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妮海依用眼神征得陸瑟同意后,蹲下身子跟金毛狗凱瑞玩得不亦樂乎,墨鏡都快從鼻子上掉下來了。
凱瑞的主人陳先生則喜上眉梢,一改方才對銷售人員懷有戒心的樣子,還把狗零食分給陸瑟、冬妮海依,讓他們逗狗玩。
陸瑟不由思索:難道狗喜歡冬妮海依才是決勝要素,我指出趙肥腸不專業(yè)的地方只算是輔助原因嗎?
“算了,反正贏的是我們,林立裝修是林氏集團的下屬公司,能成功搶到他們的生意,我的心情大概也跟逗狗玩的冬妮海依差不多了。”
“凱瑞,凱瑞!跳起來吃!”
冬妮海依單手將狗零食舉在高處,金毛狗一躍起身準確叼住,她笑得陽光燦爛,也不怕被狗牙咬到。
陸瑟卻略有擔(dān)心:冬妮海依戴墨鏡不說話還挺像個專業(yè)的女保鏢,開始說話就顯得聲音過于年輕,再這樣下去兩人的學(xué)生身份就要露陷。
“陳先生,有件事我不知道該問不該問,”陸瑟吸引對方的注意力道,“您的別墅內(nèi)部雖然并未精裝修,卻也不是毛坯房,里面有裝過通風(fēng)管道的痕跡難道之前的裝修因故暫停了嗎?”
陳先生一拍大腿道:“是!之前朋友介紹給我一個裝修隊,沒想到包工頭居然受賄用了劣質(zhì)材料,氣得我跟他們解除了合同,以后我再也不用沒公司背景的人了!”
陸瑟心道:包興他爸的龍圖公司也是個皮包公司,不過他們屬于找私活的專業(yè)人員,技術(shù)水平還是過得去的。
“原來如此,”陸瑟點頭,“那么陳先生再沒有別的問題的話,我們也不在這里多打擾了,稍后我們派測量人員來現(xiàn)場量房,讓工程師做初步設(shè)計,怎么樣?”
“急著走干什么!”陳先生大手一拍陸瑟的肩膀,“我家凱瑞好不容易找到這么對脾氣的人,就讓你的女保鏢跟它多玩一會吧!我讓管家給你們沏杯咖啡,你們至少喝完了再走!”
陳先生盛情難卻,陸瑟被讓到了一間裝修度還成的收藏室里坐著,旁邊茶幾上擺了兩份咖啡和小點心,冬妮海依閑不住,仰頭喝光自己的咖啡,就跑到別墅門口去跟金毛狗玩了,只剩下陸瑟一個人在屋里慢品慢嘗。
“陳先生應(yīng)該是真心喜歡狗,并不是對冬妮海依有想法才留我們的吧……我悄悄把點心蘸了咖啡喂給凱瑞喝,如果里面有麻藥,凱瑞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倒下了!
多疑的陸瑟仰倒在收藏室的小沙發(fā)上,冷靜觀察和分析這里的環(huán)境。
“不進來的話,還真猜不到這里有幾乎裝修好了的一個收藏室……西式裝修,墻壁上都是鹿、熊的獸首模型,明顯就是一個狩獵陳列室,只不過陳先生說他從小就向往打獵,真到了有條件玩打獵了,又擔(dān)心誤傷自己的獵狗,所以才做了這么多假模型……”
冬妮海依逗狗的歡笑聲隱隱從外面?zhèn)鱽,陸瑟松懈了一些,感覺自己懷疑陳先生可能是多慮了,趙肥腸是色狼,不代表所有人都是色狼。
忽然有奇怪的“嚓嚓”聲從墻壁里傳來,陸瑟一驚,立即想到別墅在上次裝修中曾經(jīng)裝過通風(fēng)管道,這種動靜不像是老鼠發(fā)出來的,倒像是有什么大動物在通風(fēng)管道里面緩慢行進。
“這別墅幾乎是空的,如果是小偷的話也太不開眼了……走通風(fēng)管道這種特工作風(fēng),怎么想都是阿爾法的嫌疑最大,她要鉆進來做什么?要把我好不容易談成的生意搞黃嗎?”
“嚓嚓”聲越來越近,陸瑟望見收藏室距地面90厘米的墻壁上有一個未封口的通風(fēng)管道,估計阿爾法可能要從那里面鉆出來了。
“這里不是學(xué)校,阿爾法可能隨身攜帶武器,讓她鉆出來我可不是對手,必須先下手為強!”
這樣一想,陸瑟大腦飛速運轉(zhuǎn),目測了固定鹿首模型的環(huán)形底座尺寸后,他掏出藏在鞋底暗槽里的微型扳手,用扳手將模型和底座迅速拆下,然后將底座邊框塞進了通風(fēng)管道的出口,不多不少恰好卡住。
阿爾法正好也到了附近,她聽見外面有響動,懷疑是陸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便加了把勁使勁往外鉆,結(jié)果頭鉆了出來,肩膀卻被底座邊框牢牢限制,等到她意識到情況不妙,已經(jīng)是進退不得了。
“哈哈哈哈,”陸瑟笑道,“你還真是個沒耐心的失職特工,說要報復(fù)我,就迫不及待地馬上來了。≡趺礃樱愕念^現(xiàn)在被固定在邊框中動彈不得,就像是狩獵戰(zhàn)利品動物標本一樣,心情如何呢?”
阿爾法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做女秘書打扮,她身體困在通風(fēng)管道里看不出穿的什么衣服,露在外邊的首級倒是清秀干練,只不過因為中了陸瑟的陷阱而惱火異常。
“你……你怎么……”
陸瑟退到正好無法被阿爾法牙齒咬到的位置,從茶幾上拿起半杯咖啡,慢吞吞喝了一口,諷刺道:“林琴為了跟我競爭,連趙肥腸這種地鐵色狼都要施以援手,她保護所有妹妹的那種志氣到哪里去了?”
阿爾法雖然被困,卻沒忘了為林琴辯護。
“林琴小姐才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趙肥腸的色狼劣跡小姐早就知道,因為林立裝修是下屬公司才不便插手,現(xiàn)在專程給他送裝修圖紙他都輸給了你,終于可以抓住他業(yè)務(wù)不熟練的把柄,讓林立裝修把他解雇了!你自己也是個卑鄙小人,有什么資格假充正義人士?”
“哈?還真是肉爛嘴不爛,你沒搞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處境吧?”
阿爾法用力掙了幾下,但是肩膀被動物標本邊框卡得死死的,出不來也退不回去,她恨得咬緊了嘴唇。
陸瑟放下咖啡杯,陰惻惻道:“你也是林光政的女兒,我有某些原因不能讓林光政的女兒惹我不高興。何況我剛剛說過,你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后悔的肯定是你……結(jié)果你不聽勸告,那我就必須給你一點教訓(xùn)了!”
“要報警隨你的便,”阿爾法道,“頂多判我一個私入民宅……還是說你要打我?”
陸瑟看了看阿爾法卡在墻外的頭,笑道:“你還真是嘴硬啊,你現(xiàn)在這種情況,我對你做什么你都沒法反抗……你難道沒想過要求饒?”
“士可殺不可辱!”阿爾法怒道,“我絕對不會向你求饒的!”
“你知道嗎,我不太容易相信別人。”陸瑟忽然換了個話題,“所以來業(yè)主家之前,我為了防止業(yè)主是變態(tài)、連環(huán)殺手,精神病人,隨身攜帶了不少小物件用來防身,其中就包括注射型肌肉松弛劑。你姑且算是間諜,應(yīng)該知道肌肉松弛劑是什么吧?”
阿爾法臉色瞬間發(fā)白,陸瑟則做了一個解開褲腰帶的威脅動作。
“不求饒的話,我這種卑鄙小人可什么都做得出來,有了肌肉松弛劑,你想咬我都做不到,只能逆來順受……你作為間諜從我這兒竊取的只會有生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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