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他們三人也是頗為眼疾手快,一連將躺在地上的四個夜郎人是串到了一起。然后又將他們是一路押送著,是往附近的僰寨趕去……
待他們是又翻過一座山丘,便是耳聽柯邇震西是與他二人頗為興奮的言道:
“快看!……前面那處村寨便是!”
武維義和墨翟此言聽罷,便是朝著柯邇震西手指著的方向看去,果然見是對坡的山腳之下建有一座皆由竹節所搭建的大寨……
于是,他們更是加緊了腳步,翻下了山,又趟過了溪流,便是一路趕到了那一處僰寨的寨前。
要說起這一處僰寨,果真也是如同柯邇震西前幾日所描述的那般。但見于寨門前把守此寨的竟皆是為女子!卻是不曾見到是有一個男丁把守!
“呵!……這一處僰寨倒還當真是陰盛陽衰之地!……卻是全然不見男兒蹤影,倒也當真是古怪得很!”
墨翟此言說罷,但見從大寨門內便是排列出一隊女兵來!但見這些女子既不帶刀,也不挺戈。卻是皆有一條大蛇巨蟒,纏縛圍于她們的脖頸之上!
“來者何人?!……竟敢來此我族主寨?”
但見其中一名女兵是攜著蛇蟒一頭是朝著他們指出半支手去,武維義他們三人見到這些僰女樣貌舉止是如此怪異,不禁是將他們是給嚇了一跳!
不過,柯邇震西畢竟還是見多識廣,見了此等陣仗卻也不膽怯。先是問武維義要過了那一包鹽巴,隨后又是挺進一步,是以僰人語言又與那名護寨女兵言道:
“白馬羌酋豪,柯邇震西,在此求見巫主大人!”
只見柯邇震西是將那一包得來不易的鹽巴是雙手敬上。而那名女守衛一聽,沒想到原來此人便是名震百濮的白馬羌酋豪柯邇震西!而且,還是敬上了這么一大包極為貴重的鹽巴來,倒是有些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又一眼瞧見他們那一隊人,卻是各種稀奇古怪,又是風格迥異的打扮,一時之間卻也分辨不清哪些是蜀人、羌人亦或是夜郎人。不過,這名守衛卻也知道來人確是非同一般,于是便向柯邇震西是答話道:
“好吧!……既如此,你們暫且在此等候,我這便去報于巫主大人知曉!”
武維義和墨翟雖是聽不懂他們究竟是說了些什么言語,卻見那名女守衛是轉身而去,知道定是領著貢物要去請示其主。
因此他們心下稍定,便在一旁是耐心的等候著。而武維義也是難得閑暇,抬頭觀望了一眼此處的僰寨。
只見此處僰寨可謂是三面環山,重巒疊嶂,寨子周圍也是種得一排排的梯田,依著山勢直連云天。寨門前是流淌著一條河道,分出兩條旁支是作環抱之狀。再見此寨內層層疊疊的吊腳高樓,亦是順山勢而建,連綿成片。
“這一處僰寨的樣貌……倒是與我所知的那些個苗人寨子有些神似!”
柯邇震西聽得武維義是在一旁喃喃自語,卻是一臉疑惑的與他問道:
“苗人寨子?……卻又是何地?為何本豪走遍南北,卻也不曾聽說過有此等去處?”
武維義聽得柯邇震西如此詢問,也知道與他們說了這些也是無用,便只是甚是敷衍的回答道:
“哦……呵呵!并無他事,只是武某見得此寨模樣……也不知是何種道理,卻是有些似曾相識……”
墨翟立于一旁聽得武先生是如此說,卻頓時是來了好奇:
“哦?這倒是當真有些奇怪!……難不成……大哥也是曾經來過此處?”
武維義聽罷,卻是微微搖了搖頭,又是與一旁的墨翟是輕言小聲的言道:
“為兄亦是不知……其實,賢弟也是知道的,為兄乃是個未來之人……為兄也只是覺得此處的建筑風貌卻是像極了我們那時代的苗民之寨……至于二者之間是有何種干系,為兄亦是不得而知了……”
墨翟聽罷,卻是連呼了三聲:
“啊?不可能!不可能……兄長此言當真是毫無道理可言……莫說是歷經千年,即便是只歷經百年,山河湖海卻也早已是天翻地覆!……要說兄長是千年之后還曾來過此地……翟卻是極難相信……”
武維義此時自是一時之間也理不清此間緣由,便也不愿再去多想。卻是轉過身來與墨翟叮囑道:
“對了!梗陽高士臨行之前曾是贈予了你兩粒丹藥,為兄若是沒有記錯,他是要你到了僰寨便先服下一枚……如今正好是到得此處,你且拿出來服用一枚最好!”
“哦!對對對!……若非大哥提醒,翟險些卻是要誤了大事!……”
于是,墨翟便是自腰間束帶處掏出了一粒藥丸,一口便是吞服了下去……就在他們言語間,那名前去報信的僰寨守衛便已是回了過來,并是與他們頗為客氣的言道:
“巫主大人得知是酋豪大駕,也是頗為高興。請各位入寨一敘!……”
但見那些于寨門前立著的那些于脖間纏著蛇蟒的衛隊,是各自往旁邊分列了成了兩排,給他們三人是讓出了一條通路出來。
而柯邇震西也是毫不遲疑,領著眾人便是往寨中走去……武維義和墨翟,則是押著那五個夜郎人是一路緊隨其后。
眾人在那名僰女守衛的引領之下,便是徑直來到了一處露臺上,只見此處露臺兩側竟是立有兩塊巨形石柱,而石柱之上,卻又雕滿了飛鳥和太陽之類的圖案。
露臺正中,還放置了一面銅鼓,其徑甚巨,鼓面四周亦是琢刻了一只烈鳥,羽翼四展,似是朝陽啼吟。
“喲!本姑道是誰來了!原來是柯邇兄公!……不曾想,這多年未見,兄公如今卻已是當上了白馬羌的酋豪?……弟婦卻是不曾前來拜賀,當真是有些失禮了……”
柯邇震西循著聲音,往露臺中央是定睛一看!只見這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年拐騙自己族弟入贅的那個妖女!
“啊!原來是你這巫女!當年便是你坑害了本豪的族弟,迷得他是神志不清!……你這巫女便是化成了灰,本豪卻也能認得出你!”
只見那名僰人的女巫主原本是端坐于露臺正中,聽得柯邇震西此言,卻也并不動怒。只是慢慢的站起了身來,朝著柯邇震西是慢步走了過來:
“呵呵!……這一晃便都已是十幾年的光景!不曾想兄公卻還是這般的蠻不講理!……兄公的族弟當年留在僰寨乃是心甘情愿的……這一點兄公當年也是親眼所見!……為何事到如今,卻變得好似是弟婦強人所難的一般?兄公當真是好不講理吶!”
柯邇震西一聽這僰女是在那里強詞奪理,不禁是火冒三丈,又與她是大聲怒道:
“休要胡言!倘若不是當年你給他施了那個什么催魂的蠱術!本豪的族弟又如何會對你是這般的死心塌地?!對了!……如今本豪的族弟卻是又在何處?!”
那名女巫主聽了柯邇震西的這一聲質問,卻只是淺淺一笑,與他是頗為無禮的回道:
“呵呵……兄公且放寬心,兄公的族弟既為吾夫,那本姑自是不會虧待與他的!……他如今便是在附近的一處衛寨之中當得一名寨主……哦,對了!明天便是我們的走姻之日,屆時你們便是可在此處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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