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首領(lǐng),我讓你走了嗎。”
魔霧的前邊,傳來一個揶揄的聲音。
神念中看到,那位沈狼器尊一副優(yōu)哉游哉的樣子,仗劍攔在他的前邊,將他要逃出魔霧的方向堵住。
方才那張召喚傳送符正是沈放點燃的。
那張符是在他殺的那兩人身上搜到的。
要將他耗死在魔霧里?
那他就陪著他們玩,你們能設(shè)埋伏,他也能,這次他玩了一次大的。
“原來是你……”拓跋川狠狠地一咬牙,一下子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沈放哼道:“大首領(lǐng),不是要玩嗎,正玩的高興,走的這么快干什么。”
“給我讓開。”
拓跋川根本就來不及多說什么了。
被神元隕爆炸成重傷,這個時候,魔霧核心域這里他承受不住,必須要第一時間沖出去。
擒龍爪。
兩道爪勁帶著銳嘯揚向沈放。
雙線融合。
沈放一抖手腕,兩劍合一,劍身上剎那間光芒大盛,疾若閃電迎到了爪影上。
轟隆。
狂爆的爆炸能量散開,沈放飛身滑了出去,不過緊接著又如附骨之蛆般沖了上來,這次主動出手,攔截著拓跋川的去路。
落葉飛舞。
漫天落葉帶著銳嘯,形成了鋪天蓋地的群攻。
疾彈魔指。
拓跋川十指連點,將那些落葉彈開。
虛空經(jīng)緯。
劍勢一轉(zhuǎn),又變成了一條條細(xì)銳之極的劍絲,如蛛蛛吐絲般,層層向前包裹著,漫天銀絲如天網(wǎng)一般向下籠罩。
披荊斬棘。
拓跋川化掌為刀,舞成漫天旋風(fēng),將沈放的劍絲一層一層斬破。
兩人身影交換,以快打快,竟然一連打了十幾招,讓拓跋川又是氣怒又是頭疼。
方才被隕爆炸的功力損耗了七七八八,再被魔霧侵蝕,真元飛一樣地消耗著,他的境況時刻在下降,竟然沒能第一時間將沈放打飛。
而現(xiàn)在這種情況,多拖一息時間對于他都是致命的。
更讓人無語的是,這個沈狼器尊的一身實力竟然有了突飛猛進的增長,與一個月前相比,簡直是破繭成蝶一樣的突破。
打了這么半天,竟然在與他節(jié)節(jié)爭勢。
甚至在沈放眼中,他看到了嘲諷與戲弄。
人家擺明了知道攔不住他,這一刻拖延著他,其實就是想讓他多吃些苦,就是在玩他。
“給我滾。”
拓跋川拖不下去了,拼著兩敗俱傷的打法,身體不管不顧地向前一撞,噗地聲中被沈放一劍從肋下穿透,而他則趁著這一時機直直地向前欺進。
鉆心指。
指力昂地一聲射了過去,帶著螺旋形的氣勁,將魔霧鉆出了一個大窟窿。
這一指之下,拓跋川完全拼命了,將殘余的力量都動用了出去。
這位大首領(lǐng)畢竟是八階巔峰戰(zhàn)力,拼命之下兇悍的嚇人,沈放可不敢抵擋,連劍都不顧了,飛身后撤。
呼。
拓跋川從他身邊搶了過去,拔腿狂奔,有多快跑多快,向著魔霧外邊瘋狂逃竄。
從核心域逃到中域,再從中域逃到初域。
他身上的真元越來越弱,胸中的傷勢越來越嚴(yán)重,臉色越來越蒼白。
眼看著前邊已經(jīng)透出外界的光亮。
拓跋川拼盡最后的力量飛竄。
呼、呼呼。
幾步邁出萬丈,終于從魔霧里邊擠了出去,啵地聲中跌落到外界,一個跟頭摔倒在地。
這一刻他已經(jīng)全身焦黑,胸前血肉模糊,氣息微弱。
身上的真元在殘存魔氣的腐蝕下,仍然在嗤嗤地冒著白煙。
“什么人?”
“別想逃,拿下。”
魔霧外邊一片混亂的喝聲,幾十道人影沖了過來,有人眼尖,一下子認(rèn)出拓跋川的模樣,驚呼道:“大首領(lǐng)?
大首領(lǐng),怎么會是你?”
“什么,是大首領(lǐng)?”
“天啊,大首領(lǐng)怎么弄成這個樣子。”
那些人全都懵了,什么也顧不得,瘋狂地向這邊跑過來,有人將拓跋川扶著半坐起來,有人取出清水和靈丹給其喂食,有人雙掌抵在拓跋川的胸口為其輸送真元……場面一時極為混亂。
大首領(lǐng)竟然變得這么慘,所有人都亂成了一團。
在魔霧另一邊,沈放冷笑著飛身而出,向那邊瞥了一眼。
將他們的大首領(lǐng)炸成重傷,那些防守者都亂了套了,他成功地調(diào)虎離山,將那些防守人員都調(diào)到那一邊,他這邊就出現(xiàn)了防守空地。
和他玩嗎。
他說過,他要想闖出去,他們攔不住。
呼。
沈放縱起身就要飛離這里。
“沈狼,我就知道那是你的計謀。
在我手里你還想走?
別作夢了。”
山石后邊,一條碩大的槍芒閃爍著,如一條巨蟒般抖了起來,撲愣愣聲中迎在了他的前方。
陳山主臉上橫肉抽動著,一記躍身從山石后邊迎了出來,滿眼殺氣地盯向沈放。
“陳山主?”
沈放都一愣,沒想到這個陳山主如此機警。
這可真是個毒蛇一樣的權(quán)謀人物,他們大首領(lǐng)那么古怪地現(xiàn)身,竟然都沒有將他引過去。
陳山主冷哼道:“別以為弄出點動靜就能調(diào)虎離山了,那邊一有動靜我就知道你會從這邊逃跑的。
在我眼皮底下和我玩?
我告訴你,我說要攔著你,你就一定走不出這片魔霧。”
“真的?”
沈放冷眼看著他,“如果我一定要走呢?”
“那我就讓你死。”
陳山主眼中帶著殺氣,突然一步邁上,右臂肌肉賁張,青筋暴露,一槍朝著沈放橫掃過來。
青龍?zhí)剿?br />
凌厲的槍芒如同張牙舞爪的蛟龍,撕裂空氣時,發(fā)出令人牙酸的金屬爆鳴聲,好似蛟龍怒吼。
虛空留痕。
沈放眼神一瞬間也凌厲起來,長劍揮手?jǐn)爻觯y色的劍光如一抹鋒銳的絲線,重重斬?fù)舻疥惿街鞯拈L槍上。
轟!槍與劍碰撞在一起,相撞那一點上,一篷狂爆的能量爆炸開來,平地飛沙走石,煙塵四濺,不知有多少碎石沖撞著飛進后邊的魔霧里邊,將魔霧沖的一陣動蕩。
叮叮當(dāng)當(dāng)。
刺目的火星四處亂濺,兩人的速度都奇快無比,一眨眼的工夫就交手了十幾招,虛空中銀龍亂舞,流星動蕩。
看護大山主那邊,幾十人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
“咦,是沈狼,沈狼在那邊。”
“不好,他要趁機逃跑。”
“快去相助陳山主,攔住沈狼”有人意識到不妙了,分出一些人飛一樣向這邊跑過來。
而這邊沈放和陳山主兩人已經(jīng)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天龍甩尾。
陳山主掌中槍宛如活了過來一樣,槍身在熾盛真元的包裹下錚錚作響,撲愣一彈刺向沈放。
沈放臉色不變,一劍格擋開這柄長槍。
銀蛟在天。
陳山主的那一槍還有后勢,被格擋開后槍勢陡然一變,由下向上一挑,這一挑氣勢磅礴,仿佛能將一座山岳挑飛。
虛空經(jīng)緯。
沈放飛躍在空中一記旋身,劍氣斜斬,化為一抹虛空經(jīng)緯線斬了過去,鏗然聲中又將這一槍抵擋了下來。
劍勢未散,眼看著陳山主身體后撤,還要再攻出下一招,沈放低喝一聲,邁出劍步,貼著槍芒竄了過去,劍光豎斬而下。
雙線融合。
虛空裂痕一般的劍芒瞬間充斥在陳山主的視線中,疾速放大。
“什么,不對勁啊。”
陳山主眼中一凜,顧不得施展下邊的招式,槍身一橫封擋住沈放的斬?fù)簟?br />
鏗鏘。
這一劍勢大力沉,陳山主手中的槍都被斬的彎曲起來,如同一柄長弓。
一時手臂發(fā)麻,雖然擋住了這一劍,可是也被劍力給擊飛了出去,向后方爆射著。
“咦,這么強?”
他都有些傻眼了,不知道傀儡門的首領(lǐng)什么時候有這個本事了。
在魔巢平原上,他們野龍山的首領(lǐng)們極為強勢,個個都有不凡的戰(zhàn)力,在同其它勢力爭斗時,這些首領(lǐng)們向來就沒弱過誰。
而傀儡門則強在煉器。
如果單論武力,傀儡門那些靠技術(shù)上位的首領(lǐng)更是弱雞,陳山主以為打起來會是一邊倒地蹂躪呢,哪里想到這位器尊打起架來這么狠。
沈放一臉冷笑。
陳山主只是野龍山排在最末的一位山主,只是因為頭腦靈活,口才便給,一直負(fù)責(zé)談判事宜。
雖然野龍山的首領(lǐng)都是強悍的。
但他現(xiàn)在可是七階妖尊的巔峰戰(zhàn)力,是凡界中的修神者。
在他的劍下,陳山主在武力上并不占優(yōu)勢。
轟!陳山主一腳踩在山地上站定。
虛空漣漪。
還未待對方站穩(wěn)腳跟,沈放就主動沖了上去,手中長劍斜斜一揮,虛空經(jīng)緯如淡銀色的水波一般擴散了開來。
那些水波可都是能撕裂虛空的經(jīng)緯線,每一根都強不可及,一重一重地沖擊到了槍力上,毫無懸念地粉碎了那一槍的攻擊,余下的漣漪仍然向著陳山主波及過去。
神龍擺尾。
陳山主臉色一僵,被劍力沖擊的退后一步,緊接著側(cè)身一旋,槍芒一記回馬槍刺向?qū)γ妫q如一條神龍在云霄中輕甩長尾。
雙線融合。
沈放一振手腕,兩條虛空經(jīng)緯線再次融合到一起,劍意暴漲,劍光陡然綻放,快若閃電地斬向這一槍。
鏗鏘。
一記震耳欲聾的暴擊。
兩片虛空的力量在那一線劍力中陡然炸開。
陳山主噗地一口血噴出,手持長槍倒飛向后,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
滿臉震駭,眼睛都瞪圓了。
“這一劍太強了,絕對是七階妖尊的巔峰戰(zhàn)力。”
“一個傀儡門的器尊,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強悍的戰(zhàn)力。”
他不停地倒吸著冷氣,眼睛都有些發(fā)藍(lán),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的計劃中有一個致命的漏洞。
那就是:他雖然看穿了這位器尊的圖謀,卻沒有實力攔的住人家。
這一刻他被劍力震的遙遙倒飛出了幾百丈,而那位沈狼器尊前邊已經(jīng)再無人攔截了。
“我說過,我要想闖過去,你們攔不住。”
沈放的劍意還未消散,語氣中全是揶揄。
打飛了陳山主,前邊就是離開的通道了,從左側(cè)那邊趕過來的人還離的遠(yuǎn)。
滿眼譏色地瞥了陳山主一眼,身體化為一片落葉向前飛縱了出去。
嗖。
一步萬丈,幾步就在大山中飛遠(yuǎn)了。
從第一次大首領(lǐng)拓跋川被別人召喚過來追殺他后,他就開始對那種召喚符來了興趣,就在研究著那種召喚符的弱點。
早就想和這些人玩一次大的了。
對方設(shè)埋伏攔截他,那么他不介意給對方一個深刻的教訓(xùn)。
和他玩計謀與武力?
這兩方面他在哪方面不能對陳山主實現(xiàn)碾壓。
想攔著他,他們還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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