下她。”

    被點到名的林菊猛然抬頭,秦氏跟杜氏挑釁,她半句話說不上,自己已然很難為情,杜氏這話一說,她心里又酸又澀,眼圈紅了。

    秦氏就跟被踩著尾巴的野貓似的炸了毛:“我怎么對自家孩子關你什么事?你太多管閑事了吧?”

    杜氏淡淡道:“我就是這么說一下,你反應那么激烈做什么?”

    她從不是愛管閑事的人,也知道秦氏對孩子的態度根本也不會因為她的三言兩語而改變,但是每次看到林菊,她就忍不住要憐惜,掙扎在苦日子里的人很多,林菊所受的苦不是在不能忍受的范圍內,但是她從小大的受到的關愛太少了,杜氏就忍不住提醒了秦氏一下。

    秦氏果然分毫沒有放在心上,還說她多管閑事。

    杜氏冷冷的望她一眼,拉著宛桃進屋去了。

    既然戰爭結束,林菊轉頭默默去喂雞了,秦氏自覺自己贏了陣勢,又心虛不敢再多言,色厲內荏地呸了一聲,也趕緊回屋去了。

    晚上,林大樹聽說這事,臉都黑了:“這大嫂也真是的,三天兩頭就來鬧一場,跟誰欠了她似的,不行,我得找大哥說道說道,這太過分了,天天這樣誰受得了,我還有那么長時間不在家呢。”

    杜氏一邊幫他收拾東西一邊道:“沒事,她就嘴碎,喜歡胡說八道,我能處理得好,倒是你,自己在外面要注意安全,好好照顧自己。”

    林大樹道:“我一個糙漢子,怎么樣都行。”

    他想了半天,還是不放心,披起衣服去敲了大房的門。

    里面傳來林菊的詢問聲:“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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