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居谷蘭和拉阿勒端坐于屋內,卻被屋外的乍部士兵是團團圍住。但見一人是邁步而入,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摩雅邪!
居谷蘭見狀,趕緊起身,又不失禮的躬身言道:
“大君深夜至此,不知所為何事啊?本公子與阿勒公子皆不能寐,因此索性就在此處吃酒聊天聊。莫不是?大君亦有此雅興一同坐下暢飲一番?”
摩雅邪掃了一眼案幾,見得此間凌亂,果真是一頓喝得亂七八糟的,屋內又彌漫著一股酒氣。儼然一副已是喝了許久的模樣。不禁皺眉說道:
“你二人這是從幾時開始飲酒的?”
居谷蘭上前一步,躬身回道:
“不瞞大君,我等已飲了近一個時辰有余了!卻不知大君問此究竟是所謂何事?”
此時,摩雅邪目光又掃向了拉阿勒,并是開口說道:
“就在方才,有人要硬闖出城。本豪本以已將其給圍了,只待要將其悉數生擒活拿。不料他們之中竟然還有高人接應!而那些個兇徒想來也甚是頑固,一下子便打亂了早已佈下的兵陣而那些賊子亦是趁機奪了路往城外奔去。而那個接應之人,卻反而是朝城內來了不過此賊倒也是疏漏,竟是在半路上棄了一塊掩面布這塊布子甚是粗制,全然不似柯洛倮姆的產物。倒更像是”
拉阿勒就坐在哪里,朝摩雅邪拱了一下手,說道:
“此布料雖于柯洛倮姆不常見,但在右二部也是最為尋常的。畢竟,夜郎右二部的織物可不及左四部那么精巧。大君此來,難不成認為那個所謂的賊人便是本公子?”
拉阿勒本來不知居谷蘭將幾案搞亂的用意,但現在已是全然明白過來。此間做局正是好讓摩雅邪誤會以為他二人已在此飲了近一個時辰,又豈能分身做得其他事情?
摩雅邪此時也看不出端倪,只好作罷言道:
“呵呵,阿勒公子說笑了,本豪也不過是擔心二位世子的周全,特來查看一番罷了。既然無事,那這便告辭了!”
摩雅邪說完,拱手做了一禮就轉身要走,拉阿勒卻故作姿態的喚了一句:
“哎?大君不喝兩盞再走?”
摩雅邪背著身,不由一愣,隨后便只輕哼一聲,頭也不回的一邊往外走著一邊言道:
“現在賊人尚且不曾抓捕,國事繁重,本豪不便在此作陪!就此告辭!”
摩雅邪率兵而去,拉阿勒確定他走遠之后,不由朝居谷蘭是豎起大拇指說道:
“哈哈哈!看那張摩雅邪的老臉!蘭弟,此番若不是你,只怕這次為兄真就要露出馬腳了。噫!也是為兄疏忽大意,未將那罩布扔遠,險些釀成大禍!”
只見居谷蘭食指微微指向屋外,噓聲說道:
“呵呵,弟早已料定,此賊今夜皆是必來的話不多言,你我今夜不醉不歸,既是演戲,那就要演全了才行。如今唯有我等不生出事端,將來才有機會協助多同啊!”
拉阿勒不斷點頭,說道:
“嗯嗯此言甚是!”
再說武多同,本想提議即刻便離開此處棲身之所,無需再等墨翟和戌僰他們了。
畢竟他們如今藏匿之地也實在是太過顯露,成敗只在旦夕之間。誰知,卻又被自己的弟弟武哲多的一番赤子之言給對得是無言羞愧。
此后,武多同也不好再提及此事,只能是在這里多待上一些時日。
武維義自然也知道武多同所想,但他也不便說的太多。雖然武維義也很清楚他們目前的處境,如果摩雅邪當真派人前來搜羅這一片地方,那他們可就真的是無路可逃了。但武維義也并不愿意就此離開,他心中始終是對墨翟和戌僰的境地是放心不下。
又過了一夜,武多同坐立難安,趁著武哲多還在熟睡,朝武維義方向使了個眼色,武維義心領神會,低聲在杜宇耳邊說道:
“宇兒,我與二殿下出去議事。你且照料一下哲多。”
杜宇點了點頭,表示無礙。武維義站起身,跟著武多同是一起走了洞口。
此刻已是天明,武多同舉目凝望著柯洛倮姆的方向,說道:
“武先生,我們已不能再做耽擱,此地確實是不宜久留啊。”
武維義聞言便是應道:
“嗯二殿下之意,武某亦是深知。眼下此地確是危如累卵,福禍只在旦夕。既如此,二王子不如是先行離去,武某設法勸說公主也一同前去。然而武某卻還想在此地蟄伏上一段時日,以便繼續搜尋其他人的下落!”
武多同此時腦海中浮現出了墨翟那張即深沉警惕,又略帶了些稚氣的面龐,不無惋惜的說道:
“小王和那墨翟也算是有數面之緣,此人機敏過人,又為人沉穩。確實非尋常隨從可比。武先生心中這般掛念,多同也可理解。只是當時的情形你也看得真切。墨翟他是生是死,恐也難料。先生若徒留于此,只會是更添變數。先生乃聰明之人,又豈能不明白這些道理?”
武維義斷然搖頭道:
“墨翟他于武某而言,雖為主仆,卻實已有兄弟情義。況且,墨翟他亦是數次救武某于危難。武某是絕不會放棄他的。也許是因二殿下不知此間細節,故而覺得武某有些迂腐,但武某此心決不搖移!”
武多同聽得此言,也知道了他二人之情義遠非其他主仆可比擬的,因此,便只是略表歉意的擺了擺手,并笑著說道:
“先生言重了,小王又豈會認為先生迂腐?所謂同聲相應,同氣相求,生死之交,其貴無比!武先生乃雖不知是從何處來的貴人,但處處皆端顯出古之君子遺風。在下能夠結實武先生,亦是幸甚吶!”
武維義聽得此間美譽,不禁是苦笑了一聲,并是心中暗自言道:
“我本來自于現代,時事評論總說現代社會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卻不曾想,今日他自己竟被這些個古人給稱為有古人之風,這可是當真有些諷刺。”
武維義回到杜宇身邊,正于心中盤算該如何跟杜宇開口,不遠處忽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著洞口處一根圓木竟是橫倒在了地上。
圓木的另一端拴著藤條,原來這正是武維義和武多同設立的警示之物,如果有人觸碰了機關,這截圓木便會倒下。
武維義和武多同聞得此聲,不由是立即警覺起來。他二人同時拔劍而起,果見是有兩個人影于林間攢動。武多同二話不說,正欲上前大打出手,武維義卻急忙喚道:
“慢!是活路來的人!不是誘敵的死路!”
原來觀此兩人行徑,不是敵人。而是循著一路的暗號跟來的戌僰和白乙,武多同雖不認識戌僰,但碰巧識得白乙。見是友人,便立即是還劍入鞘。
戌僰和白乙尋得武維義,甚是歡喜,但還未及開口說話,卻被武多同是讓進了洞內。
而武維義則是先將此處機關重新設好,這才一起跟進了洞內,此時,只聽戌僰說道:
“眼下城內正在大肆搜捕所謂的刺客,甚是混亂。我們也無處藏匿,迫不得已,只好趁夜硬闖。但我們人數本就不多,若要硬闖又談何容易?因此力有不逮,眼看就要全軍覆沒,誰料也不知是從何處,竟是又殺出一個高人來,直接是從后方破了敵人的兵陣,而僰和白乙這才得以趁機奪路而出”
杜宇好奇道:
“高手?那是何人?難道是居谷蘭?”
戌僰搖頭道:
“那人雖然蒙著面,但身形手法皆不似蘭公子。而他在替我們解圍之后,又返回了城中,也不知眼下情況如何。”
武多同對此倒是并不太擔心,只急切的問道:
“那么國王和王后的情況如何?”
剛才杜宇已將他們互相引薦了一番,所以兩方都已知道了對方的身份。戌僰聞得此言,不由一愣,好一會才繼續是語氣低沉的言道:
“他們都已經薨逝了”
此語一出,于武多同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只覺腦中一片轟鳴,雖然他早已是做得了最壞的打算,但如今消息確鑿之后,他終究還是感覺有些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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