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毒?”方章目瞪口呆,心神遲疑。
他倒是在地球的時候聽說過這詞兒。
看來瓢大俠之前享盡大保健帶來的歡快后,還是陰溝里翻了船。
貓耳朵疑惑不解,虛心好學問:“西門前輩,何為沒毒?”
西門驚蟬解釋道:“沒毒,就是沒色沒味的一種毒氣,是一種比‘酸酸甜甜就是我’還要厲害的毒功。看來剛才檸檬精一直繞著老瓢跑圈兒,就是暗中施展這種毒功,這才讓老瓢后繼無力。”
方章大跌眼鏡,你妹的沒色沒味的毒氣就叫沒毒。
那因為愛情而滋生的茶不思飯不想,就叫愛滋了?
打擂比斗的場上,檸檬精也得逞如愿讓瓢一劍跪倒在自己的超短裙下。
伸手輕輕一挑瓢一劍的下巴,居高臨下的俯視對方。
“看來這一場是我贏了。”
瓢一劍睚眥欲裂,想要發作卻有氣無力,只能恨聲道:“你以為用這種卑鄙下流的手段,就能讓瓢某認輸,哼!不可能!”
他雖然軟骨力竭,但依舊威武不屈,慷慨激昂。
“那你是不服輸咯?”檸檬精咬牙嬌聲喝道。
手上唰的一閃,彈出鋒利的指甲,掐進瓢一劍的肌膚里。
只要一使力,就可以瞬間令他皮開孔穿,流血不止。
瓢一劍高傲的朗聲說道:“這是當然,我瓢一劍這輩子的字典里,就沒有認輸兩個字。”
方章禁不住為他這股誓死不屈的精神鼓掌。
瓢一劍接著說:“但是我可以棄權……”
方章的巴掌還沒拍響,屎殼郎本來都感動的要哭出來了,這下瓢一劍的形象,瞬間崩塌。
老伙計西門驚蟬嘖嘖贊嘆:“沒毛病,不愧為響當當的俊杰。”
他對‘識時務者為俊杰’的閱讀理解堪稱滿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老瓢之前舊傷未愈,又不小心著了這妮子的道,強行堅持下去只能焦熬投石一敗涂地。”
果然意氣相投的兩個好基友,能說出連方章絞盡腦汁都想不到的說辭。
方章只能心里默默佩服不已。
勝負已分,貓頭鷹守衛趾高氣揚的宣布結果:“既然這位瓢大俠自動棄權,那這場比試,就是我們僥幸獲勝了。”
目前兩幫人馬二對二打拼,這最后一場成為了決定最終勝負的賽點局。
瓢一劍捂著老臉,羞臊不已的帶著歉意的口吻說:“大意了,不小心浪了一把……”
同樣輸掉比試的貓耳朵安慰道:“沒事,我們知道瓢大俠您盡力了,來吃顆藥丸,把透支了的補回來…”
她給瓢一劍嘴里塞了一顆黑色藥丸。
還是屎殼郎剛捏出來的,熱乎著呢~
方章看到檸檬精蹦蹦跳跳的回到貓頭鷹守衛的陣營,歡呼雀躍的向貓頭鷹邀功。
一時間心亂如麻的忐忑不安,原本他是要和這個檸檬精打斗的。
可看到對方連瓢一劍都能用計謀輕取獲勝,這下就更沒有底氣了。
并且,接下來他要對付的,只有那個深不可測的貓頭鷹守衛了,用螳臂當車(che)來形容都算是過度抬舉他了,得用螳臂當車(ju)……
屎殼郎給他打氣,“別怕,輸人不輸陣,你先賽前放幾句狠話。”
“可是,我怕連他一根手指都打不過,放狠話這不是口嗨嘛。”方章很難為情。
貓耳朵點點頭,很是贊同。
方章要是有瓢大俠或者西門驚蟬那樣的實力,賽前說幾句奚落對手的話,那就叫胸有成竹。
她說道:“屎殼郎,你這不是害方章大哥嗎?口嗨是一時爽了,但之后怎么辦呢?惹惱了貓頭鷹,待會兒他不得把方章大哥打出屎來?”
方章臉色青一陣紫一陣,雖然結果是差不多的,但你也沒必要說的這么磕磣人嘛~~
屎殼郎不以為意的擺擺手,把西門驚蟬叼在嘴上的香煙奪過來,說他受傷了就不要多抽——吸煙有害健康。
然后放在自己的嘴里猛嘬一口,“別這么悲觀嘛,你們想想,口嗨一時爽,但一直口嗨就一直爽啦。不是嗎?”
方章、貓耳朵:“……”
貓頭鷹守衛已經不耐煩了,動作瀟灑的解下披風,大步流星踏上打擂場上,目中無人的遙指方章等人。
“別磨磨唧唧了,快點打完我還要回去看《貓頭鷹王國:守衛者傳奇》呢。”
方章聽取屎殼郎的建議,口嗨道:“還看動畫片,一會兒我把你打成貓頭鷹,你信不信?”
貓頭鷹歪著脖子,“我本來就是貓頭鷹啊~”
他的第一心腹壁虎精捂著斷尾,跳起來大喊:“頭兒,這小子口嗨你呢。”
“嗯?豈有此理!”貓頭鷹憤然不已,“你小子竟然敢調戲與我,哇呀呀呀…快上來受死吧。”
方章見屎殼郎這招并沒有用,哭喪著臉埋怨道:“屎殼郎先生,你看你這餿主意,損色(sai)~”
縱然在不情不愿,這BO5最后一場還是要打的,方章只是希望對方能夠下手輕點。
正所謂勝負不重要,友誼才是第一。
方章最后懇求道:“貓大哥,能不能商量一下,待會兒別打臉行嗎?”
“那我不敢保證,只要你不將臉湊到我拳頭上。”貓頭鷹狂妄自大的說道。
按照約定的規矩,雙方將各自的修為境界稍作陳述。
方章本身實力并不高強,在妖界只能算下下游水平。
偶爾能夠使用復制其他妖怪的超凡能力出奇制勝,戰斗力勉強可以達到下游吧。
而貓頭鷹守衛則不同了,在他們的組織團伙中,以武力值排資論輩。
他能夠成為小貓頭鷹隊的頭目,功力至少要冠絕全隊組員。
“一會兒可別怪我恃強凌弱,貓某不才,現在已經虛境圓滿,離妖族控之境界只差臨門一腳了。”
貓頭鷹噓唏道:“希望你能成為讓突破到控境的那一腳。”
妖怪們的修為晉升,只有在不斷的戰斗中才能得以精進。
有時以強欺弱,能獲取巨大的成就感,突破桎梏也就事半功倍了。
人們常說扮豬吃老虎,可是能夠吃掉老虎,為什么還要扮豬呢?——扮佩奇不行嗎?
瓢一劍沒料到貓頭鷹已經如此強大,擔心不已的說道:“原以為對方只是與我們在伯仲之間,這樣一來,小方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西門驚蟬將手撐在地上半坐起身子,深感同受,也為其然。
“虛境圓滿,估計以我二人聯手之力都不可輕取獲勝。終究我們還是老了,現在的江湖已經是年輕妖的天下了,長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
貓耳朵看著兩位前輩高手都如此悲觀,心如石沉大海,哀默道:“難道方章大哥真的就這樣不堪一擊嗎?兩位前輩有什么辦法沒有?只要方章大哥能夠平安無事的活下來,就算斷手斷腳、半身不遂也好過白白送死啊。”
目送著方章一步一步的走上擂臺,西門驚蟬心情沉重無比。
他對于自己不能出謀劃策,心中好生慚愧,緘默不語的在地上撿了個煙頭抽著。
瓢一劍杵著暴風之劍,一手托著腰間,長吁短嘆道:“保命倒是沒問題,但方章肯定會落得兩個半身不遂的下場。”
屎殼郎在旁難過憂傷,“瓢大俠,您說我現在捏兩顆大還丹出來,能救他不?”
他手里捏著兩個黑色小球,取材都是年份久遠的上好良藥。
有白果、檳榔、蓮子和六個核桃…仁兒…
“對了,兩個半身不遂是什么情況?”屎殼郎好歹也是從事醫務方面的工作,向來只聽過半身不遂。
這兩個半身不遂還沒聽說過。
瓢一劍解釋道:“哦,很簡單,就是上本身和下半身都不遂而已…”
“嚯~”貓耳朵又驚又嚇,“那豈不是就是全身癱瘓了?”
瓢一劍原地躊躅,思索片刻后開口說:“可能你說的這個更專業…總之,大概意思就是這樣,如果小方他能夠因時制宜,尚有一線生機。”
他可記得之前,方章能夠過目不忘的學會自己成名絕技。
要是接下來的比試中,方章能夠靈學活用,打個貓頭鷹措不及防。
或許還有出其不意的功效。
貓耳朵也心領神會,她從蝴蝶仙子姐妹那兒聽說過方章這種神奇的能力。
大聲沖方章喊道:“方章大哥,加油啊,用你最獨特的力量去戰斗。”
方章回頭看著眾人,重重的點頭,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戰斗,身后有親朋友好吶喊助威。
所以這一場,自己一定不能敗!就算敗,也要敗的干凈利落…
呃不是,就算敗,也要敗的不留遺憾。
終于,方章和貓頭鷹四目相對,兩者的眼光交織在空氣之中。
貓頭鷹眼神中充斥著不屑、藐視、自信和幾分怨恨。
而方章的眼中,只有眼屎…是斗志,一股勇往之前狹路相逢勇者勝的濃濃戰意。
隨著暫時充當裁判的屎殼郎一聲令下,方章和貓頭鷹齊齊動手。
第一次的交鋒,雙方沒有絲毫保留,方章以自己的全部妖力匯聚到拳頭,大喝著一拳出擊。
貓頭鷹展動雙翅,雙腳變幻成利爪朝方章狠狠抓來。
那鋼鐵般的鷹爪,在夜色下閃過一道冰冷的幽芒。
方章一拳如愿命中,蘊含著修煉二十數年的妖元,重重的捶在了貓頭鷹的胸膛,發出一聲大堂鼓般的悶響。
如此聲勢浩大的重拳,就算是一塊鐵板都會被打出一個凹坑。
但貓頭鷹守衛卻憑肉身,硬生生抗住這拳,連身子都沒有晃一下。
反之,他凜冽鋒利雙爪一下子就劃破了方章的衣裳,兩只臂膀留下深深的抓痕。
隨后便是一陣暴風雨般的肆虐。
貓頭鷹守衛畢竟是虛境圓滿的大妖,一套連環攻擊盡數使出,方章毫無招架之力。
短短數息之間,就將方章打得遍體鱗傷,狼狽不已。
在場邊觀戰的瓢一劍諸人只能干著急,壁虎精一方見自己老大勢如破竹,紛紛拍掌叫好。
方章滿地打滾,堪堪躲過兇險無比的致命攻擊。
地面上全是貓頭鷹守衛打出來的坑坑洼洼。
到了如此險象環生的時刻,冥冥之中,方章又感覺到那股奇妙的能力。
在貓頭鷹當頭一爪重重抓下來的瞬間,方章面色一凌。
也不見其有何動作,整個人如一道煙憑空消失不見。
這是艾黎進化后使出狩獵律動的特點。
能夠短時間進入隱身的潛行狀態。
之前方章也沒有仔細觀察過艾黎如何使喚出這一招的。
但就是這么巧合,他下意識的現學現用起來。
貓頭鷹一擊不中,方章又靈巧的出現在其背后,一招瓢一劍的成名絕技無雙劍術使出。
白芒電光般的劍氣,唰一下刺在了貓頭鷹背心。
可貓頭鷹守衛強大無比,怎會如此不堪一擊。
只見他身形暴漲,顯出了原形本體,霎時間露出三人之高的身軀。
那是一只威風凌凌的大號貓頭鷹,肩頭還趴著只迷你型的小貓頭鷹,看上去就上蹲了一只烏鴉。
以貓頭鷹守衛為中心,向四周彌漫了層層血色霧氣。
身處陣中的方章頓時枯萎了一般,手上無雙劍術的攻勢一下子就虛弱了幾分。
看上去就像一個小孩子揮舞著木劍,毫無殺傷之力。
這是貓頭鷹守衛的終極能力,他桀桀滲笑道:“好小子,能夠逼我用出這一招邪鴉附體,從我出道以來,你剛好算是第一千個…”
怎么?達到整數有滿減還是咋地?
在他狂傲叫囂的時候,肩頭的小貓頭鷹一分為三,變幻成三只體型嬌小的烏鴉,以眼花繚亂的速度不停的圍攻方章。
一時間令方章手忙腳亂,好不容易打開的困窘局面再次陷入險境。
而同時貓頭鷹背心被無雙劍氣刺中留下的傷勢,也在肉眼可見的速度自愈。
瓢一劍見此情形,更加憂心仲仲,滿面愁容。
“鵝妹嚶,這家伙有坦度還有高額輸出,這把毫無懸念了……”
事實也正如他所預料,方章在貓頭鷹守衛如此凌厲強悍的攻擊之下,已經是強弩之弓。
場上的形勢瞬息萬變,眼瞧著方章黔驢技窮準備放手殊死一搏。
數十道無雙劍氣聚成一柄金光閃閃的寶劍。
這柄虛幻出來的利劍,卻令人感覺到莫名的畏懼。
貓頭鷹守衛也不敢以肉身之軀硬抗,螺旋走位的同時也爆發出自己的招式,一道猩紅血霧幻化出來的魔爪直勾勾的鎖定住了方章。
這是一次玉石俱焚的對拼,兩人之間無論誰硬生生遭受全部攻勢,面對的后果都將是九死一生。
場邊的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方章的虛幻出來的無雙劍術,劍氣快若閃電向貓頭鷹守衛騰空刺去,貓頭鷹守衛的血霧魔爪也蓄力引爆。
千鈞一發之際,場中突然冒出了一個怪人,他大喝一聲:“住手。”
方章慌忙之間看清那怪人,坐在輪椅之上,不敢傷及無辜。
驟然抑制住了無雙劍氣的去勢,身形閃爍擋在怪人的面前。
他還擔心要是貓頭鷹守衛收手不及,殃及到了這個無辜路人。
但他卻看到貓頭鷹守衛比他還要先散去攻勢,那血霧魔爪一旦使出是必須見血的。
貓頭鷹強行逆轉受到反噬,哇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方章還有一絲余力,勉強使喚出無雙劍術,幻化出一柄小巧的飛劍遙指貓頭鷹的命門。
“這局,你是輸了還是輸了?”
屎殼郎先生作為臨時裁判很正直公正,說:“因為賽場上突發狀況,這勝負不好區分……”
貓耳少女伸出小手使勁兒擰著他腰間腱子肉,“你到底是哪邊兒的?”
貓頭鷹守衛單膝跪在地上緩息,臉上的血色消失全無,看樣子因為反噬遭受了極大的重創。
他咽下涌上喉嚨的鮮血,落落大方的承認:“是你贏了!”
妖怪世界混江湖的信守道義,即使橫生變故,但方章僥幸致勝這不可否認。
再者說修行之妖,如果連自己的招式都不能收發自如,這一點上也是貓頭鷹守衛落了下乘。
突如其來的勝利,讓瓢一劍和西門驚蟬都喜出望外,相互攙扶上前祝賀。
“小方,可以啊,沒想到你竟然反敗為勝,可謂是勝虛半招喲~”
方章靦腆的憨笑點頭。
只是這‘勝虛半招’聽起來有點怪怪的。
隨即,他想起了什么,解釋道自己剛才是走了狗屎運,還得多虧那位憑空怪人才能取巧獲勝。
“咦,那位怪人呢?”方章四下張望,卻沒有看到那坐在輪椅上的黑衣怪客。
而貓頭鷹守衛的第一心腹壁虎精惡狠狠的大罵道:“你丫說誰是狗屎呢?”——顯然方章說自己走狗屎運,觸及了壁虎精的G點(G代表get angry,生氣憤怒的意思)。
眾人回首望去,見到壁虎精等小妖圍在貓頭鷹身邊,那位神秘出現的黑衣怪客也赫然在列。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違抗我的命令?”
坐在輪椅上的黑衣怪客,毫不留情的對貓頭鷹一伙妖怪呵斥。
貓頭鷹守衛單膝跪地在他面前,謙卑恭敬的神色,低頭不語。
不知道的還以為求婚現場呢?
這是什么情況!
方章等人愣了愣,難道說這個黑衣怪客,還是貓頭鷹守衛等人的頂頭上司?
貓耳朵瞧著那黑衣身影怔怔出神,呢喃自語道:“這…好像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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