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莫心相信,景舒出現(xiàn)在這里并不是為了救自己的,即便是看起來那么像。
“艾莫心,你這個人走到哪里都是這么的招人嫌棄呢。”薄湛辰騎著高頭大馬,將景舒送回。景舒一身的風(fēng)流倜儻,絕對的沒有半分的階下囚的樣子。
“聽說昨日里闕明居迎了大客,不知十二皇子可有耳聞。”莫心仰起臉燦爛的笑著。
薄湛辰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鐵青。艾莫心這個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本事還真的是見長,專門揪著別人的內(nèi)心的痛點。
“大人,外人都傳聞,艾府有傳染病。”護衛(wèi)湊上了薄湛辰的耳邊說道。
“真的?”薄湛辰蹙眉細(xì)想。
“有人親眼看到,里面的家丁被傳染了十幾個,就在后院之中。”
“小女子還有要事要辦,就不奉陪了。”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
“你要去哪里。”景舒伸手就抓住了莫心的手,如一往常一樣,十指相扣,那段只能在陰暗之處的感情,暴露在陽光下莫心卻已經(jīng)是沒有資格與他十指相扣。
莫心掙脫了一下。景舒又反手抓住了莫心的手腕,手心用力,竟是感到了不舍。
原來,這才是不舍啊。以前的都是錯覺。
“新郎官就要當(dāng)?shù)耍补舶 !蹦男v如花。滿臉的祝福。
“你、”景舒激動地就要抱住莫心,莫心下意識的一退,景舒意識到這里是大街上才沒有再上前。“你說的是真的。”看著莫心的肚子,眼里有些亮光閃動。
似真似假,只是,莫心已經(jīng)無心關(guān)乎了。
“是真的,你的未婚妻。已經(jīng)懷了你的孩子。”兩人私定終身,卻因為身份被人捷足先登,說到底,就是因為不夠愛而已,被世俗的條條框框輕易地打敗。
“你說是斐然。”景舒滿臉的不相信。
“難道姐夫還有別的其他的女人。”莫心這兩個其他兒子說的不輕不重,卻是及其的有分量。“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姐夫不要忘記了,姐姐才是當(dāng)家主母,你的正室妻子。”
“你在怪我,你頭上的我母親的簪子是如何得來的,你真的與這件事情沒有關(guān)系嗎,告訴我。告訴我。”景舒抓住莫心的肩膀恨不得將莫心揉進自己的身體。死死地抓住她,再也不放開。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天他沖上去是因為她頭上的簪子還是因為她身邊的圍繞著的男人。
那一刻,他心中升起的怒火,就連自己都說不清楚。
“莫心,我后悔了。我后悔了。”景舒看著莫心不斷地重復(fù)著這幾個字。
“景舒,你永遠(yuǎn)是我的姐夫,縱使是你與姐姐的婚禮出現(xiàn)了不可預(yù)知的因素,我們也永遠(yuǎn)是一家人。姐姐是你的妻子。這一點,無人能夠改變。”
“莫心,你明知道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么。”莫心眼中含笑,若是真的想要承認(rèn),他們也不會走到今天,因為別人的額一句話,曾經(jīng)的枕邊人就變成了猜疑的對象,竟是要幾次三番的將莫心置于死地。如此涼薄的男人莫心如何能夠相信。
“你自己說那是什么。”
“莫心,我”
“吁”身后一陣?yán)振R聲,莫心腰上一股力量,整個人離地而起。穩(wěn)穩(wěn)地坐在了馬背上。“景舒?”馬背上的男人雙手拉住韁繩,將莫心護在胸口。眼中帶著審視和警告。
“二皇子。”景舒抬起頭,從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仰視莫心,莫心一臉的淡然,看著他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竟是如此坦然的依偎在另一個男人的懷里,還當(dāng)著自己的面。
“生病了。”薄影夜自然地附上莫心的頭。“聽說你吃了一上午的閉門羹,就是為了買藥。”
“墮胎藥。”莫心薄唇輕啟。看著景舒。
薄影夜被莫心的話也是震驚在了原地,一個未出嫁的女子滿大街的買墮胎藥。
“莫心,發(fā)燒是不是燒糊涂了。”
“我是受人之托,至于是何人,罪魁禍?zhǔn)拙驮谶@里。”莫心指著地上的景舒。“我的姐姐并不想生下與他的孩子。”
“你,你胡說,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
“姐姐說是你的就是你的。”
“既是家事就關(guān)起門來自己處理。”薄影夜一看事情與莫心沒有關(guān)系。駕著馬慢悠悠的以極慢的速度堪比蝸牛的往艾府靠近。
“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看見你本身就不是一個好消息。”莫心淡淡的說。
“艾莫心,本皇子在你的眼里就這么的不堪嗎。”薄影夜微微的怒意。
“二皇子,你的喜歡對于我本身就是一種負(fù)擔(dān)。你不會給我應(yīng)有的名分,現(xiàn)如今整個皇城都知道我與你有染,若是他日你覓得更合適的人,我只會是一個犧牲品。你明白嗎。”
“你就這么的不相信我。”薄影夜握住要跳下去的莫心的腰,不準(zhǔn)她動。“我在戰(zhàn)場上能夠抵擋千軍萬馬攻城略地,卻在你這里潰不成軍。我究竟是哪里比不上他、”薄影夜最后一句話帶著一個求而不得的無助。若是濼蒂城中的女子見了,一定為薄影夜的深情所傾倒。
“莫心早已看破紅塵。深情已與我無緣。”
“若是看破紅塵,為何獨獨景舒能夠使特例。”
“你怎么會知道。”莫心猛地回頭,兩人只隔咫尺,這一幕刺痛在景舒的眼睛之中。
“你睡夢之中喊得都是他的名字。”薄影夜咬牙切齒,從來沒有無能為力的道如此的地步。每一個字都像是在他的心口上剜一刀,一刀一刀是自己親手刺上去的。
明明是痛的,卻是無法停止。
“我是皇子。萬人敬仰,全城追捧的額常勝將軍,哪一點比不過一個商賈小白臉。”
“二皇子,你失態(tài)了。”莫心往后一仰,拉開兩人的距離。
“艾莫心,你不要逼我對你動用權(quán)利。”薄影夜手上一用力,莫心又乖乖的回到了他的懷里。
“除了正室皇妃,我什么都不要。”
“好。”
“他也說過,我是唯一,如今,還是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坐上正室。”
“我說到做到。”
“我拭目以待。”
“哎呦,是姑爺回來了呀。斐然一聽說你回來了,整個人精神都好了呢。”大夫人滿面的春風(fēng)像是見到了自己的兒子一樣。“站住。”突的臉一冷。芙月攔住了剛要進去的莫心。
“夫人。這是斐然要的藥。”莫心一揚手里的藥材。
“斐然沒有病,只是受了驚嚇。”大夫人看著莫心像是看著機時的仇人。
“莫心,沒有想到你這么的狠心。我把自己的私房錢交于你,你竟然到處去敗壞與我。”斐然已經(jīng)是梳洗打扮,儼然是一副已嫁作他人婦的模樣。眼眶紅腫,看向莫心的眼神卻又是不忍責(zé)怪,真真的是一副心地善良的模樣。
“姐姐。這是你要莫心買的藥。”
“什么藥。莫心,明明是你不守婦道,姐姐要你偷偷地看看大夫,你怎可怪到了姐姐的身上,姐姐雖然已經(jīng)嫁作他人婦,也不可能這么快就有了孕啊。”斐然眼睛瞥了站在一旁的景舒一下。又迅速的躲開。臉上爬長了一層紅暈。
“我沒有說姐姐有孕,這只是幫助姐姐調(diào)理身子的藥,姐姐不就是因為女兒身的毛病才要妹妹出門幫助買藥的嗎。”
“妹妹在外說買墮胎的藥,都已經(jīng)傳開了,要是以前的小事,姐姐也會一如既往的寬容你,只是,這一次,妹妹太過分了。”
“姐姐葵水久久不來,恐是會影響傳宗接代,不是姐姐不要妹妹說的嗎。難道誰家會娶一個不會下蛋的正室。我要墮胎的藥只會需要里面的藏紅花。這是滋補的良藥。”
“你胡說。”
“嘩啦。”莫心將手心里的藥包打開。將一整包藥材都倒在了地上。
“人贓并獲,艾莫心,艾家豈能容一個不守婦道敗壞臉面的人,這下就是老爺也不會容了你了。”
“妙啊,妙啊。敢問姑娘這幅補藥是誰給開的,老夫一定去拜訪一下他,能夠?qū)⒓t花的陰涼與看似不起眼的草參結(jié)合,這滋補的效果堪比百年靈芝啊。”老大夫看著地上散落的藥材,一副撿了寶貝的模樣。
“大夫人,你看到我就是一副喊打喊殺的模樣,若是當(dāng)真容不下我,大可以將我趕出去,身為當(dāng)家主母,你還是有這個能力的不是嗎。”
“莫心,娘親只是擔(dān)心你被人欺負(fù)了。你不要怪她。”斐然擺出可憐唧唧的模樣。真真的是臉上就寫著某一個人狗咬呂洞賓。
“大夫人自然是不會害我,區(qū)區(qū)小事,還不足以到了害我的地步。”莫心嘴角一勾,若這就是殘害,那以前的日子豈不是參不人道。
“呼啦啦。”忽然從后院之中涌出來的大量的刑部的官兵。
“你們這是干什么。”大夫人臉色煞白。
莫心也只皺著眉頭不知道是何事,但是刑部會瞄準(zhǔn)了艾府,艾府一定是發(fā)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大人,后院的枯井之中,發(fā)現(xiàn)了八具燒焦的尸體。”
“驗明了是何人嗎?”
“正是艾府的家丁。”那人回稟。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大夫人整個人抽搐著,雙手像是被一只兔子附身,嘴角抽動著。只是不斷地重復(fù)著那幾個字。
“娘親,娘親,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斐然上前。
“啪。”大夫人一巴掌甩在了上前的斐然的身上。
“啊。”斐然直接從臺階上滾了下來。不可置信的捂著臉,看著大夫人。“娘親。我是斐然啊。”
“血,血,大小姐,你的身上流血了。”芙月驚呼道。這下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斐然的身上,只見一身的粉色的衣裙之下慢慢的蔓延而出一道血紅。
“夫人。”身上一沉。“咯噔”一聲大夫人整個一大灘倒在了地上。
激起了地上的一顆石子。直直的向著莫心飛過來。
“啪。”一個拳頭橫在莫心的耳邊。眼前是本來在自己身后的薄影夜的俊臉,近在咫尺。臉上似有似無的微笑,似乎在說,你看,我完全有能力保護你。
莫心的余光看到薄影夜身后的已經(jīng)邁出了一步的景舒。一個溫婉的微笑。兩人眼神交流一切盡在不言中。
讓人嫉妒的發(fā)狂,那個笑容曾經(jīng)是只屬于自己的,只是屬于自己的。
“姐夫,姐姐為了你病倒了呢。”莫心好心的提醒道。身子往薄影夜的身邊靠了靠。
“二小姐,勞煩二小姐去看看大小姐的傷勢,大小姐一直在說肚子疼,血流不止,這個傷不能被男人看,二小姐是精通醫(yī)術(shù)的,理應(yīng)去看看大小姐。”芙月一副討伐的嘴臉。
“我是精通醫(yī)術(shù),那是久病成醫(yī)。告訴你家大小姐多傷幾次就會自醫(yī)了,不必求人,我也沒有打算去看她。”莫心按照腦海里記憶的幾樣藥材配制精火煉。卻總是不能配置好。師傅給的書里只是記錄了需要的藥材但是并沒有說成分的多少。就連抬一下眼都沒有。
本是幾種普通的藥材配在一起總是會灼傷人的手,莫心不過幾日已經(jīng)是傷痕累累。但是,這是對于莫心的臉上的疤痕有奇效的藥材,不能放棄。
“艾莫心。”芙月上前一步。
“啪。”“滋滋啦啦,”一陣烤肉的香氣蔓延開來。
“哇哇哇哇哇,”接著就是震耳欲聾的芙月的大喊大叫的聲音。
“莫心是大小姐,她的名諱不是你一個下人能夠隨意的叫喊的,這些火炭是對你一個小小的教訓(xùn),下一次,就會灑在你的喉嚨里。”燈芯娘手里拿著剛要換的冒著火星的炭火。
“莫心,你真的不去看看。”昕娘滿是擔(dān)憂的看著跑出去的芙月,在這里吃了癟,是一定會報回來的。
“昕娘,就連紫蘿都看得出我的心意,對于得寸進尺的人,你的退讓在她的眼里都不過是害怕了而已,不會換來任何的柔軟,況且,我根本就不會再退讓了。”
“莫心,她們畢竟是大夫人的房中,你是晚輩。是應(yīng)該孝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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