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不簡單。”
“你這么說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愛上我了。”莫心懷里掏出了一塊在賈世申書房里順來的絲綢,平常的麻布太過于粗糙,對于寶弟的傷口恢復(fù)不利。
“方子耀他。”方唐面色紅潤,竟是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尸體停在鎮(zhèn)守府,你可以去看,不過,你能不能活著回來就不一定了,至于為什么把你救出來。”莫心停下手中的忙碌,抬頭看了一眼窗外,今夜沒有月光。“我只希望不會后悔。”
“為什么只有你可以逃出來,就連常年生活在那里的漁民都不明白那里會有機關(guān)。”那一個漁村都是機關(guān)。那只大怪獸出現(xiàn)之后,整個漁村就開始不安生。
“我其實已經(jīng)開始后悔了,不把你弄出來至少不會有人這么質(zhì)問我,就像你說的,都死了多好。”背對著莫心也能清楚地感覺得到她的冷笑。
“疼。”莫心用酒壺里的酒,小心的絲綢蘸著擦拭寶弟的臉上的傷口。才剛剛接觸,寶弟就小聲的呼痛。
“好燙。”莫心隔著絲綢都能感覺得到寶弟傷口上如烈火灼燒一般的傷痛。這份火熱似曾相識。
傷口的外延開始慢慢的冒出一點點的紅色的痕跡,就像是烈火灼燒過的痕跡。
“疼,疼。”寶弟畢竟是一個孩子,淚水劃過的地方更是升起了一層水汽,這不就是像是在一個人的臉上火燒嗎,哪個人能受此酷刑。
“給我看好他。誰都不準靠近、”莫心似乎是下定了什么決心。拿了一個斗篷就出去了。
“莫心。”方唐伸手剛要說話,莫心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門。屋子里靜悄悄的只有他們兩個人。
寶弟眼中閃過一抹狡黠。“大哥哥的能不能幫我上藥。”
這蜂毒劇毒無比,沒有想到莫心竟然能夠獨自參透,拿來泡藥酒。一般的人碰到,那可就是一命嗚呼了,他和莫心之間,根本就不需要有外人存在。
“師傅,師傅。”莫心在門口照樣被邱哲攔住,索性就在外面大喊大叫。
“莫心姑娘,鎮(zhèn)守正在里面醫(yī)治,不能打擾他。”邱哲小聲的說,想盡量的壓低這位姑奶奶的叫喊聲。
“師傅,師傅。”莫心不知是沒有聽到還是裝作沒有聽到,依舊在大喊大叫。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黑袍之中的男人聽著門外的叫喊聲,一絲陰蜇爬上了略有些干枯的臉。
“現(xiàn)在正是醫(yī)治的關(guān)鍵時候,不能打擾。”姜大夫手一抖。
“這可是千年難遇的時機,絕對不能錯過。這個姑娘就是上天派來的藥引子。我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等了這么多年就是為了等到這樣一個女人。”
“師傅。”姜大夫正在猶豫不決之際。門外又響起了莫心的呼喊聲。
“叫什么叫,鬼都給你叫來了,進來說。”姜大夫一下子把門打開。莫心趕緊的跑了進去。生怕有人后悔了自己這個機會都沒有了。
“師傅。”莫心一進門就等不及的抓住姜大夫的袖子,生怕他跑了。“師傅,”眼神帶著疑問。
姜大夫一回頭,對上了莫心的眼睛,莫心眼中的疑問更甚。姜大夫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示意。
“哦。”“師傅。寶弟傷口太痛了不能上藥,我聽有一種藥材能夠吃了就讓人沒有知覺的,你有沒有。”
“嗯?”姜大夫不覺佩服莫心的細心,明明是從那本醫(yī)書上看到的東西,竟然能當著當事人的面說成是從別的地方聽來的。
“沒有。”
“師傅一定知道是哪里有,我去采。”
“那里太危險了。”
“啊。”正說著,屋子里傳出來了一聲低呼聲。
“哦,賈世申還沒有好嗎,這么久就連孩子都生出來了。”莫心往里屋瞄了一下頭。眼中并沒有罪魁禍首的愧疚之意。
“你呀。”姜大夫點了一下莫心的額頭。“闖了禍一點悔意都沒有,還在外面大喊大叫,不過,你說的這種藥材,我這么一想也對于賈世申的醫(yī)治有幫助,”姜大夫的選擇性失憶似乎想起來了什么。
“是吧,是吧,”莫心小興奮的搓著手。像是一只正在領(lǐng)胡蘿卜的兔子。
“不過,你自己去太危險了,還是讓邱哲陪你一起去吧。”
“嗯。”莫心接過了一副拓畫。
“灰色的果子。”真是奇怪。
“這世上見過這種東西的人都已經(jīng)找不到了,只留下了這一副畫,至于找不找得到,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嗯,多謝師傅。”
“等等。”莫心轉(zhuǎn)身剛要走。從里屋走出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那男人從始至終眼神都勾在莫心的身上。
“師”姜大夫頓時緊張起來。剛說了一個字。那男人一揮手,姜大夫閉了嘴。
“賈老爺。”莫心臉上一笑,甜甜的像是一個毫無心機的孩子。“幾日在賈府叨擾多時,打擾了。”莫心很是懂事的鞠了一個躬。
“你認識我?”莫心的舉動讓賈老爺有些吃驚。
“嗯,賈世申的額書房之中有一副您的畫像,我本來就看著有幾分的眼熟,今日一見,果真是虎父無犬子,兩人長得竟如此的相似,能對于鎮(zhèn)守如此的關(guān)心的人,也只有親生的父親了,我說的對不對呀師傅,”莫心側(cè)著臉對著姜大夫笑笑。
“恩恩,對,快去吧,世申的命就在你的手中了、”
莫心一手附上姜大夫的胳膊,微微的用力,姜大夫身影一擋,將莫心暗暗用力推了出去。“嘭。”身后的門就關(guān)上了。
“師傅?”莫心站在門口,回頭看了一眼,暗暗搖了搖嘴唇。趁著夜色,兩人消失在鎮(zhèn)守府的門口。
“你為什么護著那個丫頭。”賈老爺一副質(zhì)問的語氣。面色更是像在看著一個幾世的仇人,額頭上頓時凸顯出了幾道慘白色的蜿蜒的長條。
“世申也是我的侄子,若是這是救他的機會,也不妨一試,我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了。”姜大夫袖子之下握緊了拳頭。脖子上一道冷汗滑過。他就賭一把。賭一把,莫心能夠明白自己的意味,不要再回來了。
姜大夫親眼看著一個侄子就那么消逝在自己的面前,這個一定要救。
“世申承受不了這開膛破肚之痛,不然在骨頭被取出來之前,他就已經(jīng)疼死了,還是讓著姑娘去試一試吧。師兄。”姜大夫聲音像是在哄著一個小孩子。
方唐小心的給寶弟擦拭著傷口,說來也是奇怪,方唐的手碰到了寶弟的傷口,竟然并沒有灼熱之感,反而一股清涼沁入。傷口之上的紅色的火光也慢慢的消散下去。
頓覺神奇。
“那邊。”莫心一手拿著地圖。一手環(huán)住邱哲的腰,兩人同坐一匹馬,趁夜色趕往斷魂山。
莫心一心都在今晚上發(fā)生的事情上,根本就沒有顧及到邱哲一直別別扭扭的,就是自己的親生的姐姐,自己都沒有如此的親近。此時已經(jīng)臉紅的像是一個煮熟的冒著熱氣的大螃蟹。
“莫心,沒有路了。”穿過了一層灌木,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石壁擋住了去路。要不是邱哲勒馬及時,此時已經(jīng)血濺當場。
“不可能啊,這地圖上指明的道路就是這里啊。”莫心拿著地圖在地面上比比劃劃。
“是啊,確實是這里啊。”邱哲看了一眼,卻是是這里。一路上越走越偏,即便是自己是這里土生土長的人都不知道這里有如此的一座山。懷疑是有的,不過,一直都沒有說出口。
“莫心,你干什么。”莫心踩著石壁上的凹痕爬了兩步。手上的額一棵草承受不住她的重量,落了下來。邱哲趕緊上前接住了下落的莫心。
“嘶。”莫心吹了吹自己的手心,在裙擺上扯下了一塊布條,把兩個手心都包裹住。“也許,入口就在上面。”莫心躍躍欲試。
“莫心,不如讓我去吧,反正我是一個男人,讓你一個女人在我面前做這種漢子做的事情,也太有點顯得我沒有用了。哎哎哎,莫心你干什么。”邱哲伸著手臂,以防止趴在自己后背上的莫心掉落下來。
“你說的也對,那么就由你背我上去好了,駕、”莫心在邱哲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邱哲一愣。真的就像是一只大蜘蛛背上馱著一只綠殼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就是這里。”莫心一面看著手中的地圖,竟然隨著他們向上爬的高度,在慢慢的變換路線。她堵得沒有錯。“停。”
邱哲趴在一個石面上。
“莫心,是這里么。”明明是一個嬌弱的女子,說起話來卻是擲地有聲,讓人不由自主的信服。
“這里的不是石頭。”莫心捻起來一層石壁上的東西,是黑色的砂石。“這里。”對好了位置。“用你全身的力氣,砸下去。”
“嗯。”不覺有他。邱哲留出來足夠的空間確保不會傷到莫心,揮舞著拳頭,“轟隆”一聲,碎渣子落得滿天飛。邱哲下意識的翻了身,將莫心包在袍子里,護住。像極了在護住襁褓中的孩子。
“哈哈哈哈,邱哲,你相信有逆生長的人嗎?”外面的聲音稀稀落落的消失了之后,莫心扒拉開看到的是一臉黑漆漆的邱哲,只剩下兩個滴溜溜的眼睛亂轉(zhuǎn)。
“嗯?”邱哲一臉的疑惑只剩下眼睛能顧表達出來。
“沒什么。你好像是一只蜘蛛誒。”
“莫心,有人。”山壁上多出來一個巨大的洞。莫心說的果然沒錯,入口就在山壁上。黝黑的洞口邊上有一個人半躺在地上。身子歪歪扭扭的貼著石壁。不知是死是活。
“我去看看。”邱哲伸手就要去碰他。
“別。”莫心一把拉回了邱哲就要碰到他的手。“不知是死是活,萬一有毒呢。”
“哦。”邱哲一想也對,莫心說的話總是讓人感覺這就是對的。
“咳咳咳,咳咳。”突然地上的人發(fā)出了微弱的咳嗽聲。向著洞口移動,胸口的起伏也隨著慢慢的大了起來。
“莫心,他還活著,或許他知道我們要找的東西在哪里呢。”邱哲像是出門遇到故人一樣。
莫心很是瞧不起的瞪了他一眼,邱哲一臉的興奮立馬就澆下了一半。小心的把莫心護到了洞口之中,回身的時候,腳下一下踏空。半個身子都探了出去,偏偏的就是沒有一點點的可以著手的東西,唯一的一個就是面前的莫心的肩膀。邱哲的手劃過了莫心的發(fā)絲。
“啪。”一雙有力的手一下子就拉過了邱哲的腳腕,生生的將他提了起來。一切都在一個轉(zhuǎn)神之際,莫心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邱哲已經(jīng)被氣喘吁吁的甩在了對面的石壁上,自己的脖子上橫著一塊薄薄的石片,不夠鋒利,也足夠能夠割破她的喉嚨。貼近身后的是冰冷的帶著血腥氣味的鎧甲。
莫心示意邱哲不要輕舉妄動。
“我們就是來采藥的農(nóng)家,不要傷害我們,我家還有八十歲的老母親需要贍養(yǎng)。嗚嗚嗚嗚。”莫心兩個人的身上都是一片污黑,又是被剮蹭的滿是傷痕。不細看的話都以為是粗布麻衣。
“艾莫心。”身后的男人勾起一絲冷笑,簡單的三個字卻能夠感覺得到深深的鄙夷。
“你要做什么。”莫心一愣。自己什么時候名聲這么大了。
“薄影夜身邊的女人果然是忘性大,怎么?被薄影夜拋棄只能回歸農(nóng)家。”身后的男人一張嘴就滿是刻薄。
“是,我本就是農(nóng)家。”莫心干脆就示弱。
“少廢話,帶我離開這里。這個,就先放在我的身上。”男人在莫心的身上摸出了一塊巴掌大的溫潤的玉牌。
莫心十分的不自在,自己將這玉牌藏在胸口,幾次的搜身都沒有被人搜走,竟然被這個男人一下子就找打了。難道是不過是兩句話的時間里,他就把自己里里外外查了個干干凈凈。
細思極恐啊。這手速是有多快,一向敏感多疑的莫心竟然毫無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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