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一聽武維義這所謂的“下計”,卻是風險更甚!竟然說是要直接刺殺譙不畏!
“不可!如今那譙不畏身居軍卿要職!身邊如何會沒有精銳的守衛保護?而且即便你們能一時得手,但是卻又該如何脫身?......屆時豈不是打草驚蛇,引來救援,你們自己反倒要身處絕境之中!”
聽了杜宇如此說,只見武維義也是點頭說道:
“這個下策......雖也是有些兇險,但依我之見,卻反而是極易得手的。至于墨翟與我二人,自然屆時也有萬全之法可以抽身,宇兒倒是不必過于憂心......而我之所以將此計定為下策,其緣由其實也并不在此......”
杜宇聽了,卻是感到有些詫異,于是趕緊便又向武維義問道:
“哦?那又是為何?”
只見武維義是神情略有些凝重的回答道:
“宇兒試想,如此行事雖是簡單易行。但是譙不畏一旦如此不明不白的死了,只怕這朱提關內,上至侯爵,下至庶人,都將是人心惶惶不可終日……屆時,倘若屆時再有巴人細作從中作梗,只怕這朱提關便將是不戰自亂矣!”
杜宇聽罷,一邊是眉頭緊鎖的思索著,一邊不住的點頭言道:
“嗯……還是武郎思慮得周全,但是這上策卻也實在是過于兇險……想那軍卿府中也必是門禁森嚴,危機四伏。萬一尋證不利,只怕是難以脫身……相較而言,宇兒覺得這個中策或許是更為穩妥,值得一試……即便此計未能誘得譙不畏前來,但也可無有性命之憂!”
武維義聽罷,朝是著墨翟看去,想聽聽墨翟卻又是有何見解。墨翟坐在一旁,見到武維義朝他看,也解其意,便是開口回答道:
“嗯……墨翟也認為這中策進可誘之,退可守之,確是更為穩妥些……至于宮中縱火之事,大哥可盡管放心,翟屆時自會去尋宮中守備薄弱之處,妥善處置!……”
武維義見他二人都是一般的意思,便也就點頭言道:
“好吧,既然如此,我們便是如此依計行事……”
隨后,武維義便將通盤的計劃述又與他二人如此這般的細細分說了一遍。
是日夜里,杜宇便遵照武維義的謀劃,領著武維義和墨翟進了宮中,只說是有十萬火急之事要面見朱提侯。
而這些宮中的守衛見是錦織公主攜著令牌而來,知其乃是朱提侯的座上貴客,自也是不敢橫加阻攔!
他三人便在宮中宦者的一路指引之下,進到一處宮闈長廊之中。但見此時宮闈長廊深處卻是無有看守!武維義朝著墨翟看去,墨翟便是心領神會,趁著那些在前頭領路的侍者一時不察,便是輕輕縱身一躍,竟是翻上了宮闈墻頭,閃到了一處別院之內……
而武維義則繼續與杜宇一起,一直緊跟著進到宮中要去面見朱提侯。
“主公,錦織公主正于殿外求見。”
在朱提侯寢宮的門口,只聽門前的侍者向著寢宮內的朱提侯如是小聲問道。
“哦?原來是錦織公主!快,快些傳她進來!”
聽到朱提侯在殿內的一聲傳喚,武維義便是陪著杜宇一同走了進去。
“見過侯爺!”
杜宇和武維義進得朱提侯的寢宮,便是見其已經是懶懶散散的側身倚在床頭。
“哦……是宇兒啊!……如何深夜還進到宮中來見寡人?可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
聽到朱提侯發問,杜宇便是立即開口與他說道:
“叔舅,今日宇兒在街坊之間聽聞已有巴人細作滲到朱提關內,說是今夜便要意欲加害叔舅!宇兒覺得實在是放心不下,特來知會,望叔舅及早做些打算才好!”
一聽杜宇說是有人要行刺暗害于他,朱提侯不由得是大驚失色。只聽“噗通”一聲,他竟是從床上摔在了地上,卻又是急忙起身問道:
“宇兒此話當真?!這……這可如何是好!”
朱提侯這一嚇卻是被嚇得不輕,只見他如今已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來來回回的在殿內踱步走著。正在此時,只聽杜宇又與他說道:
“叔舅如今乃是宇兒唯一的可靠之人了,如今叔舅有難,宇兒自當盡力。叔舅請看……如今我便是將武先生也一同請來了!……想必武先生的本事叔舅也是見識過了,如今我二人已是定下計策,便是讓這位武先生裝扮成叔舅的模樣,誘那賊人上鉤!……事不宜遲,叔舅如今便快些與武先生換了衣裳,隨后便躲在側室之內莫要出聲!再于殿外加強戒備,卻要藏于暗處,密切監視殿外情況!若是有人膽敢來犯,不由分說,便可立刻將其擒住!”
朱提侯一聽,知道原來杜宇竟是已經幫他都做好了盤算,心下也是稍安。二話不說,立即便命人找來一套衣物,替武維義換上。而他自己則在其他侍官的簇擁保護之下,飛快的躲進了位于殿內一處偏僻角落的密閉偏室之內,并且是密切的關注著屋外的動靜。
只見武維義換上了朱提侯的衣服,又將自己的魚腸劍藏覓于自己的深衣袖口之中……隨后,只覺是有些百無聊賴,卻是一邊瞧著自己的這身曲裾侯衣,又是左右周身各轉了一圈。
杜宇走上前去,又是替武維義拾兜了一番。卻見武維義竟是盯著這件衣服出了神,便是與他打趣著說道:
“呵呵……其實如今武郎身上的這件曲裾深衣也是極為尋常的,不曾想武郎倒是對這件衣服是情有獨鐘?……那待將來得了空,只要武郎喜歡,宇兒便為武郎專門做件最好的來……”
武維義一聽,卻是有些面頰微微一熱,卻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哪……哪里有……維義只是……哦……只是覺得這件衣服穿著甚是有些……有些別扭。”
雖是聽武維義如此說,但是武維義的這些個細微的心思又如何能逃得過杜宇的眼睛。杜宇聽罷,卻只是微微一笑,裝得有些無奈的搖頭說道:
“好吧……原來是這樣,那卻是有些可惜了。若是武郎不喜歡,那將來宇兒便只好將這些個最好的衣料做于別人便是了。”
“哎?!……不可不可!宇兒做的衣服當時在郫城之時,我可也是見識過的!試問這天底之下,大概是也無人能出宇兒之右了!若是將好衣料皆送人了又豈不可惜?……”
見到他這般被逗趣的模樣,又聽得他是這般小氣的言語,杜宇卻是突然用手捂了嘴,又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來。武維義此時才反應過來,原來杜宇是與他打趣著說的,特意以此番言語相激于他……武維義不禁覺得好氣又好笑,便是顧作一聲哀嘆言道:
“哎……當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宇兒與我這相處的時間一久,不曾想卻也是變得這般詭詐多謀了?……呵呵……”
杜宇聽得武維義竟說她是如今變得詭詐多端了,卻是有些不服,與武維義又打趣著反唇相譏道:
“武郎常言這謀事只為人道,但求無愧于心,即是如此,只要是不是違心悖理的,便多一些詭詐卻又有何妨?......武郎覺著宇兒這番道理說得對也不對?”
武維義聽杜宇這一番話,說得確是在理,不禁是點頭言道:
“嗯......確是如此!宇兒說得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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