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戰告捷,眾人便又是來到了寨中的祭天臺,卻見此時的天臺之上卻已是擺滿了各式祭祀所用的貢品及犧牲。唯有當時是綁縛著墨翟的那根木樁,卻已是空空如也了。
“對了!與我們一同前來的那名小兄弟,如今卻是何在?”
只聽柯爾震西是如此問,九黎尤女卻依舊似是有些遮遮掩掩的與他答道:
“哦你們的那個小兄弟如今身子還太過羸弱,本姑已是喚了仆人讓她們是好生照料那位小兄弟。諸位可盡管放心!”
也不知道是何種緣故,柯爾震西聽得她如此說,只覺這九黎尤女與方才那般的兇惡神色相比,竟是完全判若兩人!
然而,如今畢竟是他們先有恩于僰寨,因此柯邇震西倒也不沒覺得此事是有何蹊蹺,便只是點頭示意了一番。
而柯邇遐義,于此時卻也是突然掛念起了他那寶貝女兒仰阿莎來。
方才于冗亂之際,只聽得他的夫人是在那怒言其女仰阿莎是為人所害,以致于是至今昏迷未醒!當時卻也不及是追問緣由。因此,柯邇遐義便是趕緊是與他夫人問道:
“夫人,阿莎如今卻又如何了?!”
那九黎尤女聽得夫君是如此尋問,卻是不知又是為何,只聽得她言語之中卻好似是有些愧意來:
“哦阿莎她如今已是無妨了!方才便已是蘇醒了過來,身體已是無有大礙!”
柯邇遐義聽得阿莎已是無恙,便是不禁會心一笑,便不禁是連聲說道:
“好!好!那就好!那昨天夜里她究竟是遇了何事?!竟是會被傷成那副模樣?”
柯邇遐義原本此言問得也是無心,但是九黎尤女聽他又是在大眾面前是繼續追問下來,知道也是實情隱瞞不住,便是只得虛聲回答道:
“哎!本姑也是方才才從阿莎的口中知曉原來昨天晚上那丫頭竟是又獨自上了后山去玩而昨天夜里,伴著一聲驚雷過后,那后山之上便是無端端的燒著了一場大火!卻是險些令那丫頭是喪了性命!虧得是那位小兄弟奮不顧身,施以全力相救,這才是將那她給救了出來!”
待她是說到此處,卻見她又是嘆息了一口,并是繼續言道:
“若要說此事卻又是尤女不分青紅皂白,便只將那小兄弟亦是當成了歹人相待如今,是非已明,本姑在此便給兄公及諸位是賠個不是!還望兄公是莫要將尤女之過給耿懷于心”
只見那九黎尤女是一邊說著,一邊是單手斜橫胸前,與柯邇震西和武維義他們是深深的鞠了一躬。
柯邇震西好歹也是個一族之長,卻又如何會是這般小氣。只見他是微微一笑,又是頗為隨意的擺手言道:
“呵呵!無妨無妨!正所謂是不打不相識!弟婦既亦為一族之長,于外人是多些心眼也是理所當然的!兄
”
武維義見得此狀,雖是一句話也沒聽明白,但是于此番禮節卻也是看得清楚明白,便是二話不說,立即推手鞠躬回了一揖。
而在此時,柯邇遐義則是凝望著后山尚那一塊已是略顯頹禿的山坡,卻又是在那頗為忐忑的說道:
“哎!不曾想,竟是這般的巧合!神山是于昨晚受得此災,而今日我僰寨便是經歷了此等大劫!這豈非是天意要懲我僰族?!”
九黎尤女聽得此言,也是深深的哀嘆了一聲,也在那里是喃喃自言道:
“哎!興許真是我族之人觸怒了火神,這才是致使我族要受得此滅絕之災!”
柯邇震西聽他二人是在那里如此哀聲載道的一番言語,憑他多年的執首經驗,深知他二人如今作為一族之首,若依舊是像如今這般的勢頭,若再是傳染給了他們的其他族人。只怕是還未待那些夜郎匪人卷土重來,此處便是要不戰自亂了!
于是,柯邇震西便是提上一氣,便朝他們是一陣厲聲呵斥道:
“噶!你二人如今是在這里說些什么胡話!本豪走南闖北,山林之火也是見得多了!像如今此處的山間野火,于各處可謂皆為常事!難道著一場火便是應了你們所謂的火神發怒?!更何況,此火亦未蔓至你們寨中,也未曾傷得你們半分汗毛。不過是燒了你們后山幾棵樹木罷了。你們二人又何必是在這里聳人聽聞,徒增恐懼?”
柯邇遐義與他的夫人九黎尤女聽得大兄是如此言道,卻是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與他搭話。
武維義聽得他們是在那里正說得起勁。他雖是一句都聽不懂,但是眼看他們一會會手指著后山,又一會會是在那唉聲嘆氣,因此武維義見此情形,卻也是能將他們的談話內容給猜個**不離十。
但見他們此時不思如何御敵,居然還在那無休止的商議著后山的大火。武維義立在一旁卻也是不禁替他們感到著急!于是,武維義便是在柯爾震西身后,又是輕拍了他的肩膀三下。
柯爾震西感到震動,便是扭過頭去,見到原來是武維義如今有話要說:
“哦?!維義兄可是有何話要說?!”
武維義在那也已是許久不開腔說話,因此是稍稍清了清嗓子,是與柯爾震西言道:
“柯爾兄弟!如今大敵當前,你們卻在此處凈說著些后山之事,恐怕是有些不妥!兄自有心相助,當是快快與他們商議商議往后應當是該如何御敵,方才是個正經!那些賊子此番受挫,若是下次再來,只怕其聲勢要遠勝于此番!而且,對面更是兼有戰象助陣!若僅憑此處的坡勢,只怕是極以抵擋!依愚之見,倒不如是讓此處寨民且是盡快移至后山,才是最好!”
柯爾震西聽到此處,便是突然如同驚醒了過來一般!趕緊便是與柯邇遐義他們是商量道:
“哦!對了,弟婦!那些夜郎歹人此番前來,其實卻還帶有一見殺物!屆時若敵再犯,只怕此地是絕不可守。不如是命人暫且是撤至后山,再做計較!”
九黎尤女突然聽得這兄公之言,也不知是何緣故,竟是要他們僰人自棄主寨!不禁是馬上厲聲回拒道:
“不可!我等僰人,雖說是各自于外是散有八十一處別寨!但皆是以供奉此寨為宗!倘若宗寨有失,那便是如同要我等僰人尋死一般!我等寧可于此地一戰而亡!也斷無此等棄守之理!”
柯邇遐義聽了他夫人的這一番憤慨之語,卻也是與她一起幫腔言道:
“大兄!如此安排確是不妥!此處母宗之寨乃是受僰人世代守護,更是如同她們的性命一般珍視。而我等別寨之主按理也皆是要與母寨同存共亡的!況且我等其余各寨之長,其妻兒皆是養育于此,倘若是連自己妻兒也不能保全,卻又有何能當得這一寨之主!遐義既為大寨之主,母寨受難,遐義也是絕無旁觀之理啊!”
柯爾震西聽得他夫婦二人如今倒是一唱一和的與他說起了他們的那一套歪理來,本就是極為反感。又聽得他族弟所言,竟是被其洗腦至此!因此不禁是火冒三丈,更是連著之前的老賬也是一并翻了開來:
“族弟!你!哼!想那十幾年前,本豪以為你是中得蠱毒才犯得瘋癡!不過,于那時也就罷了卻不曾想,如今你神志也算得是清楚明白!卻還是這般的癡癲?!大兄如今已是與你們明說了,此寨絕不可守!你們要死要活便是隨你們去,但是你們身為一族之首,竟還要此地黎民是與你們同歸于盡!如此行事,你二人卻又是于心何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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