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大夫人叫住了剛要回去的莫心。
“夫人。”莫心嘴角彎彎,笑笑。
“明日穿的體面一些,既然出來參加喜宴,就別給人添晦氣。”
“大夫人不計較莫心的過失,莫心自然是感激涕零。怎敢壞了姐姐的喜事呢。”我要是不搞點事情我就不叫莫心了。
“卓然的事情并不是不追究了,等斐然的婚事過去,這件事情沒完。”大夫人看著莫心,叫囂的如同是一只被摸了屁股的老虎。
“自然。莫心就算是不知道,也會幫著大夫人查出偷盜者。”莫心說的一本正經(jīng),還隱隱的攥著拳頭有發(fā)狠的感覺。
“拿著這些紅布,給自己做一身衣服。別讓人家看到你說我們苛待艾家的二小姐。”
“呀,這些布料可是莫心這一輩子都沒有穿過的呢。”莫心摸著除了一層喜慶的紅色,料子粗糙的如同是放石頭的麻袋。
手指頭碰一下都是起了一層皮,這要是穿在了身上還不得像是受刑一般。
如此的手段并不是這兩母女第一次的實行。曾經(jīng)在莫心的身上放滿了跳蚤還有螞蟻。到是練就了莫心的一手的對付毒蟲的好手藝。
“這可是上好的錦緞,你沒有見過那是肯定的。”艾斐然忍不住嘴角的輕蔑的笑聲。這個傻子明日又要遍體鱗傷的忍者,這可真是艾莫心送給自己的最好的禮物了。
“那姐姐的喜服一定也是錦緞吧。”
“那是自然。”
“真好。”莫心收下了錦緞。回到了自己的破敗的小院子。
站在搖搖欲墜的院子之前。莫心停住了腳步。
“把院子隔成兩部分。在我的門前加一顆石榴樹、”
“好。”
“莫心,你要這喜服如何。”方唐緊張的看著莫心讓自己取回來的喜服,莫心眼中明明是喜歡的,雖然是不敢問,但是,都是男人,景舒今日看莫心的眼神分明就是有情分。
今日,看莫心看著這喜服,有惋惜,有喜歡,還有不甘心。
細長的白蔥手指在喜服上細細的摩挲。“你說,我穿什么顏色好看。”
“莫心清白如一張白紙。自然是白色最好看。”
“好,那就染成白色吧,紅彤彤的,像是一場大火,太不吉利了。”
“莫心在,這是她的喜服。你若是喜歡,我都能給你找來最好的布料。”
“我就是要她的喜服。她的一切,我都要拿來,踩在腳底下。”莫心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看著確實十分的陌生。
“莫心。”
“你一直叫我莫心,我卻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是誰,為什么幫我。”嘴角的客氣的微笑確實如同一根尖刺刺在方唐的心上,隨著心口的跳動劃出更長的傷口。
“莫心,呵呵。”方唐的渾身的力氣都仿佛在一瞬間被抽干了。就連眨眼睛都就覺得是那么的費力。“莫心,你不記得我了。”方唐捂著自己劇痛的傷口。
“呵呵,記得?能不能不要表現(xiàn)得我好想應(yīng)該記得你一樣。”莫心環(huán)抱著自己的雙腿。
方唐不再靠近。他明白,這是莫心急需要安全感的時候的動作,自己,讓她覺得有危機感了。
“莫心。”門外想起了昕娘的敲門聲。聲音細如蚊蠅,一聽就是被常年壓迫的輕聲細語。“莫心,你休息了么,我給你熬了姜湯。莫”
“呼。”莫心一個手掌就拍在了燭臺上。瞬間屋子里的一點點的亮光消失了。門口的聲音戛然而止。
“我休息了。我累了。”莫心淡淡的說。沒有人看得到,依舊微笑的臉上還掛著一顆晶瑩的淚珠。
“哦。”門外是漸漸的離開的聲音。
莫心的聲音好累,好累,一種透著讓人的心疼。
“呵呵呵,哈哈哈哈,呵呵呵呵。”黑夜之中傳出了一陣陣的笑聲。隱隱的透著一種詭異的凄涼。
“莫心。”方唐剛想要上前。黑夜之中他竟然感覺不到莫心的位置。
“血脈至親,也不過如此,還不如一個陌生人讓我放心。”
“如果,我能讓你安心,即便是我對于你是一個陌生人,也無所謂。”窗戶一陣開關(guān)聲,狹小的屋子里只剩下了莫心一個人。
“呵呵呵呵。”屋子里依然透著一個女人悲涼的笑聲。“這個小屋子,還是給別人住吧。”
“小姐,小姐。”芙月天還沒有亮就急急地輕輕地敲著斐然的門。
斐然昨夜興奮了一晚上。剛剛睡下。一大早就被人吵醒,自然是火氣帶著起床氣簡直能夠把人活剝了的氣勢。
“嗯?”簡單的一個字透漏出了若是對面的人不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她就能將這人生死顛覆。
芙月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四周,附上了斐然的耳朵。
斐然臉上的憤怒漸漸地變成了欣喜。最后還確認的問了一下芙月。“真的?”
“嗯。”
抬頭看了看天。“現(xiàn)在馬上就去。”
“是。”芙月立馬就給斐然進行簡單的裝扮,事不宜遲,趕回來剛剛好可以進行新娘妝的梳洗。
趁著天剛蒙蒙亮。斐然就帶著芙月來到了莫心居住的小院子。
“門在哪里。”斐然焦急的圍著半人高的小院子轉(zhuǎn)了兩圈,竟是沒有找到門。
“趴下。”斐然命令道。
“小姐。”芙月很是不樂意,但是又不能反抗,只能忍辱趴下。
斐然沒有絲毫的猶豫就爬上了芙月的后背,直接翻過了半人高的圍墻。一進入圍墻。一股越來越是濃郁的幽香飄進了自己的鼻子。
“就是這個。”斐然滿臉欣喜和貪婪。
“嘶。”突然腳下一陣阻力。斐然低頭一看,自己的裙子竟是被一根尖刺撕裂了。
扯住裙子的一頭奮力一扯。裙子變成了兩半。
“新婚之日衣服被撕碎可是不吉利,新娘子會被人玷污喲。”一旁莫心悠悠的說道。
“艾莫心,是你搞的鬼,艾府乃是風(fēng)水寶地,怎么會有這種鋒利的雜草,尤其是在我的大婚之日。”一看到莫心,斐然就是一副尖嘴利牙狀。
“叮鈴鈴。”莫心的頭上的銀簪自看上去有些不一樣。但是有說不出來哪里不一樣,總是給人一種這就是要找的那個東西的感覺。
“姐姐莫不是忘了。這里是艾府的污穢之地,就連家丁和丫鬟都不會輕易地靠近。”莫心一身的白衣,卻是給人一種燦爛的感覺。就如同是天上的月光灑在她的身上。
“你這里的是什么東西散發(fā)著香味,給我。”斐然一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臉幼印?br />
“我可以給姐姐,那,姐姐愿意拿什么東西來換呢。”
“呵呵。”“我能看上你的東西,是你的榮幸,本來就是你應(yīng)該感激涕零的事情,竟然還舔著臉膽敢跟我要報酬,你是不是又不想吃飯了。”艾斐然一瞪眼睛。
莫心“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如今一看,被戳破了面具的艾斐然就像是一只紙老虎。可愛可恨又可憐。
“祝你們百年好合。”莫心將一束淡紫色的花交給了艾斐然。
“你這一輩子都不會有這樣的機會的,再敢惹我,小心我把你嫁給一個要飯的。”
“在姐姐的眼中,要飯的就是最差的男人了嗎。”
“又臟又臭有沒有錢的東西,也只有還把他們當(dāng)成人。也難怪,都是一樣的東西。”艾斐然對于莫心一向是絲毫的不會吝嗇自己的鄙夷之色。
“祝你們百年好合。哈哈哈哈。”莫心看著一個衣裙被扯亂的抱著一束淡紫色的百合花的女子走遠。越走越遠,越走越遠。
“轟、”不愧是皇親國戚。景家對于艾家是給足了面子,禮炮都是齊天的八響。
正在睡夢之中的莫心手腕拄著頭慢慢的醒過來。
“你醒了。”
“嗯。”一睜眼,看到一個一身淺碧色的男子,若是這個世界上最真的有傾國傾城的人的話,那就是他了。
一大清早就看到了美人真是美好的一天。既然開頭這么的美好,今天的事情一定會很順利。
“莫心,你的衣服,真好看。”自己給她染得顏色,是用的深海之中的拳頭大的珍珠碾碎了的珍珠粉染成的溫潤的顏色,只有這么瑩潤的色彩,才最適合莫心。
“你叫什么名字。”莫心甜甜的問道。
“咯噔”方唐的心口猛地痛了一下。
“我,你給我起一個名字吧。”方唐知道,自己此時的臉上的笑有多么的難看,生死都不會讓他的心情有這么的壓抑。
是自己讓莫心忘記自己的,這個后果必須自己來承擔(dān)。
“安心啊。就叫歲安吧、”
“歲安,歲安,歲歲平安,好名字。”
“你喜歡嗎。”
“嗯。”
“你難道就不覺得像是小狗的名字嗎。”
“額”莫心真的是一點都沒有變,除了把他忘記了以外。
心口酸酸的,像是喝了一口醋卡在了胸口。不上不下,一直泛著酸氣。
就連睡夢之中都皺著眉頭的人,心中是有多少的苦。
“小狗帶來的東西,你要都吃掉它才會高興哦。”方唐拿出了手里的一屜小籠包。這家的包子擺起了上龍,好不容易才買到。莫心不知道有沒有胃口。
“好吃。”莫心捏起來一個,一口就吃了一個。
外面是吹吹打打的聲音傳來,已經(jīng)來了迎親的了。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門口響起了一陣及其的不客氣的敲門聲,說是敲門聲,其實已經(jīng)可以說是砸門的聲音了。“今天是大小姐出嫁的日子。府中所有的人都不能睡懶覺。”
“吱嘎。”搖搖欲墜的門被拉開,莫心站在門前,嘴角前一抹怒意。“在我的眼里,除了生氣就是小事,而且,我很中意你呢。”嘴角蔓延開來一絲微笑。
“咔嚓。”兩個家丁的其中一個脖子以一種扭曲的弧度向著相反的方向迅速的轉(zhuǎn)過去。
一抹淺碧色出現(xiàn)在那身后,時間吻合的讓人不得不懷疑他與這件事情的關(guān)系。
“會說人話了么。”莫心依舊是嘴角淺淺的笑著。溫柔的看著門前的眼中囂張的氣焰還沒有完全消去,臉上已經(jīng)漸漸地被恐懼蔓延的家丁。
也是,對于任何的人來說,生死的沖擊力,尤其是與自己的生死有關(guān)系的生死,絕對的會有很大的沖擊力。
“二小姐。今天是大小姐出嫁,所有的人要早起做準(zhǔn)備。”家丁哆哆嗦嗦的說著。“還有,這個是給二小姐準(zhǔn)備的早餐,大夫人說,說,要是餓了,二小姐再一次在眾人面前狼吞虎咽,會丟了艾府的臉。”
“艾府,什么時候有了二小姐了。”莫心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那些所謂的飯菜,臉上依舊是掛著那不曾達到心底里的微笑。有的,只是直達心底里的寒意。
“二小姐,艾府一直都是有二小姐的,以前是小的有眼無珠,二小姐大人有大量”
“我可是二小姐,大人有大量的是大小姐。呵呵呵呵,而且,有些錯誤是不可以彌補的,你的軟骨頭下跪,對我沒有一絲的補償,只會讓我覺得更加的惡心。”
“咔嚓。”一聲清脆的響聲。
“莫心。”
“昕娘。”莫心留給昕娘一個背影。“以后,你只要頤養(yǎng)天年,盡孝的是我的義務(wù)。”
一晚上莫心都在做噩夢,無數(shù)次的驚醒,都是因為,昕娘看到自己被人欺負,為什么都不曾站出來為自己戳一句話,哪怕是位卑言輕,哪怕是沒有效果,她是自己的娘親,是自己一生一世都要守護的人,自己最相信的人,卻是隔岸觀火,并未救我。
那種淡漠的眼神,莫心不怕萬箭穿心,她想過也遇到過更加驚險更加的無助的場景,沒有一次,從沒有一次,會讓莫心覺得有如此的窒息的痛感。
昕娘那種淡然的,置之事外的神情真的就像是一劑毒藥足以讓莫心一瞬間一命嗚呼,灰飛煙滅。
“夫人,我們回去吧。”一聲熟悉的聲音。
莫心猛地一回頭,一個不可思議的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昕娘的身邊,竟是被莫心忽略了。
昕娘的身邊的丫鬟不是老弱病殘就是大夫人派過來監(jiān)視的,從來不會有正正經(jīng)經(jīng)做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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