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維義將這柯爾震西是往回扛了一路,柯爾震西的血便是留了一路!所幸這武維義畢竟也是懂得一些傷勢包扎的應急之法,因此是臨時替他將其傷勢較重的部位是以綁帶阻了血脈,這才沒有讓他是血流噴涌!
而且,柯邇震西的這副身子骨也著實不輕,也虧得武維義在秘賢村之時也算是練得一身的強筋健骨,這才勉強是將他架起,是一路小跑著往回撤走。
但是眼瞧這天色微蒙,卻見到前方朱天宗師卻竟又是朝他迎面奔來,自是有些慌了神。
“姓武的,你只管自顧逃命去吧!……本豪!本豪……用不著你來搭救!”
柯邇震西眼見對面又是殺來一隊巴人,自知此時定是在劫難逃,便是虛氣散神的與武維義如是反語說道……但是武維義卻又如何肯答應:
“柯邇兄弟莫要驚慌,諒這些小賊也是不敢小視于我!……待我將他們悉數打發了,我們再一起回去!”
武維義見此情形也是無可奈何,自知這朱天宗師是極不好對付!只得是將柯邇震西先給卸下身來,又是拔劍向前與朱天宗師等人又是斗到了一塊!
只見武維義也不急著與那朱天宗師正面交鋒,而是游戰于人群當中,先陸陸續續的將那一隊殘兵敗卒都是給紛紛的撂倒在地。而武維義之所以要如此的大費周章,也是為了能夠除去這些個后顧之憂,使得那些散卒不能挨近柯邇震西。
然而,朱天宗師卻是不會與他手下留情,如今讓他竟在此處白撿了個此等良機,卻又如何肯白白浪費!因此,這朱天宗師舉劍來攻,一上來便是殺招頻出,一眼便知是要將那武維義是給置于死地!
眼瞅著武維義如今是左顧右盼,這般的心念不純。與他拆解招式也是極不走心,破綻百露,因此朱天宗師不由得也是心下暗自大喜!
“哼!……如今你自己都小命難保!卻還管顧得了別人?!……簡直是自尋死路!……”
朱天宗師言罷,便是催動劍力,又是一頓猛攻過去!……而武維義卻眼看又有巴人要漏過側身,卻是完全顧不得朱天宗師這一邊,奮力往側身是一劍刺去。
只見那名巴人雖是被武維義一劍封喉,頓時倒地。但是,武維義自己卻也是將整個右臂都給暴露了出來。朱天宗師卻見此破綻,知道是機不可失!
朱天宗師見準時機便是冷不丁的斜出一劍刺去……待武維義見到,卻已是無論如何都來不及閃避了,被這一劍是不偏不倚的直接給刺傷了右臂!
武維義右臂負傷,手上瞬間便是脫了力。只得是順勢往上高高將劍拋起,又是以左手接劍,繼續勉強接擋對方的殺招!
眼瞧著武維義這便是節節敗走后退,一時間卻是被逼到巖角!眼見即將退無可退之時,卻又突然聽得遠處又是傳來了一陣高喊:
“大哥莫慌……墨翟來也!”
但見從朱提關的方向,突然是又是竄出一支人馬前來相救。而為首一人不是別人,正是墨翟!
原來,前番在城中之時,武維義和墨翟眼見柯爾震西是如此意氣用事,竟然獨自領著羌騎是沖出城去。武維義恐其有失,便是先領了一支殘兵前來相助。卻又讓墨翟回去是再另編一隊人馬前來接應!
聞得身后竟是又是殺來一隊人馬,那朱天宗師此時也是頓時亂了章法。一連數招不是脫力,便是不夠精準,卻是讓武維義東躲西閃的得了喘息!眼見那隊人馬是越來越近,朱天宗師不禁是咬牙切齒,氣急敗壞的怒道:
“哎!……又是只差了一點。為何每次都是這樣!……這個黑面小鬼當真是令人生惡!……倘若不是這黑面小鬼幾次三番亂入攪局,壞我大事!……這武氏匹夫又如何能夠活至今日!……可惱!……可恨!”
言語之間,墨翟便已是揮劍攻來……而那朱天宗師也只得是于匆忙之間拆解了三招,便頓是覺察到其劍法雖是與武維義如出一轍,但是由于墨翟身材矮小,揮起劍來倒是更加的進退自如!
而且,要說墨翟耍起這套袁公劍法來,相比武維義的力求精純熟練。卻是更多了一份變幻莫測!
朱天宗師是一心要殺武維義,因此他的心思原本便是全在武維義身上。而如今被墨翟這一番攪局,反倒是成了他變得進退失據,患得患失起來!
待墨翟是攻至武維義跟前,眼見這朱天宗師如今已是被他纏住,便是往身旁的武維義喊道:
“大哥!快帶人走!這邊自有墨翟來應付!……”
武維義見狀,立即是領會其意,捂著肩傷便是隨著幾名蜀兵跑去了一邊。將柯爾震西的身子給托架了起來,隨后便是急匆匆的往朱提關撤去……
……
經歷了這一天一夜的鏖戰,只見城中將士如今皆已是精疲力竭。待武維義重新進得朱提關,只見這朱提關內也已是尸橫遍地,血流成河。
而那些身負重傷,動彈不得的蜀中將士,皆是只得蹲坐于城中的墻角各處。另有些承受不住壓力的,則是躲在暗處哭哭戚戚……此情此景,正可謂是一副活生生的人間慘劇!
武維義一行便是徑直到了南門,只見此時南門處,卻是臨時征用了諸多民舍以為養護之所,專門收納救治重傷的病患。
只見此時南門一處空場的正中,竟還支起了一口大鍋,里面好似是煎熬著一種膏狀之物。再聞得此間氣味,倒是令人莫名的感到一絲的神清氣爽,心曠神怡來。
也是正巧,武維義剛到得南門,一眼便是瞧見了杜宇的身影。只見得她此時也是在那里里外外的忙碌著,卻是一刻也不敢懈怠。
“宇兒!”
只聽這一聲叫喚,杜宇立馬便是聽出來是武維義的聲音,因此不禁是又驚又喜!杜宇再扭過頭去朝著喚聲來處望去,卻見武維義竟是一身血污,而且右肩好似還負了傷。杜宇見狀,頓是心疼不已。立馬便是跑上前去,與他關切的言道:
“武郎!……你……你受傷了!”
武維義朝她只是擺了擺手,便是又指了指旁邊的柯爾震西,與杜宇是急忙言道:
“我無大礙……快……快是替他看看!……”
杜宇聽得此言也是一驚,轉身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卻見與他一同前來的蜀兵的肩上竟是還駕著一人!
只見那人如今是低垂著頭,也看不清樣貌。一副羌人打扮,同武維義一樣也是滿身的血污。而且其發結也早已是散亂了開來,披掛在肩頭之上!
直至杜宇將此人披在臉上的散發往旁邊一抹,卻是不由得驚嚇了一跳:
“啊!……是柯爾大哥!……他……他如何也受了如此重傷?!……”
“哎!……柯爾震西他獨自領著羌騎沖入城外巴營夜襲,卻不曾想竟是中了埋伏,因此才……”
杜宇見柯爾震西如今傷勢卻是極重,不敢怠慢,便是找了一處僻靜護所讓他是能夠安心靜養。隨后,便又是去喚來了此處的一位“師傅”。
待杜宇將那人請來,只見她是畢恭畢敬的向他求請道:
“這位仙人……如今這位大哥卻是受了極重的外傷,不知上仙可有何法醫治?……”
武維義聽杜宇將此人說成是“上仙”,便是對其有些半信半疑。這個稱謂卻是不禁讓他想起了他自己初來乍到之時,也是個有著此等稱謂的“欺世盜名之徒”。
只見那名“上仙”卻不過是對著柯爾震西是瞧上了幾眼,便是隨手又給了杜宇一個陶碗并是與她言道:
“嗯……外敷七分,內服三分!但是切記此藥有癮,不可太過……不出三日,便可下地行走……”
只見此人說完,便是又走開了去……而杜宇,則是立刻給柯爾震西的身上各處創傷皆是涂抹上了膏藥。不曾想,這膏藥也確是極為靈驗!
原本這柯爾震西受此重傷,渾身便是已經有了些虛浮腫脹,尤其是各處刀劍創傷,更是鼓成了大包!
但是,杜宇將那“上仙”的膏藥給涂上之后,卻是立即消去了不少腫脹。而且,就連原本是眉頭緊鎖著的柯爾震西,也是頓時看上去舒緩了許多!
武維義卻是對此狀況更是感到極為不解,便向杜宇問道:
“宇兒……你卻又如何開始亂認神靈了?武郎與你說過,這世上根本便無有什么鬼怪神仙的……而且,你可曾是忘了,武郎以前可也曾是個……”
只見杜宇是給柯爾震西一邊上好了藥,一邊卻聽了武維義竟是懷疑起那個來路不正的“上仙”來,不禁是竊笑了一聲:
“呵呵……武郎倒是說得當真有趣!你自己當初做得那些虧心事,如今卻是拿來以己度人了?……宇兒又不是個有眼無珠之人,究竟是不是有些真才實學,又如何會是辨識不清?……”
但見杜是在那里好氣又好笑……武維義見得此狀,不禁是那人的來歷更加好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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