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瘋顛地笑了起來。
笑得身體在搖顫,聲音飄滿整個屋子!
安夏兒看著這個女人,“以前的你只會讓人覺得可惡,現(xiàn)在的你,是讓人覺得惡心。”
“少夫人,別理她。”魏管家說道。
“她還真以為大少爺會管她似的。”小紋嫌惡地說,“大少爺將她扔在這根本懶得聽到她的消息了,少夫人的事和帝晟集團的會議他都忙不完了。”
平時也就是魏管家負責讓人看著這個南宮蔻微,這里的保鏢也是魏管家調(diào)派的。
“陸白……”南宮蔻微笑得終于喘不過氣來,垂下頭,又痛苦而喪氣地念著,“明明只差一點,我離幸福只差一點,只要安夏兒你不回來,他就會娶我了,他都讓人在國際新聞上說了,說他會娶我……”
安夏兒看了一下周圍,墻上沒有一面鏡子,連一些能照映的玻璃飾品都沒有。
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
一個女人對自己的容貌不自信,或者發(fā)現(xiàn)自己的容顏變了……
安夏兒不想再打擊南宮蔻微,一個垂死掙扎的毒女人不值得她再費心思,但是,聽到南宮蔻微到現(xiàn)在都還惦記著陸白,惦記著她老公,她真的生氣。
安夏兒對站在旁邊的兩個看護說道,“去拿面鏡子過來。”
客廳里、洗手間里,和南宮蔻微的房間里的鏡子早被南宮蔻微摔了,看護聞言便去其他地方拿,“是,少夫人。”
安夏兒來到南宮蔻微面前,優(yōu)雅而緩慢蹲下,裁剪精細且雅致的dior星空裙擺垂下來在灰色的地毯上,她的一舉一動都是幀如宮庭般華貴而艷麗四射的畫面。
與現(xiàn)在的南宮蔻微是天上與地下的對比。
“你看過你現(xiàn)在的樣子嗎。”安夏兒看著南宮蔻微枯黃發(fā)絲下的蒼白的臉,“你覺得你現(xiàn)在,還有能讓男人傾心的條件嗎?”
南宮蔻微緩緩抬起頭。
“少夫人。”看護拿來一面手鏡。
安夏兒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南宮蔻微,伸手接過鏡子,拿著手柄轉(zhuǎn)過鏡面對著南宮蔻微,“好好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丑而邋遢,口吐惡言,就像個瘋婆子。試問還有哪個男人會看你一眼?你還在妄想陸白?”
南宮蔻微上回照鏡子還是一年前,當時她看到臉上生出來的斑點時就將全屋的鏡子摔了。
此時她看著鏡中自己都快認不出來的臉,目光呆滯了,“不,這不是我……”
“這就是你。”安夏兒輕輕地說。
“不,不可能……”
南宮蔻微捂著自己的臉頰看著鏡子,一雙藍眸撐大。
“我過來的時候。”安夏兒看了一眼廳中地面那些看護還沒來得及收拾干凈的東西,嘴角泛了一下,“聽說你在要死要活地鬧,并且自殺要挾要見陸白?”
“這不是我,這不是我。”南宮蔻微只看著鏡子,手瘋狂地在臉上摸來摸去仿佛想確認那不是自己的臉,“我那么美麗,那么動人,我是維納絲的化身,無論歐洲貴族子弟為我傾倒,這個丑八怪不是我……”
“這就是你!”安夏兒猛地抓住她的手腕,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你好好看看你現(xiàn)在是怎樣,過去的你起碼還有容貌,現(xiàn)在的你還有什么,你還有什么資本來跟我爭論?”
“不,不……”南宮蔻微不停地搖頭,手中的鏡子也掉了。
“你還想見陸白?”安夏兒微笑說,“你敢用你現(xiàn)在的樣子去見他么?你也知道你現(xiàn)在是丑八怪啊,哼!”
安夏兒甩下她的手,站起轉(zhuǎn)身,“我們走。”
“是,少夫人。”
魏管家和小紋跟上。
腳步聲漸漸遠去,傳來看護出去的恭送聲音,“恭送少夫人。”
南宮蔻微雙手失力地垂了下去,身體像抽空了所有的力氣,頭也垂了下去,而視線卻正好對上地上的鏡子,鏡子中的女人眼窩深陷,那張像凋敗的殘花一般的面容就在她面前,目光空洞,嘴唇干裂。
那雙曾經(jīng)的靈動藍眸,如今就像是殘留在畫盤上的干涸顏料。
“不是我……不!!”
凄厲的叫聲撕裂般地叫了起來。
安夏兒他們剛從這座別墅出來,聽到身后的聲音,緩緩回了一下頭。
“哼,早就說過她不知所謂了。”小紋說道,“這樣的女人,還期望大少爺會看她一眼,不自量力。還以為她是以前那個貴族小姐呢!”
安夏兒唇邊微笑,“放心吧,不會了,她以后都不會再想著見陸白了。”
一個以容貌而自信的女人,容顏的衰敗是擊垮她的最大武器,足以讓一個女人萬念俱灰。
安夏兒轉(zhuǎn)身,與魏管家他們上了車,將南宮蔻微和自己過去所受的一切委屈傷害,一并留在了這座陰暗的別墅里,從此再也不會踏足。也不會在意這個女人。
回到九龍豪墅的時候,陸白已經(jīng)回來了,三個孩子也醒了。
uu纏著沙發(fā)上的陸白在說話,菁菁剛說少夫人回來了,uu便飛快地從爹地腿上跳下來像小鳥一樣奔過來:
“媽咪”
“uu。”安夏兒蹲下來抱住女兒,“你醒來了,什么時候醒的呀?”
“爹地回來的時候。”uu指了指身后,“宸哥哥和璽哥哥也醒了,他們有好多好多的玩具,還說以后的玩具都給uu了,我好開心!”
安夏兒望了一眼過去,見兩個小少爺正在地毯上用無數(shù)碎木拼一座俄羅斯城堡,模型精致得簡直可以當作藝術(shù)品擺在書房了。
陸宸和陸璽站了起來。
安夏兒牽著uu走來,笑著說,“是么,那有沒有謝謝哥哥呢?”
“有!”
uu回答得響亮。
陸宸和陸璽已經(jīng)換了一套衣服,一套米白色的兒童休閑服,圓領(lǐng)小袖口,嘻哈風格。
陸宸小紳士用疼愛的目光看著妹妹,“uu要是喜歡,我和陸璽那間玩具房以后就歸你了吧。”
“真的?”uu眼睛馬上發(fā)光。
“反正我們已經(jīng)不玩了。”陸璽兩手小胳膊背在腦后,說起那些玩具無聊得嘆說,“現(xiàn)在我和陸宸都有獨自的房間,里面放我們自己喜歡的東西,所以玩具房什么的已經(jīng)不需要了。”
看著陸璽擺手又聳肩的小模樣,安夏兒眉角抽了抽,繼爾又慈愛地微笑說,“原來小宸和小璽已經(jīng)分開睡了,這么小就敢自己睡,很厲害哦。”
兩個小少爺一愣。
立即立正站好。
陸宸謙虛地道,“還好,因為我和陸璽的愛好不同,所以就分開房了,以前也是同一間兒童房睡的。”
“我已經(jīng)三歲多了。”陸璽說道,“我能夠自己睡,媽咪放心。”
乖寶寶形象又出來了……
“好好,我知道了。”安夏兒說著看了一眼陸白,“怪不得你們爹地對你們這么放心,在西萊時還讓你們負責給我?guī)г捘亍!?br />
她純粹是哄小孩子的語氣了。
知道兩兒子要在自己面前表現(xiàn)乖巧,她也不拆穿。
陸白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我就說吧。”
“對,我們的孩子真聰明。”安夏兒彎起眸子。
晚餐時分。安夏兒看著如今坐著六個人的餐桌,很感概,長桌邊,安夏兒與陸白對面坐著,陸宸和陸璽坐在一邊,uu坐在一邊,管家和女傭候在餐廳中,uu吃東西的動靜很大,還要跟兩個哥哥比賽,兩個小少爺
為了陪妹妹,便與她一起快速吃起東西了。
“我吃了一半,還有一半……”uu邊吃邊望著對面兩個哥哥的碗。
而陸宸和陸璽原本是陪uu比賽才加入的,結(jié)果一比就不可收拾了,又變成了兩兄弟之間的競爭了。
“我會比你先吃完!”陸璽一邊吃一邊看著陸宸。
“你,明年吧!”陸宸從不認輸。
兩兄弟你瞪著我瞪著你,吃得飛快。
旁邊魏管家和傭人看著目瞪口呆,從未見過小少爺們吃飯吃得這么快速的時候,并且這么有童真的時候!
“哈哈,真熱鬧。”安夏兒忍不住微笑起來。
餐桌上方低垂下來的北歐風格吊燈暖黃色的燈光打照在餐桌上,晚餐格外溫馨,她的笑容恬靜而溫暖。
“今天我讓施華洛世奇國區(qū)的副總過來了。”陸白說,“所以對于婚紗的事,你怎么看?”
“很意外。”安夏兒道,“我沒有想過你會專門去為我訂制婚紗,謝謝。”
“當初沒有給你定制的婚紗,我們婚禮要重新補辦,當然婚紗也要給你補回來。”陸白微笑看著她,“不是說,每個女人一生中都有唯一的一件衣服,那就是婚紗么?”
安夏兒看著陸白,一瞬有些動容。
暖黃燈光下,他英俊得一如往日,俊美逼人!
那雙犀冷的褐眸看向她時,卻總帶著溫和和溺愛,像寵著一個公主。
原來,她早就成為了公主……
他的公主。
“陸白,你……”安夏兒感動到嘆息,“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說,才能讓你明白我的感動與感激,但是,下午得知你去為我訂了婚紗時,我真的……那一瞬想哭呢,你對我太好了。”
“我不是一直都對你好?”陸白淺淡地笑了笑,“還是說,與我分開幾年,你失去過記憶,對連過去的某些回憶的感覺也淡忘了?”
“沒有。”安夏兒佯裝生氣地惱了惱,“怎么說呢,以前,有點生在福中不知福吧,每次一與你吵架,我就感覺心里無比生氣……如今想起,連過去那些我們吵架的事,都變得有趣起來。”
陸白拿起高腳杯向她舉了一下,“那,為你的長大,cheets!”
“一說你還真把過去的我當小孩子了?”安夏兒道,“那時我也只是比較年輕吧,那個年紀的女孩子愛情至上,很多時候都只考慮到個人問題,不會去想太多長遠的。”
就像第一次回陸家時,陸白讓她將南宮焱烈埋在紫園的那袋毒品反帶去了國際分部的事,當時她知道真的非常生氣,覺得陸白沒有顧及到她的安危。
如果那件事放在現(xiàn)在,也許只要能幫陸白做點什么,她會很樂意。“不過,我們確實應該干一杯。”安夏兒也拿起面前的酒杯,望著對面英俊的丈夫,“為我們回到家后的第一頓晚餐,chee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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