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條殘紋的時候,可以一指點射出一寸深的指洞。
700多條殘紋時,一指能點射出一尺深的指洞。
這種殺傷力的增長是十分可觀的,這要是一指點射到人身上,誰能招架得住這么霸道的指力。
這就是法紋的力量吧。
就憑現(xiàn)在這么強悍的指力,那些傭兵們就是沖上來圍堵他,怕他也有信心殺出一條血路來。
沈放又長吁了一口氣,眼中充滿了熱望。
在傭兵環(huán)恃,大敵壓城的情況下,這樣的實力增長讓他心里很踏實。
還剩不到三百條殘紋,他就能集齊一條真正的法紋了。而到時他的一指之力又會強大到什么程度?
他不出去了,開始辛苦地干活,用法則之力一根一根地注滿著那些法紋石。不到三百根,以他的實力,不用一個月就能完成的。
到那時就能見識到真正的法紋到底厲害在哪里了。
……
這一刻在公會的前樓,那個迎侍恭恭敬敬地站在阮修法紋師面前。
迎侍是一個帥氣陽光的年輕人,就是那副總是上翹的嘴角讓他看起來有一種瞧不起人的感覺,破壞了他的總體形象。
“你說多少?”
阮修眼睛瞪了起來,眼神凌厲的咄咄逼人。
“七百三十條,據(jù)統(tǒng)籌處的兩位師傅說,這兩天沈放已經(jīng)從他們那兌換了七百三十條殘紋了。我查過,這個過程中沒有走后門,以及違反公會規(guī)則的地方,沈放就是老老實實地拿過來七百三十根注滿了的法紋石去兌換的。”
迎侍回答著,他的聲音中也帶著震撼與不能置信。
兩天前他看著沈放還一臉的不屑與看不起,而轉(zhuǎn)眼間,沈放就用這樣的數(shù)據(jù)讓他大吃了一驚。
七百三十條殘紋,那相當(dāng)于將法紋的任務(wù)完成了一大半了。
這么快地收集殘紋,他在法紋公會里呆了這么久就從來沒有見到過。
阮修手里握著一只玉瓶,舉在眼前看著,玉瓶里盛裝著幾滴灰褐色的液滴,正是沈放交易出去的那種加持元液。
又驚又疑地問道:“他就是用這種東西和那些學(xué)徒交換的?”
“是,我調(diào)查過了,沈放幾乎拜訪了每一位學(xué)徒,用這種東西將他們手里還沒來得及上繳的法紋石都換了去,才會在短時間內(nèi)收集到那么多殘紋。”
“這是我從一個我熟悉的學(xué)徒那里索要過來的,要拿給您看看,他給我時還極不情愿呢……”
迎侍解釋著這些,臉頰抽搐著。
他們這里是太古界的邊陲,臨近小界,沈放剛來時,他就感應(yīng)到沈放身上的小界氣息,知道這是剛從小界出來的鄉(xiāng)巴佬。
他對這種鄉(xiāng)巴佬簡直發(fā)自內(nèi)心的瞧不起。
但是誰能想到,人家這個“鄉(xiāng)巴佬”隨手拿出一些寶物,就把他們整個公會的法紋學(xué)徒全都震撼到了。
就憑著這種寶物,就實現(xiàn)了一波大收購。
這是一個“鄉(xiāng)巴佬”能做到的?
阮修微微點頭,將玉瓶的瓶塞揭開,吸了一口里邊的氣息,試著伸指向前點射。
虛空中嗤地一聲銳嘯。
指勁劃了出去,在空中消失不見。
在這一瞬間,他的臉色也劇烈變化了一下,在出指的這一刻,可能別人感應(yīng)的并不清楚,但他卻能一下子感應(yīng)到,出指的指力被那股氣息加持的足足強大了倍余。
那種力量,讓他也深深震撼。
努力壓住心中起伏波動的情緒,裝作面無表情的樣子微微點頭,伸手將瓶塞蓋上,對迎侍低聲道:
“這件事你匯報的很及時,不錯,做得不錯,這幾天再盯著那個沈放,要有什么動靜了馬上再向我匯報。”
“是。”
迎侍恭恭敬敬地施禮退了下去。
窗外的陽光照射進(jìn)來,將阮修的背影照亮,他的臉卻沉浸在一片陰影中,眼神中時而若有所思,時而凌厲,也不知在想著什么。
……
沈放還是低估了加持元液的力量。
還剩下兩百多條殘紋,集齊了就能激活法紋了,他以為這些天自己努努力,應(yīng)該不到一個月就能完成。
然而一天之后,就陸陸續(xù)續(xù)地有別的學(xué)徒上門了。
那些人用了加持元液之后,用更快的速度注滿了一根法紋石,就馬上迫不及待地上門來找沈放繼續(xù)交換。
用一根注滿了的法紋石就能換到一滴加持元液,而一滴加持元液,可以讓他們快速地注滿四到五根法紋石。
每換到一滴,他們都賺了。
很怕沈放手里的元液換光,手里有了存貨馬上就跑了過來。
這三天時間,沈放甚至都沒有工夫做別的,一直接待著其他人來訪,一根一根地收購著。
三天之后,他意外地發(fā)現(xiàn),剩下的那兩百多根竟然直接被他集齊了。
“這種速度……”
沈放自己都有些好笑。
仿佛他進(jìn)法紋公會的后山根本就不是干活來了,而是在那些學(xué)徒和公會之間來了一次轉(zhuǎn)手,在幫著公會收購法紋石。
收購后的法紋石還全都記在了他的名下。
這么快,別人需要十幾年才能做完的工作就讓他完成了。
收夠到了足夠多的法紋石,心里也對即將到來的結(jié)果有些迫不及待,跳了起來,又一次沖出洞。
去了前洞的統(tǒng)籌處,在那兩個老者更加驚訝的目光中,上繳了所有法紋石,再次兌換了270條殘紋。
回到自己的洞中,將殘紋一條一條地融合進(jìn)一枚晶石里邊。
眼見著那枚晶石里的殘紋越來越碩大,越來越靈動,到后來已經(jīng)足有一尺多長,通體散發(fā)著一種暗紅色的光韻,封印在晶石里不動,都能感覺到它在一直扭曲游動著。
那絲游動簡直帶著天道的味道。
在游動的韻律中,天機盡泄。
“還有最后一條殘紋,融合進(jìn)去,就能激活出一條真正的法紋了。阮修的那條法紋是冰霜系的,不知我這條法紋激活后會是哪一系的力量。”
沈放帶著期待,將最后一枚晶石里邊的殘紋攝取了出來,融合進(jìn)主晶石里邊。
嗡。
那縷殘紋融合進(jìn)去的一瞬間,晶石里陡然間有一抹光焰沖天燃起,照亮了整座大洞,就如一簇火焰中,最旺盛的那條火舌噴吐繚繞了上去。
晶石中的那條秘紋完全的變成了一條細(xì)長的火舌。
“是火舌法紋,我激活的法紋是一種火系的力量。”
沈放點了點頭。
法紋說的通俗一點,其實就是法則的武技,就如噴火掌、吸火掌那樣的武技一樣,可以將人的內(nèi)力發(fā)揮出一種火系的力量。
火舌法紋,應(yīng)該是能將法則的炎熱屬性更充份地發(fā)揮出來的武技吧。
沈放到?jīng)]有太多驚喜,修行了這么多年,他知道只有那些奇門力量才是更強大的,這種最常見的五行力量只能算中規(guī)中矩。
不過這畢竟是一條法紋,悟出來后就能讓他成為法紋師的。
雙手捧著那枚主晶石,凝神入靜。
元神金光籠罩在火舌法紋上靜靜參悟著。
法紋的游動變化可比普通的殘紋豐富太多了,殘紋只有幾十種、幾百種變化,而一條法紋就有幾萬種、幾十萬種變化。
其變化之豐比殘紋復(fù)雜了無數(shù)倍。
這也是那些學(xué)徒們縱是最終獲得了法紋,也未必能參悟透徹的原因。
只不過沈放這輩子最大的天賦就是靈魂天賦,悟性是他最大的驕傲,這一路走過來,完全是仗著悟性強大,才一路過關(guān)斬將,能這么快地修行到這種高度的。
對于別人來說難以跨越的,對于他來說卻是最容易的一步。
在元神金光中,法紋的每一絲變化都?xì)v歷在目,就連那繚繞的火舌細(xì)節(jié)都能分辨的一清二楚。
在神念虛空中,一條清晰的火舌逐漸地凝聚成形。
體內(nèi)的法則濃霧近乎于沸騰地向著那條秘紋匯聚著,四周都沖濺起漫天的金光霧氣。
萬條法則金絲,將那條火舌加持的越來越強大。
就在神念虛空中的火舌也點亮的一瞬間,沈放向著面前的那根幾人合抱粗的金母柱一指點射了過去。
吟。
一縷火舌樣的指勁在虛空中一閃而沒,輕輕巧巧地鉆進(jìn)了金母柱中。
噗。
龐大的金母柱上光芒一閃,一聲輕響,金母柱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法紋的極炎之下,金母柱竟然被這一指之力直接就給燒沒了,原地氣化,連一片灰燼都沒有留下。
沈放都愣了愣,傻眼了,看著空曠的山谷有些張口結(jié)舌,緊接著反而過來,一下子狂喜。
以前他試驗的點射出指洞,還都是殘紋的力量。
現(xiàn)在才是法紋的真正威力嗎。
一道指紋下,能將金母柱直接燃到氣化,那和在前邊點射出指洞來完全是兩個不同層級的殺傷力了啊。
這種力量要是點射到人身上,誰能承受得住。
方才用一千條殘紋激活了火舌法紋,他還有些不滿意,現(xiàn)在才知道,法則的力量可遠(yuǎn)不是奧義層級的東西能解釋的。
即便只是十分普通的火舌法紋,能發(fā)揮出來的殺傷力也恐怖的一至若斯。
“法紋師。”
沈放壓住心里的雀躍,知道自己這一刻已經(jīng)算是一名真正的法紋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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