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臉上的神色依然十分古怪,就是他也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議事廳里邊久久地寂靜,沒有聲音。
沈放和其他人面面相覷著。
怪不得說出大事了。
誰也沒有想到事情的變數(shù)會這么大,一場建宗大典,竟然引來了整個西南域年輕一代的爭奪。
西南域年輕一代最強者的這個稱號,看來是把所有的妖孽們都炸出來了。現(xiàn)在就是不想和馮萬默打,到了那天也要面臨著別人的挑戰(zhàn)?
梵西嶺極為憤慨,攥著拳頭嚷道:
“什么意思,我們自己要舉行一個建宗大典,還給逼的不打不行了?”
“就是這樣。”
負責(zé)情報的老者苦笑點頭。
“沒有別的辦法不打嗎?”
“現(xiàn)在看來,只要咱們還要臉面與威望,那一天怕就要接受挑戰(zhàn)。”
梵西嶺一下子有些頹然,重新坐了回去。
傅靈兒的眼神一直落在沈放身上,感覺到這一刻沈放肩上的壓力是有多重。暗暗地攥著拳,不知要怎樣才能幫到沈放才好。
“沈放,怎么辦?”
過了好一會兒,莫蕊艱難地問道。
形式迫人,事情擠兌到了這個程度,什么繞開角度解決問題,已經(jīng)全然沒用。現(xiàn)在看來,就是不想爭也要去爭一把了。
她們眾人都沒有了辦法,現(xiàn)在唯有等沈放這位宗主最后拿主意。
“既然都逼到了頭上……”
沈放沉吟了一會兒,最終站了起來,視線緩緩掃過眾人,點了點頭:“那就戰(zhàn)吧。”
他淡淡地道:“無論是馮萬默,還是其他人,誰要是想來挑戰(zhàn),那就挑戰(zhàn)好了,我沈放接著。蒼狼宗初建,我沈放這個宗主從現(xiàn)在開始,不再以任何形式畏戰(zhàn)。”
“二級宗門的評定嗎,我爭定了。”
一甩衣袖,沈放邁出議事廳,走進了外邊的呼嘯山風(fēng)中!
既然這一戰(zhàn)無法避免,那么就唯有全力一搏,任何時候,他都不是畏戰(zhàn)之人,今天的戰(zhàn)力,不就是這一路從戰(zhàn)斗中提升上來的。
馮萬默的確強的驚人。
不過他同樣擁有屬于自己的驕傲,不容褻瀆。
至少在馮萬默趕過來之前,他還有兩個月時間可供準(zhǔn)備。這兩個月,他準(zhǔn)備全力以赴,在修行中奮力拼一次。到了建宗大典那天,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真以為他會輸?
他沈放長這么大輸過嗎。
……
蒼狼宗建宗大典,以及年輕一代的妖孽們要爭西南域最強者名頭的事風(fēng)一樣地在各地傳開來。
這個消息簡直太勁爆了,在哪里都成為了最熱門的焦點話題。
“聽說了沒,月初六,法紋宗師沈放和馮萬默約戰(zhàn)于狼毫山。”
一座大城的酒樓中,觥籌交錯,人們在火熱熱議中,有人說起這件事。
“當(dāng)然聽說了,這可不是他倆的事,宗門聯(lián)盟都參和到里邊了,說誰贏了就足以稱得起西南域年輕一代第一強者。不過這可惹惱了好些其他的妖孽,聽說好多頂部天驕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動身出發(fā),趕往狼毫山呢。”
“天啊,咱們西南域年輕一代到底誰更強,終于要有個排名了嗎?”
酒樓中的議論近乎于火爆。
李淑華和一個穿著淡金色潛龍軟甲的年輕人也坐在酒樓中,兩人都側(cè)耳傾聽,對這個消息流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都在傳這件事。”
李淑華冷笑了笑,沖年輕人道:
“沈放打敗過我,就連我也不得不承認,他的手段確實高深莫測,對戰(zhàn)斗節(jié)奏的把控可謂出神入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妖孽級天才,不過這次,他遇到的是馮萬默。”
年輕人微微點頭。
他臉色有些蒼白,長眉眉梢倒垂,容貌頗為俊朗,只不過無論怎么看,都給人一種略顯陰暗的感覺。
談?wù)撈疬@一戰(zhàn),臉上有一抹無法掩飾的傲意。
兩人說話期間,酒樓里越發(fā)熱鬧了起來。
“你們說,沈放和馮萬默誰強?”
“當(dāng)然是馮萬默,在幾年前他有多輝煌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這么多年過去,他一直在苦寒之地苦修,現(xiàn)在怕是實力更變態(tài)了。而沈放相對來說,只是新近崛起的,雖然戰(zhàn)績也很驚人,但畢竟各方面都稍顯稚嫩,難以同馮萬默那樣的老牌妖孽匹敵啊。”
“其實我到是挺看好沈放的,畢竟將程一落那種妖孽都收進了狼毫山,人家沒有大本事能做到?”
人們的爭論可謂火爆。
李淑華微笑看著年輕人:
“華沖,你說這場戰(zhàn)斗,沈放能不能撐下去?”
年輕人有些孤傲,側(cè)耳聽著酒樓中的議論,臉上有一抹淡淡的不屑之色,哼道:
“其實他倆誰輸誰贏我都沒有關(guān)心,反正無論誰贏,最后都打敗就是了。我從圣城出來可不是看他們的鬧劇的,我既然出山了,就要爭這年輕一代最強者的名頭。”
“那是當(dāng)然。”
李淑華笑著,眼眸流轉(zhuǎn),點頭道:
“圣城的弟子是很低調(diào),但天下誰不知道,只要圣城弟子出世,那一定就是天機出世,是要有大事情發(fā)生的。”
“蒼狼宗這件事鬧的整個西南域都知道了,這也算是一個舉世矚目的舞臺,也是時候借這個舞臺,讓天下都聽說聽說華沖這個名字了。”
兩人相視一笑。
酒樓里邊的熱議有越來越火爆之勢。
“哈哈,距離月初六還有兩個月,以我們的腳程,再過幾天趕過去完全來得及,只不過這種事趕早不趕晚,一會兒咱們就啟程。”
“也對,如此盛況,不去看一眼實在太遺憾了,這已經(jīng)不僅是沈放和馮萬默之戰(zhàn),那幾天,還不知有多少天才會彼此約戰(zhàn),到時每一戰(zhàn)恐怕都會震驚天下。”
“我聽說許多老一輩的強者都會趕過去看熱鬧呢,他們也想看看,小輩們現(xiàn)在究竟都強到了怎樣的程度。”
人們談?wù)摰媒蚪驑返馈?br />
“我們走吧。”
李淑華扔下幾個錢數(shù),和華沖站起身走向酒樓之外。
……
狼毫山那座洞府中。
沈放盤膝坐在石床上,雙手結(jié)印。
建宗大典這件事,也真算是把他逼到了一個極處。不光是傭兵組織逼他,宗門聯(lián)盟也逼他,西南域年輕一代的其他妖孽們也在逼他。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法逃避。
那一天的挑戰(zhàn)對于他來說就是成王敗寇。
“實力、實力!”
沈放吐出一口氣息,知道現(xiàn)在想更多的全沒有用,只有不斷變強,一步一步地提升實力,才能應(yīng)付兩個月后的那場戰(zhàn)斗。
“虛空奧義上,我已經(jīng)修到了接近現(xiàn)實虛空的力量,如果不能突破侍神境,在虛空奧義上能提升的很有限。”
“法紋術(shù)上,則到了三級法紋的極限境界,沒有找到修行四級法紋的方法之前,也幾乎不能再有突破了。”
“功力修行嗎,增長的力量不是很明顯。”
“現(xiàn)在唯一能讓我快速增長戰(zhàn)力的,唯有氣血修行。”
“用魂能淬煉氣血,快是快了,但是畢竟根扎打得不牢。這兩個月我專注于夯實氣血,在夯實的基礎(chǔ)上繼續(xù)積累,看看兩個月下來我的戰(zhàn)力能增長多少。”
沈放坐在時間域場中,將血參嚼咽入腹。
雙手結(jié)著手印,在胸前玄妙地揮揚,一陰一陽兩股力量借助手印在體內(nèi)旋轉(zhuǎn)著,加速煉化體內(nèi)的血參。
一絲絲暗紅色的絲霧釋放出來,浸進沈放的肌肉骨骼。
血參中的能量十分磅礴,手印的力量如大磨般碾磨著,也需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將里邊的氣血完全煉化,融進自己的身體里。
煉化了一株后,沈放馬上又取出另一株,嚼碎了咽入腹中,繼續(xù)用手印的力量帶動著氣血的煉化。
一株又一株血參最終全都化為沈放的本源力量,在氣血之霧的浸潤下,能看到沈放身體的每一個粒子都充滿了盎然的生機。
在這樣枯燥的修行中,一個星期很快過去了。
現(xiàn)實中一個星期,沈放在時間域場里則足足過去了兩個多月。
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修行,又煉化了三十多株血參,將近于三十幾個普通神人的氣血力量納入身體。
嘎巴。
沈放微微一攥拳,拳中空氣陡然攥爆,一股強大的力量順著胳膊油然傳遍全身。
“不錯。”
他微睜著眼暗暗點頭。
這些天看著煉化血參的數(shù)量不多,但是血參這種東西,每一株蘊含著的力量都十分強悍的,只是煉化了三十幾株,他實力的增長就已經(jīng)十分喜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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