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時候,文森特把利佩爾和維維莫帶到了一座大宅子前。
“這里就是我在帝都的房子,歡迎入住。”
一扇被鎖住的高高的鐵欄門被一個身穿黑色管家服的白胡子精神抖擻的老人從里面打開,看來是這座大宅子的管家。就算是天色已經比較昏暗了,利佩爾還是能看見這個老人的身上一絲不茍的服裝。
就算只看氣質也可以感受到這個老人的不同尋常。
但這只是一個管家。
背對著把門打開的管家,文森特十分紳士地做出了一個“有請”的姿勢,然后先一步走進了住宅。
這是一座看著就很大的住宅,如果是以這個唯有賭博行業特別發達的國家的眼光來看的話,這住宅肯定不便宜,至少對一個“其他國家”的“小貴族”來說,是很難負擔得起這樣的住宅的。
利佩爾和維維莫互相看了一眼后,便跟著文森特走了進去。
“可惜我只是其他國家的貴族,無法在帝都擁有領地,否則的話,我們現在所住的地方就是更大一點的了希望你們不要嫌我招待不周。”
“不要說這種話嘛,咱倆誰跟誰啊。”
維維莫豪爽地拍了拍文森特的背,說出了十分具有社會氣息的話。
順帶一提,因為白天的時候文森特帶著維維莫吃遍了帝都各種角落的小攤點,所以現在維維莫對文森特十分滿意,儼然已經將文森特當成了自己的專屬錢袋了。而文森特也很奇怪地沒有絲毫抗拒,只是任憑維維莫花著他的錢吃東西。
此刻對于維維莫的話,文森特也只是笑笑,然后將他們領進了門。
這是一座有三層樓的宅子,進了門之后文森特和維維莫看見的便是十分貴族化的吊燈和富麗堂皇的內設,地面上被打掃得十分干凈,仿佛見不到一絲灰塵,利佩爾甚至能從地面上看到自己的倒影。
如果真的只是來自其他國家的一個小貴族,那么這么干凈的住宅又如何解釋?
倒不是說被打掃得這么干凈,而是這座住宅里的內置物品幾乎都沒有了所以才顯得十分干凈,連用于放花瓶的臺子上也沒有花瓶的存在,二樓墻壁上用于掛油畫的掛鉤也毫無用武之地。
這座住宅看上去就像是被洗劫一空的某個貴族的家。
雖說這跟自己沒有多大關系,但還是
“喂,該說出實話了吧,你帶我們來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文森特準備帶他們前往二樓的腳步停了下來。
“我還在想你們到底什么時候會問出來呢,沒想到你們居然到現在才提出來,耐心得令我十分敬佩啊。”
不,看看維維莫茫然的眼神,應該是只有我耐心而已。
利佩爾面無表情地看著文森特,把文森特看得有點背后發毛。
“別、別這么看我嘛,你的眼神加上這么空蕩蕩的住宅,總讓我感覺背后有一股涼氣升起來呢,話說既然是小孩子的話,可愛一點才受人喜歡呢。”
“你想死嗎?”
“咦想、想死?別說這么恐怖的話啊。”文森特咽了一口口水,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所以說,你的目的何在?我會一字不落地聽到耳里的。”
“是賭術大賽啦賭術大賽!”文森特不知道為何,被利佩爾這家伙嚇到之后便連忙解釋了起來,“其實我有一個能力,或者說是天賦吧能夠對未來有所預感之類的天賦。”
天賦?雖說不知道這家伙為什么會扯到這方面,但利佩爾還是決定聽下去。
“就像我現在,能夠感覺到你很危險,而維維莫小姐,我能感覺到她是個不同尋常的女孩這都是證明。我能夠輕易說清對你們的預感,所以請相信我接下來的話。”
文森特頓了一會兒,見利佩爾和維維莫都沒有打斷他的意思,便繼續解釋起來:“也正是因為這個特殊的預感天賦,我才能在和別人對賭的時候抓住關鍵點,無往不利。這也是我這次來參加賭術比賽的原因。”
“如果你要炫耀你的天賦的話,我覺得還是不必了,反正我們也沒有興趣。”
“不是炫耀。只是在為我接下來的說明做鋪墊而已啦實際上,我要參加這次賭術比賽也只是因為聽說這里的公主很漂亮,在聽到了風聲之后我也來過幾次帝都,但都無功而返,所以想借這次機會一親芳澤,如果可以的話,順便把公主搞上手不對,是和公主結成連理。”
“你剛剛好像脫口而出什么東西。”
“什么都沒有!總之,抱著把公主搞上手結成連理的想法”
想蒙混過關嗎,這家伙?話說同一個失誤犯了兩次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在利佩爾腹誹的時候,文森特繼續說著。
“我決定參加這次賭術比賽。然而我忽然間有所預感,這次賭術比賽有可能不會以個人的形式選拔冠軍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知道這有點不太可能,但我的預感告訴我就是如此,你也不要不相信嘛。”
被利佩爾盯著的文森特直冒冷汗。的確,明明是選拔女婿的一個賭術比賽,卻并非以個人的形式選拔冠軍,這怎么想都太蠢了一點。
“以此為前提,我本來是想著隨身帶兩個護衛和我一起參加賭術比賽的,但在城門口忽然又有所預感,覺得如果帶上你們的話,會對最終局勢造成巨大影響,于是我就把你們帶進了帝都。順便說一下,之前讓你們搭順風車倒是順手而為。”
“所以就把我們帶上嗎?”
如果這個男人說的都是真的,倒也不是不可以理解,但聽起來就像是個瞎編的故事所以利佩爾無法對他的故事產生信任。而且在文森特的預感當中,連以三人為一組選拔冠軍的細節都能預感到,這也未免太值得懷疑了。
這時候,維維莫忽然拉過利佩爾,悄聲問道。
“利佩爾,我聽不太懂他在講什么誒,說實話我現在已經很困了,很想睡覺誒。”
這樣的家伙,能對局勢產生較大的影響?
帶著這樣的疑問,利佩爾暫且放過文森特的話,這個人從頭到尾都在說謊,這座宅子估計也不是他用錢買來的,在帝都的原住民會把住宅拱手讓人,想想都只有一種可能。
這個人是不是騙子騙子還不一定,但說不定真的是賭術高手。
一切到了明天或許才會知道。
“彌瑠娜,你有話對我說吧?”
帝都的旅店里,剛達爾暫時先出去打聽情報了,艾利斯便和彌瑠娜共處一室。于是趁此機會,艾利斯便對彌瑠娜發問。
艾利斯差不多也注意到了,彌瑠娜如此努力地為完成這次任務做了許多工作,到現在為止她已經賺到了三百多萬,這數額或許不大,但在兩天內賺到三百萬卻足以令人瞠目結舌。
然而彌瑠娜這么努力地完成任務,恐怕并不是因為這個國家的公主正遭受危機,而是因為他。
“有話對你說?或許吧”
艾利斯看著彌瑠娜的眼睛:“你想問什么?”
彌瑠娜張了張嘴,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在明晃晃的燈光下,艾利斯能夠看到彌瑠娜的嘴唇輕微地顫抖。
她想問的肯定是那一個問題。
“我的父母是不是你殺的?”
這是一個預料當中的問題。
彌瑠娜在看見自己和蘭斯托爾的戰斗之后就有點意識到了,或許當年殺她父母的人并不是他,而是一個會他的絕技的冒牌貨。所以現在才會抱著半信半疑的愧疚來給她之前對他做的一切來贖罪,這么努力完成任務,就是為了這個。
確實,艾利斯不記得自己有帶著衛兵到處為奸作惡,甚至自己曾經只是一個家里蹲劍圣,殺她父母的人肯定不是他。自己的絕技在自己十二歲就創造了出來,那么很有可能是另外一個人模仿了自己的絕技殺了彌瑠娜的父母。
然而現在對彌瑠娜的回復到底要如何呢?
縱然是謊言
“沒錯,是我殺的。”
也要承受這份罪過。
如果否定了,彌瑠娜多年以來的目標便會立刻落空,支撐著彌瑠娜的梁柱便會在他脫口而出答案的一瞬間轟然倒塌。艾利斯不知道那將會如何,但彌瑠娜有一蹶不振的危險,甚至可能因此失去生的希望。
要知道,彌瑠娜正是憑借著對他的仇恨才一步步走到現在,從偏遠的帝國邊緣到達帝都,花了好長時間學習并就職了刺客,正是為了完成對他的復仇。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彌瑠娜或許怎樣都和自己沒關系,但現在的話
“三千劍殺我當年就是用這個招式殺了你的父母。”
“是這樣嗎?”
彌瑠娜的神情格外落寞,說出這句話之后,便沒再說什么了。
“那么,我先去外面和剛達爾調查一下賭術比賽的情況”
不知為何,欺騙了彌瑠娜的艾利斯內心有了一種欲圖落荒而逃的想法,感覺氣氛有些壓抑的艾利斯轉身便走。
“艾利斯。”
這時候,彌瑠娜在身后喊了一聲。
艾利斯停住。
“我在你每天的飯菜里加了一些藥品,主要是想讓你對那種藥品上癮。”
沉默了一會兒,艾利斯轉過身來,笑得十分燦爛。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別小看我啊。”
艾利斯壓上腰間的劍,搖了搖。
“我可是劍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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