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車廂內,感受不到絲毫顛婆,或許是因為底部的魔法刻印的原因,車廂內的空氣并不悶熱,反而有種暖暖的感覺,空氣中充滿了一種奇怪的香氣。
女人身上才有的香氣!
葉東離瞥了眼坐在自己身旁低頭沉思的辛薇薇,心中苦嘆。
祁萱平常一副要強上天夢的姿態,現在又多出來了個紅玫瑰商團的老板,嚷嚷著天夢才是紅玫瑰的老板,她只是老板娘?
最關鍵的是,這兩個人,一個是龍族之女,個子高挑,性格強硬,另一個是大6最有錢的商團老板,慵懶迷人,天生尤物。
隨便哪一個都是男人的夢中情人,天夢那家伙居然誰都不碰,反而去紅玫瑰找姑娘?
還真是應了那句,家花沒有野花香?
這個人真該遭報應!
車廂外,忽然響起爭吵聲把葉東離從胡思亂想中拉了出來,夢兒的聲音從外面響起。
“姐姐,王宮的人要搜查咱們的車廂,說是有人把皇女擄走了,他們要咱們配合他們。”
葉東離心虛地看到赫爾莉婭瞟了自己一眼后,表情有些怪異。
“沒告訴他們這是紅玫瑰的車嗎?”
“告訴了,可人家不吃咱這套,非要檢查不可,我好話說盡,他們還不依不饒地。還兇我!”
夢兒的語氣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嚷嚷道:“怎么辦啊姐姐,我攔不住他們。”
“告訴他們這是我赫爾莉婭的車,卡多那個胖子,今年的資金支持不想要了就明說!”
卡多那個胖子
雖然卡多是胖了點,可敢在帝都公然嘲諷執掌朝野十多年的財政大臣
并且還是用那種慵懶的聲音說出來的,真是莫名帶感。
“姐姐,他們走了。”
“說什么了嗎?”
“說了!說您的聲音還是這么迷人。”
對于這句話,赫爾莉婭顯然很受用的,她嘴角翹起,看向葉東離,道:“先生之前就跟我說過他要來火羅國,我苦苦等了幾個月都沒等到他,商團有些事又離不開我,就出去了一趟。那邊的事忙完了,卡多這邊又叫我回來,本來還不太樂意,沒想到卻碰到你了,這一趟也算值了。”
“呃,老板”
“嗯?”
葉東離立馬改口道:“老板娘很在意我?”
“你是布倫特的傳人,又是先生介紹的,我在意你也是當然的。”赫爾莉婭看著他手上和衣服上的唇印,又看向辛薇薇的嘴唇,語氣曖昧,“真是遺憾,如果我再年輕個幾歲,肯定會瘋狂地愛上你的。”
“哈哈哈,是我生的晚了,錯過了您,這是我的憾事才對。”葉東離哈哈大笑,恭維道。
“不晚!”安黯黯指著自己,自信道:“我倆多像啊!我就等于是年輕的她,你別錯過我就行了!”
葉東離苦惱地看著她,半瞇著眼,掃了下她的胸脯。
唔,除了胸部和氣質,安黯黯和赫爾莉婭的外貌是有幾分相像。
仿佛意識到什么,葉東離瞪大眼睛,驚訝道:“她該不會是你的”
“沒錯!我義姐!因為我倆長得像,就認了個沒有血緣的姐妹關系。”安黯黯挑眉道。
媽吧
注意到赫爾莉婭皺起眉頭,葉東離識趣地把后兩個字硬生生咽進腹中。
他可不想得罪自己的金主。
說來奇怪,赫爾莉婭看起來只是二十多歲的女人而已,可不知為何,葉東離總感覺她有些不太像這個年紀的女人
不知為何,葉東離忽然想起了竹璃兒對自己所說的,天夢已經至少五十多歲的話。
天夢都能保持著年輕人的模樣,那她,該不會也是
葉東離忽然腦子一抽,胡思亂想了起來。
如果這么說的話,竹璃兒、宋點點、祁萱她們,豈不是都有可能已經是很大年紀的人了,甚至就連林夜雪
靠!快停止這個瘋狂的想法!
安黯黯取過兩個杯子,倒滿果汁,遞了過去,“葉大哥你怎么會帶著皇女出來啊?那些守衛怎么說你擄走了她?”
“說來話長對了,我要先回一趟紅玫瑰旅館,把阿雪和天夢接走,卡多有可能派人過去,那里有危險!”葉東離拉起一直低頭思考著什么的辛薇薇就要走出去,“抱歉了,我要先離開了。”
“你說什么?先生在紅玫瑰?!!!”
赫爾莉婭瞪大眼睛,激動地渾身顫抖,大聲喊道:“夢兒!變道,去紅玫瑰,迎接先生!”
“是!”
紅玫瑰旅館。
“阿嚏!”
天夢揉了揉鼻子,端起面前的清心茶,一飲而盡。
林夜雪擔心地看著他,道:“你該不會是感冒了吧,從剛才起就一直打噴嚏。”
“下一頁,下一頁!”
天夢腦袋湊過來,催促道。
林夜雪無奈地聳了聳肩,把手上的書又翻了一頁。
看到她仍有些擔心,天夢擺了擺手,咧嘴笑道:“我自己就是一個醫生,也會治療魔法,感沒感冒我自己還不清楚嗎?之所以打噴嚏,應該是哪個寂寞的美女想我了吧。”
林夜雪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對于這個一向輕挑的男子,她的感官還不錯,并不討厭。
正看著她手中傳奇英雄愛情故事的天夢忽然側過頭,看著面帶笑意的林夜雪的側臉,語氣嚴肅,道:“你的靈魂在流逝,他不知道嗎?”
林夜雪表情一愣,驚訝地抬起頭,目光閃爍,面色復雜地看向他。
天夢站起身,給自己倒了杯茶,坐回原位,輕嗅茶香,道:“最多再有兩個月,你的靈魂就會徹底從這幅身體內流逝殆盡,只剩一副空殼。本來我還納悶你們兩個的感情進展為何會這么快,現在看來,你應該是不想給自己留遺憾,才會這么主動吧。”
“天夢先生的醫術,還真是厲害。你猜的沒錯,確實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放下了不少顧忌和他相戀。”
林夜雪笑容落寞,合上書放在桌上,語氣平淡,道:“這件事,我沒有告訴他,不過他好像已經察覺到了,用送禮物的名義,在我屋里擺放了不少對靈魂有益的小物件他很貼心,并沒有拆穿我,應該是怕我難堪吧。”
天夢放下茶杯,嗤笑道:“那些東西,最多也就減緩你靈魂流逝的度而已。”
“嗯。”林夜雪點了點頭,微笑道:“正是因為知道自己早晚會消亡,所以不想留下遺憾的我,才能如此不顧一切地愛上他。這感覺不錯,我很喜歡。
原本不想讓他擔心的,所以我才沒告訴他,沒想到到頭來,反而是他怕我難堪而不揭穿我”
林夜雪捧著茶杯,緩緩旋轉,自嘲道:“明明只剩下幾個月的時間了,我卻和他相戀我真是個自私的女人呢。
他之所以不拆穿我,應該是怕我內疚吧和外表的冷漠不同,他是個很體貼的人呢。”
天夢咧起嘴,疑惑道:“冷漠么?我怎么感覺他還不錯呢。”
林夜雪抬起頭,看向院中粗壯大樹的繁茂枝葉,語氣平淡,道:“小時候因為一些事,我觸怒了我的父親,被他趕出家門。十二歲的我,還不認得下山的路,只能一個人在山間游蕩。
你能想象嗎?一個嬌生慣養的小丫頭,在野外的夜里獨自游蕩。”
天夢聳了聳肩,神情落寞,沒有說話。
“后來,我被野獸追趕,我也不記得當時我是怎么想的了,反正我放棄了抵抗,心里想著:就這么死了也挺好,反正已經是個沒人要的孩子了。
可是,真的看到那些野獸撲上來的時候,我還是害怕了。畢竟,那時候我才十二歲啊。
恐懼和求生欲讓我開始逃跑,慌不擇路的我不小心跌下了山坡,雖然躲過了野獸的追趕,但我自己也暈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遇到了我這一生中最尊敬的人。”
林夜雪嘴角翹起,眼中有著淡淡的笑意,道:“一個邋里邋遢,沉默寡言的傭兵,救下了我。當時的我很害怕,不過饑腸轆轆的我嘗到他遞過來的肉湯時,我的心也就平靜下來了。
他叫季風,冰刀傭兵團的成員,一個實力很弱的弓箭手。
他收留了我,我拜他為師,在那之后的一年中,我也加入了冰刀傭兵團,和他以及他的團員們,一起執行任務。
當時的我雖然年幼,但實力并不弱,因為我,他們完成了很多高難度的任務,并賺取了不少金錢。
在高賞金的誘惑下,他們接取的任務越來越難,那時候,我也意識到,他們對我越來越依賴了,
這么下去,總有一天會在執行某個高難度任務時,我的實力不足以完成任務,或者無法保護他們,到那時候他們一定會付出血的代價的!
雖然在傭兵團的日子我很開心,和季風相處我也很安心,但我不得不離開了。
在傭兵團待夠一年后,我偷偷傳授了季風一套并不高深的斗氣,然后離開了冰刀,開始作為散人,獨自接取任務。平常閑暇時,我依舊會和他們相聚,或者去季風家里作客那時候的我,真的把那里當做自己家了。”
林夜雪垂下頭,嘆了口氣,道:“再然后,我在完成一次任務,返回鎮子前往與他們約好的地方的路上,見到了他們的尸體季風也在其中。
那個沉默寡言的男人
我以前就勸他離開傭兵團,我會給他養老,可是他總是說再等等,再等等他舍不得和他一起那么多年的伙伴。
最終,他像大部分傭兵一樣,死在了執行任務的路上”
林夜雪神情低落,繼續道:“我找到了冰刀的團長,他還活著,利欲熏心的他想要私吞其他團員應得的傭兵資金。在我的勸導下,他看開了,抵抗住了金錢的誘惑。
我拜托他照顧師傅的遺孀和兒子,一個人去找冰刀傭兵團的現任團長。”
林夜雪扭過頭,眉目含笑,道:“那個人,就是東離。
和他接觸后,我就知道他并不是一個性格粗獷的人,冰刀團長會在他走后私吞金錢這一點,他不應該看不出來才對。
明明知道會這樣,他卻并沒有插手,這樣惡劣的性格,讓當時的我有些厭惡,想要捉弄他一番,于是就以我還在冰島傭兵團的備案上掛名的理由,重新加入了冰刀。
再之后,就遇到了魔將藍翎,在幻境中,我對他有了好感。
我現,他似乎并不像我以前認為的那么冷漠。對于團員們,他的脾氣很好,對于奴隸,他也很寬容。
而之后某天的經歷,讓我越的意識到他,好像特別在乎家這個概念,他把傭兵團里的人,當做家人了當然,我說的并不是真的家人。
總之,原本就對他有些好感的我,在那天之后,徹底地愛上他了。”
林夜雪仰起頭,看著天空,幸福地微笑著。
“我很幸運呢,在最不幸的那兩天,分別遇到了兩個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人。”
“季風給了我親情,我以親情還他。
東離給了我愛情,我想還他一個家。”
庭院中的女人,仰望天空,用最輕的語氣,許下了最重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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