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高手在此,盡快的離開。”車夫警惕的看著山林之中、除了蕭瑟的山風,什么都沒有。
“走。”許本琨命令車夫快速的駕著馬車離開這里。一直走了三公里都沒有問題,這才回到了馬車里面。里面原本應該倚在木板上的女子已經不見了身影,地板上竟是憑空多了一個洞。
洞口是一塊淡黃色的面紗。隱隱的透著亮光。
“你明知道許本琨沒安好心。為什么還要跟他回來。”一身火紅的紅袍,讓莫心想起了那喜服的刺眼的紅色。
“他幫了我,人情是必須要還的。”莫心掛上面紗。明知道許本琨的面紗有問題,莫心別無選擇,人生的無奈,莫心又豈止是第一次品嘗它的苦澀。
太苦了,舌頭都會麻木的。
即便是知道是一個深淵陷阱,莫心都必須九死一生的義無反顧的跳下去。她,別無選擇,無人可信。無心可保。
“上北將軍莫不是也來取我的性命的。”莫心臉色泛著不正常的蒼白。撇到了地上的青衣男子。“他是誰。”莫心此話一出,明顯的地上的男子渾身一顫。
“你不認識他。”上北無端都覺得不可思議。一個拼死都要護住莫心的人,莫心竟然會不認識。
莫心又仔細的看了一眼。搖了搖頭,不認識。
“你可知,這里是什么地方。”上北無端看向莫心的眼神之中多了一分的憐憫。
“去銀莊的路。”
“是去銀莊的路不假,也是葬骨澗。”
“那”接下去的話,莫心說不出口,或許,從一開始,許本琨就沒有想過要留下莫心的活口。
“我原本以為,你是足夠的聰明,竟會被如此的小手段就被欺騙,還差點丟了性命。”
“乾坤未定,丟了性命的還不知道是誰,上北將軍如此草率的下決定太過于武斷了、”莫心一梗脖子。
“你知道為什么許本琨會把你帶來這里么。”上北無端忽然嘴角扯起了一絲看不透的笑意。
“你是薄影夜的軟肋。”
“我不是任何的人的軟肋。上北無端太過于高看我了。哎喲。”莫心扶著樹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腳下一軟。靠在了上北無端的身上一下,又迅速的移開。
“你。”意識到事情不對勁的上北無端剛要抓住莫心,耳邊一陣凜冽的劍氣擦過。
臉上一抹紅絲。
渾身破敗不堪的青衣男子手中一把竹片,就這么困獸猶斗的將莫心安安穩穩的護在身后。莫心手中是那個京潤的玉佩。是剛剛從上北無端的身上拿去的玉佩。
物歸原主向來就是天道輪回。
“噠噠噠噠噠”的馬蹄聲靠近。上北無端不能戀戰,一陣風似的鉆進了密林之中不見了。
“莫心。”身后一聲強勢的聲音,不等莫心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懸空撈起。放上了寬厚的馬背。
馬下一個衣衫凌亂但是依舊是面容美好的青衣男子被兩個護衛壓制住。眼神之中看著莫心是充滿了哀抿之色,這個人,難道自己是真的認識。
“怎么不睡了,許本琨不是給你的面紗下了藥。”耳邊咚咚的強有力的心跳聲傳來了一個男人帶著些許的聲音,若不是自己收到了消息,莫心不知此時會如何。
此時,臉上傳來了一股清涼的薄荷的氣息。臉上的面紗被換成了一張淡紫色的綢紗。
“我現在不能給你的東西,不代表以后也給不了你,莫心,我們成親的典禮我一定會風風光光的為你重新辦一次,可不可以等等我。”
“你這算是求婚嗎。”莫心眨巴眨巴眼睛,確定自己并不是聽錯了。
“是。你是我薄影夜唯一一個認定的女人。”
“那我可不可以拒絕。”莫心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我們已經同床共枕,難道你是不想負責任嗎。”
“噗。”莫心被薄影夜的一本正經的臉和說出來的絲毫都扯不上邊的話逗笑了。“咳咳咳咳咳。”胸口一陣刺痛感,莫心劇烈的咳嗽起來。
“全部人停下來休息。”宮徹下達命令。
不過是半盞茶的時間,就地扎起了一個簡易卻萬事俱備的帳篷。
“我去給你找水。”薄影夜扶著莫心的額頭,總是那么容易會發燙。
“等等。”莫心一把拉住了薄影夜的胳膊。“皇位和我若是讓你選一個呢。”莫心淡淡的語氣之中帶著期許。即便是內心深處明白承諾不過是上牙碰下牙的事情,但是,自己還是不能避免如此的誘惑。
都知道金錢能使人迷惑心智,多少人對于錢財依舊是趨之若鶩。
“你是我的唯一。”薄影夜在莫心的額頭落下輕輕一吻。轉身出去。門口是護衛領命看守的聲音。
真正的唯一又怎會像是牲口一樣的看著。
莫心捏出了藏在鞋底的一張紙。看了一眼,眼角一絲笑意。輕輕地投進了燭火之中,一個艷麗的火苗一閃即逝。
男歡女愛,不過都是一場陰謀算計而已,這個世界上從來就不會一見鐘情,日久生情也不過是一種權衡比較。
只是,看透了一切,莫心也并不開心,到是有一種自己想要的東西再也不會得到了的惆悵。
年紀輕輕,眼睛里藏著數不盡的滄桑,只是,這一切,會有誰心疼呢。縱使我是刀槍不進的金剛,也需要有一雙柔軟的臂膀能夠輕輕地靠近的呀。
天命之女,得之必將顛覆。
薄影夜,這就是你接近我的理由。
既是顛覆,我一定會顛覆你的世界。
渾身滾燙,軟塔塔的,莫心扯過了薄影夜的一件披風,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咕咚。”帳篷之中一聲巨響。
“哎呦。”莫心尖叫一聲。護衛一進門,看到了莫心倒在地上,一根粗大的木頭壓在莫心滿是鮮血的腿上。
頓時腦門轟的一聲。薄影夜要是回來看到了莫心的如此模樣,他們兩個護衛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姑娘,我馬上去稟報大人。”兩個護衛對視一眼。其中一個火速的跑了出去。
莫心倒吸一口涼氣。“我看到帳篷不遠處有止血草,你幫我取來幾顆。”
“姑娘,我并不認識止血草,大人馬上就會帶大夫過來。小人先幫著姑娘檢查一下傷口。”護衛小心但是快速的將莫心腿上的木棍移開。
伸手還沒有接觸到莫心的腿。
莫心突然大呼一聲。“啊,好痛。我的骨頭恐怕是碎了,不能碰。止血草就在門口兩步遠的地方,你一回頭就可以看到我,難道我這個樣子還能跑嗎。”莫心聽到了薄影夜低聲命令這兩個護衛,要看好莫心。其中一個離開了,這一個絕對不會輕易地離開莫心。
“這個是草圖,你看,就是那個。”莫心拿著一張紙,指著果真兩三步之外的一株灰綠色的植株。
“好。”護衛接過了紙,對比了一下,果真是一模一樣。這樣一來姑娘至少不會大喊大叫了。
蹲下剛要隨手抓起那株草就回去。忽然接觸到了草株的掌心一陣刺癢感。
身后是逐漸地接近的危險的信號。護衛艱難的就轉過頭。只見莫心姑娘筆直的站著,手里舉著那個胳膊粗的木棍。
“咚。”的一聲。一個嬌小的身影閃進了密林之中。
帳篷的角落里一盒精美的胭脂盒被打散,血紅的胭脂染紅了一角的綠草。
莫心頭痛欲裂,每走一步感覺自己的頭都要被震動的裂開了。但是潛意識里告訴自己還沒有離開薄影夜的控制范圍。
薄影夜控制欲極強,絕對不會在自己的身邊只是安插兩個人,若不是再快一些,自己就要被抓住了、
只是,昏昏沉沉的腦袋里總是覺得少了什么東西,是不是自己忘記了一個人。隱隱的心中有一個人的印象,卻是怎么都想不起他的臉。
“大人。”昏暗陰沉的懸崖邊上。幾個皇宮護衛跪在來人身前。正是薄影夜。
“處理了?”薄影夜眼中一絲陰霾。
莫心只能屬于自己,身邊不需要有別的人存在。
“是,手筋腳筋已經挑斷,只剩下一口氣。丟下了懸崖。就是絕世神醫都不可能救得了他。這山下都是豺狼虎豹,一根骨頭都不會剩下。”
“好。馬上起程,回府。”薄影夜嘴角一絲滿意的微笑。
“大人,不好了。莫心姑娘被木棍壓倒,受傷了。”一個護衛從身后趕來。稟報道。
“怎么了,傷的嚴不嚴重。”薄影夜頓時眉頭緊皺。
“張宇留下照顧莫心姑娘,應該是傷的不重、”
“馬上起程。”薄影夜一甩袍子,運功,踏著草尖就奔了出去。
“是。”
一回來就看到了自己的護衛手腳抽搐的倒在地上,手里還攥著一株玄幻草。那是使人致幻的毒草。薄影夜大意了,看著空蕩蕩的帳篷,一時心急沒有留意這附近的草藥。
莫心是梳洗一部分的草藥的。這個張宇被欺騙,并不出乎薄影夜的意料。他的女人是應該有如此的腦子。
帳篷之中的一抹紅色一瞬間刺痛了薄影夜的眼。莫不是莫心真的是受傷了。
走進去一看,原來是一個脂粉盒掉在了地上。血紅的脂粉撒了一地。像是血的顏色,地上的一陣腥臭味也是混著雜草的調和的味道。
薄影夜蹲在地上看著這一抹的鮮紅,竟是不自覺的笑出了聲。能這么或活學活用的人,恐怕也只有莫心了。
這盒脂粉還是薄影夜特意在今年的貢品了特意挑的,只是看著莫心的臉上沒有血色,竟是被莫心如此的糟蹋了。
罷了,本來也是要送與她的,如此甚好。
“找。”命令在山林之中回蕩。
莫心渾身突然一陣寒意。渾身的四肢都像是在斷崖之上被四分五裂,骨骼之間都是撕裂的疼痛。一陣一陣向著莫心襲來。
好像是被人從懸崖之上丟了下去。
“吱嘎吱嘎。”一輛看上去像是商賈之家的馬車從不遠處的小路上慢慢的駛過來。
莫心奮力踏過半膝高的雜草。
“等一下。”莫心一伸出手,寒風從透出的縫隙之中鉆進去,渾身打了一個冷戰。
“叮鈴。”馬車停下了。
“管家,有一個人在路邊。”馬車夫向車子里面的人稟告。
“讓開,趕緊走。”里面的人并不客氣,甚至都沒有看看這個人是誰的意思。
“等一下。”莫心上前,直接拉住馬的韁繩。“能不能將我帶進城。不會耽擱你們的時間,來日必定相報。”
“走開,不要耽擱我們的時間。”馬車夫剛要說話,里面的一個兇狠的女人的聲音透過車簾都帶有殺傷力。
車夫愛莫能助的看了一眼莫心,手里的鞭子“啪。”甩在韁繩上,若不是莫心忽然渾身一陣寒意,縮進了袍子,那一鞭子不偏不倚的剛好打在莫心的手背上。
“我愿意用這個交換。”莫心再一次伸出來的手上出現了一塊巴掌大額晶瑩剔透的茶色的玉。
那玉的成色似冰似火又似月光,透著一種不真實的觸感。縱使只是凡夫俗子看了也知道這東西價值連城。果真車夫的眼睛立刻就亮了。
剛要伸手拿過去。
馬車里的人因為耽擱的時間太長了,不耐煩的掀開了車簾,剛好看到了莫心手里的這塊玉。
“這是什么。”一伸手在車夫之前拿走了這塊玉。
“我的傳家寶。”莫心言簡意賅。更是凸顯了自己著急進城的心意和愿意交換的決心。
“你就要拿這個換坐馬車的機會。不后悔?”女子看上去四十多歲,渾身是暗紅色的帶著灰綠色的一看就是在管家之中上好的綢緞,雖是比不上皇宮貴族,但是,在普通民家已經是上上水平了。
莫心分明看著那眼神在自己的身上上下的打量了幾圈。
“嗯。”莫心點了點頭。
“上車。”那女子回頭示意了一下身后,隨后鉆了進去。莫心抓住韁繩,一下子奔了上去,身子搖晃了一下。還沒有站穩。
似乎是帶有報復似的意味。“啪。”一聲耳邊劇烈的鞭子的聲音。馬車忽然加速。莫心一伸手抓住了車門,手腕的關節處明顯的一下凸起。算是穩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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