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過,藍興的后背一片冰冷,此時還不是寒冬時節(jié),反倒艷陽高照,暖意如春。
這個時節(jié)的風,絕不會讓人感到寒冷,藍興之所以會冷,只因他的背脊,早已被冷汗浸濕。
“這個胖子,還真是果決。”
莫辰看著藍興,臉上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笑意。
剛才的比試雖然短暫,但精彩程度卻絕對不差,尤其是藍興的表現(xiàn),從開始到結(jié)束,無時無刻都含有深意。
可以這么說,在雙方實力相差極大的情況下,藍興還能保住性命,完全是用自己的頭腦拼出來的。
昊問天也在點頭,笑道:“
很有術(shù)府的特點,頭腦戰(zhàn),這也是你們需要多多注意的地方,有時候決定成敗的關(guān)鍵并不只有力量,還有你們的頭腦。”
莫辰嘆息,道:“只可惜,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頭腦的作用終究有限。”
“沒錯!”昊問天贊同道:“頭腦只是發(fā)揮力量的一種手段,只有提高自身,才是根本,我們天機學府之所以能一直霸占五府之首的位置,靠的就是貨真價實的實力。”
莫辰看著昊問天,突然在后者眼睛里發(fā)現(xiàn)一道神采,心中一動道:“如果能將力量腦想結(jié)合”
莫辰?jīng)]有再說下去,因為昊問天突然笑了起來,他打斷莫辰,問道:“你知不知道為什么術(shù)府在戰(zhàn)力不足的情況下,還能名聲不墜,沒有被排擠出五大學府的行列。”
莫辰楞道:“難道不是因為術(shù)府在軍團協(xié)會的影響力?”
“不是!絕對不是!”昊問天搖頭道:“五大學府之間的競爭遠比你想的殘酷,術(shù)府雖然為軍團協(xié)會輸送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才,但真正能決定學府命運的只有強者,如果沒有穆卡院長的支持,術(shù)府又怎么可能堅持下去。”
眾人還是首次聽到如此絕密的消息,震驚之余,又不禁為穆卡的手段感到折服,拉攏術(shù)府,的確是n遠矚的一招。
最強的力量配上最強的頭腦,很難想象,一旦兩家學府展開合作,將會爆發(fā)出何等恐怖的力量。
藍興已經(jīng)回到本方區(qū)域。搞笑的舉動,毫無羞恥的認輸,這樣的人無論放在哪里都會是一個被人瞧不起的人。
可是現(xiàn)在,在現(xiàn)場圍觀的人群中,卻沒有一個人看不起藍興,這些圍觀的人,大多數(shù)都在思考一個問題:如果剛才面對鷹王的是他們,他們是否能像藍興一樣,在鷹王手下保住一條命呢?
答案并不確定。
藍興看著很可笑,實際卻是大智若愚。
“戰(zhàn)術(shù)學府,請派出你們下一場的選手。”何蓮聲音清幽,聽不出悲喜。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看向易伯興,他們非常好奇,面對鷹王這個強力對手,易伯興究竟會使出怎樣的手段。
然而,易伯興終究是要讓人們失望的,他舉起手,忽然道:“我們認輸。”
認輸了!
就這么簡單的認輸了?五府大比的歷史上,還從沒有出現(xiàn)過,不戰(zhàn)而敗的情況。
不理解!實在無法理解!
所有人都沒想到,易伯興會做出這個選擇,他們看向易伯興的眼神當然也都非常意外。只有一個人例外。
長須老者看著易伯興,欣慰一笑道:“很好。”
很好的意思就是說很滿意,而這也只能表明一個態(tài)度,就是他對易伯興的支持。
主動認輸,竟然會被支持?
這個問題讓人實在想不通,然而當人們想到老者的身份時,這個問題也就不再存在問題。
長須老者是誰?術(shù)府戰(zhàn)術(shù)學術(shù)研究第一人,兼任軍團協(xié)會副會長,桃李遍布天下,就連當然叱詫風云的鬼狐見到,也要恭敬的喊一聲“老師”。
這樣的人物,如果認為認輸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那就一定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得到老師滿意的回復(fù),易伯興這才松了一口氣,五府大比不是兒戲,更是關(guān)乎自家學府的名聲,任何差池他都無力承擔。
他之所以選擇直接認輸,并不是怕了,真正的目的而是要兵行險招。
有時候,后退是為更好的前進做準備,而今天的認輸只是易伯興為明天的勝利而不得不選擇的讓步。
身為弱者,易伯興唯一的希望就是隱藏自己的底牌。他已經(jīng)得到消息,明天的比賽他們將面對開魂學府,北靈狀態(tài)失常,這是他唯一的希望。
而且,他也沒有什么損失。
與戰(zhàn)府的比賽,他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獲勝。用一場必輸?shù)谋荣悾瑩Q取下一場獲勝的機會,何樂不為?
易伯興主動認輸,為第一天畫上一個句。
作為東道主,何蓮立刻邀請眾人用餐,然而都被四家學府以“有事”推脫。
回去的路上,昊問天似乎遇到心事,他一言不發(fā),讓氣氛也變得有些沉重。
回到住處,昊問天立刻消失,而莫辰等人則各自回房休息,養(yǎng)精蓄銳。
晚飯時分莫辰等人在客廳集合,正準備用餐時,忽然聽到敲門聲。
這個時間,什么人會來這里?
眾人面面相覷,目光最終全部落到莫辰身上。昊問天不在,他們?nèi)家阅今R首是瞻。
莫辰閉上雙眼,暗中開啟顯靈探查,待看清來人身份時,忽然露出凝重之色。
“是她?”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葉滎。
葉滎雙眼狹長,嘴唇單薄,一身宮紗裝,配上白皙皮膚,看上去就像三十歲的s。然而她的年齡絕不像她外表看上去那么年輕,她的真實年齡至少要比她的外表大上十幾歲。
昊禹親自打開大門,將葉滎請到客廳,備熱水煎茶,以待客之禮好生迎接。
“葉前輩借夜色前來,不知有何貴干?”
葉滎眼皮一抬,盯著昊禹道:“你父親人呢?叫他出來見我。”
來者不善啊!昊禹暗自苦笑,同時也慶幸莫辰藏了起來。他道:“家父不在,恐怕要讓前輩失望了。”
剛從戰(zhàn)府回來時,昊問天就已消失,直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
葉滎當然知道昊問天不在,當她踏入這里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昊問天干什么去了?什么時候回來?這些她都不在乎。
她真正在乎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莫辰。
看著不卑不亢,臉上全無表情的昊禹,葉滎決定單刀直入。
“那我問你,莫辰在哪里?”修練到了她這個境界,心情已經(jīng)能夠影響環(huán)境,他面色一沉,天空也跟著陰沉起來。
果然怕什么就來什么,昊禹心中一沉,他已猜到葉滎到來的目的,無非就是報復(fù)。
一個界魂老祖的怒火,絕不可能輕易承受,如果真讓葉滎見到莫辰,很難想象,莫辰會面臨怎樣的下場。
在這一刻,昊禹做出一個決定,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將莫辰交給葉滎。
“前輩是為莫辰而來?”昊禹直視葉滎,目光堅定,充滿力量。
葉滎坦然道:“沒錯,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問他。”
“前輩只是有事要問他?”昊禹以懷疑的目光看著葉滎,表示不信。
葉滎忽然笑了,目光一閃,如針般凝視昊禹,“你這是在質(zhì)問我?”
昊禹道:“晚輩不敢。”
“哼,諒你也不敢。”葉滎冷哼一聲道:“今天我的目標只有莫辰,將他交出來,我可以不為難你。”
昊禹是一個怎樣的人,連他自己都不太清楚,但有一點,他卻清楚。他絕不是一個面對威脅,就出賣朋友的人。
他看著葉滎,忽然也笑了起來,他笑的聲音極大,震耳發(fā)聵。他止住笑,忽然露出決絕之色,毫不畏懼的吐出四個字。
“恕難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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