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阿莎和墨翟私跑出來,卻不想竟是遭遇了惡賊,眼看就要吃虧,但又憑空是殺出一青年。
然而,那惡賊雖是見了似有能人替他們出頭,不僅不怕,反而是愈發囂張。但見那青年驀然出劍,一招制敵,把劍搭在其肩,將那惡賊和五個幫兇頓是嚇得口瞪目呆。
只聽得那青年是沉聲怒呵一聲:
“還不快滾!”
那五名壯漢其中一人似乎也是沒看得清楚明白,竟依舊是忿忿道:
“究竟是哪里來的野小子,竟在這里多管閑事,老子……”
話未說完,啪的一聲,那個壯漢的臉頰瞬間現出了五道紅印,非由其他,正是那青年電光火石間出手而至!
青年再隨手是將手腕一翻,劍身在那惡賊的腦后一敲,那人不禁驚出一身冷汗,立即是帶著眾人一起哄散而逃。
事畢,墨翟立即是上前拱手謝道:
“多謝公子出手相助。”
那青年先是還劍入鞘,又淡淡舉手回道:
“不打緊,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何足掛齒。你們兩個也快些回去吧。這幾日城中甚是紛亂,若沒有大人護在你們身邊,也甚是危險!”
青年此言說罷,便要離開。仰阿莎原本還甚是感激此人的仗義相助,但當她聽得此人竟把自己當成孩童,立馬是變得不高興起來:
“且,我們又不是小孩,卻要大人在身邊作甚?”
青年搖了搖頭,卻也不以為意,轉身要走,墨翟急忙喊道:
“敢問壯士尊姓大名,日后若有機緣,定當報答!”
青年并沒停下腳步,只是言道:
“萍水相逢,不必了!”
墨翟只覺此人本領了得,且為人正義,便一心想要結交此人。上前趕了幾步,想要再問,那青年陡然回身,佩劍出鞘,朝墨翟刺將過來。
墨翟反應迅捷,側身要避,卻見那劍鋒并非對著他,青年腳步一滑,到了墨翟身后,只聽得當啷一聲,那劍鋒竟是將一枚暗器給生生格了下來。
墨翟心知有人要暗算自己,擔心仰阿莎有危險,當即回轉過身,站在仰阿莎面前護著。
原來,投放那枚暗器的不是別人,竟是剛才偷東西的那名惡賊!青年見狀,勃然大怒,又是一聲厲聲呵道:
“豎子!本公子已然饒爾性命!爾竟這般不知悔改!看來,是留不得爾等!”
青年身如鬼魅一般,箭步沖到那惡賊面前,一劍刺往那惡賊的喉嚨!
那惡賊驚嚇之余,本欲躲避,豈料那劍尖猶如靈蛇一般,緊跟不止,尚未來得及喊叫,竟是突然被一劍穿喉!
青年用草鞋擦拭了一番佩劍上的鮮血,又望了望躺在地上的尸體往外一陣噴涌血濺,竟若無其事的輕呸了一聲。
墨翟和仰阿莎見狀頗為有些吃驚,畢竟牽扯死生之事,當街殺人放哪都是重罪難逃,可見此人膽子委實不!
此時不遠處一支夜郎巡守聞得動靜便是往這邊趕來,青年卻也不慌不忙,轉身而走。
墨翟和仰阿莎自也不想屆時被司寇逮問,便立即隨著那名青年而去。由于之前惡賊惹事,已經不少路人避讓,如今出了命案,大街之上,更是逃得空無一人!因此,倒反而是令他三人甚是暢通無阻的逃離了現場。
三人逃至一處巷口,回顧一眼,見并無士卒追來,便止住了腳步。
“天色已暗,此路直走甚是安全,你二人便趕緊回吧!”
墨翟雙手抱拳,躬身行禮道:
“公子乃因我二人,才惹上了這些個麻煩。甚是愧疚,還請告之尊姓大名,翟日后必要相報。”
那青年微微嘆息,自言自語道:
“呵呵,相比本公子所遇的麻煩,這些事又何足一提?”
墨翟甚是不明,但又見此人配飾舉止又不似黔首,便也不敢多言。然而,仰阿莎卻在一旁顧不得這些道道,竟大聲斥道:
“我們一再問公子姓名,公子卻始終不肯告之,莫不是因為犯了事,信不過我二人?亦或是……本就是有不可告人之事?!”
那青年聽得此言,不由渾身一震,連呼吸也突然是急促起來,沉聲顫巍的言道:
“你……你個小丫頭,胡說八道!本公子又何曾做出過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來?!”
仰阿莎本就是一句玩笑話,卻不曾想竟是將他嚇成這幅副模樣。頗顯尷尬,只得是與他又是笑道:
“那……那公子又為何不敢告之姓名?”
墨翟在一旁只覺得仰阿莎言語有些逼人太甚,便將阿莎是拉到了一邊,與之噓聲言道:
“阿莎姑娘,公子予我二人有恩,不可這般無禮呀!”
但見那青年將一只手是置于劍柄之上,用力握住,竟是青筋暴起,顯然在壓抑內心的憤怒……過不多時,又是平靜了下來,閉眼嘆了一聲后回道:
“在下名喚童鐸戊!”
墨翟聞言,又是深鞠一躬,言道:
“在下墨翟,這位乃是吾妹仰阿莎!
童鐸戊亦是將他二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他二人一黑一白,又如何會是兄妹?不過他顯然也并非是個多事之人,因此并未多問。
墨翟同樣是將此人給里里外外的洞察了一番,再結合方才他那一副甚是慌張的模樣,便淺嘗與他詢問道:
“翟自是不敢妄自揣測公子的心思,只隱約覺得公子似是有些難事。翟雖年紀尚小,但好歹也行走江湖有些時日,興許是能略盡微薄之力!
童鐸戊回轉過身,甚是警惕的問道:
“你究竟是何人?何以知曉本公子如今是遇上了難事?”
墨翟聽罷,則是繼續回道:
“哦,公子莫要誤會。翟確是并無惡意,只因剛才聽得公子自己說的,如今所遇之事竟和剛才當街殺人想比,還微不足道?!想必公子定是難處不小,在下故而發此疑問。如有冒犯,還請公子恕罪!
童鐸戊聽罷,確是不禁搖頭道:
“哎……爾等不過是兩個豎子罷了,又能有何能為?本公子所遇之事確是棘手,且非常人可解。你們還是早些回去,這幾日城中紛亂,莫在再是外出戲耍!”
墨翟知他依舊是信不過自己,便也就不再強求:
“既公子如此說,那我二人遵意便是……”
童鐸戊似是意欲快些遁走,因此也顧不上還禮,便是擺手要道:
“既已是通了姓名,就此別過,二位告辭!”
話音落下,只見童鐸戊身輕如燕,一溜煙的徑直是消失在了一片薄暮之中,墨翟心中不禁是回想起來:
“童鐸戊……童氏于百濮確是并不多見!也不知其家室究竟幾何?莫不是與之前秘賢村遇見的那酈義昇一樣?也是一名游俠?”
仰阿莎見墨翟發呆,輕輕推了他一把,并是說道:
“喂!黑炭,你在這發什么愣呢?”
墨翟聞得此驚言,立即是收了心思,并是回道:
“哦……無事,只是見得此人模樣,卻是不由想到了另一名故交罷了!……如今時辰已是不早,咱們便且先回去吧。公主若是許久見不著我們,只怕是要擔心!
這一出門也是將近耗了一個時辰,仰阿莎自也不想讓杜宇過多擔憂。何況此番出來,竟還莫名其妙的害出了人命。
此禍事可大可小,若是驚擾了此地的官家,那也甚是棘手。于是二人不再多言,便一起是回到了驛館內。
此時,杜宇也早已是察覺到墨翟和仰阿莎居然不在驛館中,正當心急如焚。但見二人安然回來,不禁是又喜又怒,張口便是厲聲責備道:
“你二人究竟是去了哪里?如今局勢這般險峻,竟還這般貪玩?!未免也太不分輕重了!”
仰阿莎被說了一通,知道宇兒姐姐此番是真動了怒,便支支吾吾的不敢再說。而至于他二人在外頭所遇見的種種,更是不敢再提。
但墨翟也知茲事體大,不愿欺瞞。便將他們的所作所為以及遭遇是和盤托出。
杜宇聽罷得知他二人竟還在外面遭了這一番變故,本已是怒極,卻又有些不忍,只得是輕嘆一口,鎖眉怨道:
“你二人這般不分輕重!當真胡鬧!要知此處不比且蘭,更不是僰寨!怎可如此妄自行動?此番鬧出人命,若被此邑的司寇擒住,豈不是給天璣夫人她火上添油?”
墨翟聞言,知道此番確是有過,便立即是抱拳跪伏下來,甚是惶惶不安的回道:
“翟……知道錯了!還請公主見諒……”
杜宇其實又如何不知,這些個禍事與墨翟又有多大干系?無非都是仰阿莎這丫頭的緣故,況且他二人年紀尚輕,又能懂得多少世事?因此,便也不再追究,只是寬言道:
“也罷……好在并無大事發生,不過你口中的那個童鐸戊又究竟是何等身份,確是奇怪!只希望是不會給解救維義帶來一些不利。若……對面又是神教的奔命……那豈不糟糕?!”
墨翟又接著是往后說道:
“我們是和那童公子是無意中撞見,而且看起來他也不像是乍部那邊的奔命,按理應當不會與我們有直接牽連。”
杜宇聽罷,亦是不禁的在那是點頭是道:
“嗯……但愿如此吧!如今只得是唯愿所致。不過經得此事,你二人亦是要切記,如今任何的意外,任何的節外生枝,也許都會使我等置身兇險之中!……切記切記!”
墨翟聞言過后,知道公主在仰阿莎面前終歸是要給自己留得三分薄面的。因此,此番責備雖是說得甚嚴,但也知公主并非真怒:
“確是翟做事不顧后果,還望公主恕罪……”
杜宇見得墨翟這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卻是又搖了搖頭:
“哎……此事興許是怪不得你,想來定是阿莎妹妹堅持……”
仰阿莎終于還是被杜宇一語說破了事情緣由,不由得是臉色微紅,并甚是不服氣的又將其一語打斷:
“無論如何,我二人也并沒有在外是惹出禍端。雖是有些麻煩,但也并非不可收拾,對也不對?!”
杜宇見仰阿莎依舊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樣,知道多說無益,便也只是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
仰阿莎見杜宇姐姐是突然沒了聲響,只當是她果真動了怒,便是立即寬言解慰道:
“不過……宇兒姐姐……阿莎也知道錯可!以后若是再有所行動,一定會先與姐姐通稟一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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