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解她的丈夫,畢竟能讓陸白欠下人情的人可不多,他也不喜歡欠別人人情。
陸白來到她身后,摟著她的腰,將她抱進懷中。
他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只是低頭吻著她的耳朵,脖子,動作繾綣纏綿,“我保證,我們會平安回家,平安回到孩子們的身邊。”
安夏兒讓自己的身體靠在他的胸前,緩緩地,笑著點點頭,“好的,那就聽你的,那就當時度假吧,仔細看看,瑞丹確實是個美麗的國家,這里的鈴蘭花當真是漂亮極了,不愧是瑞丹的國花!”
“謝謝夫人的理解。”陸白摟著她的手收緊,“夏兒,我以能娶你為妻而為榮。”
“不過。”安夏兒又嘆了一口氣,“只是感覺有點苦惱。”
“什么?”
“當時離開西萊時,尤菲里奧王叔還特地跟我交待,讓我別跟瑞丹這邊扯上了關系。”安夏兒道,“以及……讓我別參與你的交際問題。”
“……”陸白輕屑笑道,“他們管得也太寬了吧?他們的公主現在可是我的老婆!”
“當時我還想著他們是不是多慮了。”說到這,安夏兒頗感無奈,“想不到,我還是來到了瑞丹,希望,不會給西萊帶來什么麻煩才是。”
不只是尤菲里奧。
連他們婚禮上,夙夜和錦辰都這么提過。
但有些事,果然是想避都避不開……
陸白劍眉皺了皺,最后他嘆了一氣,松了抱著她的手,“夏兒,我不是要讓你加入到一些麻煩事件中,而且我也不想這樣,要不,我讓阿瑞斯他們先送你回去?我這邊事件處理完就回家。”
安夏兒猛地一回頭看著他,“你說什么?”“先送你回去。”陸白笑笑,“這樣那就沒有任何顧慮了,你不用擔心在瑞丹會不會牽扯上什么麻煩,會不會給西萊帶去不好的影響。而且最重要的……”他伸好將垂落于她肩膀一側的長發(fā),溫柔地撥到她肩后
,“這樣你也絕對安全了,把你送回去,我也放心。”
“陸白。”安夏兒張了張口,眼睛濕了,“你把我當成什么了?”
“怎么了?”
陸白見安夏兒眼睛,突然有點怔。“讓我先回去?”安夏兒突然心里一絲苦澀漫了上來,她想笑,又笑不出來,最后生氣地道,“你覺得,我安夏兒是那種怕麻煩所以就躲避麻煩的人?我是那種只愿與你同福而不想與你共患難的女人?我剛才
那么說,只是在感概,我沒有阻止你做佬,也沒有反對,我甚至試著去理解你……你突然說先把我送回去?你,你感受過我的感受么?”
是的,先把她送回去,那什么擔憂都沒了。
她不會遇到讓夙夜和錦辰擔心的危險,也不會再有一絲的機率給西萊帶去麻煩,甚至,她自己也可以馬上回去看到她的孩子們。
只是……
把陸白留在了這。
陸白看著安夏兒的眼睛,試著解釋,“夏兒,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不想讓你擔心。”
“我很心痛,陸白。”安夏兒長嘆了一氣,走到一邊坐下,抱著腦袋,“或許,我不該擺出煩腦的表情讓你產生了誤會,或許,是我讓你擔心了。”
陸白走過來摟著她的肩膀,用力往自己身上摟了摟,“無法不考慮你的感受,還記得我們在極光島的心愿湖邊時,我許下的愿的。”
“……”
“我說許你一世寵愛。”陸白聲音很慢,停了一會繼續(xù)說,“那看到你這么擔心,我無法無動于衷,而且,我自己而言,我也不想看你因為我而牽扯上什么麻煩。”
安夏兒抬起紅紅的眸子,“但是,所謂夫妻,就是要患難與共不是么?”
陸白看著她,看著這雙從他們認識便從未改變過的眼神。
當她看著他時,她的眼神總是會特別亮,仿佛像擁有了的全世界。
她對他的愛與依賴,從她的眼睛里能輕易看出來。
“那,如果你有繼續(xù)留在瑞丹的理由,或者有必須幫艾爾的理由。”安夏兒緩緩挽起一個微笑,“那我也必須支持你,陪著你在瑞丹再停留一段時間。”
“那你不怕……”
“怕不是我,只是其他人為我擔心罷了。”安夏兒表示,“老實說,我從未怕過什么麻煩,只要跟你在一起,因為我知道,天崩下來,我也會在你的懷里安然入睡。”
“夏兒……”
陸白的目光微微閃動。“但就算別人擔心,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因為我必須選擇與我的丈夫在一起。”安夏兒道,“與他面對一切,我只能向擔心我的人說一句抱歉,我嫁給了陸白,他不是一個平凡的男人,他所認識的人與圈子也
必定不會普通,而作為他的妻子,站在他身邊我就必須有心理準備,會碰上一般人所不會遇上的許多麻煩與復雜權利的漩渦。”
陸白笑了,“這么嚴肅做什么?我說過你跟我在一起會遇上那些事么?”
“你不是說要去皇宮,而且……還要幫艾爾解釋家族麻煩么?”安夏兒眨了眨濕潤的睫毛,她睫毛上沾著細碎的淚珠,似乎為剛才陸白說要把她先送回去,感到難過。
“既然瑞丹女王讓人過來請了,我怎么著都得過去一趟,對了。”陸白對她笑說,“不是我過去一趟,是我們。”
“……”
“知道我夫人在瑞丹,他們不可能只請我,而不請你這個西萊的公主。”
“我明天跟你一起去?”安夏兒又有些緊張了,在瑞丹這里真是人生地不熟的,完全不知瑞丹的王室都是些什么樣的人,會不會跟她談關于西萊國的政治問題。
她已經嫁了,她無法代表瑞丹跟其他國家談論政治問題……“當然。”陸白點頭,似乎看出了她的顧慮,“放心,瑞丹女王已經是個八十多歲的老太太了,已經風燭殘年,所以才會急著選出合適的王位繼承者。她雖然是女王,但一個太太不可能會對你有什么敵意,抱
著見普通貴賓的心理就行了。”
“……”安夏兒又眨眨眼睛,“真的,她不會問我關于西萊國的事?”
“這個?”陸白挑了挑眉,“她可以問,你也可以選擇不回答,這種問題稍微用點語言技巧忽悠過去就行了。”
不愧是國際大總裁!
不論對手是誰,他都在這種輕態(tài)的態(tài)度面對。
“你是可以這樣。”安夏兒小聲嘀低了一句,“我可沒有見過其他國家的領導人,身為西萊的公主,我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你夫人和西萊國。”
“你也知道你是西萊的公主?”陸白完不知他這老婆心里在擔心什么,“什么叫你沒見過其他國家的領導人?你父王不就是一國之君?你王叔尤菲里奧也即將成為第二任國君?”
安夏兒心一動,“對啊!我父王也是國王啊!”
“所以你在擔心什么?”
“……”陸白這么一問,她完全說不出話了。
也是,她又不是沒見過國家領導者,沒見過國王,她怕什么?
最后,安夏兒覺得自己應該是在擔心會不會出現應付不了的意外事件發(fā)生,因此給西萊國帶去麻煩……或者,面對完全不熟的瑞丹王族,自己能不能做到最體面不會給陸白丟臉。
“那好吧,去就去。”安夏兒一拍大腿,“反正如果遇到了什么難道,你也不會坐視不管對吧,那我還怕什么。”
陸白點點頭,一副儒子可教的神情,“這么想就對了,你連我都不怕,還怕見其他國家領導?”
安夏兒瞪大眼睛,“你不一樣好吧?”
“好好。”陸白點頭,不與她爭,“至于剛才你說艾爾的事,我看情況,能幫他則幫。”
安夏兒看著陸白,也不想讓他在朋友和老婆之間難辦,便點了點頭,“嗯,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只要不什么事都瞞著我就行……”
陸白輕輕朝她唇上吻上去,與她溫情脈脈地親吻著,安夏兒全身緊繃的神經也緩緩地松馳了下來。
陸白托著她半邊臉龐,吻了她一邊放開她,近距離地看著她的眼睛,“那……我有什么需要和感覺,也不需要瞞站你,是吧。”
他拿著她的手,帶向某個地方。
當安夏兒觸碰到時,全身緊繃起來。
她咽了咽,“我……”
“你去西萊也有幾天了,夫人你應該把這幾天的份補回來。”陸白看著安夏兒慢慢紅透的臉兒,嘴角一絲邪魅地勾起,“嗯?”
安夏兒緩緩倒在了他懷中,閉上眼睛,感受著再次覆蓋在自己唇的吻,和他的溫暖手掌。
……
艾爾臥床休息時,斯蒂芬管家來到了他的內臥房外。
隔著一道隔斷式的藍色水晶門簾,斯蒂芬管家在門口站定,“艾爾先生,弗隆多走了,我方才親自出去送過他了。”
“是么,他跟陸白談得怎樣了。”艾爾的聲音像輕弦音一樣從里面?zhèn)鱽怼!瓣懴壬屗磉叺那靥刂^來了,說將明天去皇宮的事通知一下艾爾先生,不過艾爾先生在休息,我讓秦特助先回去。”斯蒂芬說,“由我跟艾爾先生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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